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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
男人涎着脸,凑过去,使劲在少年的脸上捏了捏,然后亲了一口,见少年没有拒绝,便紧接着又蹲下去,猛的抱住,旁若无人的顺着脖子啃起来。
一直到开始脱少年的裤子时,薛凌风才见那男孩子张口朝着男人的耳朵狠狠咬下去。
“啊!!妈的!!”
男人痛得立刻捂着耳朵跳了起来,站稳后又一脚踢过去,“贱货!你也值十两??老子明天来花二十文钱就可以干烂了你!你等着!!”
男人愤愤的离开了。薛凌风看见那个少年从地上爬起来,又恢复成跪着的姿势,把被扔在一边的纸板拖过来,小心的放在自己面前。
他已经被明码标价,那就是他的价值。
薛凌风又走回去了。
双飞没抬头,眼睛盯着薛凌风的鞋子,便知道这是刚才已经问过的人。但是这个人这次一直站在自己的纸板前面没走。
“可以亲,可以摸,不能脱我的裤子。买了才能脱。”
之所以再多说一句,给自己做一点“推销”,是因为他看到那双鞋子卷着金边,纯白色的面料已经被雪水和污泥浸透了,但是精致的做工和不菲的面料还是看得出来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东西。
可是这里偶然路过的富贵人家早已豢养了自己的爱宠,根本不会要他这个虽然没被开过苞,但是已经给人□烂了的人。
整整一天,他就是这样跪在这里,询问每一个过路的人,像一件货物,被无数过路的人捏来捏去,搂搂抱抱。在接客之前的最后一天,按规矩可以在男倌馆的后门来赎身。价钱得有老板订。虽然赎身也是给人家去做禁脔,但被一只狗咬总好过被无数只狗咬。
这是他一辈子唯一次可以给自己赎身的机会,但却没有一个人买他。
别人可以说,金钱是粪土,但是他双飞不能说这句话。他需要钱,可他偏偏是那么不值钱。这里只是一条不怎么使用的官道上,一个贫穷破落的驿站,定居的居民很少,这个男倌馆也主要是给来往客人泄个欲用用。
在这里,谁都不会花钱来买他,因为只要过了今天,任何人花二十文钱就可以在他的身上发泄到尽兴为止。
“买你要多少钱?”
薛凌风看着这个始终不抬头的少年,买人,要看脸的吧?这样一直低着头,怎么做成生意?
双飞没说话,只是把纸板往前推了推了。
其实纸板上的价格不是“千两”,而是“十两”,只因为字迹已经侵染,几乎都分辨不开,所以薛凌风在乍看之下会以为有那么贵。
十两,便可以买他的整个人生。
“好吧,我要你了。”
薛凌风弯下腰,抬起少年的下巴,两个漂亮得平分秋色的少年,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发现对方竟都红着眼睛,默默的流淌着眼泪。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绝对不许离开我!”
薛凌风的眼泪滑到双飞的脸上,和那张脸上的泪水融合在一起,无声的落进雪地里。
妓院的老板站在门口,大大张着嘴看着手里的银票,一千两。他浑身热血沸腾着,一千两!!操死十个双飞也赚不来这么多钱。
“客官!!再来啊!!”
他对着两个慢慢走入风雪中的少年,兴奋地使劲挥手,一直挥到他看不见他们。
两个少年在荒原的雪地上一前一后的走,双飞没哭了,薛凌风的眼泪还是止不住。
他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地方,是因为有消息说他的爹爹在这里。
一年半了,只要有他父亲的消息,不管多远,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立刻找过来。而没有哪次,他不是哭着回去。
他被抛弃了,被他唯一的亲人毫不犹豫的抛在脑后。他像一个傻子一样去哀求那些据说可以提供线索的人告诉他消息,用大笔的钱去讨好他们,即使后来证明十条消息十条是假的,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去相信第十一条。
他的父亲跟一个男人跑了,蟠龙山庄早已在江湖上被传成了笑话,再加上他这个到处找爹的孩子,更成了笑话中的笑话。
可他不在乎,他就是很想很想他,那个平日里对他严厉苛刻,但是在每晚睡觉的时候,都会来摸他的头的父亲。
但,这一次已经是第多少次的失望了?
一份期望被捏碎一次又一次的痛苦,谁能体会得到?他就这么不被需要吗?他爱的人都要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他吗?!
荒原上刺骨的冷风,在两个人的耳畔呼啸着刮过。他们走过一个山丘时,发现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山洞。
温暖的火光在小小的洞穴中燃起来,这个洞穴似乎常有旅人在此落脚,每一个离开这里的行者都会给后人留下一些干柴,以备使用。
薛凌风靠着洞壁坐着,看着他刚刚买来的少年在火堆边忙碌的烘烤着两人的衣服。
过了会,双飞又走过来,跪在地上,脱掉薛凌风已经透湿的鞋子,小心的抬起他那双冻得冰冷的脚,毫不犹豫解开自己的衣服,把它们包进了自己的胸口,紧紧贴着自己的皮肉。
薛凌风看到他立刻打了个寒战,眉毛也紧跟着皱起来。在外面走了那么久,他的身体能热到哪里去?现在再抱一块冰,冻得都有点哆嗦了。
“不用了,有火啊,我自己会过去烤的。”
可是少年摇摇头,把他的脚搂得更紧了,“火堆太热了,直接这样烤,反而会冻伤。要慢慢捂热一点,再烤才会舒服。”
他们,还是陌生人吧。
但是来自这个陌生人的温暖,却止住了薛凌风的眼泪。他看着自己埋在他胸前的脚,那种没人疼爱理睬的悲伤感忽然减轻了,但随即又紧张的问道:“你不会离开我吧?”
