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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不该往日雄风。
“星。。。。星夜靡大人!”那两名士兵见到那双举世无双的蓝眸,虽然从未近距离见过星夜靡本人,也早已明白过来,忙都跪倒在地,军礼相对。
簌然之间,仿佛突然在哪里燃起一团火焰,将司徒槿的胸前烧的滚热,还一瞬间烧得她的小脸通红通红。
她本以为自己是惊喜地叫了出声的,结果耳朵听到的竟然只是微弱的,犹豫的一声呼喊-----
“星夜。。。。”
司徒槿身旁的那名士兵听见她唤星夜靡的叫法,下意识地“咦”了一声,但他再不敢造次,赶紧地低下头去。
星夜靡见司徒槿被人这样捆在木桩之上,整一个真要被人拷问的犯人一般,只觉得胸间一口闷气,几乎就要炸裂开来。但,始作俑者的沙耶并不在此,对着两个完全不知情的士兵发火,是毫无意义的。
星夜靡只好先压下心头的怒火,先过去给司徒槿松绑。
司徒槿的心跳犹如撞鼓一般,嗅着那熟悉的气味逐渐来到身前,更闻出了期间浓重的药香味,却总有一种身在梦中,并不真实的感觉,一双水眸睁得滚圆,木头一般怔着。直到星夜靡的颈脖贴在她的脸颊,温热的手在她的身后替她解着绳索,他长长的发丝弄痒了她的鼻尖,她才突然地有了实在感。
璀璨的眼角立时蓄满了滚热的泪,司徒槿只等束缚自己双手的绳索一解开,便立时要抬手圈紧星夜靡的脖子。
对面的帐帘却又被人掀起,一方雪白的颜色突地入了司徒槿的眼帘。
冰玉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似是刚急急地走过一段不短的距离,一入帐篷便迫不及待地唤了一声:“星夜。。。。”
四目相接,冰火相冲一般,两个女人都为之一愣,露出惊异的神情。
双手已经自由的司徒槿,忘了自己本来想着立刻拥紧面前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一双闪烁不定的水眸,只顾着再三注视冰玉身上并不算得整齐的打扮。
她。。。。刚刚从哪里的床上爬起来?
司徒槿不由得将打量的目光转了焦距,放至星夜靡的身上,却见他也是随便将衣服套上的感觉,头发更是凌乱,完全不似往日,要收拾整齐了才会见人的他。
更甚。。。。
那个刚刚随风飘进来的香味------冰玉身上的香味,切切实实地在星夜靡的身上某处。。。。
“槿儿?”
星夜靡的声音仿佛是在宇宙的尽头响起,听起来是如此地遥远而不可及,司徒槿压抑不住心底的狂风骤雨,极度勉强地抬头,却只觉得一阵头晕袭来,眼前一片昏暗,人也斜斜地往旁边倒了下去。
星夜靡眼疾手快地将她一把拥到怀里,顺手将这个娇小的女人抱了起来。激动的动作触动了胸前的伤口,司徒槿的身体更是带来了额外的冲击,星夜靡虽然是英雄气概,身体毕竟要诚实得多,手臂稍稍软了软,差一点没把司徒槿滑地上起。
他咬紧牙关,硬是稳住了,将怀中的身躯又拥得紧了些,这才转过身来。
“星夜,你这样会触动自己的伤口的。。。”冰玉见星夜靡这样勉强自己,急急地赶到他跟前,担心之情全部在面上写的清楚明白。
“我没事,不过。。。”星夜靡对她淡淡一笑以示安慰,“正好,冰玉,可以替我请军医过来一下吗?”
冰玉担忧地望着星夜靡的胸前,视线又落在昏迷的司徒槿身上,眼中变化不定。她终是什么都没说,缓缓地点了点头,便一转身,几乎用跑地冲出了帐外。
星夜靡也并不迟疑,也不再理会地上还拜着的两名士兵,抱着司徒槿出了帐篷,直往自己的大帐而去。
夜风清凉,也不知是不是被冷到了,就在星夜靡走到自己大帐跟前的时候,怀中的佳人突然轻哼了一声,象平日刚刚睡醒一样,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嗯。。。。。。”
她的娇吟令疾步走着的星夜靡低下头来,声音异常柔和地道:“等一下,大夫马上就回来。”
说着,艾果已经在跟前帮忙掀开了帐帘,他便就这样抱着司徒槿,走了过去,小心地将她放到自己的狐皮裘子上,顺手检查了她的额头,确认她并没有发烧,这才稍稍安了心,笑道:“长进了,没病没通,就自己跑了这么远的路。”
司徒槿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柳叶细眉微微地蹙了起来,一眼便看得出来,她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
爱奴篇第67章节
司徒槿美丽的眼眸摇曳着抬了起来,似带着千言万语,又像是什么都不敢说出口般。半天了,她只是默默地再垂了眼帘,避过星夜靡询问的目光,竟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她一进这帐篷,就立刻嗅出了空气中残留的花香味。
毋容置疑,那是冰玉的气味。
竟然。。。。。不只是在星夜靡的身上,连他的帐内都满是这个令她司徒槿反感的气味。
她一瞬间几乎要气炸了。
可是。。。。。
要她如何跟星夜靡说她此刻的心事?
说了,或许也是只一如既往,被他再说妒妇之心,捕风捉影罢了。
“槿儿?”星夜靡见她神色怪异,不由得狐疑地捧起了司徒槿的脸。“怎么了?”
