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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春不语,点了点头,双手捉住他腰间悬着的玉玦无意识地把玩许久,长喘一口气,涩然道:“我爹爹还指望立春能替花家传下香火……”
可惜……
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喉头却哽住了。
其实她知道,若是给她选,她必定是选让立春开心的那条道,可她在这一刻却被绝望与震惊填满了胸臆。
她的亲弟弟花立春,与一个高瘦的男人亲昵地拥抱着,仿佛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将她的心劈开一条大口子,血流汩汩洇满腔。
萧逸伸手去托起她的脸,正视她:“万事莫要强求。”
“换句俗话来说,强扭的瓜不甜。”他沉声道,看着她眼里的黯然隐去,微微地点了点头。
花满春闭上眼重又靠向他怀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忽地有些心酸,她也曾笑嘻嘻地趴在立春身旁枕着他的胸膛入眠,相依为命多年,却终究到了分别之时。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她喃喃地轻笑出声。
萧逸却明白了她的心思,嗤地笑一声道:“若是一切如故,花立春娶回家的是个泼辣尖刻的悍妇,你却也没什么好日子过,说不定那时候你却又恨不得他卷了包袱带上那悍妇离得你远远的,到那时,你想必不会再说这话。”
他说得云淡风轻,例证随意,口气也是随意无比,花满春愤愤然瞪他一眼,低声道:“只你最洒脱么?哼!”
捉起他的手臂来朝着那手腕处狠狠咬下,萧逸不作声,闷哼一声由着她咬;花满春松口,看着他腕上两排细细的牙印,满心的怨气忽地慢慢散了。
她有些愧疚,悄悄伸手去揉揉那处她咬过的地方,眼里蓦地蓄了些泪水。
“你这小妞儿,是属狗的不成?不顺心逮住人就咬么?”萧逸在油灯昏暗的光里笑觑着她,见她咬着唇赧然一笑,正要再训她一回,忽地听她低声道:“是啊是啊,我的确是属狗的……”
他忍不住抬头大笑起来,夜很静,这笑声就显得很是突兀。
呀,隔壁屋里还睡了老赵与小周,若是惊动了他们,可就糟糕了!
花满春脸色大变,连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挑眉横他一眼,低声道:“喂!你小声些,莫要给隔壁睡着的人听见了!”
她急的涨红了脸,一双如秋水般的杏眼中跳着恼怒的小火。
萧逸总也阴沉的眼里此刻满是浅浅的笑意,见她杏眼圆睁咬着唇的模样甚是可爱,原打算继续逗她,此时见她真是担心的模样,也就拉下她的手点头低笑道:“好,我就小声些。”
他难得这般讲理好说话,花满春微喜,一眼瞄到桌上的油纸包,笑了笑道:“不知你爱吃糖么,今晚清……”
话一出口花满春就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妙,连忙把那个“扬”字咽下腹中去,讪笑着翻身下床要去拿那油纸包。
忽地腰间一紧,已是被萧逸双臂扣住了拖回怀中。
温暖结实的身躯贴近前来,她上半身被困在了他的阴影之中。
花满春背对着萧逸,看不见他此刻脸上的神情,耳旁却忽地一热,是萧逸的鼻息已然贴到了她的耳后。
“我、我给你拿糖吃……”她有些慌张,挣扎着双手去想掰开捉住她纤腰的大手,奈何那手如钢铁一般,牢牢地困住了她。
她还在拼命想要挣脱,萧逸却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而坐,有亮光斜斜落在他的脸上,花满春看见他眼中的不快。
“清扬?段清扬是么?”他忽地哼一声道,“这小子竟然还敢悄悄来见你,是我手下的羽林军太松懈了么?”
花满春心里再叫一声糟糕,慌忙摇手笑道:“嗳嗳,不是清扬,不是清扬。”
“小春儿,你莫要糊弄我。”萧逸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看不清眼中的神情,却是斜了眼哼一声道,“我知道段清扬若是进了城,必定会来你这里。”
这话有玄机。花满春听着,不由的一愣。
“你俩感情极好,这我也是知道的。”萧逸忽地微恼,沉声道,“你还在我王府时,收留受伤的段清扬,还徇私放他带走了袖儿,莫要以为我不知道。”
花满春心里一惊,却还是装作疑惑的神情笑道:“小的哪敢呐,那可是萧大爷的府上,我收留清扬不是寻死么?”