胸口已经凉了,双飞又把薛凌风的脚移到肚子上,过了好半天,才低头说道:“少爷,您买了我,以后我就是您的人,您怎么使我都成,没让您满意就只管打我,我会改好的。”
“我不打你,你也别叫我少爷。”薛凌风忽然眼泪又出来了,他花钱不是为了买个仆人,他想买的是爱,他要的是一个很爱自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人,“我叫薛凌风,你要叫我风风!不管你年纪多少,你都要做我的哥哥,要对我好!要爱我!像我爹以前那样爱我!”
什么?
少年抱着薛凌风的脚,茫然的抬头看着他,喃喃道:“风风。”
那个寂静的雪夜,天地希声,白雪欶欶的飘落。在那个小小的山洞里,被买来的少年对着他的主人许下一生不渝的誓言,虽九死而不悔。
第二幕娘子
一年后。
这个冬天,很少下雪。入夜已久,白白的大圆月挂在窗前的枝头。
“风风,来睡觉,别玩了。”
“七七还不想睡觉!”薛凌风用力向上抛起那只名叫“七七”的猴子,看着它在空中惊恐地手足飞舞,然后又砸回他的臂弯里,惊魂未定,胡乱挣扎之时又被迫向空中飞去……
“别玩了。”
双飞铺好床,走过来,在那只七七重新回到薛凌风的怀里之前,在半空接住了它。
七七在双飞的手臂上奋力站稳,然后“嗖”的一声飞快的逃窜到窗外去了。
“双飞”
薛凌风没再理那只逃命而去的猴子,走到双飞身边,抱住他,乖巧的把他的头靠在双飞的肩上,趴在他身上挪到床边,脱好衣服睡了进去。
他,如今已然是自己的寄托和依靠,是孤独和冰冷的世界里唯一一蔟炙热的火。
他要他的爱,全部的,彻底的,无私的,都给自己。
“双飞,快说那句话,说完一起睡觉觉。”
两个少年偎依在被子里,顶着额头,彼此注视,宛若双生。
“我永远都爱风风,一辈子不离开你。”
这是薛凌风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必须要听到的一句话,听完他就会笑得很开心,一年来,对父亲的思念也被另一种感情分散了。
但是,这个晚上,发生一件事。
薛凌风有生以来,第一次做了一种奇怪的梦。他梦见了一具□的身体,他正在亲吻它,抚摸它,他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往上压去,在那具身体上摩擦自己,然后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热与躁动。
接着,他又觉得自己的某个部位被一股紧致包围住,这让他产生一种疯狂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叫嚣着想要出来。
他忽然想知道,这具身体是谁?是谁,让他十五年的生命里头一次产生这样的悸动。然后,他便去看他的面容。
“双飞”
薛凌风这样喊出来的时候,某个部位喷出了一股热流,人也立刻跟着惊醒过来。他感到,他的裤裆湿了。
他在黑暗中大大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把手伸向那个湿漉漉的部位。他尿床了吗?不会啊,他都已经十五岁了,而且,这么滑腻的东西,也不是尿床吧。
还有那个梦里的身体,是双飞的??
薛凌风摸到自己的小弟弟,它正以一种它从未展现过的姿势伏在他的胯间,它不再是那个软软的,肉肉的小东西,而变得像他吃过的高粱棒子那么硬。
“双飞!双飞!!醒醒,双飞,我的裤裤湿了!怎么了?我怎么了?”
薛凌风急了,习惯性的去求助睡在他身边的少年。
“怎么了?!”
双飞被薛凌风推醒,对方正打着哭腔使劲喊自己名字。他连忙爬起来把床边的烛火燃上。
“我的裤裤湿了!还有这里,好奇怪!”
薛凌风拽着裤裆上的湿处,眼神慌乱惊恐得像晚上跳窗逃生的七七。此时,他的□虽然软了一点,但还是没有恢复到初始状态。
双飞揭开被子,拿开薛凌风死死拽在裤裆上的手,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那一刻,他呆了。
星星点点的浊白呈喷射状的散落在薛凌风的小腹上,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男人的欲望。他曾伺候过它们,让它们喷在他的脸上,他的嘴里,他的胃里,如果客人有要求,他甚至得脱下裤子让他们泄在自己的□周围或者是□上。
薛凌风见双飞只是盯着自己的□看,也不说话,他更加茫然不安起来,于是便拉着双飞的袖子,弱弱的问道:“双飞,我病了吗?很严重吗?”
双飞抬起眼来看他,薛凌风觉得那目光有些异样了,他便不敢再说什么。
“风风,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薛凌风无知而乖巧的点点头。只要是双飞,只要是他,做什么都好。
双飞趴低在薛凌风的两腿之间,先从那些零星散落的浊白开始,一点一点在薛凌风的小腹上舔起来。
这是方才梦里的感觉!不,比梦里更强烈,更冲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