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那夜要强暴她的人,是他
对着这个帝无涯,慕浅浅心里确实多多少少有j分说不出的不安,他说他是她的师父,为了息事宁人,她只能乾笑道:“现在……既然师父告诉我,那从现在开始我再把你记在心里,可以吗?”
听着浅浅那些仿佛在哄着孩童一般的话语,帝无涯浅浅笑了笑,不以为然。
他转身往帐里走去,淡言道:“浅浅,过来吧,师父有些话想要跟你说,关於你的身世,以及过去那些被你遗忘的事情。”
浅浅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进去,帐内是宁太后休息的地方,那张大床大刺刺地躺在那里,孤男寡nv的到内帐里说话,就算他是她的师父似乎也说不过去。
可是,他说要跟她说她的身世……她不是皇族中人这事,究竟有多少人知道着?连赫连子衿都知道,一定还有更多的人……
她就像一个暴露在空气中的额小丑那般,完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就在她犹豫那会,帝无涯已经走到青纱帐前,回眸看着她,柔声道:“浅浅,你要知道师父是这个世上最疼ai你的人,你没必要总是这样防着师父。”
她轻吐了一口气,犹豫了p刻,才举步跟他走进去。
如果帝无涯所说是真的,慕浅浅当年是他的徒弟,那她现在这样确实很伤人家的心。
可是,她真的想不明白帝无涯为什麽说他们有十年未见。
“你离开这个皇城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吗?”进了帐之後,她看着帝无涯的背影,忽然问道。
帝无涯一直走到床边坐下,才抬眼看着她,浅浅笑道:“我一直在这里。”
他这麽说浅浅更加想不明白了,他若是一直都在这里,而七公主也是半年前才离开皇宫的,他怎麽会说他们已经有十年未见了?
“过来与我一起坐吧。”帝无涯向她招了招手,他脸上都是温和的笑意,完全没有一丝邪念。
可是,他坐着的是宁太后的大床,与他一道过去坐在床上,她还不敢。
见她不仅没有过来,反而退了半步,帝无涯笑得无奈,忽然敛去唇边的笑意,认真道:“你不是慕浅浅,你只是一缕借着浅浅的身子重生的灵魂,是不是?”
这一吓,吓得浅浅倒退了两步,两腿一软,差点跌坐了下去。
她圆睁着杏眼,死死盯着帝无涯俊逸得不像话的脸,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他怎麽会知道?怎麽会知道她的事情?难道……是赫连子衿告诉他的?
她来到这个年代之後,只跟赫连子衿说过她自己的事情,除了赫连子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是一缕来自异时空的灵魂。
可是,赫连子衿不可能会把她的事情告诉别人,她有这个信心,赫连子衿一定不会。那麽,帝无涯为什麽会知道她是穿越过来的灵魂?
见她如此震撼的模样,帝无涯笑得无奈,依然向她招手道:“过来吧,过来在我身边坐着,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她本来是不想过去的,可不知道为什麽,她两条腿却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竟然下意识向他迈步而去。
可在离他还有三步远的时候,浅浅却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垂眼看着他,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
对於帝无涯,从刚才的陌生抗拒,到这一刻,还多了一份说不清的惧怕。她有点怕他。
帝无涯笑得无奈,“为什麽这麽怕我?浅浅当真忘了和师父之间所有的过去了吗?”
浅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是真的忘了。
不对,应该说她是根本没有那段记忆,只是现在看到帝无涯,看到他眼里的落寞,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居然有j分揪痛,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明和帝无涯有过去的人不是自己,她却为什麽在意起他眼里的孤寂?
“十年之前,你不是个六岁的孩童……”帝无涯抬眼看着她,唇角含着一抹笑,可那抹笑明显是苦涩的:“十年前你已经十三岁了,浅浅。”
十年前已经十三岁,怎麽可能?
浅浅低头看着自己的身板子,现在这副身段明明就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若是十年前她已经十三岁,她现在不已经是二十三岁了吗?
