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血脉延续忠诚
！
长廊上一个人都没有。
根本不用她叫，尖牙向来很听她的话，它慢悠悠地爬过来，忒弥娅走过去迎它。
“不要乱跑了。”
尖牙又细又乖地叫了一声。
她抱着尖牙起身，这时楼梯口多了一个四肢修长的大个子男人。
当饱含攻击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忒弥娅察觉出不对劲，回头扫了一眼。
一阵热风扑面而来，她猛地被格雷伯克扑倒在地，脑袋砰的一声磕在墙上，她毫不怀疑自己就要脑震荡了。
格雷伯克捂住她的嘴，一边把尖牙往墙上死命一摔。
忒弥娅被格雷伯克掐着脖子，眼前晃动的厉害。但他低头欲咬景象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张血盆大口在眼前急速放大，里面倒竖着锋利的獠牙。
这绝对是个狼人。
她绝望地看向那扇门，有一条带血的白猫尾巴从百叶窗溜进。
接下来的事她都不清楚了。
“你怎么敢——你这头肮脏的畜生！”女人在一遍遍嘶吼，怒不可遏，“竟敢用你那肮脏的爪子碰她——她是我女儿！”
一道道恶咒闪过，响动闹得很大。
“你醒醒...”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别吓我...弥亚！”
忒弥娅睁开眼睛，一张放大了的，德拉科惊惶的脸出现在面前。
“我脑袋疼。”她下意识去揉脑袋，却被他抓住了手。
“磕破了，先别碰!”
一旁，贝拉特里克斯已经把格雷伯克固定在墙上，她魔杖一挥，甩出一条长鞭。啪得一声脆响，紧接着无数声脆响，瞬间把格雷伯克打得皮开肉绽，哀叫连连。
“我怎么了吗？”她低声问，靠着他站起身。
“没事，没有被咬，”德拉科双眼圆睁，里面满是惊恐，“被关系，别怕...”
忒弥娅安抚地拍了拍德拉科的手，她回头看着贝拉的背影，神色复杂。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断接近，纳西莎出现在二楼，看到面前的景象时，她差点站不稳。
“发生什么了，贝拉！”她奔过来，像一只母鸡一样，把小鸡崽护在身后。
忒弥娅在纳西莎背后看着那个受刑的狼人，神色渐渐变得快意。
“这个肮脏的食腐动物，茜茜！”贝拉头也没回，又挥鞭而下，“想动我女儿——这狗杂种怎么敢——！”
纳西莎惊慌地检查忒弥娅有没有事。
“妈妈，绝对不能放过那个狼人！”德拉科说。
纳西莎看着忒弥娅狼狈的样子，狼人又在不断哀叫，一下崩溃了。
“回去——回房间里去，谁让你们出来的——！”
德拉科和忒弥娅惊疑地看了对方一眼。
“茜茜阿姨......”她走上前。
“闭嘴，别在这儿待着，回去！”纳西莎叫道，把他们俩往门口推。
就在这时，狼人的尖叫声猛地高涨，这响动大的足以把庄园里的任何一个人吵醒。
纳西莎又把他们往房里推去，但为时已晚。
“主人让我来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一个低小的声音说道，虫尾巴出现在楼梯口。
虫尾巴那双小小的绿豆眼落在他们身上。
诡异沉静的气氛下，只见虫尾巴的两根手指对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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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几日，终于在圣诞节这天，忒弥娅和德拉科以一种最不合适的方式被安排去见那位大人。
大厅里一片漆黑，他们被要求在外面等候。
忒弥娅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有很多人在说话，但落到耳朵里就都变成了蜜蜂的嗡嗡声。
“头还疼吗？”他悄声说，握了握她的手，“别怕，弥亚。”
忒弥娅摇一摇头，又一点头。
门忽然开了——纳西莎领着他们进去，她的脸色惨白一片。
一踏进客厅，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有一种窒息的阴暗气氛在空气中流淌，甚至有一种时间变慢的感觉。
一条巨大的，粗长的蟒蛇从德拉科脚边游走而过，他打了个寒噤。
里面正在展开会议，一圈人跪在地上，她清楚地看见，很像贝拉特里克斯的一个女人正匍匐着，亲吻着一件长袍。
又或者不是她，这种行为只有家养小精灵才做得出来。
“这让我失望......我承认我感到失望......”伏地魔说，忒弥娅纠结地盯着脚尖。
圈子中的一个人突然扑倒在地，他匍匐在伏地魔的脚下，从头到脚都在发抖。
