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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车! ”弗雷德以微弱优势战胜了乔治。
“哪天你和苏珊分手,记得通知我一声,让我接手好了。”
半路上我下了车,把停车场的方向指给他们,看着飞车消失后,才一个人走进超市。
“憋坏了没?”
到没人的角落,我把书包放在地上。
预想中的白色脑袋没有出现,我着急地把手伸进去:“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吗,德……”
眼前白光一闪,白鼬突然跳出来,三下两下跃到我背后,我忽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警惕地抓起书包后退。
已经来不及了。
啪、啪,随着两声刺耳的爆响,我那两个无敌的双胞胎哥哥耍了我一把,以一前一后夹击姿态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下意识地放低重心,滑动右脚,躲开了其中一个的正面攻击,与此同时,另一个发出响亮的大快人心的惨叫,我匆忙地往后面扫了一眼,忍不住为德拉科尖锐的爪子喝彩。
这里的骚动已经吸引了部分麻瓜的注意,我抢在他们之前拔出魔杖,石化了他们,我转过脸,不忍心看弗雷德直挺挺倒下去时的惊愕表情。
一左一右架起他们俩,白鼬跳到我的肩膀上,我幻影移形到了超市门口,超载的结果就是,即使是这么短的距离我的魔力都有点透支。
喘着粗气,我找到了停在不远处的跑车,把他们扔进去,我一下子瘫倒在车座上,手脚冰凉。
德拉科占据了另一个位置,他已经解除了兽化,脸色苍白,下巴看上去比平时还要尖。
我们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措和慌乱。
他低声诅咒:“该死的!我在书包里动了好几下,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提醒?”
一股冷冰冰的东西涌进了内心深处,我张张嘴巴,最后只能叹息一声:“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在学校里见过你白鼬的样子,不可能随便糊弄过去。请·别说出杀人灭口的话。”
虽然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家人,心里也渴望见到他们,但此时我却情愿他们走开,让我一个人待着。
一阵令人紧张的沉默,德拉科眼睛连看都不看我一下,我机械地开着车,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把德拉科送到公寓楼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冷静下来:“是我不小心,我会说服他们的。以防万一,你先回家比较安全。”
德拉科一动不动,仿佛他也被石化了,许久才开口,声音艰涩:“你会一忘皆空么?”
面对他眼里虚幻的期盼,我沉重地摇头。
按照双胞胎对马尔福的厌恶程度,我对说服他们一点信心都没有,哪怕是和家庭氛围格格不入的珀西,也不待见具有权势的铂金贵族。在这样的世仇下,别说得到双胞胎的支持,我连说服他们不去揭发我这个叛徒都很困难。如果他们坚持要告诉爸爸妈妈,家里八成会封锁这样的丑闻梅林,最小的儿子被马尔福引诱韦斯莱丢不起这个脸。
未来,更加渺茫了。
我愣愣地看着德拉科远去的背影,相信双胞胎他们的心情也和我差不多。
中了石化咒语的人具有清醒的意识,我没打算隐瞒刚才的对话,现在想掩饰也已经晚了。
“我去超市,你们先冷静一会。”
我神游似的转了一圈,连购物篮里装了什么都不知道。
回来的时候咒语的时限已经到了。
“你疯了吗?”
这是乔治的第一句话。
“我也觉得这样做不合适。”弗雷德呼吸有点急促地说,“我指的是马尔福……罗恩,是马尔福! ”
“我很高兴你没有用讨厌的小名,”我干巴巴地说道,“我知道他是马尔福。”
“感谢梅林!你知道,你居·然·知道!既然知道你还把他带进凤凰社?! ”弗雷德大叫起来,挥舞着手臂,他双眼瞪得又圆又大,好像看到了倒立着走的巨怪。
除了不可思议以外,我还看到了指责和怀疑,愧疚被怒火替代,我不服输地回瞪,他脸上还残留着一道道红色抓痕,但我一点也不觉得抱歉。
“我和德拉科什么都没有做! ”我忍受不了他看叛徒那样的眼神。
“夺魂咒还是迷情剂?走,我带你去圣芒戈”乔治焦急地说,他摇摇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任由他抓住我的手臂,不挣脱也不屈服。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天完全是个意外,没有预谋,没有诡计,我们是突然被爸爸带进凤凰社的。我也不想泄露秘密,德拉科也不是故意要打探……他·妈·的,我发誓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是吗?”弗雷德扬起眉毛反问道,“你能保证他不会出卖我们?”
