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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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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近了,显然是在往这个方向跑过来的。

老夫人笑到:“嫣儿那丫头,野小子一样,还是那么疯疯颠颠的,哪有半份小姐的模样。”言语是责备,但话音里却满是宠溺。

话音未落,只见门帘“呼”的一声被拨开,一个穿红衣的女孩儿扑了进来,一进门搂着老夫人,说:“老夫人,这粥可真香呀,闻着就觉得饿了。”

这小姑娘约莫十六、七岁,圆圆脸儿,脸颊上淡淡两团红晕,水汪汪一双杏眼,嘴唇微丰,看起来甚是可爱。

老夫人笑道:“你呀,没大没小的,见了老祖宗没请安就讨吃了。”

嫣儿调皮地一吐舌头,轻摇着老夫人撒娇。

说话间,早有丫鬟在老夫人左侧安置了饭桌,嫣儿坐下吃了。

一时吃完,又有丫鬟们倒水进来漱口、洗手,忙了好一阵才弄好。

嫣儿一招手,叫道:“听琴过来。”一和嫣儿差不多大的丫鬟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个托盘,放着几枝荷花。嫣儿说:“我见院子里的荷花开得艳,特地叫人摘了几朵供老太太赏玩呢。”

老夫人“呵呵”笑道“还是嫣儿有心了。”

荣奶奶在一旁笑着说:“怨不得老祖宗偏疼她,原也比别人孝敬些,就是几枝花儿也想着老祖宗呢。”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说些有的没的。老夫人听了益发高兴。

说笑了阵,我以为该轮到我们吃了吧,谁知道那老夫人说:“你们也伺候得累了,回去罢。”

于是,我就这样,和我的丫头馨月回到了我的小院落。

原来我们是不在老夫人那里吃饭的,另有传饭进来,不过菜式、材料可没办法和老夫人那里比。看起来不过是粗茶淡饭,我暗暗诧异,难道这样一个大家,就吃这样的饭菜吗?

馨月和纤云等似乎也都习惯了,并未说什么,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后就退到后面,等我先吃。

我可不习惯这样高人一等,虽然在现代的饭店吃饭也有服务员候着,但她们是拿工资的,于是,我对馨月、纤云说:“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纤云、馨月说:“这可以敢当。”

我说:“这里也没外人,就我们这几个,摆那些虚招做什么?”

她们才坐下一起吃了。

穿越第一天,我顺利完成了在古代的第一次请安、第一次吃饭。

日子过得安静得平淡,我打定了主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除了每天的请安有点烦人,其他的倒慢慢习惯了。

在这段日子里,我也把我这个身体的身份和家庭关系搞清楚了。

我所在的佟府,是个世家,佟府已故主公佟善志就是是前朝老臣,曾经救过先帝的命,被先帝册封为镇远国公,也就是老夫人的夫君。老夫人姓何,原也是个官家小姐,现已六十有四。她膝下有两子,一子叫佟锦,一子叫佟玮。

佟锦就是锦夫人的夫君,已过世,膝下有一子一女,子佟云荣,年二十七,是官商,正妻宋香芹,就是第一天见到的荣大奶奶,也是现在佟府内院的实际管家婆,还有三个侍妾,其中一个叫素雪的宋香芹从娘家跟过来的陪房丫头,是宋香芹管家的得力助手,后被佟云荣收做了房里人,颇得下人好评。佟锦的女儿就是佟渝儿,年十七岁。

佟玮,现任礼部尚书,其膝下也有一子一女,子佟远宁,就是我的便宜夫君,年龄二十三岁,现尚未正式任职,跟随靖安王府小王爷朱询,正妻孟惜荷,就那颇有高贵气质的“宁大奶奶”,还有两妾,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推我的那个周姨娘周金薇。

佟玮女儿佟嫣儿,年方十六岁,活泼调皮,颇得老夫人欢心。

伺候我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贵才媳妇和一个叫红果的粗使丫头,对我的话有点阳奉阴违,有时候还顶顶嘴,不过我才来到这世界,什么也不熟悉,也不想多事,所以也就一直没说什么。

而我呢,叫燕信飞,年龄是十九岁,是原燕将军燕书长庶出的女儿,这也是为什么以燕将军府女儿身份却嫁给佟府为妾的原因之一,还有个重要原因是,政治需要,在政治利益的面前,燕府和佟府联合,我嫁到佟府相当于“和亲”的产物。但我也算是明媒正娶的正经人家的官家小姐,地位却是要比周姨娘等一干姨娘要高的。

