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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风一个可怜的雏儿,哪经受得起这么老道的服侍,瘦瘦的腰身立刻扭动起来。
而当双飞将他的□纳入口中时,他立刻彻底不顾羞耻的大声呻吟起来。
“双飞嗯,啊!啊!好……好舒服……啊啊……”
薛凌风把手插进双飞的头发里,把他的头更深的按向自己。他已经顺着觉醒的男性本能,来寻找更舒服的位置和更深的深度。
而少年也顺从着他的意思,将他的□吞得更深,然后又用柔软的舌头不轻不重的服侍着那□的柱体部分。
双飞!双飞!
薛凌风在初经人事的快乐中,不断在心里重复这个名字,他急切的想对他说什么,但是他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心底那种呼之欲出,急欲表达的声音是什么?
“双飞,我爱你!”
薛凌风喷在了双飞的嘴里。
对,这就是他想说的。那一刻,他想表达就是他爱他。这种爱,是一种全新的爱,为他一直单纯的情感世界劈开了一道口。他觉得,它像是除夕夜里绚烂的烟火,又是一种不容他人染指的占有。
□的快感让毫无经验的薛凌风天旋地转了好久,在他回过神来时,他的裤子已经被双飞穿好了,被子也重新盖上,而自己正被搂在怀里。
薛凌风伸出手,也去搂双飞,像梦里的样子,四处抚摸。拥抱这具熟悉身体的感觉和以前再不一样了。他觉得他的双飞热热的,很柔软,让人想趴在上面打滚,让人想亲……
然后,他对着双飞的嘴巴,凑上去亲了一口。
薛凌风大抵是明白过来自己怎么了,因为他不可遏止的回忆起在男倌馆门口和双飞的初遇,“你买我吗?”;想起那个丑恶的男人,他说道“双飞可以接客”。
开始不开心起来,薛凌风紧紧搂着双飞不放。
“睡觉吧,明天起来问你一件事情。”双飞帮薛凌风掖好被子。
“什么事啊?”
“明天再问你。”
薛凌风便一夜没有睡着,他翻来覆去,一会想着双飞到底是问他什么,一会又在回味方才的快感,直到天快亮了才模模糊糊的睡去。
起来时,薛凌风发现双飞早就起去了。于是,他连忙兴奋地爬起来,穿好衣服,绕过一个小山包,来到厨房。
双飞果然在里面,正帮着他的奶娘生火,给他做早饭。
七七也在。
它已经被训练得知道从灶台旁边取来柴火,递到双飞手上。而双飞则熟练的把它们炕进灶台下的火坑中,又用铁钳拨了拨。
薛凌风闪到门后,偷偷的去看他。他从来没有这样偷偷的看过,怀着爱慕,甚至带着一些生怕他发现的自卑。
他看见火光印在双飞的脸上,红彤彤的,他微微弯着腰,专心致志的眉眼,让薛凌风心神荡漾起来。
在这个蟠龙山庄雾气氤氲的清晨,薛凌风觉得自己有点脱胎换骨的感觉。
“白婶,我去叫少爷吃饭了。”
见早饭差不多恶劣,双飞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会称他少爷。
“好。”
白婶还在为薛凌风最喜欢吃的鲜肉包而忙碌。
薛凌风见双飞准备出来了,立刻从门口闪进来,做出一副正好刚刚过来的样子,双飞看到他忽然出现,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奶娘!我饿啦!”薛凌风朝他的鲜肉包凑过去。方才明明那么关注,现在却故意装作没看见双飞,其实又在眼底偷瞟他。
可惜双飞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别有用心”,也不介意他这刻意的不理不睬,又帮忙摆碗筷去了。
“来来,吃饭了!”
白婶一声招呼,将鲜肉包子和其他的东西摆到隔壁的房间。七七立即激动得在一边“唧!唧!”尖叫。它为啥大清早的来厨房帮忙,还不是为了来吃些好的,薛凌风笨手笨脚的从土炕的灰里刨出一个红薯,朝它砸了过去。
七七抱着还烫手的红薯满足的走了,三个人在隔壁的厢房里吃饭。薛凌风罕见的少说话,而双飞一般是不怎么说话的,于是,早餐吃得很安静。
双飞是不用筷子的,薛凌风时不时帮他夹一些用勺子不好舀的东西。
吃完饭后,白婶去忙别的家务去了,她做薛凌风的奶娘十五年了,看着他长大,一直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
而双飞则和往常一样,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去洗。
什么嘛!薛凌风瘪嘴,现在只有两个人了,还不问??他可是心心念念记了一晚上啊!
于是,薛凌风不甘心的跟进厨房,站在灶台边盯着双飞刷碗。
双飞低头刷了几个碗,抬眼看了他一下,“干什么?这里油多,出去吧,别把衣服弄脏了。”
好吧,好吧,你就装蒜吧!我来问你!
“你说昨晚有事情问我,是什么啊?”
等待答案的时间里,薛凌风居然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哦,没事。”
薛凌风立刻觉得一股热血冲到脑门,气得要命。
“到底什么事?快说!”
双飞放下洗了一半的碗,一直没动,忽然转过身,直视着薛凌风的眼睛,问道:“风风,你愿意做我娘子吗?”
