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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 39,是不是你爸呀?
闽家曋在原地站了会儿,对周沫,他是志在必得。
闽家曋刚拉开车门,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很抱歉,请你等一等。”
闽家曋驻足,回头看去,是周正气喘吁吁的跑来,在他身前三米处站住,看着他,低声道:
“很抱歉耽误你的时间,我是周正,是沫沫的大哥。”
闽家曋点头,“我知道,有什么事吗?”
周正苍白的脸上带出丝细微的笑意,看向闽家曋,眼里满是恳求:
“我不反对你娶沫沫,不是因为你给我们家的三千万。但是,三千万不是个小数,你能为沫沫一掷千金,我相信你对沫沫的真心。你在提到沫沫时,我能从你眼里看到你对她的在乎,所以,我恳请您带沫沫离开周家后,好好对她。她小时候顽劣,可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我想我们家的情况,您应该也清楚,作为沫沫唯一的大哥,我拜托您以后照顾好她,谢谢!”
闽家曋看着周正,微微带出笑意,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
“谢谢。”周正松了口气,“您是有名的人物,我信您是一诺千金的人。”
闽家曋笑笑,“我对沫沫,不需要向任何人保证什么,但我能告诉你,我会把她当成我的心来对待。你回去吧,我会尽快带沫沫离开周家给她一个完整的家的,你不用为她太担心。”
周正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拜托了。”
闽家曋含笑点头,看着周正进了电梯他才上车,开车离开地下室。
……
闽家曋试着给周沫打电话,可周沫连着两天都关机,到底不能像闽家熠那样毫无故意的直接闯她公寓,闽家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周家。
周氏本来就是个挺有心眼子的人,当初是周父身边的秘书,李缘良还在世的时候就跟周父好上了的。能让周父在李缘良死后不足月就迫不及待把她娶进门那也非等闲之辈,当年硬把周沫逼得离家出走,事后还能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过她的,足以看得出周氏能耐。
周氏自己是知道叫不回周沫的,所以让周本全叫去,他的女儿,再是存了恨,那也是有血缘的。
周父七弯八拐总算找到了周沫,周沫这些天憔悴得不成样子。知道为那样的男人这么折磨自己不值得,可她就是没精力做别的。背台词一天也没背进去几句,索性倒床上睡了两天。
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隔壁的小陈还以为她这两天没回宿舍,结果两天后周沫总算感觉到饥饿时开门走出来,吓了小陈一大跳。周沫那整个人就跟被扔进甩干机里脱过水一样,走路就跟漂似地,瘦了老大一圈,脸色苍白得吓人。
小陈还没问出什么前因后果,外面周本全敲门了。
小陈赶紧去开门,门一开,一大叔舔着脸子笑着问:
“周沫是在这里住吧?我是她爸爸,她在吗?我找我们家沫沫有点事。”
周父找在下面警卫处核实过了,这栋公寓楼里住的都是歌剧院的表演艺人,前辈、新人都在这里,实名制住宿,一般有来客也都是要做登记的。
小陈摸摸头低声咕哝了句:“沫沫姐不是说她是孤儿嘛?怎么会蹦出了个爹来?”
“她……在。”小陈点头,实在看这大叔也不像坏人,所以点头应着。
周本全报以好笑,手里提了不少东西走进去。
外面的声音周沫都听到了,不过在失恋后的此刻来说,她是真没力气应付家里人。连话都懒得说了,看她爸走进来她是一个字都不想说,闭目,当没看见。
周父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心里还想呢,对面沙发趴着的女孩子也太不知礼数了,有家长来呢,不打招呼就算了还那样的德行,太没家教了也。
哪知周父这想法儿刚落,后面关了才进来的小陈直接推了趴着的女孩子说:
“唉,唉沫沫姐你别睡了,听说你爸来了。你不说你是孤儿嘛?你起来看看那是不是你爸啊?”
周沫烦死,推开她坐起身吼了句:“你有完没完啊?”
小陈跳开去,知道周沫那脾气就是那样,所以是一点儿没在意,朝周父那边指指说:“你爸,是不是啊?”
周沫看了眼她爸又倒下去:“不知道。”
周父差点没被周沫那话给梗死,再怎么做他也是她爸爸,有这么不待见父亲的女儿?
“沫沫,你看看你,当初我就是不同意你跑那么远去念什么表演,你看看都学成了什么样?”周父指着周沫忍不住指责。
强婚 40,回家看看你大哥
周沫烦,坐起身很想抄起沙发上的靠枕扔过去,不过到底是她亲爸,她能跟周氏干架,可她不能跟生她养她的父亲闹起来。
忍了下,冷笑说:“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的女儿是周甜甜不是我!”
周父叹气,说:“爸爸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也要理解爸爸的处境,你比天天和小余都大,他们怎么闹你身为姐姐让着点也是应该的。”
“周甜甜和周余是比我小,我该让着,那余英呢?余英可是比我大了好几十岁呢。她拿着**毛掸子打我的时候,你怎么又不说一句?对我也就算了,我忍了,可又是怎么对我大哥的?爸爸,你要记住,四年前不是我自己离家出走,而是被你们打出去的!”周沫说着情绪就激动了起来,一张脸满是愤怒。
小陈在一边大概听出了点苗头了,愤然的瞪着周父,天底下怎么能有这这样的父母?后爹后妈吧?