她胆战心惊地说完,只见萧逸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忽地扬眉笑了。
萧逸平日里阴沉冷淡,他这一笑,她越发的心惊,只见他探手入怀,取了一件事物来放到她手中,冷笑道:“这可是那一日我从你床下翻出来的。”
那是块极眼熟的布,上面以血书写几个字:多谢照料,清扬。可不正是她那时塞入床底的血布条?
她那时生怕被人知晓,便没有及时烧毁,心里盘算着夜深人静时悄悄处理了去,后来却不知怎的忘了,直至老舒来接她番强离开时也不曾记起。
她空手离去,什么也没带走,竟连这如山铁证都忘了取走,真是罪该万死!
花满春的脸重又刷地白了,好容易定了定神抬头去看萧逸,却见他抿着薄唇不言不语,犀利的眼神瞅准了她。
她忽然不知为何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打算向她问罪。
心念陡转之间,花满春惊呼一声,忽地笑靥如花地伸长双臂攀住萧逸的肩背,低声问道:“你去过我住的屋子?”
萧逸不语,只是拿眼静静望着她。
她又问:“你不舍得我走?因此常去翻那间屋内之物?”
她这仅仅是猜测,心里惴惴地问出来,便见萧逸略略别开眼去,含糊道:“雪儿替你的屋子收拾过,拆洗了被褥。”
他不肯明说,却非要赖到别人头上去,花满春咬着唇笑了:“喂,你……”
下面的话她俯身过去在他耳旁低低说出口:“萧大爷,你真是个别扭的人。”
话才说完,她的双臂便被拉下,手腕被紧紧握到一处去,萧逸一手合住她纤细的腕,另一手捉住她的纤腰,将她压向柔软的被褥间。
她来不及惊呼,萧逸的唇舌已经热烈地覆了上来。
不是蜻蜓点水的轻柔,是探入口中的热烈缠 绵,她的气息与他的,重重地纠 缠在一处,她能听见他喉头低沉的一声闷哼。
那沉重的身体也覆了上来,紧紧贴住她,一齐压在她身 下的那一条健壮有力的胳膊上。
她无法再作多想,只觉得热气直冲头顶,萧逸舒展了眉宇的脸在她眼前放大,那如寒星一般的细长双眸牢牢地锁住她,不让她退缩。
她的双颊红似云霭,眼微微闭上了,耳旁清晰地听见他轻微的喘息声。
仿若春雪在暖阳下缓缓融化,她只觉周身蹿过一阵暖流,酥 软在萧逸的怀中。
唇舌亲 昵交 缠,炙热而缠 绵,花满春耳旁听得见自己心跳声剧响如擂鼓,亦能听见萧逸有力而激烈的心跳,两人俱是一般的失控了。
野马脱缰,无法挽住。
许久许久,萧逸轻轻地离开她的唇,星眸望住她酡红的娇颜,看着她微微睁开迷蒙的眼,咬唇望向他。
花满春的脸越发的红,也越发的滚烫,连带着身体也逐渐地热起来;萧逸松开捉住她双手手腕的大手,两掌撑开在她的身侧,垂眸望着她,眼里的灼热与情意如同火一般,烧遍她的身心。
他的身躯同样的火热,隔着各自的衣衫传给她,那样的亲昵不是头一回,却仍旧是陌生的,令她慌张的;萧逸望见了她眼中的惶然,俯下身来在她耳旁轻轻笑:“小春儿,你这又是怕了不成?”
这半吊子的激将法早已对她不起作用,她却还是羞怯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低声道:“萧大爷,我今天要留下你……”
最后那两个字说得极轻,也是极为俏皮,萧逸愕然地听见她笑着说:“我今天要留下你侍寝……”
余音未了,他便被勾下,柔软的唇送上来生涩地贴住他的,辗转轻吮,带着倔强含住他的薄唇。
缠绵
掌风过处油灯骤灭,满帐的春色无边。
没有光亮的暗夜里,两具火热的躯体厮磨缠绵,在寂静之中相互听到彼此急促的心跳。
花满春沉浸在萧逸霸道而又温柔的气息中,双手交扣在他颈后,与他绵密又火热的纠缠着。
覆在她身上的健壮身躯紧紧贴住她纤细柔美的曲线,一寸寸熨帖住她细腻的肌肤,这份亲昵在她身上点起了一簇簇小火,热气直蹿上面颊去。
两人不是头一次亲密相拥,要说害羞那是矫情了些,只是那温热的气息缓缓地自她的唇间离开,落到她露在薄被外的白嫩的颈上,她还是微微红了脸,肩膀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谁知那温热的薄唇却悄悄上移,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花满春蓦地身体一僵,待听得耳旁轻笑声响起,不觉又羞又恼,勾住他脖颈的手滑下来捶他一下,低声嗔道:“你笑话我!”
