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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5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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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尿湿了炕。

长贵再也看不下去,倒好似趴在大脚身上的是自己一般,透了心的一阵困乏,

就是个累。他颓废地躺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伸下去的手还在揉搓着自己,

那个地方仍像条死去多时的泥鳅,软塌塌没有筋骨。他懊恼不堪地松了手,狠狠

地捶在炕上。耳边大脚和吉庆如饥似渴的声音一声高似一声,大脚快活的欢叫吉

庆沉闷地喘息,此时却分外刺耳。长贵下意识地掩住了耳朵,死死地,可那些声

音却依旧像透骨寒的西北风吹打着千疮百孔的篱笆,循着缝隙就钻进来。此时的

长贵,活像头被捆住了四肢的牲口被架在火上烤,空有着一身的力气却无能为力。

长贵开始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那么算了,异想天开的想要治什么病呢?

现在倒好,那地界儿还是没什么起色,却把自己个煎熬得五饥六受。

长贵浑浑噩噩地把自己的脑袋严严实实地捂在被里,强压着躁动的心终于迷

迷糊糊地强迫自己睡过去,朦胧中感觉着外面大脚的叫声若隐若现直至彻底平息,

直到突然觉得身边一凉,一个冰冷的身子陡然钻进自己的被窝儿,才从一种半梦

半醒中被拽回来,还没睁开眼,耳边就响起了大脚急促的声音,咋样?咋样?

长贵睁开眼,四周诧异的看。那一铺大炕重又恢复了宁静,早已没了吉庆的

身影,似乎只有从炕的另一头堆积着的那些揉成一团的裤褂,才可以感受到,刚

刚这里曾经发生的那些热烈疯狂地撕缠。而此时的大脚,带着欲望得到满足后的

一丝倦懒,鼓着一对胀鼓鼓的奶子倚在他的身后,身子上还有未消的汗渍,使大

脚撒发着一种滛靡马蚤浪的气息。长贵含含糊糊地问:“啥咋样?”

“你费啥话!那个咋样?”大脚扳着长贵的肩膀,一张脸几乎和长贵贴在了

一起。

长贵睁了眼,扭头瞅着大脚。大脚的脸带着一抹桃红,晶莹的眸子闪闪发亮,

瞅得长贵竟隐隐的有了点醋意,没好气的说:“没咋样,还那样!”

“还那样?不管用?!”大脚瞪大了眼问,又伸了手下去摸长贵的那个。果

然,那地方一如既往的疲软,大脚不仅微微的有些气馁:“咋不管用捏?我不白

费力气了?”

长贵被她说得又是一阵子心灰意冷,但嘴里还倔强着:“哪就那么快,吃药

还得等个药效呢。再说了,你是白费力气?看你也挺舒坦的,美得恣儿恣儿的吧?”

“说啥呢你!”大脚被他说穿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掐了长贵一把

:“咱俩个不定谁美呢,那眼珠子瞪得,跟个牛眼似的。”

长贵又开始闷声不响,哼了一声儿,转过了身,闭着眼睛假寐。大脚捅了捅

他,问:“咋啦?不愿意了?”长贵不知声儿,拽了被头又把脸捂住,缩着身子。

大脚接着捅他:“要不,算了吧,下回不在这屋了,中不?”

长贵没吭气,心里却一阵子气苦。大脚只说不在这屋弄了,到那屋不还是接

着胡天黑地的弄?到时候铁定又甩下了自己一个人睡着个冷炕,倒不如在眼巴前

儿鼓弄呢。长贵还是没死心,隐隐地盼着老天爷睁眼,他就不信了,这个窝囊死

人的毛病就没个好?

想到这儿,长贵嘟嘟囔囔的说了句:“还是在这屋吧。”

“还在这屋?”大脚追着问。

“嗯!”

