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黑手
巫师可以掌握很强大的力量，特别是一个考试过关的正式巫师，这些年我在魔法学园学会了不少，这些救了我好几次。
遇到敌人的时候不要纠缠，巫师确实会一些强大的魔法，但是我们并不是什么恶魔，有些巫师会的害人手段比撒旦还要多，虽然我还在质疑撒旦是否真实存在。巫师能从天堂召唤闪电，能把地面撕裂，能从地狱召唤熊熊烈火，我可以用台风把潜水艇卷到山，“你住在这种地方，没有云杉、没有泥土的芳香，只有汽油味，还有闪个不停的奇形怪状的灯。”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哈伊文是什么人？”
“哈伊维，一个雇佣兵，在人类社会的圈子里很有名，也很讨厌。”
“这是一种警告还是暗杀？”我问，“就暗杀而言，这实在是不够低调。”
“孩子，这次黎明会的宴会你就别来了，带着安娜躲一段时间吧。”凡赛希说。
我应该听话的，凡赛希是我的监护人，议会的成年标准和人类法律的标准不一样，凡赛希要监护我到二十岁。因为我是孤儿，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准确年龄，但是议会上有大致记录，我在议会上的记录年龄是十九岁，可能比这大，也可能比这小，但差距不会大，估计只差一两岁。
“为什么？我应付不来吗？”我问，“我长大了。而且你刚才说让我去宴会的。”
我对凡赛希前后态度的变化感到不解，他刚才还支持我去参加灯神的宴会，现在又要我带着安娜躲起来，我想知道原因。
“我刚才想了想，我认为自己不应该要你去宴会。”他很严肃的说，“这次我不会再改变主义了，你不知道你将面对的是什么。”
“活了很久的邪恶巫师，我知道。”
“不只是邪恶巫师，我刚才看过了那个被虫咬的尸体，我以前见过这种尸体，非常强大的诅咒，你绝对不想面对这东西的。”
“是的，我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很多，但我必须要面对，特别是我这种人，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一半是很难受的，我必须要知道另一半，我要全部的真相，我要知道菲尔特为什么会出现在哈尔的领地？黎明会为什么要突然出现？”
临死之前总要解开一些谜题，我的时间已经不到一年了，我不想自己在死期到来之前还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最好是收起你的好奇心，在有的地方，有的时候，需要退缩。”
“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我不认为现在是哪个时候。”
“卡斯，我不想插话。”安娜插话，“你不是不是本来就不想去吗？你说的，‘失礼总比失血好’，你不愿意去的，先生不让你去，这不正是你想的吗？”
对呀，我本来就不想去，我确实是不想去宴会，但是我不想躲起来，安娜也不想，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在退缩，而且我不希望菲尔特有事，我知道自己不欠他什么。我没有义务照顾菲尔特，我提醒着自己，但我还是不放心他。
“我不会打扰你的工作。”我谦卑的说，“我只有一个问题。”
“说吧，我知道，我要是不回答，你能把睡袋带到墨西哥，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那个小屋已经被拆了。”
“我挺喜欢那个小屋的，卫星还在吗？”我问。
“还在，放在了仓库里，对了，你的占星术学得怎么样了？”
“这几年空气质量不好，我看不到星星，也听不到。”
看到星星很容易理解，即使是不相信魔法的普通人也能在晚上看到星星，但是听到星星的声音就是一门古老的艺术了，而我在星球歌声演唱会上是有一定造诣的，我喜欢聆听依古调演奏出来的竞赛的歌声。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星球是有一定的轨道的，星球在顺着轨道而运行，在行星运行中按照各自的速度和轨道不同，会发出各自特有的声音，我个人认为这些声音非常美妙，我很喜欢，但是这个技能在很久之前就已经
开始衰退了，我现在不能引导天体的和声降临，我猜这和地球的声音污染有关。
“卫星？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收藏品？”安娜好奇的问。
“这是他前两年从天上摘下来的。”我的老师很平静的说，“讨女孩子欢心也用不着这么费劲吧，你怎么不把空间站拆了？”
两年前我陪着莉莉来到了墨西哥，我带她去看天文望远镜，她发现了一颗很漂亮的光点，以为自己发现了一颗新的小行星，兴奋的在风车阁楼里跳着，结果踩断了一块木板，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结果陪她一起掉了下去。我的手臂上的皮肤被大面积的擦伤，我的问题不大，但莉莉的情况就不好了，她的腿骨摔伤了，在病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我每天都去校医院看她。后来贝利亚告诉我那是一颗冷战末期的美国卫星，我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在莉莉住院期间，我听她说想要摸摸那颗星星，当然了，她是开玩笑的，但我决定要给她一个惊喜，莉莉那个时候快过生日了，我打算给她一个美人能给的惊喜。在莉莉痊愈后，带着她故地重游，来到了那个风车上，在莉莉惊讶的时候，我把卫星从轨道上拖下来，差点就让那颗卫星高速坠落到附近的一个村庄里，好在我最后让卫星成功的平稳落地，放到了莉莉身边，那次我差点炸死几百人，现在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特别疯狂，也有些幼稚。
“送给莉莉的？”安娜不满意的问，“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摘一颗星星下来？”
“你别计较这个了，莉莉都已经走了。”我说。
“我刚才听到了‘黑手’，那个雇佣兵叫你‘黑手’是怎么回事？”
我看以一眼凡赛希的手，颜色确实比正常白人的肤色深一些，但很显然不是黑人的手。
“是在叫我。”他不愿意多说，看了一眼安娜，不是很明显的看。
“我明白了，我很乖的，不会向卡斯问。”安娜说，然后走进了卧室，安娜出来不会要求我说不能说的，不会刺探秘密。
“黑手究竟是什么？”我问，“外号吗？”
“头衔，一个职位。”
“你为圣灵议会工作吗？你是某种秘密警察？”
“宗教警察。”这位年长的宗教警察说，“我手下有一个办公室，被称为“黑手”。”
“你有杀人证？”
“完全不需要顾忌，可以入侵别人的思想，可以命令恶魔做事，可以改动时间，可以借用上古之神的力量，可以制造大型天灾，可以破坏原始的规矩，可以破坏只有意志。”
声音不大，但我觉得很刺耳，这和我认识的凡赛希不一样，我不愿意接受真相。
“你教导我的……事实上不一样。”我很难把话连起来说，我咽了一口唾沫，“你说过，你要我不要做错事，要保证自己能正确的使用魔法。”
“我不想你知道太多——过早的知道太多，这你承受不来。你有一件事说对了，你长大了，该知道一些真相了。”老人慈祥的说出来残酷的事。
“真相很残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