看周沫情绪不稳,赶紧倒了杯水给她:“沫沫姐,我一直以你为榜样,我支持你!”
周沫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水,真想喷句脏话:他么快饿晕了都!
“你的面呢,借我包泡面吃,明儿还你。”周沫抬眼疲倦倦的说。
“不用还,我请你吃,我这就给你泡去。”小陈赶紧往屋里走,周父听说周沫还没吃饭,赶紧叫住小陈。
“不用了,我给她买点热食回来,谢谢你啦小姑娘。”周父说着就起身,也没跟周沫说什么直接就走出去了。
小陈在原地站了站,看向周沫问:“沫沫姐,还煮面不?”
“煮什么煮?没听到老头子说要给我买熟食嘛,不吃白不吃,我也是他女儿,没道理老头子的钱全给周甜甜母女俩给败。”周沫理这话是无情了点,可事实就是那样。
周父的钱她不花,有的是人花,周甜甜那就是周氏一个路子,什么都往好的贵的挑,大把大把的钱扔出去,周余那小子才那么点大,用东西都看是不是牌子。她要是真离开周家了,没人跟他们抢,不是更顺了他们的意。
大学四年不是她没给家里打电话要学费生活费,而是周氏根本就给钱,压根儿就把她的电话直接给忽略了,周父是一点都不知情。不过,即使知道了,也闹不出什么结果,周父就是个泥人捏的软骨头,周氏性格强势,家里的钱全是在她手里捏着。
小陈鼻子一皱,问道:“沫沫姐,那不是后爹,还是家里那个是你后妈呀?”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你看我这遭遇就该明白了,天底下还有比后妈还歹毒的生物吗?”周沫一脸坦然。
伸手直接打开了周父拧来的东西,好在都是吃的,翻了翻,都是她小时候经常嚼的零食,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了,打开水果袋子,挑了个个头最大的火龙果,用刀子削了顶,直接拿勺子大口大口舀着吃,哽了两口下肚后抬眼看小陈说:
“别客气,想吃什么就拿。”
小陈脸上高兴得不行,立马点头,真不客气了。周父拧着一带熟食和外带的打卤面回来时候,她们两已经干掉四颗火龙果了。
周沫差不多已经把饿小的胃给塞满了,抬眼看着她爸说: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最近很忙,没闲工夫跟你耗。”
小陈瞅了眼那一带香味阵阵的卤肉,狠狠咽了口口水走一边去。心想周沫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刚还说她爸不容易来着,人来了又是那副死相。
大概周父也习惯了周沫的横眉冷对,毕竟这个家里,他这当爸爸的确实做得很不合格。
“你大哥今年又发病了两次,最近身体更不比从前,我想着你既然都回来了,就回家去陪陪他。你大哥那性子跟家里人都合不来,就跟你能说上两句。你回去了,他一高兴,兴许身体就有气色。他那病花了那么多钱,总不能……”
周父后面的话没说,不过意思也很明显了。大儿子的病,就是用钱吊着。既然钱都砸了那么多进去,如果再活不久,那不是得不偿失。
周沫脸上冷意没了,想起大哥心里一酸。她能忍到高中毕业才被逼离开周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周正,她一母同胞的大哥。周正性格孤僻,是从小没接触人的原因,活了二十几年来,他就没出过门。
“我会去看他的,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走吧,我事儿多着呢。”周沫冷冷的赶人。
周父叹了口气,起身低低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强婚 41,为你骄傲
其实周沫心里不好受,到底是她爸,不是姓余的女人。她能跟姓余的对着干,对她爸,她是真硬不下心来。
她爸,其实也挺可怜的,好歹也是个公司的老板,无论公司大小,总也是个领导层的人。可他钱夹子里的钱,不超过三百。一分一毫都被周氏盯住了。大抵是觉得她当初就是那么过来的,所以不给男人身上留任何多余的钱,免得在外面乱来。
她记得小时候问过闽太,问为什么她的爸爸会是周本全,她不想要这个爸爸。闽太那时候说,是她妈妈自己选的,跑开家族自己跟着她父亲走了。就因为看中了他人好,老实又体贴人。
呵,可现在她才知道,她妈的选择是多可笑。天底下哪有一层不变的男人?男人的话能有三分真就不错了,这就是她对闽家熠经常叨在嘴上对她爱来爱去的话完全免疫的原因。
她爸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二十年那就是个标准好男人。可后来又怎么样,有钱了不照样外遇,原配死了才几星期就把外面女人接进门了。
周沫对她亲妈没太多的感觉,大抵是因为生下来就没见到的原因。最多的就是惋惜和可怜,以女人的身份可怜她的母亲。
周沫养了两天,算是气色好了很多。
苏阳的事暂告一段落,只要不见到,心里的痛就不会浮现。周沫对自己的抗打击能力还是挺满意,消沉了几天就够了,没道理为个男人寻死觅活。
她就是这样,爱的时候她死心塌地的爱着。掰了后难过,难过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的人,好听的话形容是潇洒,不好听的就是无情,薄幸。
周沫早就料到她爸去找她,不会单只是因为大哥的事。他爸是挂着她,可家里还有只母老虎坐镇,肯定这背后掖着什么幺蛾子的。
周沫也没所谓,想着周氏要的不过就是想从她这挤点钱,反正她也没有,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势头。给周正买了不少吃的拎回去。对自己周沫挺狠的,挺下得去手,一个月啃馒头都成。可对周正,她一贯大方。
进了家门周沫强压下去心底涌起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表情淡漠的与周氏擦身而过,直接提着所有东西去敲周正的门。
周氏那眼睛,就那么骨碌碌的盯着周沫看。
心里琢磨着她怎么就没觉得这丫头好看?她的亲闺女可比这死丫头好看多了,闽家怎么就看上这个作践的死丫头了?
