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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雅间暴h上 [慎]
薛进和丁步开的公司,年底要结算。
虽然公司规模不小,但毕竟新开不到一年,所以有些章程还没步入正轨,但年终盈利报告却做的十分漂亮。
原因无他──这大半年的绩效不错。
年末手中的未结账款要的七七八八,也算很好的收尾──毕竟这年头,欠债的是大爷,要钱的都是三孙子。
人家甲方手中明明有钱,但各种名目推脱下来,你也没什么法子,幸好,进步公司的往来客户大都是政府部门,这帐目黄不了。
再加上有薛进这层关系,他们公司算是收获颇丰的一家。
年关即至,丁步邀请薛进出来喝酒聊天,但几次下来,对方都很忙──丁步有些诧异,按理说薛进的公务,并没有繁忙到吃顿饭都没时间的地步啊!
末了,丁步关切的问了问。
薛进闭口不答,只道过几天,见面再谈。
这一天,丁步吃完了早饭,黑着眼圈在家里悠闲的喝着茶水──昨天打了半宿的麻将,睡眠有些不足,突然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居然是薛进打来的。
他放下水杯,赶忙接通。
“喂,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丁步不冷不热的打了招呼。
薛进昨天去了连羽那儿,把惦记的人狠狠蹂躏了一顿,今天心情不错,所以精神抖擞,准备处理正事儿。
薛进呵呵一笑,朝空中笔直的喷出一线青烟。
“今天晚上出来聚聚吧。”薛进并不理会丁步的讥诮,直接提出了邀请。
“嗯,好啊,你说去哪?”进步公司的账目,前几天刚刚拿给薛进过目,现在也是讨论公司未来走向的时候。
虽然不是上市的大公司,但下一年的预算还是要作。
“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吧。”沉吟了片刻,薛进继续道:“我看xx路上新开了家茶馆,应该不错。”
丁步没有异议。
“具体几点?一起吃晚饭吗?”丁步时间很自由,一切听从薛进的安排。
“今天答应儿子和思思去领士扒馆,晚饭就算了,等我这边结束,就给你打电话,最多不超过19点。”薛进一边抽烟一边盘算着。
刚把白思思接回来,纵然没什么真爱,但夫妻的情分还在,毕竟她给自己生了个儿子,再怎么说,这种骨血毫无虚假。
就算为了孩子着想,婚姻也应该维持下去,所以薛进决定一家人出去聚餐,也算联络下感情。
想到这薛进不禁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自己以往堪称模范丈夫,现在原形毕露,也要藏藏狐狸尾巴──至少在儿子面前,自己要努力做个好父亲。
至于白思思嘛,一个女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更何况还是个口称爱着自己,被他抓了把柄的yín荡女人。
“好,到时候联系。”丁步爽快答应着。
两人商量完见面的事宜,也没多余的话,挂了手机,各忙各的。
领士扒馆一听名字,就是西餐馆。
这家餐馆在南湖附近,门面装修十分豪华,人均消费在五百元以上,这在a市来说,算是顶级消费场所。
白思思曾经路过这里,但并没有进来用过餐。
今天薛进带了儿子和她一同光顾,内里的豪华与舒适的确让她心情舒畅──钢琴独奏,宽敞的圆桌,还有三,四个服务员伺候在身侧。
每人点了一份套餐,悠闲的品尝着,足足吃了两个钟头。
其间一家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十分融洽,薛进要了些饭后甜品──这东西他不喜欢,但妻子和儿子有兴趣。
饭后,三人坐进了汽车里,准备回家。
“今天过的怎么样?饭菜还合胃口吧?”薛进一边发动引擎,一边看向后视镜。
这话听上去有些客套,但却十分绅士。
白思思轻轻的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儿子却十分有情致,爬过来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嚷嚷着下次还要来。
“好,好,只要你们喜欢,下次爸爸还带你们来。”薛进笑着握住方向盘,按着泊车小弟的指示,将车缓慢驶离停车场。
白思思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对这家餐厅十分满意,刚刚她大略的看了下,来这里就餐的人,非富即贵,这膨胀了她的虚荣心。
──她在外面那么辛苦的工作,为什么呀?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委屈:薛进挣钱也没拿回来多少,都给了外面那个小狐狸精。
提了这茬,又让她回想起很多不愉快,顿时脸色难看了下来──薛进出轨,并且打骂她,真不是个东西。
“来?拿什么来呀?你那点工资够用吗?除了我们娘俩,不是还要养别人呢吗?”白思思翻着白眼,冷冷的说道。
薛进脸色yin沉似水,透过后视镜狠狠的盯了白思思一眼。
