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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见过,分明是极痛苦的神情,原来却也有这般甜蜜又不舍放弃的诱惑。
迷蒙中,她下意识地捉住他的肩,在他炙热的掌心微微濡 湿,伴着一阵不可遏止的羞窘,她将发烫的脸埋进他的颈间,听见他低沉的一笑。
又一阵惊悸。
他的手邪恶地探进她那羞人的濡 湿之地,引得她惊呼一声,拢住双腿,那紧绷而刺激的感觉蹿过她的全身,是他在她体内缓缓地挑情。
“小春儿,放松些。”萧逸嗓音低哑,她听见他努力克制的闷哼声。
他的指极温柔,试探着她,引诱着她,让她颤抖着双腿绷紧身体。
她什么也无法想,什么也无法说出口,只能咬着唇由着他一点点折磨她,缓慢而又耐心地积累着那感觉。渐渐的,他不再轻缓温和,指掌间仿若带了烈火,一下下,一点点,烙进她腿间,热烈而汹涌,像是要让她沉溺、没顶在这波涛中;她无意识地摆动着身躯迎合他,香汗淋漓又香汗淋漓,喘息又低吟着在那积累过多的欢愉与痛苦中骤然跃上顶峰。
急促的喘息在帐内响起,她是,他也是。
她自他颈间抬起头来,赤红火热的娇 嫩脸颊擦过他的,同样的汗湿。花满春伸手触摸他的脸、额头,沁出的密密细汗汇成大滴的汗珠滑落她的掌心。
萧逸喘息着凑近来亲吻她粉 嫩的唇,吻去她的颤抖与惊骇。他的指带着温润离开她,轻轻分开她纤长的腿,那异样又陌生的感觉另她浑身一震,想要再次拢起腿,已是来不及,萧逸修 长结实的身躯悍然挤进她的腿间,将她的腿隔开再无法并拢。
花满春惊呼一声,他沉重的身躯却缓缓覆上来,全然将她笼罩在他的身 下,暗夜里她看见他眼中不容错认的狂热与情 欲,像是一张密实的网紧紧地困住了她。
“萧……”她一张口,嗓音娇柔喑哑得出奇,将自己吓了一跳,眼波流转之间,她在萧逸细长的眼中觑见一丝笑意,这才慢慢镇定下来。
她舔了舔唇,听见他闷哼一声,再想开口,却被震住。
萧逸霍地半坐起,当着她的面,极迅速地褪去衣物,重又在她低声惊呼中覆上来。
此刻,再无遮拦,再无阻隔,两人温热柔润的肌肤相触,亲昵而羞人;她周身发烫,亦能从他的胸膛、手臂、大腿感受到惊人的热意。
他抵着她,那一处娇羞无限之地,温 润着,颤抖着,感受着他的强 悍。她无法不羞怯,虽然是知道即将到来的洗礼必定比先前那一回或许还要激烈与震撼,她却无法逃避了。
花满春抬起头,在黑暗中对上萧逸热烈的双眼,纤长的玉臂攀上他的脖颈,叹息一声,送上自己的唇,他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薄唇含住她的,舌探入她口中,与她密密纠缠,吞下她未出口的另一声叹息。
而疼痛也在此刻降临。
他蓦地挺身进入她,在她的温暖濡湿内静止住,勃 发,却是紧绷着;她吃痛的惊呼声被他吞入口中,柳眉微微蹙起,不解地望着他。
他搂住她纤腰的双臂僵硬绷紧,覆在她身上的身躯却是丝毫也没动,她能感受到他紧张而又努力克制的情绪。花满春忍着那一处的痛,微微睁眼看他,唇舌亲昵交缠之时他的眼仍是没有阖上,两人靠得极近,她看见他眼中的温柔与隐忍。
一瞬间,她的心中流过暖意,在脑中挣扎了数回,双手环抱住他的颈,勉强抬起仍在颤抖的腿来,轻轻摩挲着他壮实的腰。
这是何等甜蜜的邀约?几乎是在她放下腿的那一瞬间,萧逸眸色一沉,薄唇依依地离了她的,附到她耳旁低声喘道:“若是疼了,就咬我,我与你一块儿疼。”
不等她应声,他已是喉头滚过一声闷哼,将身沉下来,重重地进入了她。
她呀地低呼,连忙咬住他宽厚的肩,声音便闷闷地阻在了喉间。他不轻易放过她,将她搂紧在怀抱中,深深浅浅地摩擦着她,撩拨着她,让她低泣出声;又喘着气低笑着以空出的一只手轻抚她绷紧的纤细身躯,恶意又怜惜地揉捏她颤抖的浑 圆、她易痒的纤腰,再滑到她温润的小腹,拨弄那一架深藏在她身体 内的琴。
