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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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离开了之后,我才想起来没有带他去吃手抓,有点可惜。给他去了短信。他回了一条说,“iwillbeback。”
还是留下了遗憾,人生中总是充满了遗憾,这才是我们有继续追求的动力和源泉。
小胖要回来了,兄弟们也纷纷离开,已经习惯了送别人离开,人生的孤独是一种常态,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两个相同的灵魂,欢聚只是一反常态的耀眼泡沫,阳光下破碎,而人最后还是会走向孤独。兄弟是不会陪你走一辈子,一个人需要日夜兼程。他们仅仅是我的兄弟,仅仅是罢了。
宏宏走了,馒头也要走了。
临走的时候,馒头和我说,“虽然我们在一个宿舍四年时间,不过一直都看不清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但仅仅是五天的时间,使我重新认识了一个真实的你。我不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不过我能够看得出,二肥对你的感情。记得一件事,不要让自己太辛苦。”
“是不是二肥和你们说什么了?”
“没有,但我自己长着眼睛,我可以通过我看到的进行判断。他对你很好。相信你自己也看到了。”
“我知道他对我的好,不过我们现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你看到过亲生兄妹相恋的吗?”
“人类学咱们也学了,伏羲庙也是咱们一起去的吧,你应该知道学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再说你们是亲生的吗?”
“我明白你想要说什么,不过我们处事的底线是不同的,你说服不了我。还是赶紧顾及你自己吧,早点给咱找个弟妹回来。”
“功业未成,何以为家?”
“你能不能不这么恶啊?不知道你的人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好鸟呢。岂不知你都换了多少个了。”
“工作之后才发现感情已经不是那么的纯粹了。我现在只想着好好赚钱,感情有就有,没有我也不强求了。有些人你要好好把握,失去了,也许就再没有机会了。”
“不用为我操心了。我会好好考虑自己的问题的。不过,我对现在的感情还是很满意的。”
“随便你啦,反正你还是我兄弟就好了,没事的时候记得多发发短信,给我们打打电话。别有了老婆忘了娘。”
“对,你是我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三八了!赶紧走吧。”
汽笛长鸣,可这不是北京,这是四点零八分的金城。
回去的时候,我和二肥说,“等小胖回来你不要告诉我在外面住的啊。要不他会瞎想了。”
“那你让我怎么说?说你和我睡在一个床上?”
“你随便啦,但你要是不想死你就说。我无所谓的。”
“我八卦的问一个私人的问题,你和夏天雨没有作了对不起小胖的什么吧!”
“如果我说没有你相不相信?”
“我信。”
“那我告诉你:没有。我不会出去乱搞的,虽然我还是很喜欢他的。”
“那你喜欢我不?”
“你怎么又来了,真晕了。”
小胖是自己回来的,我没有去接他。我正在家里做饭的时候他回来的。本来我想去接他的,不过他说不用了,要自己回来。我就没有坚持。时间长了,大家感觉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感觉还在,只是不表现出那么多的温柔。我给的爱,他应该能够读得懂。不知道他饿瘦了没有,出去玩得时候,是常常不能保证正常的饮食。
一脸的风尘,却掩不住一脸的兴奋。我放下手中的东西,拥抱,亲吻。五天没有在一起了,抱他的时候就开始欲火中烧。如果不是二肥在家,我一定把小胖拖到床上去了。
我咬着他的耳朵,并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摸了摸他的胸,他嘻嘻的笑着,没有挣扎反抗,很受用的样子。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赶紧去洗个澡,我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晚饭的时候,我在饭桌上给小胖夹了一块鸡肉,然后痴痴的注视着他把那块肉吃下去了。二肥在一边做感觉到冷状。“你俩能不能不这么麻啊,地上一层鸡皮疙瘩。”
“你又不是没有人给你夹,你们也学我们这么麻啊,大家都这样,时间长就习惯了。”我抗议道。
“我俩可没有你俩那么让人受不了,呵呵。”二肥还是不甘示弱。
“快,天宇,你给二肥夹一块,也看着他吃。”我继续出主意。
天宇也夹了一块放到二肥的碗里。本来二肥想要吃的,但看见大家都在盯着他看,那块鸡肉愣是没有咽下去。于是大家哄笑。
小胖讲了些在旅行中看到的见闻,并说和他们一个团的有一个很u的小熊,聊得很开心。二肥说社里准备让他去广州参加一个会议,可能这几天就走了。天宇说他们宿舍的人准备去西部欢乐园去玩一天。我什么都没有说。
这几天真的有些累了,虽然哪里都没怎么去,不过我的这个假期就那样轻易的结束了。最后一天,我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什么都不作,什么都不想,听着音乐,看着小说,或是做着家务。
那天晚上,天宇也没有走。我们在两个屋子里尽享属于我们各自的温柔。运动了一会儿,我们就呼呼的睡着了。两个人都累了,他累得是身,我却是心。有时候想想,能够抱着心爱的人沉沉入睡,就是一种幸福了。我不贪心。
二肥如期飞往广州,那几天天宇也没有来过。家里只剩下我和小胖两个人。空间忽然间变得很大,屋子也突然间变得很乱。这时才知道二肥在家里的作用。一天晚饭后,我们两个人收拾家,说是大清扫的,不过我们忙乎了一晚上,还是没有那么的井井有条,不过总算是比较像样子了,起码二肥回来时不会误以为走进了狗窝。
睡觉时,小胖在我的怀里和我说,他希望我们两个人搬出去住,那样生活才足够自由,可以做想做的任何的事情。但提议一经提出,就遭到我的否决。
当初在一起住是为了更多的分担房租,现在虽然大家都不需要了,不过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人的感觉,习惯了下了班有人做饭,习惯了多一个人的欢声笑语,缺了谁,生活都是不完整的。我更不觉得我们的生活能力比较适合自己去营造。现在已经足够的自由,没有什么压力和束缚。更何况我们已经多年的兄弟,他不在的这几天都让我不很适应,更不要说分开来住了。不过最后一点,我没有和小胖说。
最后的协议是,如果我们在金城一天,我们就不提换地方的事情,除非我们买了自己的房子或是房东不把房子租给我们了。但目前两种情况都不能实现。现在的生活很和谐,为什么要改变呢?我不是一个喜欢改变的人,没有魄力,喜欢循规蹈矩。
二肥从广州回来的时候,捎回来很多的衣服,据说很便宜,而且都是大号的,非常适合。让我和小胖随便挑一件当作礼物。
虽然不是什么牌子的,却很让人高兴。有些东西不在于值多少钱,而在于送的那个人的心意。那种感觉是很不相同的,意外的惊喜总胜于意料之中的渴望。所有的衣服我都适合,但最后挑了一件我最不能穿出门的——一件在南方很常见的蓝白夹杂的花衬衫。
意义不在于穿,而在于收藏。有些东西是需要收藏起来的,比如这件衣服,有些东西只能是收藏在记忆里,比如说别人对你的好。
那一年过得很快,仿佛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十一月的时候,明明说他跳槽了,不过还是在行业内跳来跳去;圣诞节前夜,高峰打电话来说,和他的飞机场分手了,虽然房子也买了,双方的父母也见了,我没有问具体是什么原因;次年元月,夏天雨说在南京买了房子,准备做一个南京人了;次年二月,我没有拗过家里人,去和某个人相亲,结果自然不用说;次年三月之后,我们依旧单纯的小幸福,简简单单,不过已经有关于我和小胖的流言蜚语在同事间作为笑谈,不过觉察得到,没有什么恶意。
你不听,流言就不存在,于是我们幸福着我们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