周沫眼一撇,无视。
“大哥,我是沫沫。”周沫又轻轻敲了下,还是担心他在休息,怕这时候打扰到他。
周正一听周沫的声音,当即激动难以自持,赶紧起身出门,连床上的书都来不及藏。
“沫沫,沫沫你终于回来了……”周正开门看到周沫,那感觉就跟看到亲妈一样,眼眶立马红了。
周沫走进屋顺手关了门,不让外面周氏偷偷摸摸看着。
“大哥,你别哭啊,你哭我也想哭了。”周沫东西放下,转头看到周正满眼通红的看着她,眼里伤心并着满满的怜爱。
一出声吧,她也哭了,伸手抱住周正说:“对不起,大哥,我应该一回来就来看你的,可……”
“我知道,我都明白,大哥很好呢。你能自己养活自己了,大哥也高兴。”周正重重擦了下眼眶,强挤出笑容来。
拉着周沫坐在床沿,这屋子很小,就勉强放了张床,有个衣柜就再没有空位了。别的东西哪怕是周正每天吃的药,都只能放在床上。
周沫微微侧头,看到床上放了本书,一时好奇,下意识伸手拿起来看了眼。而她这动作时周正正好扭头把东西都往床尾放,还边说:
“你赚点钱也不容易,以后可千万别浪费钱买这些了。”
一回头,看到周沫拿着他的书在看,当下苍白无血色的脸立马涨红到脖子根儿去。也是心慌,伸手一把抢过来,支吾道:
“我……呵呵,就是看周余用过的书扔了可惜,所以才拿来翻翻,上面的图案还挺好看的……”
周沫点头,眼眶已经满是泪。那是周余几年前的书,幼儿教育,识字最初用的拼音和简单的字词。
周正因为身体不好,没念过书,他记忆里就去过学堂一天,那一天就成了他追忆一辈子的事。他渴望读书,渴望认字,渴望知识,可他永远也没有机会拼出自己的名字。
周沫借撩开头发顺势擦了下眼睛,强颜欢笑说:“大哥,我有时间就回来教你认字好不好?求知并不可耻,我为大哥的努力骄傲!”
强婚 42,挨打
周氏终于忍不住敲门了,周沫烦不胜烦,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不知道别人不待见嘛?
周沫刚要发火,周正拉拉她说:“算了沫沫,别冲动,妈可能有事。”
周正脾气温和,周沫脾气急,又躁,从小到大没少因为性子犟吃周氏的**毛掸子。可她就是挨打,不服气的时候还是要顶嘴,还是要杠上,她就见不得周氏对他们兄妹一个心,对周甜甜姐弟俩有一个心。明知道得不到的,就是争也争不到,她还是要去争。
说她从小性格顽劣,这顽劣的好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被周氏逼的。
冷着脸子拉开门:“有话快说!”
“你大哥的,你真要我站在这里说?那行,我是无所谓的,你大哥那病……”
“停,走吧,出去说。”周沫一听周氏那话立马警了个醒,赶紧出声打断,回头笑着对一脸紧张的周正说:“大哥,我去去就回来,你等我下。”
周正点头,周沫转身冷着脸跟进周氏的房间,周氏关上了门,直接就开始翻找东西,周沫不耐烦,冷冷的出声:
“大婶,我没闲工夫跟你瞎耗,有话快说!”
周氏回头瞪了她一眼,心底狠狠骂着:真是养了条白眼狼,我养条狗都你强,活该你妈死得早,没教养的丫头!看看你那嚣张样,真不知道闽家看上你什么了?
周沫冷眼看着周氏,当她那记狠眼是空气。
“看吧,这些,这些,都是你爸开公司的结果,我们家目前就是这个样儿。你总说我把你爸的钱败光了,可你自己看看他去澳门欠的赌债,高利贷的钱利滚利买了我们全家都不够还了。还有这个,这是房子抵押给银行的证据,这是给高利贷做二次抵押的证据,你自己都好好看看吧,我花那点儿跟你爸欠下的赌债算得了什么?”