大脚吐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平躺下,舒舒服服地把四肢舒展开。要是回那屋

弄还真不得劲了呢,大脚想。

守着长贵和吉庆弄了两回,大脚竟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说不出为啥,就是

没来由的觉得硬是过瘾得很。那个过程,大脚恍惚着就觉得自己成了那戏台上的

角儿,越有人在台下巴巴的望着,那唱起来却越有滋味儿越是尽兴,要真是没人

瞅着了,虽说也是痛快但似乎还是缺了点儿作料。

大脚一弓身贴紧了长贵的后脊梁,心里面突然暖暖的,瞅着长贵竟再也没有

像以前那么碍眼了。

按照老理儿,这个年要到正月十五才算正经的过完。但现如今人们早就习惯

了按照月历上的数字去过,于是破了五便家家户户地又重新回到了例循的日子。

吉庆他们早早的开了学,长贵城里的活儿还没干完,他舅舅捎了话来,过了

十五也要过去了。这些日子逢了空儿,大脚和吉庆又当着长贵的面弄了两次,依

旧是看得长贵欲火升腾地,大脚在其中得到的乐趣更是欢畅淋漓。

长贵的期盼终于有了些微的反应,或许是心理的作用,长贵坚持的认为自己

的东西开始变得硬实。大脚瞅了也捏了,咋看咋觉得那玩意儿还是一幅蔫头耷脑

的德行。但长贵赌咒发誓的说和以前不一样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挑着那东西在大

脚跟前儿晃悠,耐心地解释给大脚看,说完还求着大脚趁热打铁的再帮帮他。大

脚这些日子心情好,也不好意思执拗了长贵,于是一半是安慰一半是无可奈何,

张了口把长贵那东西含了进去,出出入入地裹弄一番。等大脚弄完了再细心地去

看,便发现竟真得有了不同。那个东西似乎有了筋骨,不再是那么软软的像条撒

了气的轮胎啷当在那里,竟真的有些微微地昂起了头。尽管不仔细看仍看不出来,

但大脚和长贵知道,是真的有了起色。这个发现让夫妻俩着实地雀跃了一番,那

晚上,大脚又把它含了好久。

第二天晚上,早早地大脚便扯了吉庆弄。吉庆扭捏了许久,拗不过大脚也只

好爬上去逢迎了一番。长贵照例在一旁装睡,故作的鼾声如雷,这让吉庆浑身的

不自在。他不知道暗地里爹娘的算计,只当是娘饥渴的上了劲儿,这时候的吉庆,

更多的是配合。看着爹在一旁酣睡的样子,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弄得时候,吉庆的眼神儿总是往爹躺着的地方瞥。大脚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常常是边耸涌着边说没事儿。吉庆也知道没事儿,从头到尾都是爹愿意的,总不

能现在反悔。可他还是别扭。

完事之后吉庆回到他的屋里,也一遍遍的嘀咕,有时候不知不觉的就会想爹

如果突然醒过来会怎样?难道也和大巧、巧姨一样的做成一团?应该不会,爹不

行呢。就算是行,吉庆也受不了那样的场景。和爹一起弄娘?想想都觉得浑身起

鸡皮疙瘩。毕竟巧姨和大巧是外人,下意识中吉庆可以忍受甚至着迷。但自己家

人要是那样吉庆仍是无法接受。和自己的爹一起干自己的娘,那成个啥了?

从那天起,无论大脚如何的勾引,吉庆再没和娘当着长贵弄,直到长贵带着

深深的遗憾回了县城。为了这,吉庆没少挨娘的白眼儿。

给吉庆白眼的还有二巧儿。

吉庆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个丫头,原本大大咧咧的闺

女突然的竟尖酸刻薄起来。这些天巧姨常常过来和大脚有话没话地扯上几句,暗

地里却给吉庆使着眼色。吉庆明白巧姨的意思,得着空儿便溜过去。可每次吉庆

进了屋刚刚坐到炕上,那边二巧就没了好脸儿,时不时得狠狠地瞪上几眼,说出

地话出口就能把吉庆顶到南墙,常常是把个吉庆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一股

子火眼瞅着就冒了出来。

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气得巧姨恨不得掴上二巧儿几巴掌。

这些天放学,本来结伴回家的吉庆和二巧儿却一前一后地出了校门。望着前

面孤独瘦小的身影,吉庆一步一趋地紧紧撵着,间或喊上一嗓。二巧儿听见吉庆

的叫声却不回头,走得更快。

“你等会儿我!”忍无可忍的吉庆终于跑上去,扯了二巧儿的书包。二巧儿

执拗的挣脱开,阴沉着脸面无表情,步子竟越走越快。

吉庆一个健步越过二巧儿,拦在她面前:“喂!跟你说话呢,聋了你?”