儿子先是一脸迷茫的看向父母,很快发现了气氛不对,登时小脸也暗了下来。
他虽然小,但妈妈的话,他并非完全不懂,爸爸外面有女人了,这是他以前偶然听到两人吵架的内容。
察觉到儿子的异样,薛进面子绷不住了。
“你在胡说什么,开玩笑也该有个底线吧。”边说薛进边给白思思使眼色。
女人也明白自己失态了,大人的事儿根本不该在小孩子面前提起,毕竟儿子太小,心理承受能力差,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尽管心有不甘,但白思思仍讪讪的应了:“算我胡说。”
听上去没什么诚意,但多少也是个表态,又瞄了眼儿子──小家伙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思思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赶忙打起精神,笑逐颜开的一把拉过儿子,半搂在怀里。
“宝贝?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妈妈只不过跟爸爸开了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白思思笑眯眯的睨着他。
小家伙抿了抿唇,抬起头来。
“妈,你和爸爸能不能不吵架啊,我讨厌你们吵架。”说着,小东西眼睛里有泪花在打转。
人在年少时,十分多愁善感,一点小事儿,都会叫真。
刚刚形成的人生观,世界观,还不完善,对这对那,总是心存探究与疑虑,而他们的感情往往脆弱,尤其是遇到突如其来的变故时。
两个大人,见他这副腔调,不禁心神一震,说不出的疼惜与愧疚。
没人不爱自己的子女,那份爱天性,与生俱来,博大与宽容并存──此时,薛进与白思思都为刚才的举动而深深的自责。
同时两人也在暗暗检讨自己过往的行径──这也是薛进第一次,对自己的外遇产生了些许疑虑,但也仅仅疑虑而已。
薛进将车停在自家楼下。
“思思,你带儿子先回去,我还有事。”薛进扭过头来,很慈爱的看了看小家伙。
白思思咬了咬嘴角,想说什么,但终是没开口。
“爸爸,你几点回来啊?”儿子下车后,站在车旁看着薛进,似乎有些恋恋不舍──那双刚流过泪的眼睛,亮晶晶。
薛进看着自己宝贝,心下一动。
他扯了扯嘴角,从车窗里将手伸了出来,捏住了儿子的小手:“等爸爸忙完就回来,好吗?”
见小东西点头,薛进扯起了嘴角,满脸动容。
白思思看着父子俩,心里颇不是滋味──两个都是她的最爱,家里要是永远都这么和睦就好了。
可自己犯过错,终究不能抹杀。
过去是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现在她改过,薛进会不会爱她呢?
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白思思原来奢求的心,再次动摇了,她没有把握薛进会重新善待她,毕竟一张白纸,如果染黑,就没法再次漂白……
白思思有些自欺欺人的认为,薛进是因为自己的背叛,才变得如此陌生而暴戾,或许,他以前也曾爱过自己……
没有人喜欢认输,尤其自命清高的女人。
薛进看着娘俩走进楼道,才发动汽车,再次上路。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遥遥能看到茶楼的霓虹灯了,片刻之间,薛进将车停在了目的地门前。
薛进下了车,四下看了看,很容易发现了丁步那辆宝马。
男人掏出手机往里走:既然丁步先到了,那么他肯定要了包房。
放下了电话后,薛进被服务员引领着,来到了紫竹园:这家茶馆的包房名称,大都起的十分清雅。
梅兰,竹韵,芳亭,四海。
紫竹园在最里面,打开门,就是一丛竹子,半人来高,种植在花盆里,想来是移栽而来,碧绿的颜色,十分惹眼。
丁步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电视,见薛进到来,也没动弹。
“坐啊,老同学,喝点什么?”丁步面前桌子上,放了一套茶具,里面水汽缭绕,茶香扑鼻。
“这什么?”薛进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大红袍,你要来铁观音吗?”丁步说着,端起小小一盅茶杯,喝了下去。
薛进摇摇头,伸手从衣兜里,把烟盒和打火机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就它吧,也喝不了多少。”
丁步扯了扯肥厚嘴角,讥诮一笑:“你可别跟我客气。”
薛进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也没言语,自顾自的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豪饮而尽。
“cāo,我发现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是不是钱挣多了?”以前丁步花钱也没数,但很少这么浪费──他们只是普通的聚会,至于喝这样好的茶吗?
