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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确实饿了。
回到学校后我过了一小段安静自在的生活,除了家养小精灵的食物突然变得不大令人满意、半夜醒来过于空荡荡的床铺之外没什么不适感。
在开学前一天,因为要和米勒娃讨论接待新生的问题我真不知道有什么需要讨论的,无非是教训一番让小巨怪们明白自己很蠢而已但院长有院长的责任,我还是参加了毫无意义的聚会,并且在分享了某某教授变矮了零点几英寸其实是因为卷尺终于厌烦了撒谎和某某教授因为醒来睡前梦中都吃在甜食造成又一颗牙齿下岗之后,不得不去大厅用餐继续没有结束的八卦。
为了表现出师生、同事之间的深厚情谊原谅我难以控制自己的嗤笑邓布利多弄了个环形的餐桌,让唯一的学生加入到教师职员行列的用餐之中。
盘子里出现的是意大利面,我用力地往上面倒番茄酱,波特的智商和行为都没有任何改善,他掩饰拙劣的窃笑怎会是在场的人精看不出来的?
“咳咳、斯内普教授。”波特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看向我。
“西弗勒斯,你对哈利的称呼不满意吗?”
阿不思欢快地眨着眼睛,我不能再继续无视所有人了,生怕他又想出什么恶劣的主意折磨我。
“我身体不太舒服,您晚上有没有时间?”
我诅咒该死的纠缠不休的波特,更憎恨在众多逼迫视线的压力下把拒绝的话咽回去的自己。
第四十章 哈利番外(二)
go where he will, the wise man is at home his harth the earth, his hall the azure dome.r.w.emerson
明智者四海为家:地球是他的壁炉,蓝天是他的客厅。爱默生
(以下为哈利视角)
圣诞舞会,我的舞伴是罗恩帮忙介绍的加布丽·德拉库尔,她是个非常受欢迎的女孩子,那些从各个角落射出的艳羡目光直白地说明了这一点。
赫敏和威克多尔配合得很好,说实话她的惊艳出场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而罗恩坚持不来,我知道他即使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仍然对马尔福耿耿于怀,忍不住看向舞会的中央,那拥着帕金森跳舞的恶毒斯莱特林平白让我生出了怒气。
加布丽疑惑而担心地看着我,我不太好意思地胡诌了一个借口。
“舞步我不大熟练,不如你和别人去跳吧。”
她不是做作小气的女孩,大方地接受了一个拉文克劳的邀请,我站在边上,视线飘移了很久,却始终没看到那个食言的老混蛋。
“哈利。”我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看清楚来人的脸后深深懊恼是珀西。
我不大喜欢这个前级长,双胞胎早就把他暗地里负责调查火焰杯选中我的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他也乐得这样,借此体现出办事公正。我作为他弟弟的最好朋友,但他先找别人打听消息,拖了那么久才来找我,我高兴才怪呢!
珀西穿着崭新的正装,看那料子并不普通,他显然很看重这次舞会。
“你觉得争霸赛的情况怎么样,哈利?我们司感到非常满意,除了火焰杯出了点儿故障。”
他扫了我一眼,目光以一种令人不快的频率闪烁着:“真是遗憾,但从那以后,似乎一切都很顺利,你认为呢?”