二巧儿白了他一眼,擦身而过的时候嘟囔了一句:“懒得理你。”

“你说我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到底咋了?”吉庆转身又追上去,和二巧儿走

了个并排。二巧儿还是面无表情地匆匆走着,只是又回了一句“懒得理你!”。

把个吉庆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低声下气起来:“二巧儿,好妹子,

求你了,让哥死也死个明白不是?”

二巧儿突然地停住了脚步,扭头瞪着吉庆,胸脯子剧烈的起伏,竟是个义愤

填墉的模样儿:“我问你!跟我姐是咋回事?”

“啥咋回事?就是那回事儿呗。”

“那回事儿?你说得轻巧!”二巧儿小脸涨得通红,看起来真是气得够呛:

“和着谁都知道了,就瞒我一人?!”

吉庆脸上立刻堆满了献媚的笑:“嘿嘿,好妹子,也不是成心瞒你,这不是

没得着空儿么,你就为这个生气啊?”

二巧儿又匆匆地往前走,不知不觉的,两行泪珠竟扑簌簌淌下来,趁吉庆不

注意,又赶紧地抹了去。吉庆撵上来,小心地陪着笑脸说:“其实我俩也没好多

长时间,刚好上你不就知道了么。再说,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别生气了,

奥。”

“谁跟你一家人!”二巧儿的眼睛又瞪圆了,狠狠地白了吉庆一眼:“一天

到晚没个正事儿,学习不咋样搞对象倒是不用人教。”

吉庆呵呵地笑:“我这学习一向都不好,跟你可比不了,反正中学上完了我

就不上了,好不好能咋地?!”

吉庆不上高中的事情二巧儿也听娘说起过,一时间倒不诧异,只是仍旧希望

着,这样每天和吉庆同出同回的日子永远延续下去。心里焦急,便半骂半劝地和

吉庆说了几句。吉庆还是那番道理,一番话下来竟也让二巧儿无话可说。二巧儿

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和吉庆哥像现在一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又想起了姐姐和吉庆

的事情,忽然地就一阵子心酸,刚刚被风干了的眼泪,竟像是开了闸的河,哗啦

啦又涌了出来,把一旁一直盯着看的吉庆吓得立刻麻了爪。

“你这又是咋了?”吉庆说:“我不都道过歉了么,你咋还哭上了?”

吉庆这边越是问,二巧儿却越是觉得委屈心酸,索性往地上一蹲,咧嘴竟哭

出了声儿。

吉庆真是害怕了,忙蹲在二巧儿身边跌跌地问:“咋啦咋啦,跟哥说,谁欺

负你了?”

“就是你们,你们都欺负我了!”二巧儿捂着个脸,哭得抽抽嗒嗒。

“这是咋话儿说得,啥时候欺负你啦?”

二巧儿猛地扬起被泪水冲得七零八落的一张脸:“就是你们!还有你娘!你

娘骗人呢!”

“我娘?”吉庆更是懵了:“我娘骗你啥啦?”

“你说她骗我啥了?都说好了的,咋就变了?”

“说好啥了?”吉庆问。

“你娘早就说了,要我给你家当媳妇儿的,咋就换了大巧儿了?!”

“啊?”吉庆这才闹明白了二巧儿唱得这是哪一出,张着个嘴竟说不出话来。

【杨家洼情事】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自从那天二巧儿哭着说出了心里话,吉庆好几天都迷迷糊糊的。