“呃……哪里,哪里……托您的福。”丁步晒然抿了抿嘴,脸上的横肉颤了颤。
人逢喜事精神爽,挣钱干嘛?不就是为了吃喝玩乐,不过最近他应酬多,也没时间健身,身上长了不少肥肉。
想到这儿,他不禁瞄了瞄薛进。
这小子最近好像也没健身,怎么身材就没走样?底版好吗?丁步暗叹一声,人和人差距怎么那么大?
明明年龄都差不多,薛进看起来年轻精神;他却腐败的几乎成了糟老头子。
薛进不知道丁步都在那想什么,他只管说正事。
提到公事,丁步也严谨起来,跟着薛进的思路,条理明晰的探讨起来:一个公司要想有长足发展,必须有明确的企业目标。
围绕这个目标,深化企业氛围,增强企业文化底蕴。
公司上一年赢利了五千万,明年薛进将企业的赢利目标提高到一个亿──丁步一听,心口微震。
他挑了挑眉,没言语。
薛进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有困难。
“没信心?”薛进随和的问道。
丁步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还是没说话──但眉头皱了皱,结了不大不小一疙瘩。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要有豪情和魄力,但并不可信口开河,有问题就是有问题──丁步确实没信心。
薛进笑着,将手中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你怕什么?明年有明年的机遇。”他眯着眼睛,看着正对面的窗户──外面灯光通明,璀璨异常。
偶尔能看到城市上空绽放烟花。
“机遇?什么机遇?”丁步听他这么说,很是好奇。
薛进平静的扭过头来,踌躇满志的说道:“建设厅的班子,马上要调整,如果运作得好,我可能会立刻上位。”
丁步精神为之一震,急忙道:“真的吗?”
薛进没有立刻回他的话,而是端起杯子,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而后不急不缓的点了点头。
两人谈完公事,丁步开始超脱起来。
他跟薛进扯了不少闲话,末了问到了薛进的近况──他这么忙,是不是家里,或是单位出了什么事?
薛进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他担惊受怕,如今心总算落回到肚子里。
“我差点栽了,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薛进面色严正的对丁步说道。
丁步诧异非常的看着他──以薛进现如今的地位,什么事能让他栽呢?而且跟一个小丫头有关?
丁步也不笨,马上想到了上次巧遇薛进,他身边带着的小女孩。
“是不是?是不是上次商场……”那次丁步跟妻子逛街,好像碰到过薛进带了个小丫头,而且两人关系状似可疑:起码以他对薛进的了解,十分可疑。
薛进点了点头。
“兄弟,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丁步来了兴致。
丁步作为兄弟,朋友,十分值得信任,更何况男人这些花花韵事,对他们自己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事儿,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薛进憋了好久,大有种不吐不快之感。
但薛进将自己跟连羽认识和相处的经过,说的很简略,只着重谈了案子的艰难──说是艰难,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末了,有惊无险,他完胜。
丁步听的云里雾里,先前还为薛进担心,后来听到了结果,也就松了口气,但马上好色,好事的本性就暴露出来。
他缠着薛进给他讲,跟小女孩‘深处’的经过,薛进哪肯,以一句事关隐私,搪塞过去,丁步十分不满,但也不好逼迫他,只得作罢,但丁步并未死心,吵着说,有时间过去看看小丫头。
薛进一听,有些不乐意了。
“那是我的人,你看什么看?”薛进沉着脸,教训他。
丁步一边喝茶一边拿眼角夹他,暗想:你小子也太霸道了吧,我看看都不行?