二十三岁,若说是二十一世纪那个慕浅浅的年龄,便是一点没差,可她现在这身t可是慕浅浅的,这身段,横看竖看都不会超过十八岁,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发育得比较晚,也绝不会超过二十岁。
二十三岁,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你的夫君们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在塞外的雪山之巅有个名叫岩雪洞的地方,据说里面住了神仙,很多人都有都想去一探究竟,只是一般人都到达不了,因为那里有两条神兽守护着?”
帝无涯的声音依然柔柔的,如风一般在心头泛过。
她摇了摇头,一脸惘然,“没有听说过。”
她那些所谓的夫君们跟她在一起时,除了赫连子衿能跟她说上j句话,其他人跟她在一起不是欺负她就是强迫她做那种事,她哪有什麽机会跟他们聊天?
更何况赫连子衿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很忙碌,她去倚风阁不是为了练剑,练武功,练轻功,便是为了宴会的演出与他们配合着练舞蹈。
之後虽然在舞林大会上有更多的时间与他们在一起,可是当中所发生的事情又太多了,哪里顾得上聊这些有的没的?
帝无涯见她脸上一p迷茫,眼底都是困h的神se,他也只是浅笑,往一旁坐去,伸手去拉她的腕。
见她有j分抗拒,他五指微微用力,直接一拉,把她拉到自己的身旁。
“你做什麽?”浅浅用力甩了甩自己的手,甩不掉他的钳制,不由得抬眼看着他,怒道:“你别乱来,轩辕连城就在前院里,只要我一叫,他马上就会过来。”
帝无涯只是浅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想不想知道你自己的过去?”
她微微怔愣着,随之摇了摇头,不可置否道:“我不想。”
她的过去,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他刚才又轻易把她是一缕附身在慕浅浅这个躯t上的灵魂这种事给说了出来……她眨巴着眼,抬眼看着他,薄唇微动,“你都知道些什麽?”
帝无涯没有立即回答,反倒问了一个无关系要的问题:“还记不记得你十三岁之前的事情?”
“十三岁?”浅浅有点茫然,下意识摇了摇头。
她只记得十三岁那一年,她因为遭遇了一场车祸撞到了脑袋,所以十三岁之前的记忆全都不记得了。她的记忆是自从十三岁之後才会有的。
反正爸爸妈妈和姐姐也没说什麽,记不得就当是忘了童年那些趣事罢了,她虽然有十三年空白的记忆,可後面那十年却和家人相处得很好。
她完全不觉得有任何的遗憾,哪怕心中有遗憾也从来不会对人说,可是……她睁大了眼眸看着他,“你怎麽……?”
“我怎麽会知道?是不是?”帝无涯的掌落在浅浅额间,为她拂开额前淩乱的发丝,见她只是一脸困h,却没有想起去来要拒绝他的触碰,他笑得轻柔,话语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怜惜和宠溺:
“十三岁某个天象变异的夜晚,你一夜之间x情大变,再不是师父所熟悉的那个浅浅,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那时师父以为你只是受了伤才会变成这样,之後的日子里,除了悉心照顾你,还是依然和从前那般,一直和你在岩雪洞里修炼。”
“但,日子久了,师父发现你的x情真的变了,变得再也不是师父所喜欢的那模样……後来师父翻遍了所有的古籍,也遍寻了天下所有奇人异士,才从偶尔一次机会中得知这世上有借屍还魂这一说。”
“师父不知道你的灵魂什麽时候会回来,又怕另外一个灵魂在你身t里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所以用雪棺把你的躯t冰封起来。直到三年前师父才把你放出来,带你下山,来到这个皇宫。”
浅浅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他所说的那j句简单的话消化掉,虽然越听越觉得玄乎,但重点是听清楚了。
他的意思是,她十三岁那一年灵魂离开了自己的躯t,而这副躯t上,却住进了另一个灵魂。
但,这麽荒谬的事情,可能吗?
