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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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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的方向望去……小昊月虽然点点头继续地背起了诗词,却时不时地对坐在一旁的星夜靡微微一笑,十分友好。那一双可爱的黑色眼眸,更是感兴趣地望着星夜靡与众不同的蓝色眼睛,片刻也不舍得离开。

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送进来遵照司徒槿吩咐煮好的饭食。司徒槿便放到桌上,也避无可避,只得将小昊月抱过来放到星夜靡身边的椅子上,簇着嘴儿将粥吹凉了,喂到孩子口中。

星夜靡默默地坐在旁边,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细细地观察着眼前这一对母子,一个喂,一个吃……

他从来不知道司徒槿还有这么一面,而且她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贤妻良母,一个二岁小童面前,竟完全没了公主的架子,苦口婆心地劝着小昊月吃饭。

当然,这个长得很像他的娃娃,就更是讨人喜欢得不行,一举一动都仿佛令他看到自己的童年,隐约直接,那些模糊的片段似乎又在眼前曾几何时,记忆中的那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也曾经这样喂着他吃饭,毫不厌烦的宠溺模样?

又或者,眼前这其实就是他星夜靡的孩子呢……?

星夜靡不觉看得微微地笑了,心里某处温柔的开关无声地开启,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面前这一副母子图如此温馨,看得他这个旁观者都有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小昊月乐呵呵地一口口含住调羹,朝妈妈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咽了下去,又抛给坐在旁边的星夜靡一个调皮可爱的笑脸,手脚一刻也静不下来。

司徒槿额角渗了淡淡的汗,一口口都得哄着喂下去,心里又记挂着不知道星夜靡在打什么主意,而子言卿现在安危如何等等……少不得拿着调羹的手都抖个不停,而幸好昊月跟星夜靡的注意力都不在那个上面,没人发觉她紧张得掉茬。

夜了,司徒槿好容易将小昊月哄着上了床,哼着安眠曲叫他合眼睡了。

她松一口气,拉上帐幔返过身来,这才陡然发现星夜靡仍坐在案边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这头。

司徒槿惊觉他已经这样坐了一夜,居然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叫人给他拿了一壶酒,在那儿一边啜着,一边拿桌上的干果儿吃,仿佛眼前的,竟是什么有趣到极点的好戏似的。

司徒槿只得拘谨地走上前去,轻轻地拿起酒壶,为星夜靡把酒樽倒满了,轻声地道:“用了晚膳没有?要不要我叫庖厨现在给你给你做点什么去?”

星夜靡淡淡一笑,抬手便抓了司徒槿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入了怀里,温香软玉的气息涌来,他眷恋地吸了一口,这才压低了声音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瞒着我,在中原把我的孩子生下来了?你当年回到祈胤便急急地出嫁,是不是因为自己珠胎暗结,祈胤的皇室容不得你留在宫中,你说?”

“放开我!”司徒槿奋力挣扎了一下却没挣脱,只得将粉拳架到星夜靡的胸前,愤然地道,“比起这个,你先告诉我,卿现在在哪里了?你有没有把他怎么样?他是无辜的,而且是昊月不可缺少的爹爹,你不要伤害他……”

为了不要惊动孩子,司徒槿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然而想到子言卿现在可能受的苦,她就有种无法按捺的恼怒。

“爹爹?这孩子的爹爹是谁我还没有跟你弄明白呢,你就随便地教他管别人叫爹爹?”星夜靡愈发牢靠地圈紧了司徒槿的蜂腰,手钳着她细小的下颔冷笑道,“如果你真的希望他没有事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孩子的亲爹是谁?说是不是你离开赤谷城的前一夜……我登基前那一晚,我们水乳缠绵……?”

司徒槿的脸都白了,额角渗满了豆大的汗珠,嘴唇颤抖的几乎无法控制:“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我教昊月叫他爹爹……他当然就是昊月的爹爹了,昊月是在我回到祈胤之后一年才出生的,那时我也已经嫁到子言家十个月有余……你觉得有他可能是你的孩子吗?”