虽说是娘和巧姨曾经一厢情愿地把他和二巧儿扯到了一块儿,但吉庆却从没

把那些玩笑话当真。从小到大,吉庆一直把这个每天黏在他屁股后面的黄毛丫头

当做妹妹,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她谈婚论嫁。

心思没到那儿,便从始至终地隔了一堵墙,冷不丁地听了二巧儿一说,却着

实的乱了。要说长相,姐俩其实差不多,大巧儿艳丽,二巧儿清秀。只是大巧儿

年长一些,发育的早,该突出的地方浑圆丰满,该纤细的部位柔软玲珑,再加上

与生俱来的一股子媚气,早早的便吸引了吉庆。那乖巧的二巧儿,便再也入不了

吉庆的眼。

可是,二巧儿对自己的喜欢竟不是仅仅局限于兄妹感情,迟钝的吉庆却万万

没有想到。

以后的关系咋处呢?这倒让吉庆一时的犯了愁。

好几天,吉庆都下意识地躲着二巧儿,至于巧姨那院儿,也再不敢去了。那

巧姨和大巧儿,也只好寻了各种理由,频频地过来串门儿,逢上没人注意,便悉

悉索索地互相勾搭一番。大巧儿还好,毕竟名正言顺地可以和吉庆打情骂俏,苦

就苦了巧姨,心里面春情荡漾表面上还要装作波澜不惊,每次见了吉庆心口都是

「扑通扑通」地小鹿乱撞,恨不得一口吞了吉庆,脸上却还要强做出另一幅表情。

回回都是兴趣盎然地来了,垂头丧气地回去,天天把个裤裆都弄得潮乎乎的,

说不出来的一股子难受。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刚刚过了四九,阵阵带着清新泥土芳香的暖风,

便缓缓地拂过了下运河平原。河堤上已经有嫩嫩的苇芽儿不甘寂寞地钻了出来,

睁开惺松的睡眼,钻舒展着嫩绿的苇锥,星星点点地在枯黄沉闷的土堤上抹了薄

薄的一层盎然。封冻的下运河不知不觉地也开始挣脱坚固冰冷的冰层,细细地听

去,隐隐的有「咔咔」爆裂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吉庆的心情随着第一股春风的拂面也瞬间变得荡漾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万

物的复苏,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二巧儿住了校。

二巧和吉庆这一拨儿孩子,今年正好是要中考的关键学期,刚刚开学,像二

巧儿这种学习好的,早早的就单开了一班,集合了全校的精兵强将把这帮孩子盯

得紧紧的,孩子们于是每天都披星戴月地早出晚归。像吉庆那帮平日里就没个心

思学习的,学校里也就干脆放了羊,象征性的督促一下,好歹盼着这些孩子毕了

业,也算尽了人事。快班里那些离家远的早早地就住了校,一来杨家洼距离学校

不远不进,二来进进出出有伴儿大人们也不担心。二巧儿不提,巧姨也乐得省上

几个钱儿。

没成想,开学没几个礼拜,二巧儿便提出了住校。刚刚开口,那巧姨还没听

明白是咋回事儿,大巧儿竟少有的和二巧儿站在了一堆儿,恨不得举了脚丫子赞

成。那雀跃兴奋的劲头儿,少不了又挨了二巧儿好一阵子冷嘲热讽。

想了一下,巧姨也明白了闺女的心思,估计着二巧儿也打算着弄个眼不见心

不烦。这些日子二巧儿每天阴沉个脸,说话也是夹枪裹棒的,巧姨早就看出来老

闺女心里的那些郁闷。但男男女女的事情,本就像渔网,挑来拣去还是乱七八糟,

何况还有那么多说不出口的隐秘,更是让巧姨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索性便糊涂

到底。

大巧儿那欢欣鼓舞的劲头儿倒也提醒了巧姨,权衡了一下轻重得失,咬了咬

牙,从箱子底翻出了一些钱,凑了凑交给了二巧儿。

铺盖卷是巧姨喊了吉庆顺便帮着搬到学校的,一路上,吉庆扛着包裹在前面

走的匆忙,二巧儿不声不响地紧紧撵在身后,直到学校门口,两个人竟谁也没说

上一句话。

吉庆是怕了,也不知道要说个啥,反正是存了送瘟神的心思,早早地把小祖

宗送到学校就算完事大吉。那二巧儿却有满肚子话想要对吉庆说呢,但看他那副

蔫头耷脑的德行,陡然的又是一阵怨气。

进了宿舍,看着吉庆手忙脚乱的帮着她铺好被褥,又看着他急匆匆地想走,

二巧儿终于忍不住,瞪了吉庆一眼:「这回美了吧?」

「美……美啥?」吉庆纳闷地问。

「没有我这碍眼的呗,还不美?」

「说啥呢你,走了。」吉庆心里发慌,扭头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听到背后二

巧儿高高的一嗓子:「我告诉你,早晚你得后悔!」

吉庆没答话,头也不回地跑了个没影儿。

这天放学,从二巧儿她们班经过,吉庆远远地看见二巧儿坐在教室里,纤细

的身影孤单而又落寞,心里面突如其来的一阵子异样。那感觉说不出道不明,吉

庆就好像五脏六腑被人挖了一下似的,空涝涝的一股子惆怅。

同村的一帮孩子大呼小叫着结伴同行,吉庆心事重重的慢慢地被甩了下来,

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微微的风顺着枯黄的田地上扫过来,温馨润暖夹杂着清新的草香。整个大地

