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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算账。”他缓缓地放开司徒槿,冷冽的目光扫过她黑白分明,漾着水光的眼眸,突地抬了手,替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花。
司徒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的转变弄得懵了,然而她马上便看到,星夜靡的身后的那一个,银发飘飘的身影。
“星夜靡大人,昆莫大人有请。”沙耶的声音,平静如水,仿佛眼前刚刚还拉拉扯扯的情景,根本没有收入他的眼中。
“知道了。”星夜靡淡淡地应了一句,便低头在司徒槿的耳旁道,“你
先回座席上去。我会叫艾果来接你。”
司徒槿识趣地点点头,并不留恋,马上便侧了身往殿内走去,也不再回头去看沙耶或者星夜靡,究竟在哪儿又低声交谈了些什么内容。
她回到女人们的那一席座位上坐下,也无心去理会旁的女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变得如何怪异,只专心地思考着今夜遇见蓝迪的事情。
那个两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却不知真实面目的男子,居然自称是她的师兄,又对她诉说他的思念之情,还说会带她离开这里……
看蓝迪的样子并不像是在乱开玩笑的,可是……他们只不过见了一面,他怎么可能就此对她什么朝思暮想的?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之类,哪儿来那么大的魅力。而且他明知她就是安泰公主,却不通知她的皇兄,只这样独自潜进内城,真不知他究竟是安着好心还是歹意……
司徒槿绻起身子,伏在自己的膝上,越是想,心里便越是揪得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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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靡推门进来的声音,令司徒槿一下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推门的声音很大。
可徒槿一睁开眼晴,就已经完全明白,虽然在中宫的时候他不得不放过她,却没打算就此跟她不再计较。于是她强忍住身子颤抖的趋势,静静地躺在床上,直到星夜靡来到床边,沉默地坐下。
他竟然,好一会儿也没有说话。
司徒槿全身都绷得紧紧,牙齿都几乎要咬碎了,眼角攒满了晶莹的泪水,好容易,才没有哽咽出声。
她心中早己想过一千种星夜靡可能要拿她出气的方式,更想过所有可能的他会质问她的问题,如今,只等着他一瞬间爆发开来,她无可选择地只有默默地承受直到他的火发够了为止。
他心情好的时候怎样都行,就算是撒娇、捣乱、甚至胡闹,他都不会计较……然而,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如一头无情的猛兽,不问情由,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她当然知道今天自己跟蓝迪站在水池边上时,非常暖昧,甚至出界,就算不是星夜靡,换了任一个男人,即使象她皇兄那般好脾气的人,也绝对不会高兴到哪里去的。
更何况星夜靡是那种独占欲很强的男人……他既然一直把她当作他的私有物品,今天她前后两次这样的折腾,他肯定早就气疯了。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带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司徒槿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逐渐地有种缺氧的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心都渗出了汗。
听得到星夜靡呼吸的声音,并不算得冷静,但是,也不是怒不可竭的感觉。
他还是没说话。
如果不是肯定自己双腿都巳经软了,司徒槿真想要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跳起来,逃出这个可怕的空间。这样一触即发的局面,她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可恶
死就死吧……好过这样被憋死!
“……给我出去!”终于,她攒足了勇气叫出声来,面上滚烫滚烫,“这是我的房间,没事的话,你就走!”
爱奴篇 第八章
这句话果然如一块巨石被投入水中,一时,激起了无限的涟漪。
坐在司徒槿身后的星夜靡一下便伸手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压在床上。她猛地开始剧烈地喘气,伸手扒紧了他的手,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眸子,额角沁汗,然而视线坚定。
星夜靡伏下身,贴著司徒槿的脸,一双锐利的蓝眼紧紧地盯着她漾着水花的眼眸:“我是不是将你宠坏了?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敢对我这样蛮横无礼了?”
“我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对你恭恭敬敬……”司徒槿冷笑一声,“我倒是很想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对你蛮横无礼?”
“你真的是胆大包天了……”星夜靡瞳仁不悦地一缩,立时按紧了她的身子,沉声问道:“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那个男人眉来眼去的了?你是不是为了他,才从座位上走出来的?!”
那语气,竟带着浓浓的质问味味道,仿佛她做了非常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司徒槿见他竟然这样冤枉她,顿时气得腿都踢将起来:“你这是什么捕风捉影?我什么时候跟他眉来眼去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我还看到的还不够多吗?”他狠狠地拽了她的手,“我什么时候准你
将手交到别人的手里,什么时候准你让别人吻你的手背了……你就这样大方地做了,还要在那么当人的面前……还要当着我的面?!我一下没看着你,你就给我惹是生非,让我好看是不是?”
她的手被他拉得生疼,一声尖叫,咬着牙骂起来:“既然不喜欢让别的男人靠近我,那你就不要将我一个人扔在角落里,叫我拿什么冰水漱口,还自己跑到别的地方去晃荡!是你自己没做好,倒要来怪我了!”
司徒槿知道自己这样对星夜靡说话,在他看来简直是胆大包天了,一定会让他气得七窍生烟的。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他打她
也好,怎样也好,她什么苦头没吃过了?如今又不是她缠着要在他的身边,是他非要留着她,她只是……有一点点眷恋他,并非完完全全的不情不愿而已。
不知道远在祈胤的皇兄是太笨了还是她在乌孙的消息根本没有传过去,居然那么该死………祈胤一直都没有人过来找她或者救她,否则她恐怕早就逃离这个鬼地方,恢复她的公主身份了!根本就不必在这里委曲求全。
更何况………今天的事情对她来说也全都是意外,她什么都没做,也搞不清楚状况,他干嘛非要楸了她来质问不可?他星夜靡一代鹰王,乌孙四王之首,那么有本事,自己去抓住另外那两个当事人自己问个够,不就解决问题了么?!