陈林有陈林的圈子,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没善茬──吃喝嫖赌,让这帮人占全了。
这些日子,陈林没回花园别墅,整天跟一群马仔混在一起,马仔都是他的手下,当然其中也有亲疏。
马三算是个精明人儿,年纪很轻,长得十分清秀,嘴巴也很甜,陈哥长,陈哥短在男人身边转个不停。
马三什么人呢?中学辍学,混了社会,偶然机会拜在陈林门下。
在陈林还在监狱那会儿,马三已经在陈氏旗下的赌场,夜总会混了,如今陈林出来了,他看准时机,一门心思靠了过来。
马三人长的怜人,说话慢条斯理,所以陈林也不讨厌他。
今天陈林闲着无聊,问了马三儿可有好去处,马三转了转眼珠,立刻有了主意,所以陈林带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
车停在了月华酒吧门外,陈林从车窗往外看了看──周围一片狼藉,招牌在风中七零八落,摇摇欲坠。
一排霓虹灯,只亮了几盏。
陈林脸色有些难看,转过头来看着呆愣着的马三儿:“你他妈说的好地儿,就这?”
马三小脸雀白,尽量陪着笑脸:“陈哥,这,这我前天来还好好的呢,今天这怎么了,我也不知道。”
这是个新开的酒吧,里面什么内容?大都干的不好勾当。
陈林冷哼了一声,想想,还是下了车,既来之则安之──他倒要看看里面,到底什么名堂。
刚一进门,就发现里面很热闹。
一群人十来个,正在里面叫骂着,其间还传来打砸东西的声音,陈林挑了挑眉,来了兴致──他最近手脚闲的发慌,正好,今天练练。
马三儿走在陈林旁边,朝着吧台那边指了指:“陈哥,那个应该是老板。”
陈林定睛望去,那男人30多岁,体态中等,但面如菜色,想来,被打砸的这群人吓着了。
陈林‘哦’了一声,带着一群人呼啦一下涌了过去。
老板一看来人不认识,但细看之下,又觉得各个面带煞气,莫不是也来滋事?顿时额头冷汗劈里啪啦往下滚。
而此时占据酒吧的那拨人,也发现了他们的到来,停止了手下的动作,跟着围拢过来。
为首的20多岁,个子不高,但看上去十分健壮,一脸凶相,但怎么看,他跟陈林没法比,陈林气场甩出他几条街。
“妈的,你什么人?老板请来的帮手?”男子叫嚣着,看向陈林。
“cāo……”马三先不干了,他是陈林的狗,自然护着主人:“你他妈乱叫唤什么?知道我们是谁吗?”
对方微怔,仔细打量下陈林。
他们是不认识陈林的,这帮人是新聚集起来的流氓地痞,对陈林这个刚从监狱出来的大哥,不甚熟悉。
所以──他们注定要吃亏。
“你们是谁我不知道,但我们青帮在办事,你们还是闪开的好。”男子手中cāo着刀,朝他们这边晃了晃。
黑道上,要想最快成名,也不是没捷径,那就是干倒一个厉害的老大,别人自然会服你──江湖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只尊重强者。
而男子显然是打错了算盘,有些大鱼,他们这些小虾米,只有被吃掉的份。
“青帮?”陈林皱了皱眉。
马三俯过身来,离陈林耳朵比较近,低声说道:“老大,我也没听过,没什么名气,应该是一群小流氓。”
陈林只觉得耳朵有些痒,小孩儿气息很干净。
陈林伸出左手,用么指拍了拍自己的薄唇,心中一阵荡漾:这些日子,他和连俊闹别扭,已经很久没玩带把的了。
马三儿,跟陈林走的近,大家平时看他就不顺眼,所以也没人提醒过小孩儿,陈林是双插头,男女都用。
此时小孩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cāo,你们在那嘀咕什么呢?”青帮的头不干了。
陈林眯了眯眼,心想什么狗都敢在老子面前叫?随即,回身抽出手下身上带半长匕首,飞快的冲了过去。
只听到一声惨叫过后,对方满身是血的被砍翻在地。
还没等对方人马反应过来,身后的兄弟们也飞身纵了过去,两方人吗立时打在了一处,而马三呢?