她在那慌乱又快意的狂热中听见他在她耳旁低声地一遍遍唤着她:“春儿。”她无力应答,银牙紧紧咬住他的肩背,在那里留下深深的牙印。
她和他发丝交缠,汗水交融,他越发的用力挺进,深深地进入她,让她为他低吟出声,让她为他颤抖不止。
花满春纤细的手攀着他的肩背,十指因这汹涌欢愉的而深深陷入他的背;他的体热,他的力量,由内而外拢住了她。
逐渐的,欢欣在四肢百骸蹿流而过,她莫名地颤抖着,渴求着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企求,那一处的热浪堆积,越来越激烈,她忍受不住,用力地咬住萧逸的宽肩,低泣出声。
那团火越烧越热,他越发的狂猛,在她深处捉住令她失控的那一处,疯狂而猛烈地侵蚀,力量强势、触感惊人,滔天巨浪劈头盖脸翻打过来,将他们没入深渊。
这一瞬间,紧紧相拥的两人同时灵魂失控。
战栗着,激 情相拥,在情焰火海中烧毁一切的理智。
她在他肩头呻吟着,颤抖的身体被他紧紧锁在怀中,她听见他粗声喘气,汗湿的胸膛抵着她,许久,微微抬起身来低声问她:“还疼么?”
“还好,不算太疼了。”她咬着唇轻声回道。
“嗯。”他的声音在暗夜里极轻,带着些心疼,她听出来了,伸手捧住他的脸打趣他:“吓,萧大爷以往也会顾忌你身 下的姑娘是不是疼,是不是不舒服么?”
他的目光忽地闪烁着,别开眼去,微恼:“不许翻旧账。”
花满春轻笑,他哪里是不许她翻旧账,他分明就是……
霍地斜伸来一只手探到她腰间,打断她。
“喂!”她低笑,手忙脚乱地去挡他,“很痒!”
他不挠了,在她身旁躺下,将她拉入怀中,嗅着她的发香,忽地低沉笑了:“春儿,无论你怎么不承认,你都是我的了。”
温情
天未明,窗外起了浓雾,湿寒之气穿透窗缝钻进屋内来。
“阿嚏”几声,花满春皱了皱鼻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仍旧在床上躺着的人皱了皱眉:“这屋子果真是破得惊人,门闩断了,连这窗也是坏的么?”
“要是嫌弃我的住处,您大爷大可不必来。”花满春早已穿戴齐整,顺手一抛,将他的衣物抛上床。
“小庙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她叉腰瞪他,看着他缓缓坐起身,伸手去取那衣物,衣襟敞开之处露出结实的胸膛来。
她的话带了些刺,萧逸倚在床头抿着唇看她许久,哼一声道:“我偏要来住,你能奈我何。”
他抱着双臂冷冷看着她,横眉眯眼,一副无赖的嘴脸,花满春啼笑皆非,跺了跺脚指着那门闩:“我记得那门原先该是好好的才是,至少两天前还是好的。”
那一夜后,他隔了一天又悄悄摸来她屋中与她同榻而眠,看那疲倦之极的脸色不必多猜就知道该是最近几日又忙得很,而她的门闩便是在那一日莫名断裂,陈尸门内。
这罪魁祸首装作不知也就罢了,却还敢嫌弃她的屋子老旧。
“与我何干?”萧逸扬眉寒声道,细长双眸却眯起了,别开眼去。
花满春不怒反笑,奋力将用于抵住房门的小圆桌拖回床前,转身在床沿坐下,昂头道:“你偏要来住也成,不许再撬开窗户,震断门闩,要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她扬了扬巴掌,拍向桌面,砰一声倒是极响,却是气势弱了些,萧逸不做声,唇角微微勾起,竟在眼里慢慢起了笑意。
“那我就赖着不走罢。”他伸长双臂将花满春拉入怀中,轻笑道,“反正今天已是有些迟了,多赖片刻也是无妨。”
两人靠得极近,萧逸那熟悉的气息萦绕住她,花满春微微红了脸 反身推开他,正要催他穿衣走人,目光无意间落到他敞开的衣襟间,不由得一怔。
他的左胸有一道两寸来长的疤,斜过心口去。
“这是……”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轻触,目光却不离萧逸,探询地问道。
“陈年旧伤,大约是当年在沙场上留下的箭伤吧。”萧逸捉住她冰凉的手合到自己掌中焐着,说得极云淡风轻。
她不信,瞪了他一眼,他却笑了:“春儿,你这是心疼我?”