司徒槿越想越怒,愤愤地望着星夜靡,没有一点点要退让的意思。
“如果我不看紧你,你就要去跟别的男人调情取乐……这就是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星夜靡听了那话,唇边浮起冷冽的笑,语气愈发地狠厉起来,“看来,你是铁了心,准备要跟我做对到底了?”
司徒槿抿紧了嘴巴,不发一言,而且干脆将眼晴撇向一边,根本都不想要再搭理星夜靡了。
簌尔,她的下颌被星夜靡紧紧地捏住,他抵上了她的额头,逼视她的双眼:“槿儿……你要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现在要回头还来得及你做错的事,只要你诚恳地赔礼道歉,付出代阶……就还来得及得到原谅。明白么?”
司徒槿的眼角滑落一滴不甘心的泪珠,仍旧咬紧牙关不肯吭声。
“你明白么?”他的声音逐渐地变得冷了。
“我不明白!”她语速很快地接了上去,“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我喜欢跟谁说话,喜欢让谁握着我的手,是我的自由。你无杠干涉我的自由!”
星夜靡的脸色愈发地变得阴暗,甚至涌起了乌云般的暗涌,再开口时,已然是冰冷得可以刺伤人皮肤般,锐利又冷冽的语调。
“……看来,果然是我宠坏了你,让你都忘了你该是什么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锐利的宝剑,猛地刺入司徒槿的心!
好疼……
她禁不住蹙紧了柳眉。
虽然其实她的心里,是期待着能有别的结局出现的,结果………还是被这个冷心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刺伤了。
虽说星夜靡自从蕾纱的事情之后,待她简直好得不行,也再不去别的女人那儿过夜了,就日日夜夜绕在她的身边,而且他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实在太过温柔了,温柔得令她都融化其中,温柔得令她有种妄想般的错觉,以为他是想要真心待她好……
但看他观在这样的态度……他仍然只把她看作他的一个女奴而己,即使他明知她其实是一位公主!
一切都是她……错了。
是的,他完全没有变化过,是她……是她自己搞错了状况……
“我是什么……不需要你来教。”司徒槿的眼泪终于绝了堤般清流而下,“你又算得上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要这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遇见星夜靡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如海啸一般盖了过来,无数的片段在眼前闪过。司徒槿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如此暴戾地待她,伤害她,囚禁她,为什么……她居然会反过来恋上他,还到这样,不只是身体,甚至连心都被他伤到彻底的程定。
可是,她就是爱恋他。她喜欢他这样傲慢又霸气的态度和眼神,喜欢他心机深沉的个性,喜欢他运筹帷幄,将一切都收在手心之中的能力,喜欢他温柔时候的棉绵软语……她在不知不觉中沦陷,到如今,竟然只要他待她温柔和气,她便心甘情愿地偎依在他的身旁。
司徒槿合了眼,仍泪水在脸上泛滥。
心一旦受了伤,原来比肉体上的伤痛,还要不知疼痛多少倍……
“我待你怎样………你该比任何人都明白。”
低沉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熟悉的、温热的唇,轻轻地覆上了司徒槿的唇……
她吃了一惊,簌地睁了眼,也为他这句话,也为他这个突然其来的吻。
这样的时刻,她说了这些过分的话……她以为星夜靡会打她,但是他居然说出这样软和的话,而且……吻她?
下意识地,司徒槿想要自这个吻中逃跑,但身子已经被紧紧地钳制住了……这个吻初时温柔,但在他侵入她的口中之后,便立时变作平日那样滚热纠缠的深吻,将她整个人都卷入漩涡之中,连意识都逐渐变得浑浊。
“唔……”她自喉咙深处发出不满的哼哼声,急得后背都冒出汗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好狡猾!道理上觉得似乎说不太通了,便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令她臣服……不,是诱惑她他是想要让她自己从内到外崩溃,无法再与他对抗……
她不要!
不能这样一次又一次,永无止境地……
司徒槿终于寻到了一个间隙,就奋力地将脸转开,大声地抗议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不讲道理的……”
但星夜靡并不打算给她更多的机会,下一个缠绵的吻已然覆了上来。她话的后半截又被迫吞回了肚子里,同时,已经感觉得到他熟悉的手掌,已经探入了她寝衣的衣襟之内。
司徒槿心中最后一点点硬气的坚持,就这样被生生地绞碎,化作了漫天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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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水殿的一切,都覆上了美丽的金黄色。园中的花草早已谢去,露出下面褐色的泥土,趁着残枝败叶,显得分外萧条。
司徒槿静静地靠着石柱坐着,面上神情木然。
爱奴篇 第九章
因为星夜靡叮嘱着雅儿将司徒槿照顾得很周到,所以她披着厚厚的孔雀翎斗篷,领口拢得紧紧,头上加了一顶虎皮帽子,将耳朵以上,都保护严实,不让冬天的寒气有机可乘。
怀中的暖炉很温暖……可是心里很冰凉。
司徒槿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一头牲口,一个被抱在怀中养着的宠物。
除此之外便什么都不是了……
她将怀炉又拢得紧了些,可还是觉得很冷。
但是,她又很清楚,即使回到屋内,她也不会觉得比现在暖和。
她就这么呆呆地坐着,也不吃东西,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继续坐着有什么意义。
只是……今天有点奇怪。
她模糊地想着。
雅儿都叫她吃饭这么久了,对面的女奴们怎么都不出来吃饭呢?连送饭的家奴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