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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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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儿,都顾不得去想念他的“爹爹”了。

司徒槿幽幽叹一口气,少不得又惦念起如今不知情况如何的子言卿来,然而小昊月的事情摆在眼前,她无法分心,也只得在心里先祈祷子言卿福大命大,一切安然无事。

回到中宫,已是夕阳西下,半边天空变作了深蓝。

司徒槿见着自己的侍女守在官门前,忙悄悄地要遣个人去打听子言卿如今的下落,星夜靡却顺风耳一般,在前头听见了,回来直接唤艾果将人领了去,还嘱咐多问几句病情的细节,等子言卿醒了就回来复命,搅得司徒槿脸上一片尴尬的通红。

他只是静静地在她的耳旁道:“等昊月睡了,你可以抽空去看他,只是不要留到太晚。”便若无其事地抱着孩子往屋里走去,也不管司徒槿的面上,是怎样一副讶异得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了的表情。

中宫的饭厅里,侍女将晚饭摆了,照着小昊月口味做的东西也一并送了上来,跟水殿一样不差。司徒槿看了,知道是星夜靡心细如尘,特意命人准备的,对他感激地一笑。

小昊月果然是肚子饿了,见了餐桌就要往那边爬。司徒槿却不依,将昊月抱到一旁,先问他将庖厨失火的事情。

小昊月茫然地摇摇头,说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将庖厨弄起火过。

他说,自己的确是想去捣蛋来着,可只是想要给汤里扔点特别的调料,并不想要放火。可是他刚进庖厨的门走了没几步,就突然觉得身上一麻,接下来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再醒来时,就突然发现四周都起火了,所以惊惶地寻了出路逃生。

因为星夜靡给小昊月安慰了整整一个下午,所以他惊吓已经过去了,对司徒槿的问题,对答如流。甚至有点眉飞色舞地描述着火灾现场的情形。

司徒槿和星夜靡听得面面相觑,都知道小昊月这段当事人的叙述,并没有帮上太大的忙。

小昊月实在是垂涎桌上的食物,一答完,就想要跑到桌子那边去拿水果吃。

此刻,司徒槿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已经跑开两步的小昊月拉到身旁,又把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通。

“娘亲,你做什么?”小昊月被弄得很不舒服,小脸都皱了起来,却还是耐着性子让司徒槿摆弄自己。

星夜靡不解其意,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将小昊月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地翻了个遍,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他好好地要吃饭,你却翻他的衣服。”

司徒槿满脸也是疑惑,轻轻地对小昊月道:“真是奇怪……昊月,娘亲给你带着的挂坠,什么时候掉了?”

小昊月眨巴眨巴眼睛,也往自己的身上摸了一通,然后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娘亲,不要芬,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弄丢的。”

他大约是最怕司徒槿,这么一边认错,小身子就委屈地抖了起来,眼眶都红了。

“娘亲当然不罚你,”星夜靡过来,将小昊月一把抢了过来,抱起了往餐桌那边走去,“昊月,你弄丢了娘亲给的什么挂坠?”

“星夜,我在问昊月话呢。”司徒槿见星夜靡这样程咬金地闯出来碍事,不悦地赶了上来,就想要将儿子抢回去。

“一颗很大的绿色的石头……”小昊月看妈妈这么凶,黑亮的眼中已经浮起了泪花,往星夜靡的怀中缩去。

“孩子才刚刚受过一次惊,你就别再吓他了。”星夜靡一闪身护住小昊月,蹙眉制止了司徒槿。

“我哪有……”司徒槿话到一半,也惊觉自己方才的态度过了分,顿时也有点不知所措,担忧地望向已经掉出眼泪来的小昊月。

“昊月不哭,男子汉是不能哭的。”

星夜靡将小昊月揽入怀中,安慰了一阵,神奇地将这个爱闹的小鬼给弄得情绪稳定了,这才问旁边惊呆了的司徒槿道:“你给他的什么石头,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那是一个可以碎邪的宝物,”司徒槿嚅嚅地道,“其实就是你当年给我的那一颗祖母绿∫到最近才知道,那东西可以令人不受蛊虫瘴气和蛊毒的侵害……自昊月入宫以来,我就一直给他戴着的,今日却不见了。”

“这件事却是有点凑巧得过分,”星夜靡将小昊月抱到餐桌旁,却不知怎么可以喂他,求助的眼神又望向了司徒槿,“我会派人在大火的现场寻寻看。不过,若真的找了回来,你就别再给孩子戴着了。他并不怕毒,倒是你自己如今有点危险蟾蜍的效力只会在一个人身上留存,若如今昊月得了百毒不侵之身,你应该就没有抵抗力了。”

司徒槿默默地点了点头,过来将孩子接了,照着平日的习惯给他喂食。

心,却突然地掉回了三年前,星夜靡喂她蟾蜍胆的那一天般,一股暖流,在胸膛之内澎湃起来。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喂好了昊月,便哄着他睡下,孩子很乖地在娘亲的怀中合了眼。

因为心里记挂着子言卿,到小昊月睡了还不见人来报,司徒槿心里有些担心,想要自己亲自往他所在的地方去探望一次。

抬了眼,却发现星夜靡原来一直坐在旁边,就跟将昊月抱到水殿的那一天一样,笑吟吟地把酒看着她照料小昊月的整个过程。

司徒槿有点不知所措,但她也意识到了,星夜靡似乎是有话还要跟她说,而她也还没告诉他关于蛊虫的事情。

还有……她仍有想要问他的事情。

“你……都是这样亲自照顾孩子的?”见司徒槿忙完了,星夜靡便笑着问道。

“嗯,因为他实在太粘着我,晚饭若是旁人来喂,多半都不肯好好地吃,”司徒槿吓一跳地答完,半晌,又再低低地道,“其实……关于你喂我吃的千年蟾蜍胆,我一直都想寻机会对你道声谢。若不是它,我可能连祈胤的土地都还没踏上,就已经被人下毒送上西天了。”