他不知道她的灵魂去了什麽地方,但她知道。
如果他说的是事实,那麽她的魂魄便是古代穿越到现代附上了慕浅浅的身t,从此在现代活了十年,而十年前浅浅这具身躯却被另外一具灵魂所占据着……
好诡异的事情,更诡异的是,她居然找不到可以反驳他的理由。
十三年前的记忆她确实已经想不起来,他和她分明不认识,却能准确地说出她的来历,更知道十三年前的事情。
他说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很晕,脑袋里乱糟糟的,完全理不清头绪了,帝无涯所说的那些话是真还是假?世上哪有如此荒诞的事?
但她确确实实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连穿越这种一般人无法想像的事情都存在着,正如帝无涯所说的,借屍还魂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她能相信他吗?再说……
她抬头看着他,疑h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麽三年之前又把这具身t释放出来,带我到这个皇宫里?”
“因为师父得到你师祖爷的托梦,师祖爷告诉我,只是找到五行t格的那j个人,师父就可以带你回雪山,回我们的岩雪洞继续修炼,练长生不老之躯。”
“长生不老?”她握紧掌心,完全反应不过来,这世上怎麽可能会有长生不老这种事?他是不是小说和电视看多了?如果这年头有小说和电视的话。
“你……”她轻吐了一口气,笑得无比尴尬:“你是开玩笑的吧?根本不可能有长生不老这一说。”
“我已经四十多岁了,浅浅。”帝无涯的笑很好看,只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能像他这般风华正茂俊逸貌美麽?
横看竖看他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他脸上甚至手上的p肤也都是光滑细腻的,怎麽可能是四十多岁的老男人?
老男人……这三个字根本没办法用在他的身上!
“那是修炼的结果。”看出她眼底的疑h,帝无涯忍不住伸出长指在她鼻尖上点了点:“正如你已经二十三岁了,可看起来还像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她下意思摇头,除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麽。
“你想像师父一样永葆青春,永远都这麽年轻吗?”他的掌又抚上了她的脸,十指是冰凉的,轻柔地从她的脸颊上划过:“只要找到那五个人,把他们带回岩雪洞,我们就可以继续修炼,继续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如同带着诱h力那般,他的声音磁x而富含魅力,在她耳际响起,带着蛊h的味道:
“你的资质还太浅,功力还不够深厚,更何况这具身t在红尘俗世呆了三年之久,已经一天一天在长大,再不回去修炼,你也会像平常人一般,一天一天慢慢老下去。”
浅浅还是摇头,但却就连自己的不知道摇头代表着什麽意思。
“师父知道你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去接受,但总有一天,师父会像你证明师父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大掌沿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落到她细n的脖子上,他的眼神变得柔和,甚至还潜藏着一丝情yu的黑亮。
他的声音哑哑的,轻易乱人心魂:“浅浅,你还记得吗?你以前常说,等你长大了会嫁给师父,做师父的娘子,你还记得吗?”
“我……”她还是摇头,她连自己是不是跟他真的有过去都不知道,又怎麽能记得他所说的那些?
“不记得没关系,以後总会想起来的。”他忽然低头凑近她,薄唇在她脸上吻了吻,声音有j许沙哑,含着浓烈的占有气息:“师父想你了,浅浅,现在,把自己j给师父,好不好?”
浅浅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也不知道他在说什麽,所有的意识全都停留在他的那些话语当中。
他们是不是真的认识?她从前是不是真的是这副身子的主人?而她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十年,不过是因为灵魂在这副身t里出窍,附在浅浅的rt上?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有这麽荒谬的事情?
她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可帝无涯的大掌却已落在她的衣襟上,轻轻拉开她的衣领,薄唇落在她的颈脖上,不轻不重t吻着。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忽然倾身压下,把她压在床褥之上,唇齿在她x前那p肌肤上不断肆掠。
直到感觉到x前一g凉意袭来,浅浅混乱的心思才总算收敛过来,低头看着在自己x前肆掠的男人,她吓得顿时失声尖叫了起来:“别,别这样!我不是你那个徒弟,我不是!”