星夜靡蹙紧了眉,细细地端详着司徒槿面上紧张的神色,突然……静默而冷冽地笑了。

“他现在被我关在内城的某处,你所不知道的角落里。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孩子的身世,我就会考虑放他离开,否则……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做一些‘伤害’他的事情来泄愤。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一向不太好的。”

“你……你卑鄙”

司徒槿眼眸射出愤慨的光,下一刻,却已经被星夜靡俯身深深一吻,吻得她岔了气,手脚乱蹬,却仍无法挣脱得开。

星夜靡许久没有品尝这张甜美诱人的樱唇,禁不住沉溺其中,好容易才吻得够用了,恋恋不舍地松开道:“怎么样,改变主意了没有?”

深邃的蓝眸熠熠地闪着莫测的光华,他修长的指尖挑逗地一直抚下司徒槿曲线优美的颈脖,看着她的双眸,如往日一般逐渐地溢满倔强的神色,也溢满了晶莹的泪水。

“我实在再没有什么可以奉告的,”司徒槿的语调既悲怆又愤恨,几乎要咬破自己的下唇,“这孩子的身世已经昭然若揭,你又何必苦苦地抓着不放呢?还是请你赶快把卿放了,让他带着孩子上路往西去吧……这对他来说真的是无妄之灾,他是无辜的。”

“‘卿’?”星夜靡意味莫测地重复了司徒槿对子言卿的称呼,“我可不记得我允许过你这么亲热地称呼我以外的男人。你说孩子的生辰是五月初三,的确,如果这是真的,照理说他不可能是我的孩子。但……你又怎么解释,他为何会长得这么像我,却一点点也不像你那一位‘卿’呢?”

司徒槿再也抑制不住,晶莹的水眸中滴下泪来,然而她垂了眼帘,侧过脸去,不肯让星夜看到她脆弱的神情。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呢?这大概就是上天给我开的天大的玩笑吧……孩子的生辰绝没有错如果我竟然骗了你这个,我愿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强……”

星夜靡看着她这副惨兮兮却不肯低头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有种惨淡的苦涩之感,弥散开来。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松了司徒槿,起身道:“既然你非要嘴硬的话,我也随你去。只是我话放在这里了,只要你一日不说实话,告诉我孩子真正的身世,我便一日不会释放那个子言卿。这孩子就留在你的身边管教,你随时改变主意了,我也还是随时欢迎你来对我说出真话。”

说完,他便再也不多说一句话,直接过去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司徒槿跌坐在星夜靡坐过的椅子上,双眼直直地望着小昊月沉睡着的那副幔帐,眼泪有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

“卿……”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啜泣了起来,伏在冰冷的桌面上,压抑的哭声尽力地咽回嘴里,却怎么也无法停住……

接下来的日子,司徒槿除了陪着小昊月玩儿,就是一日日地跑出水殿,在内城的范围内寻找子言卿的下落。

她知道星夜靡身边的艾果肯定知道消息,却也是肯定不会漏一个字给她的人,他们之前数次交锋,早就落得个一拍而散,如今艾果也只是敬她是右夫人,所以礼貌有加,心里实际上是怎么想的,司徒槿不用问他也心知肚明。

星夜靡身边的人一向忠心耿耿而且守口如瓶,既然要绕开艾果,线索就更不好找了……司徒槿忙乱了几日,还是没有确切的消息,记得她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地转,干着急却又毫无办法。

“小公子呢?有没有人见到小公子?”

这一日,司徒槿一从外面回来,就发现在床上睡午觉的小昊月不见了,连在一旁看着他的几个侍女也都不见了,忙一间间房地寻过去,见人就问。

好容易有个侍女,总算壮着胆儿给报了信

“方才……昆莫大人来了,嘱咐几个姐儿带着小公子出去了。”

“什么?”司徒槿心中一紧,“出去了?往哪里去了?”

“这……奴婢不知道……似乎是说,要去射箭什么的……奴婢想,是不是赤谷城东边的练箭场……?”

“射、射箭?!”