周氏扔了一大堆纸张证件在床上,让周沫自己看。
周沫皱着眉冷眼看向周氏:
“真是好笑,你们家欠高利贷管我什么事?我用过你一分钱吗?四年前我走的时候就说了,今后我跟周家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你个白眼儿狼,你没用过我周家的钱你是挨着城墙长大的是吗?从小到大我是少了你的吃还是少了你的穿了?你再怎么样也长这么大了,死丫头,你那些话说出来不是昧良心?”这要是以前周氏已经在开骂之前扑上去扯周沫头发了,好在今天是揣着目的想上前时候顿了下,双手掐腰怒声喷着。
周沫掀了一眼周氏,转身要出去,周家就是死绝了又跟她什么关系?
周氏一看,嘿,不对呀,事儿还没说呢,怎么能放她出去?
立马冲上去,身躯直接撞开周沫,扯着周沫往里面推:“你自己去看看你爸爸欠的债,跟你是没关系了,我们家完了,你大哥就更得完!那么贵的药,哪有钱给他吊着?”
周氏匆匆怒吼了句,周沫反手推周氏的手顿了下,就这一下停顿,周氏当下一耳光给周沫煽去,“哌”地一声清响,心里得意,死丫头,早就想收拾她了!
周氏推开之前又顺势推了一把周沫:
“你个白眼儿狼,好歹你是老周家的,你姓的是-周-,你以为这关系是你说断就断了的?好啊,你不管家里死活是吧?那你就看着你大哥去死吧,反正也没多余的钱给他买药,早死还少受点折磨……”
周氏话还没骂完,周沫已经朝她扑过去了,伸手直接拽住周氏的头发,怒火中烧: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打骂不还手的可怜抽吗?你这个狠毒的妖妇,我大哥有什么错,你去一次美容院的钱就能抵我大哥一个月的药费了,你这个妖妇你什么都算计,我倒要看看你最后的下场……”
“反了天了,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进这个家门!”
周氏毕竟多吃了几十年米,当初单调的身形如今已经虎背熊腰,被周沫拽掉一把头发也不管了,直接扭身抓着十几年来的打人利器**毛掸子转身狠狠朝周沫抽去,简直是下了黑手,每落在周末身上一下都带着狠辣的疾风。
**毛掸子被周氏挥得密不透风,周沫哪还能扑上去厮打,一幕幕记忆瞬间从脑中串联闪过。双手捂着脸,下意识的护着头脸,她全身就脸最重要。抱着头,在四年后的今天,再次被打得抱头鼠窜。
“毒妇,你给我记着,今天你打我的,将来我必将百倍千倍的还回来!”周沫狠狠的喊出撕裂的声音,钻心的痛从身上蔓延,却一滴泪也没流。
强婚 43,同归于尽
周父和周正冲进屋来时,周氏已经停下了。
因为她总算想起了今天的目的,扔了**毛掸子转身往一边坐去。
周父站在门口,一脸的愤怒却没敢在那疯妇发疯的当口撞上去。倒是周正挤开周本全三两步冲进去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依然捂着头脸的周沫,哭得身体直抽。
周正眼眶血红一片,他一辈子就这么一个让他心疼的妹妹,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再让人欺负。起身朝周氏扑去:
“你这个毒妇,你打沫沫还打得少吗?你不怕我妈往上变成厉鬼找你吗,你这天底下最狠毒的毒妇……”
周氏简直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了周正,愤怒道:“周正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打我?”
周正被周氏推开,又扑上去,周氏直接推开周正朝站在门口的懦弱男人大吼: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没看到你前妻的儿子女儿联合起来打我吗?你是要逼死我是不是?没用的东西还不把他拉开?”
周沫眼底怒火熊熊燃烧着,狠狠咬着牙,忽然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抓着柜台上的剪刀狠着眼直接冲上去一下往周氏身上插。
周正和周本全吓得面色惨白,什么都不顾几乎是同时冲上去拉开周沫。周正离得最近,伸手从后面抱住周沫的腰往后拖,正因为周正抱住了周沫往后拖,才使周沫一剪刀下去刚碰到了点儿皮肉。
周氏大惊失色,破了道口子,当即吓得连连后退,又哭又喊:
“杀人了,周沫杀人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敢杀我?天理难容啊,死人啦,要命啊……”
周父挡在周沫身前,急得连连跺脚。周正泪流满面,紧紧抱住周沫不松手,哭道:
“沫沫,傻丫头,不值得的,你杀了她,你也逃不了关系,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的,沫沫啊,别做傻事,听话,听话……”如果能离开,这个家,以后别再回来。
周沫双眼泛起血丝,咬紧了牙关,眼睛撑到极限,狠狠的怒视着依旧破口咒骂的周氏。她刚才是真的起了同归于尽的心:
“大不了一命偿一命!”