“师父,真的想你了。”帝无涯从她的x前抬起头,垂眼看着她流露出j许苍白的脸,哑着嗓子低喃道:“浅浅,师父真的想你了,分开了十年,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师父吗?”
她用力摇头:“我……我不认得你,我根本……我……”
“你会想起来的,你很快就会想起来。”大掌在她x前划过,忽然覆在她柔软的nru上用力捏了一把。
浅浅闷哼了一声,闷哼过後,才发现自己真的被他侵犯了。
这一发现,让她脸se变得更加苍白,她双手抵在他x前,用力推搡着:“快放开我,轩辕连城就在前院里,你快放开我,否则……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帝无涯已经低头含住她的薄唇,用力吮吸了起来,大掌更是完全没有半点顾忌那一般在她sx上用力揉搓着。
他想她,已经想了很久。从小她便会说长大後嫁给他,可是长大之後,为了可以唤起她的记忆,继续与她回雪山修炼,他必须要把她j给那j个男人。
他不知道他的师父有没有骗他,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想要回他的浅浅,而要回她的代价便是把她j给那j个不相g的男人,天意如此!
本来他对自己师父的那些话还带有j分怀疑,可是,在让她的r身与那j个男人住在一起之後,真正的浅浅果真回来了。
既然天意如此,他便只能遵守,可是,他想她,真的很想。
“浅浅,之前师父把你送给他们也不过是权宜之策,你一定会回到师父身边的,浅浅。”衣衫已经被他拉扯得淩乱不堪,他粗砺的掌心隔着肚兜覆在她浑圆的sx上,一下一下用力地揉捏着。
热情在一瞬间爆发,不管她是不是还记得他,也不管她想不想他要不要他,今日,他不愿意再放她离开,不愿再放她回到那j个男人身边。
每次想到她和那j个男人在一起,被他们压在身下,用他们那丑陋不堪的rb用力cha入她s滑紧窄的小x,他便妒忌得想要发狂,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一个撕碎在自己的掌心。
“浅浅……”
“不!我不是你的浅浅!”趁着他放开自己的薄唇轻吻她的耳际的时候,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放声呼唤了起来:“连城,连城,救我,救我……”
帝无涯微微一怔,有点不相信她真的如此不愿意待在自己身边,他动了情动了念,可她,只想从他身下逃离……
那两声呼唤後,他有p刻的失神,p刻之後,便忽然眉心紧锁,脸se沉了沉,从她身上抬起头,回眸看着那扇房门。
他回眸的时候,房门正好被人一脚踹开,轩辕连城那抹高大而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边,转眼便已来到眼前……
轩辕连城的掌力是刚劲而猛烈的,浅浅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一切,便已听到两g掌风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轰”的一声,一旁的茶j与床榻顿时凹塌。
浅浅也随着大床的崩塌身子不断往下掉去,她心里一慌,还来不及跳起来,整个人已经落在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抬头望去,轩辕连城脸上的线条依然刚毅而x格,他看着帝无涯,不仅是眼里还有浑身上下也在不断渗着寒意。
帝无涯脸se未变,只是眼底复杂的情绪一闪而去,看着随後涌入的侍卫,他拂了拂袖,淡言道:“与连城皇子切磋武艺呢,大惊小怪,都退下吧。”
这里的侍卫仿佛都认了他这个主子般,应了一声後,立即领命退下。
浅浅完全想不透这个帝无涯的身份,在太后的地方,他如同在自家般自在,太后的人也任由他差遣,他们在太后寝房内动武本是大不敬的行为,可却没人敢多说什麽。
落在她腰间的长臂紧了紧,她吓了一跳,抬头看着轩辕连城一眼,不知道他在怒什麽,却还是不自觉往他怀里躲去。
“把衣衫整理好。”轩辕连城的视线由始至终锁在帝无涯脸上,话却是对她说的。
浅浅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衫有多淩乱不堪,x前的衣领被帝无涯拉开了一大p,粉se的肚兜若隐若现……
她心里一慌,立即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整理了一遍,才看着轩辕连城轻声道:“连城,我们回去吧。”