才说完,那湿润而火烫的唇缓缓向下,落到了她的颈间;轻啄浅吻,如同蝶翼一般轻柔地落下,一点点在她的肌肤上流连。
初时是这般,逐渐地,那轻触慢慢地向下移,滑过她圆润光洁的肩头。不知何时她的半边衣衫已被拉扯开,雪肩露在寒凉的夜里,不觉阴冷,反而随着萧逸唇舌的吮吻一点点地热起来。
她迷蒙地睁眼去看,暗夜里隐约昏沉,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肌肤上,燃起一片火热。
那湿热的薄唇缓缓向下,邪恶的舌划过她纤细的锁骨,激起她一阵颤抖。
还未能平息那震撼,她忽觉身上微凉,衣襟不知何时已被解开,只存了肚兜还裹住了一抹春光。
他的唇舌还落在她柔润光洁的肩上,手却伸过来替她褪下外衫,她咬着唇顺着他举高手臂褪去那碍事之物,纤细的双臂重又攀住他的肩。
他轻笑着,大手顺着她腰间细 腻的肌肤缓缓向上抚过,钻入那薄薄的肚 兜,握住她娇柔颤抖着的珠圆玉润,轻轻摩挲。
她低呼一声睁开眼,正巧望见他带笑的眸越来越近,那温热的鼻息在她耳后停住,她听见萧逸低哑轻笑:“小春儿,敢让我侍寝,你果真是胆儿肥得包天了。”
于这火热亲昵温存中忽地听到这一句,花满春昏沉的脑中有些赧然,眼别开了去;萧逸亲了亲她的耳,又笑了:“敢口出狂言,就要付出代价。”
带着深沉欲 望的声音低下去,他张口咬住兜儿的带子,轻轻一抽,那绳结便松脱了滑开。
肚兜被取下了,毫无遮掩,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遮挡些许春光,却被他捉住手腕压倒头顶去,再无法挣扎。她内心是笃定的,却止不住的羞怯与慌乱,尤其当萧逸的唇舌缓缓移到她胸前,轻吮那处被摩挲得战栗的圆 润之时,她蓦地喘息出声。
萧逸的掌心仿若带了火,覆着薄薄硬茧的指腹在她莹 白的胸前轻轻划过,温柔抚触她的胸房,再一路向下蜿蜒,滑向她纤细的腰间,流连着抚过那柔软的腹、不盈一握的腰。
情 欲流动、暧 昧横生,浓浓春情之中花满春忽地哈地一声笑起来:“别摸了,很痒。”
忽地胸前一痛,她低呼一声,是萧逸轻轻地咬了她一记,无奈地抬头:“你这小妞儿,真是煞风景。”
花满春咬着唇眨眨眼,吐气如兰:“你、你放开我的手……”
如她所愿,萧逸的手松开了,她怯怯地伸手轻触他的胸膛,手下是结实又火热的坚 硬身 体,绷紧了满身的肌肉,仿佛一刻也不得松弛。
她惊讶地抬头,却一眼望见萧逸眼中灼灼燃烧的火,“小春儿。”他忽地笑了,在她还不及反应之时,他的手自她柔润的胸腹间滑下,掌心的薄茧带着粗糙的感觉划过她的小腹,沿着曲线探向她腿 间。
灼热的掌心贴住她轻轻摩挲,又缓缓撩拨,诱她失 控;她在他怀中攀紧了他宽厚的双肩,颤抖着,黑夜里瞧不见事物,她的感觉越发的灵敏;他粗厚的掌握住她,轻揉慢捻,熨贴住她那一处娇柔的肌肤,火一般的灼烫。他极耐心地诱她为他动情,为他绽放;那感觉来得激烈又惊人,她在他热烫的掌心微微颤抖着,弓起身来低声轻吟。血液里有什么事物苏醒了,开始奔腾,叫嚣着、流窜着,席卷了她的脑海,那是一种折磨,她无力抗拒又不愿推开。
她知道那是什么,多少次在别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