她看向地上的人。
“主人！”他尖叫道，“主人，饶恕我！饶恕我们吧！”
“我想我说过，我需要知道哈利.波特的一些动向，”伏地魔冷笑起来，举起了魔杖，“但很明显，你们让我失望。”
“钻心剜骨！”
忒弥娅和德拉科猛地一缩脖子，倒在地上的那个食死徒痛苦地扭动着、惨叫着，地上的另外两个人在不断磕头，发出很响的声音。
伏地魔抬起魔杖。受刑的食死徒平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起来吧，诺特，”伏地魔轻声说，“站起来，你求我饶恕？我不会饶恕。我不会忘记。漫长的十三年......我需要你给我还债，包括你的儿子女儿。”
老诺特和他的子女开始低声抽泣，不断表示自己的忠诚。
“我只希望你的忠诚不要再动摇，诺特，”伏地魔轻声说，“但现在，或许有了更好的人选，他们会显得更加忠诚——”
忒弥娅听见伏地魔转变方向，像是从正前方传来，食死徒们出现了小小的骚动，而伏地魔一抬魔杖，又立刻鸦雀无声。
食死徒们人人打了一个寒噤。伏地魔让恐怖在沉默中升级，然后继续说：
“滚出去，诺特——”
一圈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地上的人，驼背人被儿子女儿搀扶起来，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多拉把兜帽重新盖在头上，她头转了过来，下巴紧绷着。
“可悲的人总为自己的痛苦遭遇怨声载道，”多拉的嘴唇一开一合，声音从兜帽下飘出，“但他们没想过生活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用不着你提醒。”德拉科说。
多拉高傲地走了出去，忒弥娅的神色变得复杂。
“好，好，好——”伏地魔又说，轻拍了两下手，“现在让我们重新回到这里。”
她不得不回过神。
一片沉默，那个像贝拉的女人又开始着迷地亲吻着伏地魔的袍脚。
“朋友们，刚才我看到两个小朋友走近了我们——”伏地魔伸出一根细长苍白的手指，指了指他们，“现在让他们过来这里，我也想认识认识这两位小朋友。”
圈子中有一两个巫师不安地动了一下，但伏地魔没有理会，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忒弥娅和德拉科身上，大蛇继续在那里转悠。
“过去吧...过去，”纳西莎说，推了推他们，“是你们的荣幸，过去。”
忒弥娅和德拉科走了过去。
父母就在身后，这确实给了他们一些力量，但这种短暂的力量，在见到伏地魔的瞬间就被统统消耗光。
“一个莱斯特兰奇，一个马尔福，”伏地魔轻声说，忒弥娅和德拉科紧紧抓着对方的手，“现在看看命运是多么照顾伏地魔吧，血统确实能帮到我很多——我又有了两个忠诚的、纯洁的，小朋友。”
“我或许不能再指望你们这群——”他从细缝一样的鼻子里冷哼一声，“但忠诚的血脉往往能延续忠诚，对吗，贝拉？”
伏地魔面目全非的脑袋垂了下去，现在忒弥娅确定了，那个像小精灵一样的女人就是贝拉。
“是的——是的——主人！”贝拉激动地说，她从地上窜起，朝她走来。
贝拉特里克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忒弥娅倒抽一口凉气，德拉科惊恐地不愿意放手，但卢修斯从食死徒中走出，把他往一旁扯去。
他们分开了。
“主人——主人！”贝拉高声喊着，把她拽过去，“您可以，您可以随意享用——我们一家人都能表示对您的最高忠诚！”
一片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中间。忒弥娅被压在地上，她脑袋里的血液倒流，头昏脑涨。
她分神想着——这实在是太屈辱了。
“我可以吗？”只见伏地魔的魔杖抬了起来，贝拉立刻兴奋地叫了一声，“孩子，你愿意让伏地魔看看你是否忠诚吗？”
贝拉僵住了，显然她不愿意让黑魔王对她施摄神取念术，但她又不愿意轻易放弃对主人表忠心的机会。
身后发出不平静的响动。
伏地魔站了起来，他走到跟前，用空洞的红眼睛打量着忒弥娅。
“看着我的眼睛，孩子，”伏地魔说，“我正有一个小任务，让我看看你是否合适为伏地魔所用。”
忒弥娅挣扎了起来，可贝拉仍牢牢的压制着她的身体。
“滚开，贝拉——”伏地魔说。
贝拉几乎发出了抽噎的声音，她走开了。
忒弥娅抬起头，她的目光落在伏地魔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孔上，用尽全身力气，不让自己发抖。
只见伏地魔举起了魔杖。
“摄神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