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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司徒槿只来得及惊叫一声,身子已经腾空而起,衣袖飘摇,好似飞翔的羽翼,仙子一般。然而她只是划出一道抛物线,便不再留在空中,而是重重地砸入了水池之中!
说完,便伸手掳了她的蜂腰,一抬手将她滑上自己的肩头。
司徒槿惊叫一声,小腹已经顶上了星夜靡坚硬的肩膀,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头部,顿时天旋她转,双腿下意识地弯了起来,而手臂则胡乱地攥紧了星夜靡身后的衣衫,痛苦不堪。
她、她真的是… …
一一她真的是恨死了星夜靡这种扛人的习惯!
她又不是牲口……干嘛总是这样将她头朝下地扛来扛去的------再不然就是象抱小孩一样单手托了她的身子……他是不是不懂怎么抱女人,才算抱得比较尊重人啊?!
等她终于被他放了下来,混混沌沌的晃了几下,眼睛好容易管用了,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许久未到的洗浴间。
眼前一方雪白的浴池,正弥漫着诱人的水雾。空气中,浓淡适中的温泉暖味弥散,一种潮湿的感觉立时覆盖了全身的肌肤。
司徒槿缩了缩鼻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却触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心里触电般地一跳,正想要往前逃开,梦魔一般的臂膀已经绕了过来,将她圈得紧紧。
“不… 不要!”她奋力地挣扎着,心神紊乱。星夜靡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却不是调戏之言,反而令她簌然静了下来。
“你知道那个努哈蚩,是怎样让祈胤的皇帝相信,你竟然是在匈奴的?”她先是不解他提到的这个“努哈蚩”是什么人物,但马上反应过来那个人必然是叛军的首领,也就是拿着她“安泰公主”的名号威胁她的皇兄出兵的人。
心底确实升起了一丝好奇与疑惑一一那个人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够骗过白己最亲的皇兄,和印象中最聪明的金碧辉的?居然能够将整个祈胤的军士骗得团团转……那个人不简单!
他见她安静了下来,明亮的眸子里又开始闪动着思索的光彩,微笑着在她的额角又印下一个柔情的吻一一
“是一方丝帕的面料…… 传说中,只有安泰公主才能有的东西。要知道,想证明你的存在,可不只有公主令牌这个选择。”
司徒槿的心簌然紧了起来一一丝帕?
莫非……是以前金碧辉送给她的,号称天下绝无仅有的那一片手帕?
可是,她根本就不喜欢金碧辉送的东西,所以早随手扔给知了擦鼻涕去了,自己根本就没有用过,就更不要提带在身上了。
她的心中突然闪电一般亮了一瞬!
皇子篇 第八十一章
温热的水一下便灌进了喉咙......因为是突然落水的,司徒槿连鼻子都立时填满了水,觉得自己简直就引绝了生路,手脚乱拂却完全靠触不到任何东西。耳旁尽是泡沫纷繁之声,却分不清上下左右,更不知自己是不是逐渐地往池底沉去。
她就......这样死了?
明知道她不善水性,还将故意将她这样扔进水中,星夜靡这样......分明就是要溺死她嘛 。
慌乱的意识闪过一瞬清醒的思考。
是的,或许是星夜靡终于失了控,被她今天一路以来的嘲讽刺激得终于下了决心,要将她溺死在这白玉浴池里面了。
可是......那个有洁癖的男子,会愿意在自己喜欢的浴池里,泡上一具面貌狰狞的女尸?
司徒槿胡乱地挣扎着,史觉得连肺都开始疼了起来,不由得心中焚。
她不想要这个时候死掉。
她还有没做完的事情......
她还不能死!
她在水中急得眼泪都滚了出来。
就在此时,一双熟悉的手臂自水中缠绕了过来,挽紧了司徒槿的腰,不一刻,便将她举出了水面。
她奋力地呛了好几下,才终于将一口气呛通,立时疯狂的咳嗽起来,喉咙里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弥散开来,令她痛苦的眼泪直落,指甲狠狠地扎入攀着的那只手臂,片刻便留下带血的痕迹。
星夜靡却任由她将他的身体扒紧,也不计较她这样胡乱抓挠令他陪着她受伤了,那双手臂甚至轻巧地抱稳了她的身体,缓缓地在她的背上抚着替她顺气,直到她那种恐惧与痛苦都逐渐过去。
他托起她的下颌,静静地欣赏她眼中残破的慌乱与惊惶她是怕死的,她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她自己明白这一点么......?
轮廓俊朗的眉簌尔蹙紧了。
不,她恐怕是不明白的,否则就不会一而,再而三地,违逆他的意思而行了。她虽然看起来胆大包天,但其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种胆量......她风得太少世间的炎凉,所以才敢总是不要命的反抗他。
总而言之,她还是需要有人教会她“害怕”二字......只有真正知晓了惧的滋味,才会令她意识到谦卑的重要意识到只有对他服服帖帖,才能令她的日子过得轻松而且快乐的事实。
但,他已不想要再增加她身上的伤痕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因为这个小女人实在太娇弱,看似天塌下来了都不怕,其实仅剩了一口倔的气在硬挺着,即使再伤她多一点点,她恐怕就要撑不住。
这状况,可真是叫人左右为难......