黑色的水眸四下环视了一周,视线落到星夜靡床边那一片雪白的一角。司徒槿本来已经僵硬背脊,突然突象刺伤似的抖了抖。
是的,她司徒槿实在宁愿说服自己,冰玉是个为人看病的大夫,或许只是为星夜靡疗伤治病之类,所以来到这帐篷中而已。既然要照料受了伤的星夜靡,就免不了会有点令人感觉可疑的蛛丝马迹,应该都只是她司徒槿想多了。
只是,要说服自己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尤其是之前亲眼再见到冰玉方才的表情之后,如今又见到星夜靡榻边上,冰玉所遗留的小袄。
许是方才起身匆忙了,这件本来该在外衣之外,再套一层保暖用的雪白小袄,被随意地弃在床榻的一角, 宽大的毛皮之上,布裘缭乱,实在是令人忍不住去猜想,在不久之前,这里曾是怎样一片暧昧的淫靡之色。
司徒槿在心中冷笑起来,笑得凄惨。
什么神山圣女。。。。跟凡俗的女子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一样有七情六欲,一样有阴谋诡计。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照面。。。方才,她已经清晰地看到冰玉眼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
那是并不愿意输给任何人的决心,和对所爱之人的执着。
在苏拉的时候,冰玉除了为星夜靡训练女子医护之外,并没有过任何越轨的举动。
而司徒槿,则一直被星夜靡几乎密不透风地宠幸着,关怀着,几乎缠得她要烦他。不止如此,星夜靡还认真地给了她承诺,在他做上藩王之后,会让她回复公主的身份,然后堂堂正正地和亲过来。
因此,尽管因为之前被女神官说过那样的话,司徒槿心中对冰玉这个人仍留有桎枳,却并没有真正将这件事,当做一件威胁来对待。
真没有想到。。。。不过是短短的几日,她不在星夜靡的身边罢了,那个所谓的圣女就露出这样邪恶的爪牙,往星夜靡的身边靠得这样近了!
星夜靡顺着司徒槿的目光望过去,也见到了地上的那件雪白的小袄。
他略无奈地蹙了蹙眉,伸手将司徒槿揽入自己的怀中,柔声道:“我的伤反复无常,冰玉她负了全军的期望,不敢有失,于是亲自在旁替我守夜。槿儿。。。。你不要想多了。”
语气虽尽量放得平稳,星夜靡心里却是绷得紧紧的。司徒槿的脾气他是领教过大半年,知道这个小女人骨子里公主脾气重的很,又是个天生的醋瓶子,发起疯来什么都不管,特别地难哄,所以他自上次拿匕首吓唬过她之后,便一直都小心翼翼,不想再招惹她什么。
但今天事不凑巧,如今光她那小脸上就写得清清楚楚了。。。看样子,今天这只醋瓶子又要翻了。本来再哄哄她也算不得大事,但只怕待会儿冰玉带着军医过来,要看到他堂堂一届鹰王,在这儿陪个小女人耍疯子的游戏,这个脸可就丢大了。
当其时,见司徒槿对方才那话没有反应,只伏在自己的胸前沉默,星夜靡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虽然想要速战速决,却一时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槿儿。。。你听见我的话了吗?”他略带试探地,托起司徒槿的下颌,令她抬头。
司徒槿很顺从地抬了头,龙眼核一般的眼珠子抬了起来,乌亮乌亮的,眼眶却有点红,攒满了闪烁的泪水,怎么看怎么叫人心疼。
“星夜。。。”略略带着沙哑,却依旧甜美的声音轻颤地颤抖着,低低如梦呓一般,“我。。。。我好想你。”
蓝色眼眸闪烁出讶异光彩的同时,藕白细嫩的手臂已如练蛇一般纠缠了过去,温香软玉的触感顿时拢了过来,带着独一无二清新温柔的香气,立时如一张最轻软飘渺、却又最坚韧的网,将人完全罩入其中,再也无力挣脱。
司徒槿圈紧了星夜靡的脖子,温热的红唇攀上了他尚带凉气的耳垂,挑逗却又轻柔地呢喃着:“这些天来,一直都在想着你。。。担心你,星夜。。。。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隽秀的唇角弯起一丝莫测的笑,星夜靡不失时机地反过来也圈紧了司徒槿的蜂腰,情意绵绵地在她的颊角印下数个亲吻:“我何尝不是一样。。。饱受相思之苦,直至彻夜难眠。”
没想到星夜靡的反应居然这样顺理成章,司徒槿的心中禁不住一阵抽痛,差一点没滚下泪来,仍强忍住了,鼻子划过星夜靡棱角分明的下颌,诱惑的语气只增不减:“你的箭伤,养得如何了。。。”
“星夜靡大人,冰玉大人带同两位军医大人,在帐外求见。”此时,艾果的声音在外面想起。
司徒槿听了,便停住话头,手臂却是更紧地圈住了星夜靡的脖子,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是的,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早就听到了冰玉他们走过来的脚步声,此时就是要以牙还牙,叫那个雪山圣女看到自己与星夜靡的暧昧场面,心里也难受一番。
只是她实在不确定,星夜靡这样配合,究竟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故意要成全她;还是仅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根本不曾含着什么真心假意,于是也并不在乎他的女人们之间,如何争风吃醋。
司徒槿在星夜靡的肩头埋了脸,在这个没有人见得到的角落里,暗暗地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的肩膀因颤抖而露出破绽。
“进来。”
只听星夜靡在她的头顶说道,语气中听不出来什么,也依旧将她拦腰抱着。
冰玉一走进来,便见到司徒槿跟星夜靡两人抱在一起,姿态及其香艳亲昵,面上不觉一变,脚下也突地停了,害身后两名军医差一点没直接撞她身上。
她只是怔了这一下,马上便垂了眼帘,不再去看,口中一如既往平静的语气,轻声道:“星夜,我把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