似乎被这缓缓的春风叫醒,像个慵懒的老人慢慢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抖抖僵硬了

一冬的身子,便有了若隐若现的鲜嫩肌肤。万物重现生机,但在吉庆的心里,却

莫名其妙地牵牵扯扯。

吉庆不知道自己这是咋了,二巧儿住了学校按理说是件让他轻松的事情,但

心里面却没来由得翻腾,翻腾得他就像突然的吃了一个干冷的馒头,噎在嗓子眼

儿里,堵得他顺不过气来。

吉庆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贪婪地吸进这满世界的清香,又彻底的把心里

的一股子怏气吐出来,似乎觉得舒服了一点儿。

身后一串清脆的车铃声响起,吉庆扭头去看,一个婀娜的身影骑在车子上笑

盈盈地冲他飞过来,是大巧儿。

「咋走得这么慢?等我呢?」大巧儿慢下来停在吉庆身边,骑坐在横梁上。

看见大巧儿嫣然媚笑的一张脸,吉庆的心情陡然开朗了起来,回身接过车把,

招呼着大巧儿下来。大巧儿翩身下了车子,又递给吉庆,等他骑上了,又跃身窜

上后座,胳膊环住吉庆的腰,紧紧地把自己贴在吉庆背上,心满意足的一阵惬意,

竟「格格」一笑。

「笑啥呢你?」吉庆问。

「没啥,骑累了,坐着舒服呗,」大巧儿鼓悠着身子把自己放好,又说:「

看我妹啦?弄好了?」

「那还弄不好?宿舍都是现成的,铺盖卷一铺就行了呗。」

「哦,」大巧儿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还缺啥不,学校有地儿吃饭?」

「有食堂。」吉庆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又数落她:「你咋就操不够的心呢,

在家也没见你那么关心你妹。」

大巧儿轻轻地在后面打了一下,一种心事似乎被吉庆说中了。

很多的时候,觉得妹妹在家里晃来晃去地的确有些碍眼,但突然的不在了,

或多或少的却有些抱歉。大巧儿没认为是因为妹妹要好好的学习,却在欢欣之余,

隐隐得觉得是因为自己和吉庆的原因逼走了妹妹。

大巧儿清楚地知道妹妹的心思,但爱情是自私的,已经和娘一起分享了,却

再不愿把妹妹也扯进来。

妹妹将来是有远大前程的,大巧儿不像妹妹有那么多的理想,也没妹妹那么

大本事,她只是希望过上几年就和吉庆结婚,好好地过日子,挣上一些钱孝敬娘

把妹妹供上大学。庄稼人,还求个啥呢?这不是挺好?