咚!咚!咚!
这么剧烈的跳动,是心脏的声音吗?
薛凌风觉得自己的心要蹦出来了。他是男人啊,怎么做娘子?这在大人眼里完全是一句小孩子不懂事的玩笑话,是一种叫做“过家家”的游戏的台词。但是,他们是彼此那么熟悉的两个人,他们所想的,往往不需要说得那么明确便可领会。
薛凌风脸红了,还有什么比“君心似我心”更幸福的事情。他抬起头,骄傲而幸福地宣布道:
“双飞,是你要做我的娘子!我是你丈夫!以后就这样定了!你嫁给我,我会好好对你的,不让别人欺负你,不让你吃苦!”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从多大年纪开始可以当真?这个约定,是不是真的可以穿越彼此的整个生命?
夜术 外篇 番外篇河山永寂2
章节字数:8637 更新时间:09-03-30 07:55
第三幕永不相忘
春暖花开的时候,薛凌风却染上了风寒。那都怪他自己不听劝阻的要到池塘里去游泳,当时春水还有些侵寒,他回来的当晚就发烧了。
但是本来是三两天就能好的病症,他却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
蟠龙山庄的大夫隔三五天便来问诊一次,但似乎也阻止不了疾病对薛凌风身体的侵蚀,他很快就不能再到处乱跑,更不能再整日压在他的娘子身上做些舒服快乐的事。
他病得很重,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整日发着低烧,眼泪巴巴,无助而虚弱的缩成一团。如果双飞坐在床边陪他,他就会把头温顺的放在他的怀里,时不时难过得哼一声。
他总是好后悔,为什么不听双飞的话,要池塘里面去游泳。但现在,后悔如同那些每天吃下去却不见起色的汤药一样,于事无补。
“风风,你把药喝了,喝完我就抱着你睡觉觉,好不好?”
双飞手里的药都快凉了,可是薛凌风仍像一只乌龟一样缩在被子里,只肯露出头发。
“我不想喝,我不舒服,双飞,我不舒服。”
薛凌风的声音小小的,弱弱的,从被子里传来,像一只幼小单薄的雏鸟。
“喝了就舒服了。”
“你骗人。”
“不骗人。”
“你每次都说喝完就舒服了,每次我都不舒服!”
……
最后,薛凌风还是乖乖爬起来喝了药,他一边喝,一边难受得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进碗里,双飞轻轻的亲他,摸着他的后背。
喝完以后,他又虚弱的躺回被子里,只是小声说了一句:“快来一起睡觉觉”,便没了声音。
双飞把药碗送回厨房,白婶正在刷锅。她接过双飞递过来的药碗,连忙放到水里清洗。
“双飞,辛苦你了。每次都要哄少爷喝药。”
双飞垂下眼,走到柴堆旁边,帮忙准备明早要用的柴火,“少爷的病为什么还不好?”
“唉。”白婶叹了口气,看了眼在柴堆旁边低着头默默忙碌的少年,忽然转而说道:“要是少爷有你一半乖巧,我就省事多了。”
双飞放下手里的柴,抬头说道:“我不想少爷像我这样,他不需要看人脸色生活,不需要像我这样去讨好别人,我们命不同,我就喜欢他自由自在,又任性又机灵的样子。我希望他能一辈子都这么无忧无虑下去,他现在病得这么重,我只恨不能以身相代。只要少爷能好,我愿意牺牲一切。”
白婶愣了一下,叹息的摇头。像他们这样被买来为奴为仆的人,主人再好,也是在别人的屋檐之下讨口饭吃,始终是低人一等。这个世上,真是人各有命。
“白婶,我回去了。”
双飞收拾好柴火,便急急向白婶告辞,他脑子里全是薛凌风难受时低声呜咽的可怜模样,想起来都让人心痛。
回到房间,里面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声音。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大团,那是缩成一堆的薛凌风。
双飞走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是持续的低热,对自己的碰触一点反应也没有。
双飞脱了衣服,小心的睡进被子里。刚一躺下去,薛凌风滚烫的身体便像幼兽一般下意识的贴过来。
双飞抬手把他抱住,病了半个月了,他瘦了很多。夜里经常说胡话,有时候喊“爹”,有时候喊“双飞”。而有时候则会难受得醒过来,在双飞的怀里哭,低声哀求他起去给自己喊大夫。
问他哪里不舒服,他又只知道摇头,表达不清楚。
其实薛凌风自己是明白的,他真正哭的原因,他害怕的原因。
他哭,并不是病痛的折磨,真正让他难受的,是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忘记东西。
他想不起前一晚临睡前,双飞跟他说的话;他想不起前一天自己吃了什么,自己干了什么。更远的记忆,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掉了一样,统统变得模糊不清。而最近,当他一个人在床上想看一会书的时候,他发现那上面有很多字自己都不认识了。
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忘掉一切,连双飞都忘记了。
但这样的状况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他不论什么时候醒过来,都能看到双飞担忧的看着自己,为自己整夜整夜的不眠,这样一个自己深爱的,深深依恋的人,他该怎么对他说:“我可能要忘记你了。”
薛凌风开始对自己的病变得悲观起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