周沫咬碎了牙狠狠从牙关蹦出几个字来,眼底被愤怒灼烧得通红。
周正哭得像个孩子,抱着周沫伤心绝望道:
“傻丫头,你是富贵命,你的命换她的命不值得啊,你要是这样,大哥以后靠谁?沫沫啊,大哥就只有你了,答应大哥,别做傻事,别犯傻,以后能不回来就不回来,大哥去看你,沫沫,就当为了大哥,做别傻事……”
周沫终究滚出了眼泪,手里的剪刀落在地上,“铿”地发出刺耳的清脆声响。
她不为自己想,也要顾着大哥,她一条贱命死了有何足惜?可她死了大哥怎么办?她答应过将来要带大哥走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还没有做到。用她这么年轻的生命去换那个毒妇的命,太不值了!
周沫目光看向周父,压下哽咽一字一句道:
“爸爸,我—恨—你!”
周父也在刚才急得脸红脖子粗,可那样的状况下他能怎么样?帮了周沫,周氏得跟他干上一个月甚至半年。他要是偏向周氏,又伤了女儿的心。
恨吧,恨也是应该的,他没尽到当父亲的责任,总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可他就算要革/命也不反抗不了周氏,毕竟周家的香火还得靠周氏生的小儿子来传,他能为了周沫两兄妹而舍弃周氏母子三人吗?
这个畸形的家庭,从一开始组成就注定了不平静。
周氏直接扯开嗓子喊了:
“周沫,你如今必须给我嫁进闽家,没有你商量的余地,不嫁老娘绑着你都得给嫁!”
周沫眼底被填了满满一层愤怒,冷笑出声:“
我就不信现在的社会还让你猖狂了,我不能杀了你,我总有办法让你蹲几年牢,你不信可以试试看,就凭我身上这一身伤,明天你就得进去!”
周氏扭曲着一张脸,当下唾了口口水,伸手掐腰怒道:
“行啊,忘恩负义是吧臭丫头?你要敢把事情做这么绝,我现在一个电话打给张医生,你就看着周正等死吧,看我们谁更绝。你爸所有东西可都在我头上,到时候我带着甜甜和小余拿着钱一走了之,你就等着你爸被放高利贷的乱刀砍死吧,还有呢,我是不怕什么因果报应的,我还得刨了你妈的坟,让她生了你这么个下贱胚子白眼儿狼,比狠?试试啊……”
周沫被气得血气上涌,狠狠压住胸口。
强婚 44,答应吧,他适合你
周沫被气得血气上涌,狠狠压住胸口。周正当即赶紧拖着周沫离开房间,拉进他的房间反锁了门:
“她就是个疯子,你别听她那些疯言疯语,当真不了的,她也就嘴上逞能,哪里有那个本事?我们沫沫最大度了,不跟那个疯子一般见识,让她自己说去吧,反正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沫沫不生气,沫沫最乖了,不生气不生气……”
周正抱着周沫轻轻哄,低低的劝着。他心里就周沫这么一个宝贝,他这条命注定是活不长的,就算为了这个妹妹,不要这条命都可以。
周沫一下一下重重呼吸着,忽然扑进周正怀里恸哭:
“大哥,为什么,为什么我都这么大了还制不了那个毒妇?还被她打?我们兄妹俩从小到大被她打得还不够吗?到底要什么时候我才能报仇?”
“沫沫啊……”周正把她从怀里拉起来,伸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说:
“沫沫,听话,啊?我们沫沫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以后不回来就是。你要对她怎么样了,你考虑过爸吗?她始终也是爸的结发妻子,你对她报复,将来甜甜和小余又对你报复回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就当为了大哥,我们不计较。”
“大哥啊,你要我把这么多年受的委屈都吞下去吗?这只能助长毒妇的气焰,以后更加变本加厉的对我们。我都这么大了,还要挨打?”周沫眼里堆满积怨已久的愤怒和浓到化不开的恨。
周正心疼的抱着周沫说:“沫沫,都是大哥不好,大哥没有保护好你。”
“大哥,你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好?”周沫哽咽道。
周正坐直身看着她说:
“沫沫,答应大哥,离开周家吧,离开这里,只有你幸福了,大哥才会高兴。”
周沫也想离开啊,四年前离开周家时就没想过再回来,可她还是回来了。一是因为苏阳,更重要的她放不下周正。
“毒妇一天不死,我一天幸福不了。”周沫狠狠的说。
周正叹气,伸手擦了下她泪湿的脸说,“又任性了,你这性子啊本来不坏,可就因为你嘴巴不饶人,那人就是抓住你这点在外面到处说你的不是。你适当软一点,也不会被人说得那么糟。”
“我怕什么?等我成了名人,他们自己就闭嘴了。”周沫满不在乎的说。
周正宠溺的捏了下她鼻子说:“你呀,就是这么犟。”叹着气,周正看着周沫,认真道:
“沫沫,嫁吧,趁这个机会摆脱周家。”
周沫这才反应过来周氏找她的目的,刚才怒火攻心根本就没注意到周氏在说什么,周正这一出口,周沫才细想起来,反问道:
“闽家?”不会是她知道的那个闽家吧?顿了下,下意识和出声问道:
“是闽家熠?”