“是啊,除了我差点被火龙烤成炭,真是太顺利了。我多么期待第二个项目啊……”
“既然你已经报了名不管那案子是真是假,你都不该抱怨比赛安排的难度,”珀西不耐烦地说,我愈加不快,听他的语气已经认定了是我动的手脚,他傲慢地说道,“在此之前,我非常愿意把无人管理的工作抓起来。克劳奇先生是个讲究规矩的善心人,我打算向他报告一下最近调查的结果,当然,那是依据确凿的证据推断出来的。我想你一定有兴趣听一听。”
“不了,我打算去散散步。”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粗鲁,侧着身子绕过了珀西,出了前门走下台阶。
玫瑰花园里的荧光闪闪烁烁。低矮的灌木丛里装饰着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泉水哗啦哗啦的泼溅声让我平静下来,被怀疑、试探的恼怒也慢慢散去了。
走得有些深了,我忽然听到黑暗里模模糊糊的谈话声,下意识地想要绕道,却在辨别出其中一个声音源于自己等了许久却迟迟不来的老混蛋时刹住了脚步。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我从来都没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情居然熟络到互称姓名的地步,暗暗骂了老蝙蝠一声。
“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那就逃跑吧,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相比之下,丝滑从容的声音引起了更多的紧张,我隐隐觉得自己继续偷听下去的行为很糟糕,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探究和担忧,试问世界上有几件事能让魔药教授‘逃跑’?
见识过老混蛋的厉害,我已经尽量小心控制自己的呼吸了,但在玫瑰花丛骤然向两边轰开时,我看到他板着的脸,表情也跟着难看起来。
“格兰芬多扣十分!你在这里做什么?”老混蛋狞眉,五官狰然,而卡卡洛夫则显得有些惊慌。他不安地伸手去摸他的山羊胡子,然后又把胡须缠在手指上。
注意到我对他们的观察,老混蛋射出的视线更冷更利,用力的哼了一声。
“我在散步,斯内普教授,”我不客气地说道,“这并不犯法吧?”
从厌恶到接近再到失望的心情,完全出自回校后他摇摆不定的姿态,我怎么能够不恼火?病愈之后,我厚着脸皮要来了一个诺言的补偿,本打算借着舞会的名义拉近距离。结果他在应付地拉着我走了两遍舞步之后立刻甩手不干了,任我怎么折腾他都不肯松口。
卡卡洛夫大概知道我们之间的瞪视没有他插足的份,不大自然地走了,幽禁的环境因为灌木丛的遮挡而让空间显得狭小起来。老混蛋的目光从恼怒变为沉思,我的怒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又加上首先偷听的心虚,没有再多说什么驳他面子的气话。他瞪了我半响,黑眼里的情绪复杂得让人难以看清,如果用万里无云的晴空形容罗恩的眼睛,那么,我就得用夜色最浓郁时且布满了乌云的苍穹来比喻魔药教授的。大多数时间,哪怕是在他刚刚醒来或是少见的高兴时刻,他看人的目光都是裹了层冷漠、警惕或嘲讽的。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互相用教名称呼了?卡卡洛夫看上去忧心忡忡的,他在说什么变明显了?这和神秘人有关对不对?”脑袋里灵光一闪,我敏锐地意识到这件事一准和我脱不了干系,终于忍不住把心里我疑问说出口。
老混蛋的脸色非但没能好上一点儿,反而变得更阴沉了。
“探究过多秘密是犯法的,波特,你还是散步去吧! ”他大步流星地从我身边走过,长长的黑袍在身后飘荡,我二话不说抬起脚追上去。
一直追到地窖,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始终都在后面跟着,没硬下心肠再一次把我关在外面,只是热饮饼干就是妄想了。
我没坐多久,教授就因为收到什么魔法讯息而匆匆离开了,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思索着他和卡卡洛夫之间的关系。
晚上,我在床上抬起脖子看着他的侧面。这并不陌生,是的,我又一次赖了下来。反正明天也是要搬到蜘蛛尾巷过圣诞节的,从他不动声色地在我梦魇时安慰自己时,我就再也无法产生讨厌他、离开他的情绪了。
有几个晚上,他回房间的时候我仍然清醒,只是假装已经睡着。小心地把头往他的枕头移动,这种偷偷的试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揭穿老混蛋的内在本质,到后来竟然养成了往他身上贴的习惯。
夜晚对于我来说越来越难熬,大部分原因是额头上的伤疤,我比任何人都相信危险即将到来,这种惊恐和无措反过来也加重了失眠的问题。昏迷中间我有时是清醒的,能够感受到背上温柔的抚摸或轻拍,好几次我都听到平时无比恶毒的声音在叫我名字,一遍一遍说着‘没事了,哈利,没事了’,然后到了白天,他再次用极度冷漠的声音咒骂我的姓氏。
相处得越久,我越是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这种沉默却真挚的关心,被坚定怀抱护住的安全和平静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我是那样沉浸其中,以至于无法分心去思考那老混蛋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亲近而感到不舒服。
第一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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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场悲剧都会在平凡的人中造就出英雄来。斯蒂芬斯
岸边是人群沸腾的声音,感到自己全身被湖水包裹,我才反应过来正在进行第二个比赛项目。
看着喘着粗气一脸疲惫的哈利,我笑问:“冬泳的感觉怎么样?”