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三年前,在先帝尚未驾崩时,四王子殿下和五王子殿下争夺皇位的战争日益激化,而佟府和燕府也发生了分歧,佟府和靖安王府支持的四王子,而燕府支持五王子,最后,四王子得到了皇位,就是当今圣上,而五王子被终身软禁,跟随五王子的一干人,或杀或罢免,也七零八落了。

燕将军是反对四王子最激烈的一大臣之一,原要被新帝赐死,但因跟随靖安王府的佟远宁托靖安王朱询求情,才赦免燕府了,但亦发配到南疆,除已外嫁之女外,其余人等永世不得回京城。

在陆续讲述这些事情时,馨月口气里仍有一丝淡淡的怨气,“小姐,”她是我从燕府带过来的丫头,有时也还按原来的习惯,叫我小姐,“虽然你在燕府不算得宠,但他们毕竟是你的老子亲娘,你在燕府遭难时只管和燕府撇清,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燕府与你没有任何拉扯。这也难怪老爷夫人会寒心,离开京城两年尚无一信来往。还亏得宁爷顾情分,请靖安王求得赦免。否则这一大家子……可如何是好。”

原来,我这身体的原主人,竟这般的薄情寡义,听到馨月这么一说,我不竟汗颜,又觉得委屈,这不是我干的,是你家原来的小姐干的。但一想,你占用了人家的身体,还有什么还反驳的呢?

陆续又知道了其他的事情,随我嫁过来的丫鬟除了馨月,还有馨香,但馨香秉性耿直,快人快语,而我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又胆小怯弱,一为只求自保,常受周姨娘等一干人欺负,馨香看不顺眼,常出头为我拦着些,倒得罪了许多人。

一次周姨娘自己未站稳楼梯摔了下来,却怪旁边的馨香故意推她下去,那些平时被馨香得罪的婆子也乘机在锦夫人、玮夫人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挑拨些“一天到晚打扮得狐媚样子,不知要勾引哪位爷”、“尖酸刻薄,只会苛刻小丫头”,甚至连私通小厮的话都说了,还挑拨着锦夫人带着一群人翻了馨香的柜子,从里面翻出馨香给哥哥做的两双鞋子做为“私通男人”的证据,要撵了出去配小厮。

馨香求我这身体的主人为她澄清、求情,我这身体的原主人却说:“若偏袒了她,倒让人说我的不是了。若不让她去了,只怕连我也编排上了,快带了她去,要卖要打随你们罢。”

就这样,馨香被拉了出去胡乱配了个小厮,那小厮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吃醉了酒就拿馨香撒气,让馨香苦不堪言,却称了周姨娘和那起婆子的心。

在燕府尚风光之时,我嫁过佟府虽不见得如何偏待,待遇却还不错,日常衣物、茶饭等都按官中之列,比宁大奶奶也差不离。

燕府没落后,日常待遇就日益不如,使唤的丫头婆子除馨月、纤云外,一个个黑口黑脸的没个好脸色,渐渐连厨房每日送的也不过是些粗茶淡饭,不用说要给出的东西,就是官中有时候分的胭脂水粉、头油宫花都常被那起丫头婆子们私自截留了,连原来的首饰也被偷得七七八八,还是馨月留了个心眼,偷藏了些起来,出门才不至于太过于寒碜。

燕信飞原来就是薄情寡义之人,再加上胆小怯弱,任人欺负,有“呆木头”之称,不会讨好夫人、奶奶,在这一干势利人群里,自然也无人替她出头,慢慢地处于被冷落和遗忘的境地。

我知道这些后,叹了一口气,原来还想着莫名占了这身体――虽然也不是我想要的――对原主人感觉挺抱歉的,现在这一点歉意也淡了。

在佟府生活了快三个月,过了夏季转到了秋季,竟从来没有见到过我的夫君佟远宁,甚至连公公佟玮也没见到。

我也打听到了缘由,就是正值江南举办科举,佟玮任礼部尚书,与靖安王朱询一同作为钦差到江南督视,以示朝廷对人才的重视。佟远宁是朱询的左右手,也跟着朱询一起去了江南。

本来一个月前就该回来的了,但后来江南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好像什么叛党之类的,反正我只能接触到府里的女人们,而府里的女人们也不热衷与政治,如果不是佟府有两个男主人在江南处理这些事情,估计她们提也不会提罢,不过偶然提几句,含含糊糊的。