每每想起这些,大巧儿的心总会酥酥的软软的,靠近吉庆厚实的背嗅着吉庆

微微的汗味儿,大巧儿更是觉得从没有的踏实和满足。

两人一车飞驰进村子的时候,家家户户已经冒起了袅袅的炊烟。大脚正端了

一盆水泼在街上,抬头见他们回来,便远远地招呼了一声儿。

吃饭的时候,大脚顺嘴又问了二巧儿,唠唠叨叨地问了个仔细,吃得好不好

啊睡得安不安稳?事无巨细地碎碎念了半天,把个吉庆烦得够呛,饭碗一顿,撩

开了脸子。搁以往,吉庆甩脸子给她看,那大脚二话不说一巴掌就糊过去了,可

如今早已不同往日,大脚却停住了口,把剩下的话生生地又憋了回去。停了一会

儿,却还是忍不住,嘟囔着说:「问问都不行?咋说那也跟我闺女差不多呢,要

不是大巧儿插了一杠子,死活得让你娶了二巧儿。」

吉庆瞥了下嘴:「你想娶就娶?人家也得愿意呢,人家要考县里一中呢,将

来是大学的坯子,到时候还看得上我?」

大脚还真没想到这些,被吉庆一说,似乎才意识到事情没准儿还真是那样,

想了一会儿终于释然,竟又觉得大巧儿和吉庆的事情,还真就挺好,这才又喜形

于色起来,却还是从兜里掏出一些钱,塞在吉庆手里,嘱咐着他明日里到学校交

给二巧儿。

「上学忒苦,别再亏了嘴!」大脚说。

「你们都咋了,二巧儿在家时都跟没看着似的,一不在家,又谁都惦记着了。」

吉庆掖了钱,扒拉了两口饭。

「哪能一样?那二巧儿就是疼人!这要是早些年,死活我得跟你巧姨换。」

大脚笑着说。

「那现在换呗,我愿意,就怕娘舍不得了。」吉庆冲大脚挤了挤眼,一脸的

坏笑,把个大脚笑得立时臊了个大红脸,探过身子就要去拧,嘴里还硬着:「我

有啥舍不得的,现在不还是跟给了她一样儿?」

吉庆扭着身子躲着大脚,嘿嘿地笑着,紧着把碗里的饭吃完,放下碗筷起了

身,一回头,却见巧姨从外面扭搭扭搭地走了进来。

「打老远就听见你们娘俩儿笑,吃个饭也那么高兴?」巧姨进屋,抄个板凳

坐下,盈盈地笑着。

「吃饭不高兴那还哭啊?」大脚又问:「吃啦?」

「吃啦,就剩我们两个了,好凑合。」扭头看见吉庆还站在那里,说:「大

巧儿叫你呢,说有事儿。」

吉庆答应了一声儿,欢蹦乱跳地跑出了门。大脚看着吉庆的背影儿瞬间就消

失了,气得直嘬牙花子:「嘿,真是儿大不由娘了,媳妇儿一叫,比啥都管用!」

巧姨被大脚说得话逗起了一阵浪笑,掩了口花枝乱颤的模样儿。大脚又扭脸

瞪了巧姨一眼:「你这个当丈母娘的也新鲜,别人家都是拦着掩着怕出事儿,你

倒好,没事儿还往一块儿拽。」

「出事儿才好呢,就势就讹上你了,甩你都甩不了。」巧姨笑着说。

「行,那你就等着吧,你这个姥姥我看快当上了。」

一说这个,巧姨却来了精神儿,拽着板凳儿凑近了大脚:「我告诉你吧,这

事儿啊得试,万一要是不好使呢,那不……」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犯了忌讳,

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嘴巴,忙一脸讪笑,尴尬着瞅着大脚。

大脚倒没觉得咋地,反正也知道巧姨这人,一向是有口无心的德行,却还是

绷了脸瞪着她:「撕了你那张臭嘴!这是当娘该说的话?」

巧姨讨好地笑着,和大脚凑得更近:「我可不是说长贵啊,长贵那是遭了事

儿,不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我说的没错呢,咱家村里那二迷糊的闺女不就是这

样,过门儿一年不就离了。」

「你知道人家是为这事儿离的?」大脚问:「不说是因为那男人不着调么?」

「且,骗鬼吧,也就你信那套磕儿。」巧姨撇着个嘴,一脸的不屑:「是二

迷糊闺女亲口跟我说的,说那男的天生来的就不行,秧子货!」

「真得啊?」大脚也听得新鲜,一脸惊奇的看着巧姨。

「可不么,真事儿!」巧姨信誓旦旦地说,话头一转又说起了吉庆:「我告