肯定是那个变态想出来折磨她的法子,嫁给他?她宁愿剃光头当姑子去也不不嫁闽家熠。
“闽……”周正认真想了下,好像不是这个名儿吧?迟疑道:“闽家有几个儿子?”
“两个,闽家曋,闽家熠。”周沫出声道。
周正恍然大悟,笑了下说:“那就是了,不是闽家熠,是叫闽家曋的。”
周沫在周正那话出口时一脸惊骇,瞪直了眼睛看着她大哥:
“闽家曋?”
怎么可能?她眼里闽家曋那就是、那感觉完完全全就是长辈,就算让她勉强叫声叔叔都够格儿的。
“是闽家曋,几天前他跟他父母亲自来过一次。大哥看他人不错,有能力而且一点也不浮躁,是个能过日子的男人。大哥是赞成的,沫沫,你要是、大哥认为,你可以选择他。”至少这样,她就有靠山了,以后再不会像今天这样被欺负了只能躲在他怀里哭。
他是个没用的,没能力好好保护她,只能寄希望给更强大的男人来做。如果他有能力,他何尝不希望她一辈子留在身边。这样想,又觉得自私了。
“女孩子大了,总要嫁人的,沫沫,大哥希望你幸福。”周正语重心长道。
周沫还有些眩晕,没怎么回过神来:
“你是说闽家曋吗?”她似乎,真的跟闽家曋交集很少很少,以前都是跟着闽家熠惹了祸以后才会见到他,而每次见到他,都是他板着脸冷着声训人。
“大哥觉得,他能给我幸福?”周沫有一瞬茫然。
周正点头,说了三千万的事,然后说:“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你,沫沫,如果没有适合的对象,你不妨考虑下这个人。”
“会的。”周沫听到三千万时动心了。
如果,闽家曋的三千万不落到周氏手里,那么大哥的治疗再也不会被耽搁,兴许,还能做个健康的人。
强婚 45,你确定要跟我结婚?
闽家曋刚从周父那得知周沫答应了婚事后不久就接到了周沫的电话,对周沫会这么干脆的答应闽家曋很是意外,他以为会有很长一段追妻之路要走,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忽然间有一种被幸福笼罩的眩晕感,周沫的电话进来时闽家曋有几分错愕,顿了下忙不迭地的接通:
“沫沫……”
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欣喜,有一丝抑制不住的激动在翻涌。
“大哥,我们见个面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周沫直接说目的。
闽家曋微微一愣,赶紧回应道:“嗯,随时都可以……不如,就今天中午吧,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去接你。”
周沫安静了下,说:“都可以,你定吧。”
“那,就在云景的咖啡厅好吗?我现在就过去接你。”闽家曋话里带着商量的语气,是对她的尊重。
周沫无所谓,直接应道:“好。”
闽家曋经营的云景大饭店附带除了西餐厅还有咖啡厅,顶楼还附带娱乐会所,统一体系的娱乐设施都配备得很齐全。
闽家曋很快开车去接了周沫,拉开车门让周沫上车,然后再从前面坐进驾驶座,开车往云景饭店去。
闽家曋转头看着周沫,看她脸上的疲惫有一丝心疼,低声问道:
“最近工作很忙吗?怎么脸色那么苍白?”
周沫摇头,没看他,微微合上了眼,顿了下才出声回应:“没有,可能是没睡好的原因。”
闽家曋看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所以撤回目光,心里悸动着,盼了十几年的事总算成真了吗?这一刻竟然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到了云景,闽家曋在周沫下车时伸手握住她的手一直到走进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里都没有松开。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将成为周沫名正言顺的丈夫,她身边的位置,将永远被他占领。
咖啡厅的职员看到老板拉着女伴的手大感意外,饭店上下私底下都在猜测老板是不是同性恋,因为从来没见过他和任何女人走得近过,连绯闻女友都不曾有过,原来并不是。
而这时候有知情人士赶紧八卦开了,那位小姐就是上次老板秘密约会的女友,也就是后来传说是自动辞职的那为员工的女友。今天看老板光明正大的拉着人家的手,看来已经是媳妇熬成婆,成功解决了挡路者了。
三三两两的服务人员从闽家曋和周沫身边经过,不停的问好,别人友好的打招呼,总不能装看不见,周沫就一直不停在点头,微笑,脸都笑僵了。
走了挺久,周沫都怀疑闽家曋带着她把云景饭店都走了通了才终于进了vip雅间,走进去后周沫直接就趴在了桌面上。也没什么形象可顾忌的,实在也觉得她什么邋遢样儿闽家曋还没见过?反正也是要结婚的人,如果婚前装得人五人六,婚后本性忽然暴露出来,那铁定出问题,还不如就做自己。
“很累吗?”闽家熠脱了外套搁在一边,坐在她身边微微倾斜着身躯看她的脸。
周沫叹气,坐直了身体面对闽家曋,刚想说话,服务员按了铃走进来:
“闽总,打扰了,请问闽总要点什么?”
闽家曋看着周沫,把单子给她,说:“沫沫想喝点什么,你看看。”
“随便吧……”推开单子抬眼对服务员说:“柠檬水就好,谢谢。”
“好的,一杯柠檬水,请问闽总您需要点什么?”