他就是个马屁精,靠的是一张巧嘴,这阵势,一般能躲多远多远,但老大在身边,也不好表现的太差劲。
所以他心惊胆颤的也凑了过去。
整个酒吧一阵鬼哭狼嚎,老板敢开酒吧,也不算太孬的人,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后面大哥带的兄弟,各个都不要命,把人往残了砍。
马三儿都是虚把式,象娘们似的转搞偷袭,但他这样的行为最可恨,有一个人被他在身后扎了一刀,登时急了眼,不管不顾的冲着他奔了过来。
马三儿一看,立刻傻了眼,转身就跑,耳边听着喊杀声越来越近,直觉不好,突然,感受一双手将自己胳膊抓住──
马三儿心跳到嗓子眼了,心想这是要挨刀了,可意突铫生了,待他转过头来时,只见陈林正在用白色纸巾擦着带血的刀,而他的脚边,躺着一个满地打滚的人……
“怎么样?小子,吓傻了?!”陈林擦完刀,用手轻轻拍打着细嫩的面皮。
马三儿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看着陈林,几乎要哭出来──他怕疼,他怕死。
“就你这小样,还混黑社会……”陈林嘿嘿一笑,指腹在他的脸蛋上轻轻磨蹭着。
酒吧灯光很暗,虽看不到陈林的表情,但他摸自己的脸,却让他头皮发麻:谁正常男人,喜欢被同性,这么摸?
但碍于对方的身份,马三儿技巧性的躲了过去。
“陈,陈哥,谢谢啊。”这句话,小孩儿说的十分真诚,同时陈林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又崇高了许多。
哪个地方都有黑社会,黑社会拉拢人,有自己的方法。
小马三儿,只看到了同行的辉煌,吃香喝辣,泡妞还有人买单,孰不知灰暗的一面,却十分可怖。
“小模样不错,适合让人养着。”陈林自顾自的说道。
马三儿听到了,觉得很尴尬:自己是男孩,怎么能去傍富婆。
陈林他们一伙人打完人,并没有一走了之,陈林从衣兜里掏出支票,给老板开了一张,另外一张,给了那伙流氓。
陈林并不是慈善家,但偶尔也会施舍与人,这全看高兴与否。
出了酒吧,陈林还没玩够,掏出手机给自己的朋友们打去了电话:这些人可不是他的手下,但大都爱耍。
灯光闪耀,包房内厌弃弥漫,一群男女在劲爆音乐声中,尽情的挥洒着自己汗水与激情。
陈林进门后,看着哥几个搂着男孩,女孩嗨得不行,似乎也被感染了,他扯开身上风衣,走进舞池,贴着一个男孩的后背,有节奏的舞动着身体。
陈林身上的戾气太重,不用调情,都带了几分流气,但他身材很好,浑身充满了男子气概,这也许多男女喜爱他的原因。
男孩刚开始没太在意,但随着陈林动作幅度的加大──他居然有了反应,下半身硬硬支起了帐篷。
男孩正对面,还有个人──叫张鹏,也是捞偏门。
“cāo,陈林,你什么意思,看上了?我不介意你玩玩儿。”张鹏笑的很猥琐,同时在男孩的下半身抓了一把。
陈林没说话,只是胯间贴着男孩的腰部扭动个不停。
就这样一曲终了,众人都回到了座位上,几个人都对陈林有些忌惮,所以见他来了,都过来敬酒。
陈林让大家不要客气,尽情的玩儿。
张鹏将男孩一把推到陈林的怀里,笑得有些坏:“我新找的小蜜,跟你家哪位比怎么样?”
陈林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嗯?比不上吗?”张鹏凑过去的同时,陈林一把将怀里的男孩又推给了他。
“骚劲肯定比的上。”陈林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看向男孩的目光很下流,惹得对方一挤白眼。
“啊?”张鹏做吃惊状,随即大笑了起来:“你家那位是贞洁烈女?”
