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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自然吗?刻意地掩饰自己的缺点,固然能让约会完美,可多了伪装和做作。你看到的不会是真实的韦斯莱,接收了恋慕和喜欢顺便也要容忍缺点的存在。”
德拉科低头盯着水面,不再像刚才那样情绪激烈地让我消失,我没有为自己对他防范的罪名辩驳,相当于默认了自己的错误,承担了一部分导致现在局面的责任。敏锐的斯莱特林不会听不出来,他轻轻哼了一声,上扬的音调传递出他微微放晴的心情。
事情没那么顺利,德拉科没有轻易地被我说服,沉思了一阵,反驳道:“情侣因为误会而在一起,因为了解而分开。接受缺点意味着退让和妥协,总有一天会被磨光性格上的棱角,变得随波逐流毫无主见,最后在平庸中度过一生。我无法容忍你喜欢冒险的脾气,你会愿意改吗?如何改?又改得掉吗?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之争,情人也不能杜绝这一点本性。走得越近,你越能看到对方的缺点,在激情退去之后矛盾就会浮出水面,而你知道水底下的争端永远比暴露出来的剧烈。”
轻叹,接着他失神地自言自语:“也许保持一定的距离是对的,既隐秘又安全,我到底在计较什么呢……”
第十七章 爱情
不该有畏难情绪。
gravitation is not responsible for people falling in love.albert einstein
并非地球引力使人坠入爱河。爱因斯坦
看着思维钻进死胡同的斯莱特林,我在一边瞎着急,虽然明白他需要自己想清楚,即使我想帮忙也不见得能帮得上,但心脏还是紧张地提了起来。
我能理解他脸上的困惑,爱情是所有哲人或历史学家都说不清楚的东西,前人的经验不能完全照搬,所以我只能按照自己的风格来。坠入爱河只是瞬间的事情,不知不觉地就掉进去了,现在还执迷不悟,继续往深水区走。可感应到危险的贵族一个劲地扭头往岸上逃,拽也拽不住,稍微来点风浪两人都得溺死。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算达成协议:一个不再抱定同归于尽的想法死抓着不放手,另一个也保证不会一个劲地想着自保安分地一起呆在水里。我做出了自己的让步,明确地告诉他自己不会把两人的未来绑死,要是真到了决裂的地步,即使我不愿也得放手。可德拉科一直没有表态,计较着自己的得失,矛盾于刺激而危险的地下恋情,既担心东窗事发,又不甘就此放弃。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我终于看到他的犹疑,而不是断然地按照理智的选择,在此之前,没人会相信他投入的感情不少于我的。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里涌上一股欣慰,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品质有待培养,我也有拉他下水的私心,孤军奋战的压力和艰难几乎消磨光了我的所有经历。
我不禁开始渴望以前放肆冲动的拥抱,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再也赶不走,我试探地在水下移动手臂,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德拉科的身体震了一下,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在他无言的鼓励下,我微微放松,张开整个手掌,感受他的膝盖。
他仿佛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镇静地一动不动,不动声色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
暗笑,我吞咽了一下,悬着的心安全着陆,近乎疯狂地贴上去,他被突然激起的水花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震惊地忘记了反抗。
我为怀里熟悉的气味叹息,从骨子里透出的贵族式的幽冷非但没有被周围氤氲的热气吞噬,反而越来越明显,强烈的存在感无法让人忽视。
手臂环住的身体在几秒的僵硬后慢慢放松下来,我全然接受了他的重量,微侧了头部让他向后靠上来,接着,我听到他似怀念的叹息,皮肤紧紧贴着的陪伴好像就是之前受罪的全部意义。脑袋的空白被契合和舒适填满,除了极度的愤怒或震惊以外,大脑的活动鲜少有那么平静的时候。日常生活里的琐事,课业上的各种烦恼,对未来的担忧,高兴的难过的,事情一件一件让我匆匆忙忙没有空下来的时候。
我侧头,看到他同样的愉悦和放松,斯莱特林的变化不比我少,平时忙着算计和争夺,到底有多少时间会像现在这样露出满足、安详的表情?