“不会!他只知道我们在布莱克老宅,进入的方法连我都不清楚,我很早就听阿拉斯托说过,凤凰社的据点位置都是用赤胆忠心咒保护的,只有保密人能说出它的详细地址,否则谁都不能泄露。”我说得斩钉截铁,弗雷德的脸色好看了些,乔治松开了一直抓着我手。
弗雷德仍然不想放过我:“我还是不能相信一个马尔福。”他按了一下脸上的伤口,发出倒吸冷气的嘶嘶声。
“你们这个暑假都在一起?”乔治忧心忡忡地问道。
我点头,拿着魔杖靠近弗雷德,他抵触地向后退,我们两人僵持了几秒,在乔治的安慰下他终于同意让我治疗伤口。
“本来这件事可以简单地揭过去,要不是你们无缘无故偷袭,我和德拉科也不会下狠手。”
“你到底是怎么把‘德拉科’三个字说出口的?”
弗雷德好受了些,虽仍忿忿不平,气氛却不再是一触即发的紧绷状态。
“他并不坏……”我真诚地说着,“至少你得承认他没有坏到底。”
“如果你能在六十秒内说出一个我能够认同的优点,我就不反对你们交朋友。”较为冷静的乔治提出一个折中的想法。
绷着的神经松懈了一点,与此同时,我又有点失望,不知道他们误会我只是交错了朋友是不是件好事。
迟疑间,已经过去了十几秒。
乔治表面上松口,可本质并不是那样,要能够得到他认同的优点,这样的标准太宽泛,具有很大的争议。即使我把骄傲说成自信,把狡猾说成多智,把善变说成灵活,乔治也不一定会认同。
思前想后,到了最后十秒,我豁出去说道:“你们刚才不是说喜欢这部车么?咳、就是他买给我的。”
“……”
第十章 天然腹黑的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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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们怎么才回来?”妈妈有些责备,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妈以为我累了,没说什么就放过了我。
以之前哈利配合的表现,乔治和弗雷德看不出来才怪,他们用探险作借口逃得远远的,像是躲避瘟疫一样。
我并没有成功说服他们,而是用恳切的请求换来他们暂时的沉默。要是平时,双胞胎早就抓着我的把柄敲竹杠了,但这次实在不是小打小闹,稍不留神我就会成为背叛家族、出卖朋友的叛徒,绕是胆大妄为的双胞胎,也被我吓到了,甚至忘了习惯性地敲上一笔。
面对我求救的目光,哈利也无可奈何:“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和疯子一样,只比你好一点儿。老实说,我对马尔福的看法和他们差不多,完全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不过,他们是你的哥哥,总会理解的。”
“去他·妈·的理解! ”我丧气地把自己丢到沙发床上,“乔治以为我被收买了,跑车、公寓、金币……就差美/色了。”
“我觉得美/色才是真相。”哈利仔细地给自己的扫帚上光。
“找揍是不是?”我威胁地比划了一下拳头。
“他们以为马尔福利用了你的虚荣心,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总比你被人诱惑了强你妈妈会哭死的。”哈利安慰道。
我头痛欲裂,既然没本事也狠不下心来灭口,就只有承担秘密泄露的后果。这样一来,我更是紧张小心,连着几天都没有出去,老老实实地待在布莱克老宅,帮着妈妈打扫。
晚上吃饭的时候,克利切用厕所里爆炸的水管表示鸠占鹊巢的抗议,哈利凭借高明的家政技术获得了待在厨房的资格,抢修的工作落到我们三兄弟的头上。