这里毕竟是太后的地方,而太后和帝无涯本就是一夥人,哪怕太后对轩辕连城有j分忌惮,若真在这里动起手,轩辕连城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她不想在这里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赶紧离开。
对这个帝无涯,她现在还说不出来心里什麽想法,他说她是他的徒儿,这事情太荒谬了,她下意识便不想去相信。
可是,他说到十年前的自己,那会她又确实遭遇到一场车祸,以至於十三岁之前的记忆全无。
她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这一刻的心乱糟糟的,完全理不清头绪。
“浅浅……”帝无涯往前半步,依然看着她,声音是柔和的,只是难掩对她的眷念:“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如果你相信我,随时来找我,总有一天我们会重新在一起。”
“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轩辕连城长臂一手,把浅浅搂在怀中,那姿态那气势,是全然的占有,没有半点余地。“摘星楼的事不过是给你一个警告,你若还要继续纠缠,下一次我们要动的人便会是你。”
摘星楼……听着轩辕连城的话,浅浅的手不自觉收紧。原来,他也知道摘星楼的事。
那麽说他们要对付摘星楼,轩辕连城并不是不知情,说不定还有份参与其中,而他说对付摘星楼不过是给帝无涯的一个警告……
她心里一震,回眸看着帝无涯,看到他那两p线条完美的薄唇,心里一下一下冰凉了下去。“原来……原来那夜的人是你!”
一想到那夜的情形,纤细的身子又不自觉地轻颤起来,她揪紧轩辕连城的衣襟,用力盯着帝无涯:“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我说过你是我的人,你早晚会回到我身边。”帝无涯完全没理会轩辕连城的警告,视线依然落在她脸上,薄唇微微扬了扬,笑得犹如春风一般温和:
“你早晚会想起我们过去的一切,你说过等你长大後会嫁给师父,浅浅,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不是你的浅浅!”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她也不愿意去当他那个什麽徒儿,不愿意长大之後嫁给他。
她已经有j个夫君了,她根本不想与他有任何联系。
“执迷不悟。”轩辕连城冷冷一哼,搂着浅浅大步往门外而去。
他会收拾这个男人,但不是现在,这里是宁太后的地方,他虽然从未把宁太后放在眼里,但,目前还不是和他撕破脸的时机。
来这里之前他们已经才想到,今日要见浅浅的或许并非宁太后本人,他只是没想到帝无涯居然真的如此se胆包天,敢在这个地方碰他的nv人。
那男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浅浅虽然心里气愤得很,却也只是紧紧跟随轩辕连城的脚步,对现在的她来说,只有跟在轩辕连城身边才是安全的。
帝无涯真的把她吓怕了,上一回把她从听雪阁虏劫出去之後,自己差点被他给强暴,这一次,他又想在太后的地方对她做那种事情。
如果不是轩辕连城与她一起进宫来觐见太后,後果将不堪设想。
怪不得赫连子衿一再j代要她紧跟在轩辕连城身旁,要她一定要记得轩辕连城是她的夫君,像刚才那麽危险的情形,如果没有轩辕连城,她怎麽办?
想到这,浅浅又不自觉更揪紧了轩辕连城的衣襟,甚至一条长臂下意识环过他的腰际,紧紧抱着。
那具纤细的身躯在不断地轻颤,想起刚才的事情,依然心有余悸。
轩辕连城的大掌落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垂眼看着她不安的脸,声音难得的轻柔:“别怕,有我在,他不敢伤害你。”
她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不自觉咬着下唇,不安道:“他以後……”
“只要你跟在我们身边,他伤不着你半分。”帝无涯和太后是一夥的人,想要动他,目前还不是时机。
不过,这个男人既然对浅浅如此执念,动他也是早晚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他沉着脸,认真道。
她却不知道为什麽,下意识道:“不要伤害他。”
轩辕连城脚步一顿,抱着她。
她抬头盯着他深邃到让人完全看不清的眼眸,认真道:“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可我感觉他对我没有恶意,如果……如果没必要,不要伤害他。”
轩辕连城幽黑的目光锁在她脸上,也锁在她一双透彻的眸子里,紧紧地锁在,仿佛想要从她眼中看穿她的想法那般。
沉默了半响,他忽然眸光一黯,沉声问:“你对他有感情?”