对我来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我凑近他的侧脸,轻轻蹭着,手掌抚摸着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亲昵的动作里没有过多的情/色意味,只是单纯地想这样做,有点类似于灵长类动物相互捉虱子的群居本能。
德拉科还没有正面的表示,我不愿冒险做出安慰以外的动作刺激他。
他的眼睛里虽然防备消失了大半,但依旧充满了疑惑,好像不相信他刚才的所有判断是错误的。
“我顶多收回你对我的身体失去兴趣的评价。”他底气不足地嘟囔着,伴随着一声冷哼,抓住了我仅仅在他大腿外侧移动的手,引导着滑向身体中线。
我压抑着惊喜,看着他的侧脸,他瞄到了我变化的表情,浅色的眼珠快速转到另一边,我的手比他更急切地冲到了目的地,碰到那个发热的器官时,我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
德拉科的反应,激烈到让我有点无法适从的地步,他用肩膀和后背蹭着我的胸膛,我想开口询问,却被他侧身的吻堵回去。他表现的,就像是残留在体内的欲/望突然膨胀开来无法克制一样,我完全忘了反应,任由他的舌头进进出出。
斯莱特林把性当作可利用的工具,这不是新鲜事了,我这么说并没有指责的意思,真心实意地希望这样的安慰和补偿继续下去。然而他今天的反应有点过了头,
我呆呆地看着德拉科的眼睛,而他也在看着我,和唇舌上极尽挑/逗的不同,他眼底越来越明显的冷静和愤怒足以打破我对那些动情的幻想。
他转身,面对着我,手臂迫不及待地绕到我的肩膀上。他动作的时候嘴唇一直没有离开它正在撕咬的部位,有点疼,但更多的是我无法抵抗的快/感。我恍惚觉得他并非完全出于试探,点燃他炽热呼吸的,除了情/欲以外,还有懊恼和指责,那种被欺骗的愤怒在他的目光中显露出来。
在舌头一次又一次地挑动厮磨下我终于忍不住回应他的吻,而也是在那一瞬间我捕捉到了他眼底乍然绽放出的光亮。我形容不出眼睛看到的那种情绪,不是计谋得逞的自得或是侥幸,而像是愿望被满足的全然的喜悦。
我的胸口产生了发胀的感觉,自我为中心的小贵族什么时候放下身段到祈求的地步?随即涌上的心疼和自责勒令遣散了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理智,我闭上眼睛,发出让他安心的信号,同时放出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欲/望,以不下于他的热情用力回吻着。
手放肆地在他身上游动,我是如此想念那顺滑细腻的触感,以至于长时间流连不去,直到德拉科发出抗议似地哼哼。
双唇间颤动的气流和他脸上的红色没有一丝作假的成分,我彻底被他的眼底名为期待的光征服了,猛然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在哪里。感情里自以为付出的一方往往忽略了另一方的付出,质疑对方的认真,事实上德拉科渴望我正如我渴望他,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期望和不舍,只是迫于现实硬生生地把希望剔除而已。感情和理智是从根本上冲突的两件事情,所以用商人锱铢必较的算计或法官义正言辞的审判来衡量都是不恰当的,无法比较谁更喜欢谁一点,更不能在爱情上论输赢或对错。输的不是感情,是投入感情的方式,得到的和幻想的相距太远;错的也不是感情,而是对待感情的态度,完全抛弃理智、道德和责任终将会酿成灾祸。
一直以来,我都因为他欺骗用计的手段和逃避消极的态度看轻了他的喜欢,殊不知无论是道德警察还是阴谋家都有同样珍贵难得的感情,不是正义或利益能抹杀得掉的。虽然在理论上说行为并不代表感情,但现实生活里很难在两者之间划清界限,因为抽象的情感需要行为做载体,而且人的情感变幻不定,靠行动的保证才能维持下去。而我的错,就在于疏忽地轻视了斯莱特林的危机感,没有给他足够的希望他靠近的信号,更确切点说,是没有及时更新状态,满足他变得强烈的不安。
斯莱特林是一种完全违背我生下来之后的十四年里所有认知的奇异生物,感情陷得越深就越有逃跑的倾向,越是怀疑、不安越是会做出亲昵的举动。
不过好在他有让梅林都赞颂的优点,那就是对欲/望的真诚,一旦被挑起性/欲,抛弃了羞耻感淫/荡起来的程度大概能让风云变色。
我无所顾忌地放纵了占有他的念头,痴迷于眼前美好的景色。我终于实现了和他第一次做时的性/幻想,看着他按照我的引导趴在浴池的边沿,分开双腿站立着,腰部下压让臀/部翘起,暴露出更多平时难见的部位。
他的头枕在交叠着的双臂上,不论我怎么揉捏按压他的臀瓣都不回头,一副任人鱼肉的洒脱模样。
优雅高贵的气质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即使脱去衣物,那象征着显赫的铂金发色和背部肌肉收缩时泄露的不屈都在向我述说着他不可侵犯的骄傲。在武力和怒气下滋生的凌/虐感,曾一度被我锁进心底最深处的凶兽,再度被高高在上和恣意践踏的矛盾组合引诱出来。
我抵在入/口,没有继续任何动作,直到他按耐不住回头,用迷蒙、疑惑又不满的眼神看向我。
“动给我看,好不好?”