服务员脸上保持着专业的微笑,可心底已经high翻天了,天啦,她看到了什么?千年冰山的大老板竟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真是太玄幻了太玄幻了!
闽家曋要杯黑咖啡,然后叮嘱不要人来打扰,服务员点头然后退出去。
周沫说:“你们家的服务生、嗯,挺不错,态度很好。”
闽家曋笑笑,伸手揉了下她的头发,温和的出声说:“云景被誉为京城餐饮服务业之首,在这些方面总不能差了。”
周沫知道今天状态不好,可也很在意自己的形象,闽家曋手刚落,她赶紧伸手把被他揉乱的头发理顺。
“闽家曋,我不爱你,你还要跟我结婚吗?”周沫直接问出了口。
这点很重要,她答应还不算,总得征求他的意见,她想着大概闽家曋是年纪到了,一时又没找到合适的对象,所以找上了她。她是真没想过闽家曋会对她有那种意思,所以把闽家曋说要结婚的事当成了一种交易,三千万大概就是买个老婆吧。
强婚 46,悸动一吻
“我知道,我们或许还不爱,可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有足够的耐心等我们的感情升温发芽。”闽家曋伸手摸着她的手,目光真诚的看着她,他这话,就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周沫有一丝动容,毕竟不是女金刚,她除了强势的性格外,心还是挺软的。
顿了下,低声问:“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不介意。”闽家曋在心里补充道:我会让你爱上我。
“好,我答应跟你结婚。我想可能我爸已经跟你说了,可我想亲自告诉你,我愿意嫁给你。”顿了下,眼睫微微下拉,盖住眼里的情绪,声音低了些说:
“但是,我能有一个请求吗?”
“只要你答应嫁,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闽家曋压制住心底澎湃狂涌的悸动,大掌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温柔的说。
周沫抿了下唇,低声道,“我的要求是,你承诺的三千万,不能给我爸爸。”
“好,我会转到你户上。”闽家曋松了口气,他刚才手心都有些微微冒汗,以为她会提出什么样为难他的要求。
千金难买心头爱,能让她在他身边就是整个云景他都能心甘情愿给她。
“不是,给我大哥。他的身体,必须接受更好的治疗,可我们家,你应该也知道……大哥的病被一直耽误,病情越拖越严重。家里的钱被周余他妈管着,我大哥每个月的药都不给买。所以,给我大哥,可以吗?”周沫抬眼望着闽家曋,很认真的望着他。
闽家曋温柔的注视着她,点头,“好,你怎么说就怎么做,不过,就算给你大哥,可能也用不到这方面来,到时候同样会落到你父母手里。我答应你,会竟我的努力请专家医治你大哥,沫沫你相信我吗?”
“信。”
周沫点头,因为闽家足够有权,闽家曋足够有钱,只要他许诺过的,一定能做到,所以她信。
“沫沫……”
闽家曋微微欺近了她,灼热的鼻息越来越近,周沫微微皱眉,大概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忽然间心底微微颤抖着,在他薄唇压近的时候周沫当即撇开脸,低声而出:
“别……”
闽家曋伸手板正她的脸,低声道:“试着接受我,好吗?”
周沫不出声,睁着大眼看他。闽家曋缓缓欺近,唇在终于落在她温软的唇瓣上,唇瓣碰触的瞬间点燃了他被压抑十几年的炙热感情,一碰,便如中毒一般,本想浅尝即止,却奈何愈陷越深到不可自拔。吻得深入,带着她的唇舌交缠似在花间飞舞,越吻,越迷乱,越弥足深陷。
服务铃响起,两人如同惊弓之鸟,陡然间惊醒,周沫面红耳赤的要推开他,却被闽家曋紧紧抱住。
服务员上了饮品后赶紧低着头离开,一句话不敢说。
周沫羞赫的双手捂着红涨红的脸,嗔怒道:“闽家曋,你让我怎么见人啊……”
闽家曋低沉醇厚的笑声抨击着胸膛,故意抬手捏着她下巴,目光直直的看着她通红脸颊,故意板着脸冷声反问:
“沫沫,刚刚叫我什么?嗯?”
周沫微微吐了下舌头,当下脱开他的钳制往一边挪开去:“大哥,叫的大哥。”
“呵,小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看来我得好好训训你……”闽家曋移向她伸手一把将她抓住,高大身躯直接压上去,周沫惊叫一声,“嘭”地被他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睁大眼睛望着身上近在咫尺的男人。
“闽……大哥……”
闽家曋仔细的看着她,拇指指腹一点一点磨蹭在她诱红的脸上,仔细的看着她的脸,这张令他魂牵梦萦十几年的脸,终于今天,真是的出现在眼前。
附唇轻轻吻着她,周沫有些受到惊吓一般,身体僵硬。感觉到自己被他灼热滚烫的身体熨帖时周沫终于低低的出声说:
“大哥,我有点、害怕……”
闽家曋愣了下,微微起身看着她带着些微轻颤的瞳孔,忽然低笑出声,说道:
“我只是想吻你,沫沫,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周沫那瞬间有些许狼狈的脸“唰”地再度涨红,当下羞赫的伸手紧紧捂住脸:
“你不准再看我,走开!”