“糟透了! ”哈利青白的嘴唇抖动着。
我看到他另一只手拖着的金发女孩。
“你把加布丽也弄上来做什么?”
“芙蓉·德拉库尔并没有出现,我不能把她一人留在下面。”
“哈利,你该不会把金蛋里的那首歌当真了吧?邓布利多教授不会让我们哪一个人淹死的!他只是为了让你们在规定时间里回来,但愿你在下面没有因为逞英雄而耽误时间……”(参照原著)
“对你来说这一切都没什么,因为你睡着了!可恶……所以你感觉不到湖底下有多阴森恐怖,周围都是拿着长矛的人鱼,一个个都像是杀人的老手。”
又泄气又恼火的神色出现在哈利被冻得苍白的脸上,在水底时我就一直在昏睡当中,所以现在精神十足,见哈利的力气差不多耗尽,我就主动把加布丽的担子接过来。
“你还好吗?”我拖着加布丽往前游,她大概被冻坏了,哆嗦得发不出声音,只是摇头。
蹚水走向岸边,我们看到裁判们都站在那里望着,庞弗雷夫人大惊小怪地围着赫敏、克鲁姆、塞德里克和秋·张团团转,他们都裹着厚厚的毯子。
“哦,梅林,女校医大概是除了赫敏之外我在学校里说话最多的女性了……”哈利沮丧地说道。
我没能对他的话发表自己的观点,就被冲过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已经超出时间了!我差点以为你回不来! ”
瞪大了眼睛,我从没想过珀西会是上岸后第一个和我打招呼的人,他的脸色煞白,看上去年龄比平常小了好几岁(参照原著),急不可耐地用厚毯子裹住我的身体。
与此同时,我感到另一个人以不下于珀西的歇斯底里冲了过来。
不过,她拥抱的对象不是我。
“加布丽!加布丽!你还活着!受伤了吗?”
“我没事,姐姐。”
“是格林迪洛……那些格林迪洛朝我进攻……哦,加布丽,我以为……我以为……”
不同于德拉库尔姐妹的倾心相诉,我和珀西之间的气氛倒显得尴尬,他在冷静下来之后又重拾了平时的前级长威严,准备给他一个拥抱的双臂因为他谨慎地往后了一步而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收回来。
“裁判要评分,我在这里会影响比赛的公正性。”
我朝他自以为是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心里却不大再随意编排这个哥哥了。
这时,正好听到庞弗雷夫人的喊话:“你们都到这儿来! ”
哈利已经被她抓住了,和所有勇士和宝物一样裹了毯子,挣扎不得地被灌了药剂,热气不断地从他的耳朵里冒了出来。
芙蓉·德拉库尔的脸上和胳膊上都是左一道右一道的伤痕,袍子也撕破了,但她似乎毫不介意,没清理干净就朝我们这边走来。
“你救了加布丽。”
“是的。”哈利还在为自己是最后一个到达的懊恼,在我的解释下他已经知道邓布利多教授在赛前就告知人质们不会有任何危险。
只见德拉库尔低下头,在哈利的每边面颊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