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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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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来不及派使者去参加这一次的大婚典礼了。”

“鲁伊,你做得很好,路途遥远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详细的我们明日再谈。”星夜靡说完,自己先起了身,往殿后走去了。

“谢昆莫大人。”

星夜靡走到后殿,顺着墙根还没走回自己的书房,已经再耐不住,伸手狠狠地一拳捶往墙壁,震得整栋墙都“砰”地一声响。

血,自拳头上静默地渗出,在墙壁上留下一个深浅的印记。

星夜靡收了拳头,默默地看着自己已经受伤的手指关节,如狼一般伸了舌头去舔舐伤口。

掌心重新攥紧成拳,俊朗的眉蹙得紧紧,星夜靡咬了牙,狠狠地道:“司徒槿!这就是你对我一番诚意的回答了么?你就是想要给我下马威,也不必这样急着嫁人!”

指名道姓地送去的东西……她不可能没收到他送去的桩盒,既收到了,就不可能没看到他放在里面的信笺,既看了,便更不可能没明白里面传达的,他的心意……

星夜靡舒缓了手掌,继续往前走去,口中喃喃自语,语气愈发地狠厉起来。

“敬酒不吃你要吃罚酒……既然如此,你休怪我不客气了……!”

秋风萧蕊。

然而,京城中一片喜气洋洋。处处是代表着喜事临门的红色装饰,挂满了大街小巷。

承天殿上,百官朝拜,礼乐齐鸣。

司徒槿和知了两个,穿着红色的嫁衣,披着百鸟朝凤的精致斗篷,一同往上拜了坐在主席位上的太后、司徒楻,含泪站起身来。

太后不住地擦着泪,几次想要从座位上起来,往自己心爱的女儿跟前迎来,都被金壁辉小声劝了,只得静默地摇头叹气。

宣召的文官念完最后的诏文,算是送两位公主上路。

知了攥紧了司徒槿的双手,眼中的泪水已经再也无法止住:“姐姐,我……走了。岭南路远,你也要保重。”

司徒槿也禁不住掉了眼泪:“匈奴地寒,你不服水土会吃很多苦,平日里要多照顾好自儿,旁的事情都不要争持太多。”

两姐妹几乎要有说不完的话,但此时外面已经响起了礼号,要送两位公主上路了。

礼数已尽,司徒槿最后往上望了自己的亲人一眼,道:“母后,皇兄……我……走了。”

说完,银牙一咬,她再也不肯迟疑,放下头上蝉纱所制的喜帕,扭头往殿外走去。旁边的陪嫁宫女见了,赶紧上来搀扶,司徒槿只拢紧了自己的斗篷,小心地往前稳稳地前进。

外面,盛大的场面令司徒槿也稍怔了一下,但她毕竟比知了见过世面,只一下便回过了神,拢紧了自己的斗篷,一步步往下走到台阶的尽头。

子言卿一身喜服,已经领了一队人,在车前等候。另一边,是轩辕钰,随同匈奴派来的使者,微微笑着在旁站立。

司徒槿隔着喜帕望见子言卿俊朗的面容,也望见了他眼中一如既往款款的深情,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一阵疼痛袭来,竟突然间,又将眼前的男子,与记忆中那个蓝眸的身影重合了起来。

她终于,垂眼忍了泪,将手交到子言卿的手中,顺着马凳上了装潢华丽的马车。

另一边,知了也在匈奴侍女的搀扶之下上了自己的马车,两名如花女子最后一次默默对望,也默默地祝福对方,这才随着各自的侍女放下马车的帘子,隔断视线,也彼此在心中道别。

太后、司徒楻和金壁辉早已到了殿门外,隔着远远的广场往下望着远处的马车,缓缓地驶出皇城之外。

太后到终于望不见马车的一刻,突然大声叫了句:“我的心肝宝贝啊!”