花满春推开他跳下地去,“呸呸”两声,转过脸来看他,却是眉眼间含着笑:“萧大爷哪里缺我一人心疼?”
她这一说,萧逸的脸色顿时黑沉了:“兰儿我会尽早安排好,你还喝这干醋做什么?”
喝醋?花满春一怔,心里顿时微微有些恼,她哪里有喝这莫名其妙的飞醋,分明是他自以为是,非要以为她闹别扭。
她忽地不作声了,萧逸才发觉自己像是说错了话,咳一声低声问道:“花立春的事你想的如何?”
一提立春,花满春心里的愁云惨雾一齐涌上脸来。
还能如何?
“你明天就知道了。”她不是故意卖关子,实在是具体事宜还在与那沈穆轻商议之中,沈家兄弟说要给她个交代,不知会是怎样。
花满春愁容满面,神情带了些怅然,落在萧逸眼里,自然是有些心疼,他皱了皱眉道:“若是需要我出面,就说一声。”
“那是自然。”她叹着气,抬头斜他一眼,指指屋角架子上的木盆,忽地有了逗他的兴致。
“萧大爷,今天本姑娘不伺候洗漱,麻烦快些起来洗洗好上路。”她索性在桌旁坐下了,伸指一下下扣着桌面,笑得得意。
她从不知一个大男人竟会赖床到这般地步,叫三声不起,叫四声不动,她不得不赶在天明之前半个时辰开始催促,他大爷被唤醒后竟然还敢指使她伺候他洗漱梳整,美其名曰:美人晨伴。
花满春不得不从。
她若是不催,若是不伺候,一待天明,就会有隔壁屋的老赵与小周来大声催促起床做事,她是怕极了被人瞧见他窝在她房中过夜。
她的担忧萧逸哪里不知道,他看着她坐在桌旁悠然望着他,不由森然一笑道:“上路?我偏不如你的愿。”
在花满春尖利如同破空之箭的目光里,萧逸嘿嘿冷笑数声,砰然倒回被褥间,重又闭了眼去。
花满春没料到他会做出这无赖之事,霍地站起身撸起袖子扑上床去,揪住他就要笑骂。
“王爷。”
窗外有人声,再听,窗上剥剥两声,声音又大了些,带着一丝颤抖,贴着窗传来:“王爷,时候到了,再不走属下要被小皇上风干在城门口了。”
那是江烈的声音,平日里萧逸起得早收拾得快,哪里需要他来催,今天两人一闹,迟了不少,江烈在小皇帝与自家王爷之间权衡良久,终是壮着胆子来催了。
“知道了。”萧逸抬起头来沉声道,花满春趁机扑过去在他颈间轻轻咬一口,得意地大笑着跳开三步远。
再看去,萧逸的眼神忽地暗沉下来,唇角微微地勾起了,望着她低声笑道:“春儿,你莫要皮,你留在我身上的牙印可是多得不计其数,改日我也在你身上留些。”
他的目光分明带了些欲 念,花满春装作不知,别开眼去,双颊却微微红了。
她咬着唇走过去,捉起他的衣物一把塞入他怀中,笑骂:“快些收拾罢,再磨蹭下去,江护卫可要急得跳脚了。”
江烈在窗外连忙应声道:“哎呀,是啊是啊,满春姑娘真是体贴属下的辛苦啊!”
花满春的脸越发的红,奔到窗边去猛地推开窗,杏眼瞪得滚圆:“江护卫,王爷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没有没有,属下耳莲差,哪里听见王爷说话了?”江烈也是极会看眼色,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憨笑着凑近前来故作不知道,“满春姑娘,王爷说什么了?”
他分明就是听见了,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这一主一仆都是装模作样的好手!
花满春咳一声点点头,走回床边去,萧逸已经起身在穿衣,一拿起外衫,从那凌乱衣衫内坠落一物,叮一声落在床前的地上。
花满春眼疾手快,一把捞起那东西一看,惊喜地跳起来:“哎呀,这不是我的发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