她已经连羽毛挂饰的事情也一并想起来了,面上顿时一片红一片白地,参差不齐,连走路的动作都生硬了起来。

回来这么久,心情因为各色关于星夜靡流连后宫各处的传闻而起起伏伏,在他面前更是紧张固执得跟一只全身竖起硬刺的刺猬,到后来,又因为各种的变故,连在楼兰下过的决心都抛到脑后去了。

是的,她是为了星夜靡,才跟卿直白残忍地将彼此的关系说了个清楚……为了星夜靡,才求助于铃音的。

她仍没有忘记,往楼兰去的一路上,希罗靡是怎样苦口婆心地劝说她再给星夜靡一个机会。如今,卿更是将小昊月亲自送到了自己亲生父亲的怀中,还在她的面前,替她先将心里的话说了。

现在,这房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和气地看着她笑,一切,仿佛跟三年前没有什么两样……

“原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你没事可真是太好了……”星夜靡的蓝眸也闪烁起来,声音亦放柔许多,“我那时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就算不是为了解什么奇毒,这蟾蜍胆也能替你清掉体内可能残余的毒素,至少……百利而无一害,而且往后若还有谁想要害你,也不好得逞。只是没想到,竟然还真派上了用场不只是对你,还对孩子。”

“嗯……”司徒槿终于鼓起勇气道,“我还记得,那之后,你带我到挂花树下,送给我一个用鹰和猫头鹰的羽毛做成的羽毛挂饰。”

星夜靡面上的笑倏然散去了,缓缓地垂下了眼帘:“说起来,你曾经问过我那个羽毛挂饰的意义,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这一句话中,少不得带了淡淡的讽刺之意,听得司徒槿心中一阵难解的疼痛。

她勉强地笑了笑,道:“我……不久之前,已经从若娴那里,知道乌孙的这个习俗了。”

“那就好……”他已经刻意地侧了脸,不再去看司徒槿的表情。

房中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沉重,司徒槿张了张口,竟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

“槿儿,你……”

“星夜,我……”

下一刻,两个人竟同时开了口,又因为对方跟自己一起出了声,再同时收住话头。

尴尬的静谧,立时将房间塞得满满,而司徒槿更是一瞬间脱了力气,所有刚刚鼓起的勇气都烟消云散,再也说不出那句本来想说的话了。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还是星夜靡叹了口气,先开了口:“槿儿,你想说什么?你先说吧。”

“我……”司徒槿一瞬间紧张得都结巴了起来,好容易才磕出两个字来,“我……我是想问……想问……”

星夜靡缓缓地抬起了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如湖水一般清澈透明。

这么一看他,司徒槿面上顿时如红熟了的苹果,更是说不出话来了,秋水荡漾的水眸闪烁着,额角渗了星星点点的香汗。

最初星夜靡似乎并未预料到司徒槿是这样的表情,蓝眸中稍稍透出了讶异的色彩,而后,静静地转作了然。

他突然地伸了手,一把将司徒槿揽入怀中,贴紧了她温暖的小脸,低沉的声音就在她的耳旁响起

“那个羽毛挂饰若你还在某处存着,那就永远是你的东西……槿儿。那个承诺是我给你的,只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火神庇护之下的凡人,对神立下的誓言,绝不欺骗,也绝不反悔。”

司徒槿的身子随着心底一并剧烈地颤抖,讶然地往星夜靡的脸上望去,视线却已被那双湛蓝的眸子完全封住。

“你……怎么会知道我……我想问这个……”

她急得眼中都盈满了闪亮的液体,却仍无法好好地将话说得流畅,纤细的背上一阵香汗生烟的感觉,面上益发像个熟透了的樱桃般,红彤彤地反射着房中的灯光。

真的不是自己的错觉……

自她从那个地下牢房昏迷醒来之后,星夜靡就很不对劲。

不知是哪里不同了,总之,他待她的态度,跟以往不一样,总觉得如今的他,跟那个霸气十足,冷漠又冷静,凡事最优先只为自己考虑的乌孙之王,有点判若两人。

尤其是他在关于昊月的问题上……

可是,她已经无法清醒地思考了。

所有的思路,都折断在星夜靡方才的那一句话上。

那个羽毛挂饰若你还在某处存着,那就永远是你的东西……槿儿。

那就是说……

星夜靡他

他还是……对她……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激跳了起来。

星夜靡温热的手心覆上司徒槿柔软白皙的脸庞,就这样怀抱着她,细细地看着她的眼角眉梢,翘鼻红唇。手臂中软弱无骨的感觉如此清晰真实,令他的心里有种美妙的满足感。

他仍记得,那一年的春天,她与他一起到雪山的山腰看底下广阔的草原,那个时候,他对她说了自己的梦想

他要将河西走廊全部纳入手中,将广阔的西域大地,都纳入自己的手中。

而她,只要她愿意给他她的灵魂和她的心,他会让她跟他一起拥有这一切。

那时,她曾调皮地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问,是要她像追随他的人们一样,发誓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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