虽然对佟远宁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有点好奇,但又担心会让自己失望之极,所以也不热衷于他们的归期。

三、打算

古代没有电脑,不用朝九晚五,虽然倍受冷落,但基本生活可以保证,所以,我有了大把大把的空余时间。过了刚来的几天新鲜期后,我开始无聊得发慌,每天除了请安就只能在住的小院子附近转悠,和馨月、纤云聊聊天。

偏生她们两个也不是多话的,我知道我这身体的原主人也是个闷葫芦,为防止她们起怀疑也不敢说得太多,而除了她们两个,其他丫鬟婆子都是鼻子朝天的,我也不多和她们说话,她们也对我爱理不理的,我觉得我都快要发霉长草了。

特别是到了晚上,天刚一擦黑,纤云、馨月在灯下做会针线,聊会闲话,就睡了。而我在现代,天擦黑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每天不到半夜哪里会睡觉?我只能穿过来了陌生的古代环境,生物钟却没有失效,由于丫头婆子苛刻,连每天的灯油都只有一点点,于是,我晚上只能早早地在床上贴烙饼,这边贴了贴那边,那边贴了翻过来再贴这边,翻来覆去无数次才能睡着。

而早上天刚有点发白,睡意正浓却要被叫起打扮好去给老夫人请安。真是苦不堪言。

那几天纤云、馨月都诧异了,笑道:“奶奶这是怎么啦?平日里安安静静的,这几天倒像偷了太上老君一壶仙丹吃了,一到晚上就精力充沛的。”

纤云偏着头想了会道:“定是奶奶想我们爷了。”说完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低下头,一副自悔失言的样子。

我呆了一呆,知道她是指佟远宁,“哼”了声道:“这个好色的登徒子,想他做什么?”

此话一出,纤云和馨月对望一眼,转头看着我,眼睛里满是诧异,道“奶奶,你知道宁爷不喜欢亲近女色,如何说他是好色的登徒子?”

我愣了一愣,差点脱口而出:“他有一个老婆、两个妾,不是好色之徒是什么?”但这句话快冲出喉咙时,硬生生咽了下去,我怕如果再不停地说出奇怪的话,估计那两个丫头会把我当疯子看待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溜走,没有人注意到我,除了有时候遭到周金薇和她的丫鬟奚落,丫头、婆子无视,府里给主子和各房姨娘赏赐东西时,有时候也许是忘了或者故意不记得我这个算半个主子的人,饭菜还是一直这样粗菜淡饭外,倒也没人故意来找茬。我也乐得轻松。

没事做我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见馨月绣花,我也拿起花架子绣花,开始几针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好,绣了几针后,发现越来越顺手了,慢慢竟自然而然知道了该这么下针,怎么行线,越绣越好,我暗暗惊异,知道这不是我学得快,而是这身体主人原来就会绣花,这是她记忆复活的一种表现罢?

跟着纤云打络子也是,才一上手就发现越打越顺,无师自通地知道打很多花样,还打得很不错。

我想起在现代看过的一些穿越文,穿越者还能保留着以前主人的记忆,于是,开始认真在脑海里寻找蛛丝马迹,但没有,脑子里只有我在现代的记忆和穿来后这段时间的记忆,除了手上功夫有记忆复苏外,其他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慢慢地,我也习惯了古代的早睡晚起的作息时间。

白天,我做做针线活,到院子里种种花,一开始馨月、纤云是阻止我种花的,认为这是下人的活。我对她们说,这是我的兴趣,运动下才好。她们微微有点惊诧,我偶然冒出的现代词汇也让她们一愣一愣的,不过慢慢也习惯了我这样。

对府里稍微有些了解后,我开始会走出我这个小院落,到大园子里逛逛了。原来看红楼梦我还以为那只是作者想象,虽然我也到过苏州园林,但也没有就看到大观园那么豪华、巧妙的园子。到这里才发现,原来大观园真的存在,虽然布局和描写的大观园有不同,也可能没有大观园大,但水上亭榭、精致的房子、遍布的奇花异草、穿园而过的活水、貌似黛玉葬花的桃花林等等一应俱全,只是这园子不叫大观园,叫积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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