表面上是商量的语气,但德拉科本就抱着弥补过错的想法,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我必须承认自己很无耻,那么快就学会了趁火打劫,而且还得逞了。
在一阵恼恨威胁秋后算账的瞪视后,德拉科通红着耳廓,弓起脊背向后压。慢慢的,穴/口吞进了前端,我听到他的声带濒临失控的喘气声,用手拨着水花打在他的大腿上,湿润的液体越到最高处泼洒下来,凌乱地击打着他的腰和臀。
伴随着他松口放出的呻/吟,灰色的眼底亮起一点又一点兴奋的光,打乱了里面的恼怒和羞惭,我俯身,迎着他的吞噬撞上去,发出和他一样愉悦的声音。
第十八章 祸水东引
distrust can be contagious. but, so can trust.robbins stacia
不信任有传染性。但是信任也如此。斯达卡
本就处于精力旺盛的年纪,再加上长时间没能得到疏通的压力,我们都有点疯狂,疲惫而满足地离开浴池。德拉科的步子有些摇晃,却坚持地拒绝了我的帮助。他勉强接过盥洗室本身配有的浴巾,挡住遍布暗色印记的下半身,一边用毛巾擦一边不悦地打量自己因泡水发胀而出现褶皱的皮肤。
我草草地擦掉水珠,套上衣服,充满了蒸汽的房间在穿上衣服之后显得有些闷热,我把空间让出来,顺便在浴池周围收拾了一番,除去可疑的血迹以及其他液体的痕迹。
这次出来的时间有点长,下午双胞胎虽然有课,但也不能保证他们不让别人注意我的行踪。
德拉科出来,正好看到我担忧的表情,露出了然,讽刺地勾起嘴唇:“这学期很少看到和你同一窝的双胞胎吆喝,我听说他们的商品被禁了,但我觉得那只粉红的母蛤蟆并没有那么大的威慑力。”
我失笑:“为了防止我误入歧途,他们没有和乌姆里奇闹翻,只是小动作不断,时不时地给她找找麻烦而已。”
“你就不想一劳永逸解决那两个麻烦?”德拉科假笑,嘴唇挑起的邪恶弧度告诉我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不是良民应该听的。
“什么?”我并不相信天底下能有人把双胞胎一举拿下。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直接接口,而是把话题引到了别处:“魁地奇球队最近在选球员,我听说你没有参加。”
“你听说的东西还真多……”我嘀咕,引来他不满的瞪视。
我摊手:“现在很忙,级长有很多事情要做,那些小蠢货们一个比一个不安分。”
德拉科挑眉,讥讽道:“你在和我打官腔?啧啧,我只知道你忙着找我们学院低年级学生的麻烦,好像在你面前出现也有错似的。”
“他们找你打小报告了?那个小矮子……他叫什么来着?我在火车上就教训过他,要是再让我逮到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抱怨了几句,四年级以前我已经习惯了和马尔福正面对抗,从没想过私底下两学院的战争早就全线展开。
“即使那些花样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但每天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