听他这么说,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过来凑热闹,十分好奇陈林家里那位──话说,陈林以前的伴儿,们几乎都见过。
可这次,陈林却十分神秘,并没有张罗着要带人出来玩儿。
陈林没说什么,抽出一根烟,旁边的男孩机灵给他点燃,惹来陈林暧昧的眼光,对方则有些清高的撇了撇嘴。
“贞洁烈女谈不上,但很费神。”陈林云淡风轻的说。
“呵呵,还有你陈少爷搞不定的人?我们倒想见识下!”张鹏好信的很。
其他人也就着这茬,希望能一睹陈夫人的风采,陈林被他们缠的不行,笑着摆了摆手:“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不喜欢吗?你别说他和我们不一路人!”张鹏开始添油加醋。
“俗话说,嫁**随**嫁狗随狗,你的人,就要顺你的意,这么不听话的家伙,还是早踢了算了。”张鹏悻悻然。
陈林拿眼角别了他一下。
张鹏无辜的耸耸肩,陈林摸了摸下巴:“好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说话的同时,室内的轻音乐也关闭了,陈林拿出手机,拨通了连俊的电话,对方接的很慢。
“干什么呢?怎么才接电话。”陈林语气有些不悦。
“我刚刚在洗澡。”连俊这几天,心情不好:连羽的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
他很想找陈林再想想办法,可总也见不到他的人,如今对方打了电话过来,他小心应付着。
“嗯,马上到xx酒吧来,跟我的朋友打打招呼。”陈林直截了当。
连俊沉默了片刻。
“都这么晚了,我还是不去了。”他一听酒吧,就知道他在鬼混,他并不想参与。
“cāo,说什么呢,马上过来,否则话……”陈林语气yin沉,威胁力十足。
连俊很生气,想也没想的将电话摔了出去:手机并没有摔在地板上,而是被扔在了床上,完好无损。
“怎么样?”张鹏瞪着眼睛,看向陈林。
“他会来的,否则我会收拾他。”陈林弹了弹烟灰,信心满满。
二十分钟后,包房的门开了,连俊穿着整洁,风衣加牛仔裤,打扮的很清爽。
“来了,宝贝,过来。”陈林伸出手,准备将人抱满怀。
其他人都在暗暗打量着连俊,模样不错,清俊可人,看上去带了几分书卷气,众人都以为他是文化人。
连俊半低着头,饶过陈林,坐在了他身边:他那句宝贝,让他头皮发麻。
陈林对他的行为有些不满,但也没发火,此时张鹏,递过来一杯酒,笑嘻嘻的说道:“嫂子,你来晚了,罚酒一杯。”
连俊有些沉不住气了?嫂子?叫他吗?
陈林默不作声的看着他,脸色有些难看了,因为张鹏的酒杯连俊并没有接,让他十分没面子。
“我不会喝酒。”连俊抬起头来,瞄了眼张鹏,口气生硬得很。
张鹏摸了摸鼻子,觉得十分没趣。
陈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面皮薄,你叫他嫂子,他会不好意思,这酒,我来喝。”
说着陈林夺过张鹏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拉着连俊站了起来,微微笑了笑:“众位,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所有账目都记在我名下,今天我埋单,大家玩的愉快点。”
说着也不等众人回应,扯着连俊飞奔出去。
连俊只觉得手被他抓得很疼,就象鹰爪一样,想要挣脱,却又无法,只能不满的斥责道:“你,你放开,你干什么……”
陈林猛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盯着他:“干什么?我干你,几天不被**,你是不是不知道姓什么了?”
连俊气的面色苍白,被他羞辱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陈林说完后,又拉着他进了电梯,直到楼下,陈林叫大堂经理过来,他要一间雅间,能办事的雅间。
连俊这下更不干了,他什么意思?要在这里吗?
