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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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是做生意的,这次可以说我们的全部身家都投在了湖州了,再想挪动,基本是不可能的了”。闫培功非常懊恼的说道。
丁长生看了一眼闫培功,这老小子总算是说实话了,商人重利,所以,利益面前很难说做出什么选择,但是丁长生还是愿意选择相信闫培功,毕竟,如果他要是背叛宇文家,想必早就背叛了,何必等到现在呢,而且宇文灵芝对闫培功也是信任有加,这种信任不是说说就完事的,可能需要几代人才建立起来的。
“动是不是能动了,损失太大,而且湖州市公司肯定也不同意你们这么做”。丁长生说道。
“所以,我这次来,有两件事,一个就是今后怎么应对,我担心林一道来中南后,很快就会把目光对准湖州,因为这一年湖州发展很快,而这都是得力于来自中北的资金,所以,林一道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闫培功忧心忡忡的说道。
“第二点呢?”对于这一点,丁长生也没好招,只能是见招拆招,目前说一切都太早。
“我想除了已经投进去的钱外,我们不再往里砸钱了,我们好歹也得留点东山再起的资本吧,我想以现有的资产做抵押,向银行贷款,万一这些项目半途而废了,也好有银行接手,这样地方公司和银行都不吃亏,你觉得怎么样?”闫培功询问道。
“这些事我不太懂,只要你觉得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就行,不要想着钻法律的空子,那样没用”。丁长生皱眉道。
“我明白,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做,灵芝说了,这些事都得你同意才行”。闫培功说道。
丁长生点点头,问道:“林一道在中北的为人怎么样?”
“非常的跋扈,连总裁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人家有资本啊,后面那老爷子说是快死了,快死了,这不又撑过了一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闫培功也是非常懊恼的说道。
“嗯,有些事我们要早作准备,不能等,你在中北人头熟,既然他离开了老巢,那很多事我们就可以悄悄进行了”。丁长生道。
“丁理事长,你什么意思?”闫培功一愣,不明白丁长生到底什么意思。
“很简单,这件事我想了很久,祁凤竹要想出来,除非是事件重审,判定当年那起事件无罪才行,这样一来就能把事件翻过来,这样灵芝她们才能重见天日”。丁长生说道。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谈何容易,再说了,即便是冤枉事件,谁敢翻这个事件?据我所知,但凡这样的事件,在位者都有极大的责任,而且往往还是幕后黑手,就祁凤竹这个事件来说,林一道是跑不了的,再加上当年那些审判此事件的人也都已经身居高位,恐怕也是极力阻扰这个事件的重审,所以,这个事件我感觉悬得很”。闫培功继续泼凉水道。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我觉得值得一试,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找人把当年参与这个事件的所有人都给我个资料,安监法都要,如果能把这个事件翻过来,老闫,你后半辈子也就不用这么操劳了”。丁长生开玩笑道。
“好吧,我听你的,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她们两人再在湖州呆着不行了,万一被林一道发现,这事就很难办了,还是让他们到你这里来吧?”闫培功说道。
“好吧,我尽快安排,到时候通知你”。丁长生想想也是,如果林一道真的把目光对准了湖州,宇文灵芝和祁竹韵在湖州就很危险了。
“那行,不过,我提醒你,林一道在中北经营这么多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还是小心点,在中北,有不少人都是他提起来的,这些人虽然身居各行各业,但是林一道打个电话就能让这些人俯首帖耳,这不是夸张。”闫培功问道。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陈平山的人吗?”丁长生问道。
“陈平山?好像是有点印象,怎么了?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闫培功若有所思道。
“没什么,我在湖州时,这个人找过我,说自己是中北人,好像是北原大学的老师,我当时很忙,没来得及和他深谈,你一说林一道的事,我倒是想起来了”。丁长生漫不经心的说道。
但是闫培功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只是最后对丁长生说道:“实际上,我们看大的只是表面上的林一道,真实的林一道是什么样,没人知道,所以你要小心又小心,以前你们不在一个行政体系下,现在呢,可是当面锣对面鼓了”。
“你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区公司理事长,和他说不上话,我的上司是唐炳坤”。丁长生笑笑说道。
“我这不是危言耸听,林一道背后是林家,是林老爷子,而梁文祥虽热是省公司董事会主席,但是梁文祥背后是谁?虽然我们知道有人,但是却没那么具体,省公司很快就会重新站队,你等着吧,我担心的是梁文祥根本不是林一道的对手,这样一来,我们就麻烦了”。闫培功皱眉说道。
不得不说,闫培功看问题很尖刻,一针见血,的确是如此,林一道要是想收买人心,在中南振臂一呼,肯定会有响应者,毕竟林家的门楣在那里摆着呢,所以才有闫培功的担心。
别的不说,那些和前任省公司董事会主席罗明江有或深或浅关系的人,都在等待着,一方面惶恐不安,另外一方面却也在急于寻觅新的靠山,如果林一道不顾名声的好坏,彻底接纳了这些人,那么短时间内林一道的势力就会几何倍的增长,这是一定的。
“我向来是往好处想,往最坏处打算,没想到闫先生比我还悲观”。丁长生笑道。
“唉,我和你不一样,你还年轻,路走错了或者是跌一个跟头,都可以从头再来,但是我没那样的机会了,一头栽倒,很可能就这么过去了”。闫培功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