闽家曋爽朗的笑声当即出口,伸手拉着她坐起身,总算告一段落后闽家曋才问她道:
“沫沫,你特地约我出来,就是为了三千万的事?”
周沫点头,已经早早坐到他对面去了,觉得实在太丢人,一直低着头吸着柠檬水。
“嘶嘶”两口喝完了柠檬水,起身说:“事我已经说完,没事我就先走了。”
强婚 47,还不算晚
“沫沫,”闽家曋赶紧起身拉住她,“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了,我最近很忙,有时间再聚……”
“沫沫,都出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吃了饭我送你回去。”闽家曋拉着她手腕不肯放,两眼就跟放电似地直直盯着她。
“我……”周沫犹豫,闽家曋却推着她往外走说:
“走吧,你总要习惯有我,不然怎么结婚?感情都是要培养的,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为了以后生活相处更和谐,我认为我们应该多相处,你觉得呢?”闽家曋看着周沫说。
周沫叹气,“唉,嗯,你说的对。”
闽家曋脸上露出笑意,拉着她往饭店走,边走边给她介绍饭店的规模以及他们取得的成就。周沫脸上带着极淡的笑意,说实在的,这些商业化的东西,她真的不感兴趣。
早就知道闽家曋就是这一类无趣的人,想想以后,算了,不能改变就从现在开始习惯。
她只能庆幸,要嫁的人是闽家曋而不是闽家熠,她简直无法想象如果是闽家熠,她以后的生活将是多么糟糕。
饭后周沫再三要求,闽家曋总算放行,送她回了公寓。闽家曋拉着周沫说:“沫沫,我们结婚后,你就不要出来工作了,一切都有我,你不用再这么累。”
周沫微微僵了下,抬眼看他说:
“大哥,我们结婚,但请给我一定的自由。我觉得,即使婚姻里,双方也因相互尊重,所以,请不要干涉我的事好吗?我的工作,我的朋友,都是我的自由,我也会恪尽本分,不会干涉你任何事。”
“沫沫……”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走进她的世界,走进她的心,想要她融入他的生活,融入他的一切。
“大哥,不可以吗?”周沫望着闽家曋。
闽家曋勉强笑了下,点头道:“好,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我先上楼了,大哥再见。”周沫笑笑,然后转身低着头走进去。
闽家曋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渐渐隐退,他知道她心里不愿意,她看他的眼神太干净,半点男女之情都没有,如果不是周正的病,她怎么都不会答应嫁给他吧。闽家曋目光微暗,顿了下,倒是该感谢周正了。
婚事闽、周两家一拍即合,订婚礼就定在月底。
这日子显然周家是乐见其成的,越早越好。而闽家曋自然就更愿意了,这事儿就要趁早,他本想周末就订的,可也考虑到怕周沫接受不了,多少再给她半个月缓冲的时间。
闽家熠回队里整天都跟颓了似地,中东国家发生武装政变,请求中方支援。闽家熠就是不想活了,才主动申请往那战火连天的地方钻。
闽老大月底订婚的事儿还是闽家老爷子抖出去的,闽家后生晚辈中,老爷子中意的就属闽家熠,张狂的样儿跟老爷子当年是如出一辙。得知闽家熠去送死,老爷子愣是每天给去了个电话。
也是说漏了嘴,没注意就把闽老大的事儿抖了。
闽家自然不知道闽老大要瞒着老二是什么用意,不过闽老大向来做事靠谱稳重,所以也都没说。
闽家熠一听老大要结婚了,先那想法就是跟他有毛钱的关系嘛?他才管闽老大是红事还是白事,反正甭想他回去。一提及闽老大,闽家熠就邪火直冒。
可后来一想,觉得不对,闽老大肯结婚?
一问,果然出大事儿了,闽家熠吐口血水,把牙咬得咯嘣直响,当天就当了逃兵,直接从中东连夜赶回来了。
闽家熠当了逃兵,上面觉得给国家丢了颜面,处分给得很是重,直接扣下了他二等功勋章,并且从中校将为少校。
闽家熠倒是无所谓,老婆都快被人抢了,降就降吧,总不能连要过一辈子的女人都给弄丢的好。
二爷一回闽家,直接跟老大杠上,两人三句不和,打上了。整个客厅**飞狗跳,闽太一看,刀子都亮出来了,差点没提上来气,赶紧叫闽政和老爷子回来。
“也不知道老二中了什么邪,一回来就跟他大哥打,两人都拔刀子了……”闽太急得不行,话都语无论次了,挂了电话还是只能干着急,一屋子下人谁也不敢上前去,那毕竟拿的是刀子。
老爷子和闽父同时进的家门,老爷子步履生风,快步走进已经狼藉一片的大厅,龙拐用力往地上一顿,怒声一吼:
“都给我住手!二小子你枪炮没吃够回来都不安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