经过足够的缓冲时间,乔治和弗雷德面对我时的表情自然了很多,如果不仔细观察就不会让人发现异常。我也不再像事发当天那样惶急,当四处喷射的水花把他们淋成落汤鸡,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紧张的关系得到缓解,弗雷德破天荒地端起哥哥的架子,表示要和我好好谈谈,为了防止我抗议或逃跑,他和乔治一左一右地架着我,一直到了他们的房间才放开。
弗雷德严肃地看着我:“罗恩,我们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其实我们很自责,因为妈妈总是念叨我们做了坏榜样,把你教坏了,我们以前一点也不相信。”
乔治接口:“即使你对同性表现出那样的兴趣,我们也没有重视,只当是你在青春期里的一时好奇或冲动。但是现在,我们不再这么觉得了。”
“你们知道?”我没有绝对的把握,隐晦地问道。
弗雷德翻了白眼,勾住我的肩膀:“你在学校里恋爱的表现就很明显,而我们实在是不能想象你会被加隆收买,更何况是马尔福家的金加隆。”
“那我谢谢你了。”冲他提到夙仇姓氏时不能控制的嫌恶,我没什么诚意地说道。
“我还是想再问一遍,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乔治反复质疑。
“我知道你们一时间很难接受……”
“接受?! ”弗雷德的语气激烈起来,“玩玩可以,要我接受一个马尔福……我坚决反对。”
我对他的偏见感到生气:“我们不是玩玩。我不是没想过你们的反应,只是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未来的好坏也是我和他需要面对的问题。哼,反对……我还反对你们是双胞胎呢! ”
弗雷德被我的态度激怒了,乔治及时帮腔道:“就算马尔福没有骗你,家里谁都不会同意的。我们不是要插手你的私事,但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这个惹上麻烦。别把我的话当成危言耸听,你想想,要是发现你带着马尔福潜进来的人不是我们,会有怎样的后果?别说爸爸妈妈,邓布利多教授也会跟着你遭殃。你是想爸爸为了向凤凰社表明立场把你除名,还是看着全家除了‘纯血叛徒’之外再背上另一个背叛的罪名?”
我无言以对,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搅和进家族世仇和政治纷争里面,就变成两个世界都能管上一管的事务了。
现在任何自责和懊悔都无济于事,我苦苦思索对策,说服家人不比打败黑魔王容易。
乔治和弗雷德看出了我脸上流露出的顽固抵抗,加大了视线里逼迫的力度。
“如果你不自己解决,我们会告诉爸爸妈妈。”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东方刑法中接受车裂的死刑犯,四肢和头部被不同方向的马牵引着。等待我的死亡过程有两种,第一种比较人道,马拉着的绳子是松着的,行刑时同时让五匹马加速,在绳子绷紧的瞬间我就变成五部分了,死得很痛快;第二种就可以称得上是阴毒了,一开始绳子就被拉直,马一点一点加速,我虽然可以多吸一口空气,却不得不忍受皮肉骨骼一点一点被撕开的剧痛,过程缓慢而痛苦。
双胞胎提供给我的就是第二种死法。
要是他们直接把我告发了,我虽然要承担爸爸妈妈的暴怒,面对支离破碎的感情,但这些麻烦,无论走那条路我都是逃不过去的,所以对我而言并不十分折磨。可他们要我主动结束这一切,给我说不定能拖延下去的侥幸想法,这样我就不会被逼急了跳墙做出出格的事来,又用威胁在我头顶悬挂了一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们虽然没给我规定时间限制,但有了这样的隐患,我这恋爱是必定谈不成了。
我的哥哥们未必有这样复杂的心思,但在某斯莱特林家族继承人的潜移默化以及某著名傲罗前辈非人的训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