“告诉我,那个假的‘安泰公主’,她是谁?”星夜靡贴近了司徒槿的脸问,语调温柔。
她的脸上一塌糊涂,分不表是水还是小,却恨死了他的声音他的气息,咬紧了牙不说话。
他淡然地笑了
虽然这样不合作的态度,但是她的手臂,却是紧紧地圈紧了他的脖子,因为她其实害怕他手一松,她便又掉落水中,再次陷入前的那种绝望之中。
她毕竟是个聪明的人,该死皮赖脸的地方,她并不故意装作豁然,这一点令他笃定将来,他定会有彻底驯服她的一天。
就凭......她这样不肯去死的心态,便足够他用来逼她一次次地就范了。
他的蓝眸轻微的眯起,手拂过她纤细的下颌,却上瞬施了力气,扳起她的头,便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怀中的佳人浑身一震,然而她不敢放开拢着他脖子的手,只得顺了他的意,由着他的唇舌,在她的口中任意肆虐......
秋凉的感觉便是,正午尚有几分暖气扑面,然而早晚寒凉,叫人裹上了厚厚的毯子,还觉得远远不够。
司徒槿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装饰,身上是星夜靡替她裹得严实的两层毛毯。
他在这样的地方总是很细心,不只是按照天气的状况,每日清晨离开的时候都替她盖好毯子,甚至......自从知道她有手脚冰凉的习惯,他便一直主动地握着她的手,夹紧她的小脚,替她暖着手脚睡,甚至她有时都被他的怀抱捂出汗来,他也觉得无所谓,不肯放松她的身体,只要别让她着凉了就好。
说实话,她根本就不明白星夜靡为什么要在这样的细节上关照她......她根本就不稀罕。
虽然不可否认,这样的确让她睡得舒服了点,可是竟要她去跟这个野人讨暖和......如果不是他连这种给予的温柔都是硬塞过来的,她真是宁可自己冻死算了。
司徒槿想得不满地撅起了嘴巴,可是被纠缠着亲热了几乎整个晚上,她如今实在没什么动弹的力气,虽然醒了,她只能这么干躺着休息。
他并没有很粗暴地勉强她,只是细细地啃啄了她全身上下,慢慢地引诱她,令她忘情,最后连自己前一夜才自他那儿受的伤也忘了,只顾着迎合他的......
她想的面上通红,无颜地合上双眼。
星夜靡如今的习惯真是突然之间全都大改了......改得她都要不认识他这个主子了。
先是一夜只临幸一个女人的习惯改了,明明已经在别的女人身上取乐又足,却又非逼着她就了犯。如今,绝不会连续两夜临幸同一个女人的习惯也改了......
简单改得她都不知道她是谁,她自己是啥了。
虽然说他不会连续宠幸其他的女人是因为他喂她们喝那个药的缘故......身上因为那个药变得不利索了,自然就无法再侍寝。 可是......他为什么一直都不喂她喝那个药?莫非他就不怕她怀孕么?
司徒槿想到这里,心里突地一跳怀孕?
等等,她已经是有了月事的人......也就是说,这么下去,她也有可能会怀上星夜靡的孩子!
天......!
司徒槿这才开始害怕,而且越想越心寒
她、她才不会怀上那个蓝眼睛怪物的孩子......!
那样岂不是要遭全天下的人耻笑,若她安泰公主居然......居然生下蓝眼睛的鬼的孩子......
但是如今怕也太迟了,她第一次入月之后,已经跟星夜靡有过数度缠绵,照着以前成人礼之后,母后给教的那些......
现在跟星夜靡这样同床同寝,又斗转缠绵无数个夜晚,她根本跟已经与人成亲了无异,随时都可能有月老牵着葵花树下的孩子,来她这时报到的......
司徒槿心中寒凉,硬撑着爬起半边身子,脑中带着一丝慌乱,然而飞快地思索着。
对的还不用怕,星夜靡的家奴们有那个药......那个可以防止女人怀孕的药。如果能够给他们一点好外,说不定她也能买到那个药来喝下。
可是......若星夜靡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不会轻易让她得逞的......家奴也定然不敢将药卖给她,国为她一旦喝了药,星夜靡马上就会发现,她的身子变得不利索了,还有腹痛,不会冒这样的险。
所以,除非......
星夜靡不在这水殿的时候,她才会有机会。
而且她还需要寻机,将她在乌孙的消息散播出去......
如果跟了星夜靡离去,被他日日夜夜放在马背上或者某个偏僻部落的大帐里......她就更没有机会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跟星夜靡去西南方的部落视察,她必须要留在这座水殿里!......
皇子篇 第八十二章
秋日上午的阳光带着温暖的意味,明晃晃如金子一般澄亮。
秋光正盛,中宫宽敞的中园里,满园繁花已落。那稍稍泛黄的树叶,更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连带着把那石柱青砖都透出别样的色彩。一切与夏时风情不同,另有一种丰满华丽的意味油然而生。
中宫的大殿门前,神兽爷脖的喷水已经熄了水口,免得飞溅水雾,又再为这秋凉的天气增添冷意,只余下静静的水面,显现一个完整的圆形,远看如地上的一面浑然天成的镜子,映照出附近的人与景物。
水池的四周,星罗地站了等待觐见的大臣们。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做一堆,低声讨论着什么,不少人面露忧色,显然,这个国家近日来,暗潮涌动,面上平静强盛,实则不安。
因为一国之君的昆莫,自秋猎时马上坠落之后,就一直卧床不起,虽然病情时轻时生,但是逐渐不容乐观起来。
秋猎乃是入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