连俊挥动着手臂想要甩脱陈林的束缚,但只换得对方轻蔑一笑,也不管大厅里有多少人,拦腰将人一抱,直接奔向了二楼。
连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气血忍不住上涌,随即面上红的能煮熟虾子。
107 雅间暴h中 [慎]
这里的人,大都认识陈林,知道是个惹不起的主。
到了顶楼后,服务生看着两个大男人纠缠着──一个极力想挣脱,另外一个面色紧绷,但样子很自在。
“你放开我……让我下来。”连俊双眼通红,恨不能杀了陈林。
虽然他们是情人关系,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对于在众人面前公开自己的身份,连俊只觉得很耻辱。
他是男人,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令他焦头烂额,现在却又填了一桩。
“你再动?再动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陈林大手结实有力,承受连俊的重量绰绰有余,但绕是如此,连俊的挣扎也令他稍感吃力。
连俊喘着粗气,鼓着腮帮安静下来。
他吃不透陈林的性情,有时候对自己很好,有的时候完全象个蛮牛一样,尤其是在床上,对他更是肆无忌惮。
服务生在前面领路,耳朵支棱着,听没了音儿,心理悻悻然。
很快来到了走廊的末端,服务生拿出房卡轻轻一刷,推开房门后,闪开身子,方便两位客人进入。
待人踏入客厅后,服务生将房卡插在墙壁的取电孔里。
“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服务生边说,边瞄向连俊──陈林在这里开房是常事,有时候带女孩一起,有的时候则是男孩。
他们私底下也议论过陈林的癖好,但谈论最多的是对方情人的长相:他们吃不到嘴里的东西,意yín一下总还可以吧。
连俊只觉得他的目光刺眼,几乎恼羞成怒,陈林刚将他放下,便冲着门口大声呵斥:“看什么看?给我滚。”
服务生吓的浑身一抖,连忙低头将房门带上。
陈林将外套脱了去,见连俊象小狮子般在那炸毛也没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到酒柜前,取了一个杯子。
他本意是想喝点东西,平复下情绪──方才连俊的表现,让他颜面尽失,十分恼火。
连俊见他离开了自己,心下一动,慌慌张张的朝门口跑去──他要离开这里,他不想在这里被他干,那样的话第二天自己的狼狈模样,一定很不堪。
陈林听到脚步声,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嘴里骂了句三字经。
他甩开大步,在连俊摸到门把手时,将人拉了回来,一路拖至里间的卧室,狠狠将对方甩在了大床上。
连俊被他摔的头脑片刻空白,但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撑起上身,坐了起来。
卧室没开灯,昏暗一片,周围的景物很模糊,但那个人的存在感仍很强烈──挺拔的身高,宽阔的肩膀,以及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
连俊浑身僵硬,尽管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他知道陈林生气了。
他吞咽着口水,手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床单:质地十分光滑,面料应该不错,但连俊哪里管得了这些,他只是有些紧张,紧张的死死揪住身边的布料不放。
“你不是能跑吗?跑啊……”陈林转身打开了墙壁上的灯,面色铁青着矗在房间的中央:他双手插着腰,样子有些凶狠。
连俊心跳得很快,尽管怕他,但面上仍努力保持平静。
“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好吗?我不想在这过夜。”连俊咬了咬嘴角,很艰难的祈求着。
听他的口气放软,陈林也没再发作,只是冷冷的睨着他。
“我在哪里睡,没人能管得着,你以为你是谁?”陈林毫不客气的斥责他。
连俊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气晕,他脸色十分难看,抿着嘴一言不发的瞪着陈林:我不是要管你,但你不能强迫我。
连俊很想朝他吼,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势,还是没张口,但尽管如此,并不代表陈林会放过他。
男人迈开大步,紧紧逼近。
连俊坐在床边,看他过来,想也没想的站起身,一直往后退,直到无路可走,被对方逼到了墙角。
“你,你干什么?”连俊虚张声势喝问着。
陈林在离他有半步之遥的时候,停了下来,很轻蔑的看着他。
“一个男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同一个房间里,你说会干什么?”说着他的目光开始扫向连俊的下半身。
连俊只觉得一阵寒气从小腹升起,卵蛋微微颤抖。
陈林长的虽然不算歪瓜裂枣,但绝对和周正搭不上边,只要稍微动了邪念,那模样十足的流氓。
连俊被他的话噎的半晌无语,只能忍受对方目光下流的在自己身体上游弋。
逡巡了片刻,陈林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连俊跟在监狱时,有所不同了,那小模样水灵了不少,尤其是穿上时装后,更填了几分风姿。
如果不知道他的老底,很可能会被误以为是家境不错的‘公子哥’。
陈林轻哼了一声,听上去有些不屑,但其实并没有那个意思,甚至还带了几丝满足,他伸出手,抬高对方的下巴。
陈林比连俊高出一个头,连俊仰视的角度有些大,似乎不舒服。
“你说你,人家让你喝个酒,你都不肯,摆什么臭架子?惹我不痛快,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陈林话语森冷,手指在下巴上磨蹭着。
连俊被他的话激怒了,还有他的动作,也让他很难过。
他是个男人,陈林动作十分轻佻,明显侮辱了他的自尊──连俊运了几次气,想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
陈林挑了挑眉,定定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就说。”
连俊别过头去,踌躇着开了口:“我不是摆臭架子,我是不怎么会喝。”
其实连俊想说些更严厉的话──他也不是牛郎,没义务陪酒,但话在舌头上打了几转,终究是没了音儿,就像陈林说的,惹恼他,对他丝毫没好处。
陈林眯起了眼睛,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他带他去的场合虽然不多,但也有宴会应酬,他曾看过他品尝红酒,怎么就不太能喝了呢?