诉你啊,可别问去。大巧儿说了,庆儿还行,是个小爷们儿。」

巧姨话头儿转得突然,大脚一时没缓过闷儿来,问:「啥?庆儿啥行?」

巧姨掩了口「吃吃」地笑,搡了大脚一把:「你装什么傻啊,那事儿啊。」

大脚这才清楚她指的是啥,忙「啊」了一声儿,羞臊地扯了巧姨去拧她的脸

:「你个没羞没臊的玩意儿,这事儿你也问得出口?不要个脸了你!」

巧姨「格格」笑着躲闪,姐俩个立时在堂屋里嬉笑着扭做了一团,闹了半天,

两个人终于累了,喘着粗气重又坐下来,大脚还在笑骂着巧姨。

「你个挨刀的,你真问啦?」大脚说。

「问了啊,那咋了?当娘的不该关心一下?」巧姨说得理直气壮。

「那大巧儿咋说的?」大脚一脸的新鲜,好奇地问。

「开始还不好意思呢,反正就是说吉庆挺能的,是个棒劳力呢。」巧姨大言

不惭地说。其实吉庆行不行,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她万万万没想到,对面的大

脚,知道得竟不比她少上一点儿。

两个女人各自心知肚明的,却你来我往地打起了哑谜。

「我看你这个马蚤货纯粹是憋的,哪有娘问自己闺女这种事儿的?那大巧儿刚

多大?还没出门子呢,你也问得出口?没羞没臊的玩意儿!」大脚一边收拾着饭

桌一边数数落落地继续说着巧姨。那巧姨仍是一脸的满不在乎,抓起一条抹布擦

着桌子,又把它立在一边,小声儿地嘟囔:「问问咋了?又不跟她抢。」

大脚扭脸盯了巧姨一眼,啐了她一口:「越说越没个形儿了,你跟谁抢啊!

抢谁啊你!」

巧姨忙转脸随手找了个活儿,讪讪地笑:「我能抢啥呀,就那么一说呗。」

「我告诉你啊,大巧儿和庆儿的事儿,跟我这乐乐嘴儿就完了,别到外面瞎

咧咧去!」大脚嘱咐着:「大巧儿还是个闺女呢,让她咋出门呢。」

「你废话呢,那是我闺女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跟你说着玩儿么。」

「你这个臭嘴那还有了准儿?」大脚说完顿了一顿,突然又问:「宝来呢,

你俩还好么?」

「谁?宝来?」巧姨一愣,不知道大脚为啥突然地想起了他,撇了撇嘴说:

「别说他了!想起来就恶心!」

自从头年夏天西瓜地那一回,巧姨再没和宝来牵扯。人前人后地遇见,巧姨

全当做没事儿一样,那宝来自是不甘,偷偷地找了她几回。巧姨的一张利嘴把个

缘由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孩子们大了,万一撞破或者风言风语地传出去,实在

是难做人。尽管有些牵强,却也合理。那宝来仍不死心,又来过几次,都被她冷

言冷语地撵了。估摸着宝来见她一幅决绝的模样儿不是假的,也就死了心,反正

再也没找过她。巧姨也乐得清闲,每天就一门心思地惦记着吉庆,偶尔想起和宝

来的那段儿乱七八糟的事儿,竟开始一阵阵的反胃。

大脚看着巧姨,调笑着她:「现在说恶心了?也不知道是谁,躺在炕上那马蚤

劲儿,够十五个人看半拉月的。」

「诶呀别说了,牙碜!」巧姨不堪地挥着手,惶惶地把大脚往厢房里推。大

脚好不容易抓到了巧姨的痛处自是不轻易放手,坐在炕上还张了嘴不依不饶的,

被巧姨伸手上去捂住:「不许说了!再说急了噢!」

大脚憋不住地笑:「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巧姨这才撤了手,蹁腿也坐

在炕头,顺手拿起一件大脚没做完的缝纫活儿,翘了指头一针一线地缝起来。

「我看你啊,还就是憋得!一说上这事儿,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儿吧。」大脚

说:「早晚我削个木头橛子,把你那个马蚤窟窿给堵上,看你还来不来劲儿。」

巧姨又是一阵子浪笑:「快别说我了,你不也闲着呢么,先把你自个堵上吧。」

「我可没你那么马蚤。」大脚白了巧姨一眼,心里却突然的得意洋洋,心说:

你咋就知道我闲着呢?好的不得了呢。心里想着,哪里敢把话撂出来,可脸上却

自然而然的飞起了一抹红晕,竟是满副的媚态。

那巧姨又被大脚扯了话头儿,立刻来了精神儿,拧着屁股凑过来:「你说,

长贵那时候是不是挺棒的啊?这玩意儿遗传不?」

「你咋又来了?还没完了呢你。」大脚给了巧姨一个白眼:「不知道!忘了!」

「说真的呢,大巧儿说庆儿不得了呢,每回都折腾得她要命。」巧姨瞪大了

眼说完,,抬了头望着窗外,掩饰不住的一脸向往,似乎在自言自语:「这丫头,

比咱们姐俩有福,恣儿着呢。」嘴里念叨着,想起了吉庆在炕上那股子生龙活虎

的样子,下身一热,立刻又有潮乎乎的东西忍不住地溢出来,恨不得立刻就回了

家,抱上吉庆狠狠地解解饥渴。

大脚看着比亲姊妹还要好的巧姨,没来由得心里一酸,着实地开始有些痛惜

起来。都是可怜巴巴的人呢,可自己却帮不上啥忙,想起这些,大脚竟开始一阵

一阵的难受起来。

那边儿老姐俩儿拿吉庆扯着闲篇儿,这边的吉庆早就搂了大巧儿滚进了被窝

儿。

或许是因为大脚的缘故,吉庆来巧姨家的次数开始变得不如以往那么频繁。

后来又加上二巧儿的从中作梗,现在更是屈指可数。巧姨沉得住气,大巧儿

却每天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惶惶地坐立不安。巧姨看在眼里,有时候便安慰上

几句。

劝上一回好上几天,过些日子又不行了,私下里总是问巧姨:吉庆为啥不来

了?

是不是不稀罕她了?于是巧姨只好又说上几句宽心的话,最后看没啥效果,

索性支上了招儿。小声儿地避了二巧儿,悄悄地总结了所有做为女人的经验,一

樁一件地讲给闺女听。大巧儿也就听了个囫囵,但还是死死记住了一句:在炕上

让男人上了瘾,他就离不开你。这么一说,大巧儿就明白了。

这些日子每次忍不住去找了吉庆,两个人也窸窸窣窣地避了大脚关在屋里热

乎一会儿。吉庆啥也不怕,呼哧呼哧地在她身上面弄。被压得死死的大巧儿却不

知道咋回事,本能地害怕。每次吉庆刚刚来了精神儿,大巧儿在下边一边支愣着

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儿,一边不住口地就开始催问:行了吧?行了吧?每次不是

弄得吉庆兴趣索然就是草草收兵。即使早先在自己家弄,心里虽然坦然却还是放

不开,那种闺女家固有的羞涩,时不时地会冒出来。在炕上那股子劲头,照比着

自己的娘,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经巧姨这么一提醒,大巧儿这才明白,

男人心里想得,终究和女人不一样。在外面,自家女人和陌生男人多说一句话都

不行,可到了自家炕上,却总盼着自己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浪的那一个。娘说

得没错呢:男人就是闻着马蚤味儿才来的,把他熏迷糊了,那才是正理儿。自己和

吉庆的事情八字才刚刚有了一撇,那么长日子,不和他处好怎么能行?

于是,这边二巧儿刚刚给腾出了地界儿,大巧儿就有些按捺不住了,鼓捣着

巧姨把吉庆喊了来。

刚打了立春,距离真正转暖还有不少日子,空气中却仍是满屋的冷冽。大巧

儿却早早地脱了棉衣,一件夹袄一袭小衫,微微地敞了领口,露出脖颈处一抹白

皙粉嫩,让一对小小巧巧的奶子若隐若现若实若虚。

吉庆来了后,还故作无事地在大巧儿里看墙上贴着的连环年画,不时地品头

论足侃侃而谈一番,转脸瞥见坐在炕头的大巧儿,那一双眼便再没回到墙上去。

他转过身,伸出手去,一步步走上前,隔着小衫便擒住了那一对黑脖白身的

小鸽子。摩挲一会儿,将大巧儿的衬衫一掀,将自己的身子一矮,那张热烘烘的

嘴便衔了上去。而此时的大巧儿已经酥软如饴,轻哼了一声儿,不知不觉地躺倒

在炕上。

吉庆在上面喘着粗气对付着大巧儿那一对奶子,躺在身下的大巧儿心里面却

一遍遍地回想着娘教给的招数。可脑子里乱糟糟的,娘教得那些伺候男人的招数

竟跑得无影无踪。

吉庆不知道大巧儿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那些,早就不管不顾地把大巧儿的衣

服扣子齐刷刷捻开,唰地分向两边。大巧儿的半截身子立时像洗得干干净净的嫩

藕,白生生地摊在了炕上。吉庆又立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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