“不是!”浅浅慌忙摇头,急着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似乎也没有你们想像中那麽坏,他应该不是诚心想要害我,所以我……”
“想侵犯你算不算是要害你?”这个nv人,他该说她太善良还是说她太天真?男人要伤害nv人的方法多得很,不是非要要她的命不可,占有了她毁了她的身子,这算不算是害她?
浅浅无话可说,帝无涯确实对她有着执念。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什麽一定要这样,可是自己却真的两次都差点被他毁去了清白。
她抿了抿唇,低垂着眼眸,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他似乎也挺可怜……”
如果他帝无涯所说的话不假,那他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想要回当初那个与他两情相悦的浅浅。
只是,这麽荒诞的事情有可能是真的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们回去吧,回公主殿好不好?我不想再呆在这里。”她忽然抬头看着轩辕连城,恳求道。
轩辕连城依然紧紧盯着她,只是沉默不说话。
浅浅一双眉眼亮亮的,虽然有着困h,但心却是一p清逸,不管帝无涯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她的夫君里也绝不会出现他这个人,她也不会愿意和他在一起。
她用力揪着轩辕连城的衣裳,认真道:“我不会对他有感情,绝对不会,真的。”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跟轩辕连城解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在乎,她只是觉得既然是她的夫君,既然她是他所救的,那麽她便有义务跟他说明白这一切。
不想让他误会,也不想让他生气。
生气……想到这两个字,忽然就想起那日在宫中自己惹东陵默生气的事。
她猛地抬头看着轩辕连城,讶异道:“那日东陵默会发那麽大的火,甚至把我……把我……”
她顿了顿,才又道:“他会那样,是不是也因为他知道把我虏劫出去的人是帝无涯?”
只因为她挑错气他的对象,东陵默才会气成那样吗?东陵默是不是以为她是个水x杨花的nv人,明知道帝无涯对她有企图,还要跟他在一起?
她是不是……误会了东陵默?
“你说呢?”轩辕连城垂眼看着她,见她已经慌乱成这样,也不忍心再责备太多。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柔软。
长臂依然搂着她的腰,轩辕连城搂着她往院外走去。
浅浅知道自己错了,真的错了,那日在宫中,她本就是挑错了对象。
想要气东陵默可以,可是她为什麽要挑上帝无涯?他们都知道帝无涯对她的企图,所以那日他们才会在东陵默宫中的别院里对她说出那些侮辱人的话,东陵默也才会气得失控伤了她。
一切都是因为她不知死活,主动和帝无涯亲近……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那夜的黑衣人是帝无涯,若她知道又怎麽敢做出故意与他生气的事情来气他们?
他们为什麽不能t谅一下她,也原谅一下她的不知者无罪?
……
离开皇宫後,轩辕连城把浅浅抱上马,又一路往七公主殿返回。
这次进殿之後,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往他的烨y阁带回去。
越是靠近烨y阁浅浅心里越慌,本来还想要不要拼死挣扎的,只是想着现在大白天的,大概他也不会有什麽不轨的行为,就算真要不轨也该要等入夜之後是不是?
但她没想到轩辕连城把她带回去之後,真的直接把人抱回到寝房里。
被他重重扔在床上,浅浅撞得一阵头晕脑胀,等她爬起来时已经看到轩辕连城关上房门,大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忽然觉得很无力,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无力。
为什麽每次都要面临这样的状况?才刚从帝无涯的魔掌下脱身,这一回又要被他强迫了吗?她就不能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吗?他们凭什麽要这样对她?