司徒槿顿时大惊失色

这星夜靡,该不会想着要作践她的心肝宝贝,从他的嘴里盘问实情吧?这也太……

她来不及细想,忙唤人备马,就要不顾一切地往城东的练箭场赶去。

谁知她才刚刚迈出水殿的大门,已经听到远处一串铜铃般清脆的笑声,竟然是小昊月在笑,再一抬眼便看见星夜靡抱着小昊月,顺着碎石小路走了过来。

星夜靡穿着惯常喜欢的蓝色衣衫,披着厚厚的虎皮披风,而小昊月则穿着从客栈拿来的中原服饰,正巧也是跟星夜靡一系的蓝色,两个人很是相衬。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围了个手工不整齐的围脖,黑色的貂皮,看起来相当温暖。

司徒槿一看那个围脖,不知怎地觉得煞是眼熟,可明明又记得小昊月没有什么围脖,不觉怔了怔。

小昊月似乎跟星夜靡非常投契,跟平常抱着子言卿脖子那样抱着星夜靡的脖子,贴着他的脸不住地说着什么,还蹭得很欢,乐得扯着小嗓门一直在咯咯地笑。

最让司徒槿觉得不可置信的……

是星夜靡。

她甚至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

眼前的这一个星夜靡,跟那个曾经的梦里的他,是如此地相像。

俊逸精致的容貌在阳光之下泛着淡淡的光彩,眼角眉梢染上了美丽的锦绣色彩,漂亮的唇角微微地弯起,随着小昊月凑在他的耳旁说着什么,那笑容便愈发地变得温柔而且可亲。

他简直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父亲,正抱着自己的儿子,外出玩耍了之后回来,就要回到家门前……

司徒槿看得整个人都呆了,一时竟不知自己该迎上前去,还是该站在这头等他们两个走到跟前。

就在她这么犹豫的当儿,星夜靡已经抱着小昊月,走到水殿跟前了。

“槿儿,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一声,就直接将昊月带走了。不过,那也不是你可以去的场合,所以……”

星夜靡并不含糊,淡笑着在搂紧自己颈脖的小昊月耳旁说了一句什么,就让他乖乖地松了子,顺着星夜靡的手臂投入了娘亲的怀中。

司徒槿忙查看自己儿子的全身上下,见他确实没有受伤的痕迹,甚至脸上乐得都泛起了红晕,这才稍稍放心了些,轻声问道:“昊月,你都……做什么去了?”

“星夜带我去射箭了,”小昊月抬起亮晶晶的眼眸,兴奋地道,“他先往几个方向都各射了好几箭,然后叫我也学着做。他告诉我说,这是男孩子们都要历经的仪式,做完了之后,一言一行,都要以男子汉的准则来要求自己要有男子汉的尊严,男子汉的胸怀,要变得强壮,勇敢……将来长大了,要成为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说得过于兴奋,连珠炮一般地数了出来,还不断地往星夜靡的方向望去,兴奋得小脚丫乱蹬。

藩王篇 第四十五章

“射箭……?你小小年纪,能射什么箭?”司徒槿下意识地护着小昊月离开星夜靡的跟前,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谁知,星夜靡竟没有离去的意思,一路陪在旁边进了屋,还笑着在旁解释道:“其实只是一个仪式,昊月用的是特制的小弓,并非真正的弓箭……这是我们乌孙的习俗,但凡生了男孩,都要燃起圣火,对东南西北天地方向各射一箭,也让孩子效仿,好请火神保佑孩子茁壮成长,就像昊月自己说的那样……将来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小昊月乐呵呵地朝星夜靡点着头,大大地表示赞同:“对对……我记得你说的名字哦,这个叫做‘诞生礼’,对不对?”

司徒槿听了,瞳仁猛地缩了一缩,怔怔地望着怀中的小昊月,又迟疑地抬起头来,朝星夜靡道:“……诞生礼?”

乌孙的诞生礼,她在学习礼仪法典的时候学过但凡贵族的家庭中有名份合适的男孩出生,而父亲又首肯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便会带着孩子行此祭礼,昭告天地,请火神保佑这个男孩可以健康成长。

这是非常正式的祭礼,通常只有正室或者极度受宠的侧室所生的孩子,才会大费周章地办此仪式,是一种对孩子的重视和宠爱的表示。所以,寻常宠姬所生的那些地位低下的孩子,自然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而如今,星夜靡居然带了小昊月去行诞生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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