喊完,竟倏尔晕了过去。

金壁辉和司徒楻扶了太后,急急地传召太医,殿前少不得一阵骚动。

而司徒槿与知了的车子,已经顺利地沿着京城的大道一路游行,终于,出了京城的城门,分道扬镳。

司徒槿听得知了的车辕远了,眼中虽然早已泪水迷离,仍坚持着掀了旁边小窗的帘子,再去望一眼自己生长的城市。

第一次离开的时候,她被金壁辉的迷药药倒了,神志不清,而这一次……

司徒槿忍不住哽咽出声,抓着窗棂,却仍不忘记护着自己已经隆起的小腹,泪水,止不住地流着………

六月,岭南已是繁花似锦,然而雨季到来,又令四周笼上了如烟的雨雾,纷繁不断,令人郁郁心伤。

子言家的府邸,坐拥一片风水极好的山窝,又距离山下的名镇不远,稍离尘世然而依旧诸事方便,悠然自得却不至于寂寞丛生。

此时,府中正一片紧张的气氛,蔓延到每一个人的心上。

子言复一头花白头发,稳稳坐在大厅的主座上,却是眉头紧锁,面上尽是担忧之色。

一会儿见小厮跑来报了,他便赶紧地问道:“怎么样了?”

那个小厮满头大汗地道:“少夫人……公主她似乎难产!如今,宫里来的大夫正在努力地抢救着,少主他在少夫人的房外面,一直来回地踱步。”

藩王篇 第十八章

子言复重重地叹了口气,跌坐回椅子上。

“上天保佑,母子平安才好啊……”

这个媳妇不比旁人,可是皇上赐下来的公主,而且看儿子对她这样爱如珍宝,就知道他跟自己当年一样,早已情种深中,无法自拔。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这子言家,可就又要经历一场暴风骤雨了。

子言复一世只娶了一名妻子,那就是他当年苦恋过的金光光的亲生妹妹,草根郡主凤灵。两个人小时候都是吃过苦的,之后才得为人上之人,当年可谓是郎才女貌,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谁知,凤灵为生下这个独子伤了元气,之后十年之间,身子一直反反复复,病总是好不了,最后更是无力回天,香消玉殒。他为此伤心过度,几乎也一病不起,从此便下了决心要永别故地,以免睹物思人,伤怀感融。

儿子一日日地长大成人,继承了凤灵俊秀的外貌,他子言复的聪慧谨慎,还有……本不太希望他有的,一往情深的情种性格。虽然到了岭南十年,总还见他拿当年在京城里不知谁送来的那个旧香囊出来查看,对着月亮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子言复虽然口中不说,心里却是着急的,因为不管怎么问子言卿,子言卿也总不肯说,那个他爱如珍宝的香囊,究竟是哪家闺秀的,害得他想要替他去提亲都做不到,少不得怀疑那其实是青楼红粉,又或者是早已陨落的香魂之类。

而且子言卿还门门亲事都不肯答应,甚至发展到宁可日日地往外去跑路经商,只为了逃避媒婆而不回家中的境地。他这个做父亲的,久了也就只好随他去了,毕竟儿子还是比媳妇来得重要,逼狠了连儿子都没了,才是真正的亏本生意。但老人心里这急劲儿却是与日俱增,连白头发都冒了出来的。

没想到,事情在半年前出现了神奇的转机。

爱妻的忌辰十周年,子言复本来是派了儿子代替自己上京去扫墓,顺便也问候一下京城里的老朋友、老相识的,谁知子言卿一去就是两个多月,回来时,竟还带回来个皇上赐婚的安泰公主。

子言复一看见自己儿手攥着司徒槿的手,扶她下车时候的表情,心里就恍然太悟了。

原来,自己儿子心里的那个姑娘,竟然是……

难怪他一直不肯说。

竟然敢喜欢上当朝的公主,自己的这个儿子,也叫做胆敢妄想天开了。

这一趟叫儿子去京城,还真是叫对了。说不定,冥冥之中,竟是他母亲的在天亡灵从中暗助了一臂之力呢,毕竟这是祈胤唯一的公主,竟这样笃定心思地嫁定了子言卿,还肯跟他远涉千山万水来到岭南,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虽然说……过程总归有点诡异。一向行事谨慎的儿子,居然会先上船后补票,先胆大包天地混得公主珠胎暗结,逼得皇上匆忙赐婚,这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觉得意外的。可是男儿在世,该出手时就出手,更何况结局是两情相悦,明媒正娶,这孩子是成亲前的还是成亲后的,谁也说不清楚,旁人也就没什么说闲话的余地。