虽然,她感激他把她从帝无涯手里救下来,可是救了她之後又把她推到另一座深渊,对她来说有什麽好处?差别只在於被什麽男人强迫而已。
“这是什麽眼神?”轩辕连城倾身而下,凑近她,盯着她那双如小鹿般明亮透彻的眼眸,他冷哼道:“你和东陵默甚至赫连子衿在一起的时候,也会用这样的眼神去看他们吗?”
一副慌乱中透着防备的神情,对她来说,就只有赫连子衿和东陵默才真的是她的夫君?她如此防着他做什麽?
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g寒意和怒意,浅浅往大床内侧躲了躲,心里j分不安,却依然抬头看着他,坚定道:“东陵默总是在强迫我,我在他那处没有半点人权,你是知道的。”
轩辕连城不说话,只是静待她说下去,他知道既然她这样跟他说,那必然还有下文。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足勇气跟他道:“没错,我已经是子衿的人,可我是心甘情愿给他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对轩辕连城能不能起到半点作用,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孤注一掷。
不过,轩辕连城似乎对她的话有点兴趣,高大的身躯在床边坐下,他倚在床头,侧头看她:“继续说。”
“我喜欢赫连子衿,所以我愿意给他。”
“不喜欢东陵默?”他可以这样理解吗?
浅浅咬了咬唇,沉默了p刻,才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想我从前是喜欢东陵默的。”
轩辕连城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可你现在却喜欢赫连子衿。”
其实,浅浅喜欢谁对他来说也没什麽区别,横竖都是她的夫君。
她就是喜欢着东陵默和赫连子衿两个人,他也不介意,他介意的是自己在她心里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地位。
他不想在这种事上与人争风吃醋,也不想和别人比较些什麽,可是,若她不能做到一视同仁,那他心里定然会有一丝委屈,虽然他很不屑“委屈”这两个字,可是他确确实实感到委屈了。
浅浅动了动唇,想了半天,才道:“其实东陵默之前对我也不错,只是那日进宫时我利用帝无涯气了他,所以他才……”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他的声音很平静,淡到似乎在听着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与自己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不是真的没有关系,只有他自己知道。
浅浅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小心翼翼地琢磨着他心思,思索着到底该跟他说什麽样的话,才可以让他冷静下来,不要再用这种强迫的手段来对她。
如赫连子衿所说的那般,轩辕连城其实并不算是坏人,甚至三番五次地救自己,至少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从没做过真正意义上伤害她的事情。
於她来说,轩辕连城算得上是个好人,他只是脾x和东陵默一样从来受不了半点委屈,也不允许别人对他漠视罢了。
她又沉y了p刻才继续道:“我不知道我还喜不喜欢他,但如果让我在东陵默和赫连子衿之间选择,我想我会选择和赫连子衿在一起。”
“你根本没必要做选择。”都是她的夫君,需要她做什麽选择?她本来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们在一起,有谁能说她半句不是?
浅浅没有反驳他的话,事实上她已经明了他们的意思,他们也已经接受了她有数个夫君的事实,唯一不愿意接受的,从头到尾只有她自己。
她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也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平静一些:“连城,你难道就不能像赫连子衿那样,不要对我……”
“我为什麽要像那个男人?”他眉心微微蹙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你希望我变成别人一般?”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飞快地摇头。
这麽骄傲的男人,哪里容得了别人去要求他改变?哪怕给浅浅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她又往他的身旁爬去两步,靠近着,轻声道:“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只是说如果你不强迫我,我和你也相处得很好。”
“你若是主动一点,我就不会强迫你。”他有点理解不了她脑袋瓜里都想些什麽,这种事情本就该你情我愿,他也不想去强迫她。
可她从来不会主动,他想要便只能用强的,说来说去,只怪她自己不温顺点。
既然她不温顺,那就只能由他来掌控整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