看着自己儿子跪在地上诚恳地朝自己请罪,子言复也就心一软,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而且,安泰公生司徒槿跟传言中的大不相同,一点儿也不鬼灵精怪,到处捣乱,反而礼数周到,谨慎持重,没有一点儿公主的架子。

司徒槿除了一个代为打点嫁妆,顺便在路上服侍她饮食起居的女官,就再没带旁的人,走进子言家的门。半年来,她完全是一个合格有余的儿媳妇,孝敬公公,又帮忙子言卿打点生意和家中杂事。如今,事无大小,家中管事的都知道老爷退居二线,有事儿都自觉地寻了少奶奶去回话。

子言复这把老骨头终于有了歇下来的功夫,自然是乐在其中。除了偶尔要被子言卿嘀咕几句,说他这个公公不像样,居然要把那么多事情都交给个身怀六甲的儿媳妇.累得他心疼了之类,也只是家中的小趣事,一家人乐过去了就是了。

只是,难产对女人来说可是难过的一关,弄得不好,又会像当年的凤灵一样。所以,子言复坐立不安,不断地遣人去看产房的情况,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不断地祈祷母子平安。

产房外面,子言卿也是急得团团转,但是自古以来男子不可以进产房,血光不祥,他只能在外面等候,唯有干着急的份儿。

司徒槿怀的这一胎,实属异常。旁人不知,只觉得她的肚子大得说不清楚,可他子言卿知道更多细节司徒槿在京城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是近三个月的身孕,到如今早已过了一年。俗话说怀胎十月,她一年多了还生不下来,如今竟然还难产,实在是令人急得要抓狂。

骤然,司徒槿的一声大叫,从产房里面传出,顿时如利剑一般,刺穿了子言卿的心脏。他飞身扑到门边,就想要拉开门往里走。

“少爷,使不得,使不得!”两旁的家丁都是老爷吩咐好了的,此时都扑了上来,紧紧拽住子言卿,就是不放他进去。

子言卿急得满头大汗,扯了嗓子往里喊道:“槿儿,槿儿!你要坚持住,要坚持住!”

产房里面,司徒槿早已经有点神智不请了。她咬紧了口中的软木根,眼角泪光闪闪,面上一是一层厚厚的汗水。

她只觉得下腹好像有千万把锐利的刀剑在东戳西剐,肠子好像都打了结一般,简直痛不欲生,那种疼痛却无法形容,根本好像从身子里钻出来的一样。她无论怎样伸手去拽紧能够着的东西,都无法缓和这种剧烈的疼痛,只恨不得自己能一仰脖子昏死过去算了。

可是,产前大夫就好生交待过了,生产之时,母亲的毅力最为重要,无论发生什么事,咬紧一口气,决不能轻易昏迷过去,否则不只是小孩难保,连大人都危险。

想着这一年来,孩子在腹中缓缓成长,从一条小鱼般的触感,慢慢地变得有手有脚,身上的负担一日日变重,心中的期待也随之一日日地增加……

“公主,公主,再努力一回,再努力一回!就快出来了,就快出来了……”

司徒槿听太医这句话早已听得不信了,可她自己也明白若是此时自己放弃了,一切就在此打上休止符了。

只是……为什么生个孩子会这么痛苦?!

从最初的头晕恶心,迷糊犯困,到后来的腰酸背痛,心神不定,这一年来,她实在已经吃够了苦头,谁知到头来,眼看着就要解脱了,面前竟然仍是一个大大的鬼门关,需要她发了狠才可能抬了脚迈过去。

“槿儿,槿儿!你要坚持住,要坚持住!”

子言卿的喊声从门外传来,隐约地落入司徒槿的耳中。

司徒槿的心中一痛,知道子言卿此时在门外已经急得不行。那个关心自己关心到骨子里去的男人,宁可替她背负起所有的后果,为她担起所有的罪名,只为了还她一个清白无辜的名节。

这大半年来.虽然大床深深,但他一直都睡在床的最边缘,将一整张大床都留给她。虽然她睡觉是很不安分的,但他宁愿在她闹得厉害的时候睡到地板上去,也不愿意趁乱占她一分便宜,真真的是将他自己的诺言,履行得一丝不苟。平日里,又对她极尽温柔与关怀,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连府里的小丫鬟都羡慕得眼神闪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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