其实连俊只是对红酒很好奇,所以才浅浅的尝试了一次,味道还不错,所以他对它并不排斥,平时他对烟酒敬谢不敏。
“是吗?这么说你是娘们了?”陈林恶意挑衅。
“你……”连俊很想破口大骂,但骨子里他是怕陈林的,所以只能狠狠的剜着陈林那张可恶的嘴脸。
陈林yin恻恻的一笑,伸出右手不轻不重的甩了他一耳光。
连俊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他被打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
青年捂住被打的左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目光里有不忿,有憎恨,更多的是质疑和悲哀。
“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是吧?”陈林嘿嘿一笑。
“我告诉你,你刚才的目光就很有问题,我是谁?我是你男人,你那样眼神看着,是什么意思?”陈林说着,伸出手来狠狠捏住了连俊的对巴。
这次和上次很不相同,陈林用了手劲,连俊只感觉到一阵疼痛,面庞不得不抬起。
“怎么看我呢?信不信我把你这双漂亮的眼睛挖出来。”陈林口气恶劣,但并没想真的对连俊怎么样。
可听到对方耳中,只觉得一阵恶寒。
连俊闻着对方纯雄性的气息,说不出的作呕:自己究竟惹了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
不管陈林的真实意愿如何,他的话对连俊来说,产生很不良的效果。
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青年敛下自己的火气,几乎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陈林虽说不甚满意,但也没有为难他。
随手松开连俊的下巴,陈林淡淡的交待着:“去洗澡,然后到床上等我。”
说完后,也不管对方如何反应,转身走向房门,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连俊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躯,随即身子顺着墙壁,瑟瑟滑落。
他半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将手狠狠插入自己的发间,表情十分痛苦:妹妹的事儿没着落,而自己又摆脱不了这个恶人。
此时连俊有些后悔,后悔不该答应陈林的条件。
陈林左手拿了瓶红酒,右手提了两只高脚杯,将他们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悠闲的倒出醇香的酒水。
这个酒吧最出名的便这里的红酒,切不说年代如何,起码味道不错。
这家酒吧的主人自己拥有一家酒庄,每年都要酿制一些红酒和白酒,有些送人有些就拿到自己的店里销售。
陈林倒完酒,拿起杯子,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些东西不是价格贵就一定好,如果能享受物美价廉的好货品,也令人愉悦,比如说连俊,虽然做了他的情人,但平时很检点。
吃穿用也不挑剔,钱花的也少,关键是人干净,这点让他很放心。
以前陈林曾经包养过mb,什么叫mb,说穿了就money boy,俗话叫牛郎,模样不错,活也好,但用不了多久,他就心生厌恶。
这些久经风月的人,大都一张市侩嘴脸,即使装乖巧,也装的令人厌烦。
陈林将酒只喝了少许,便站起了身,他动作麻利的脱掉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而后走进浴室。
连俊正在洗头,偶然间瞥见他进来。
赤裸的上身,没有一丝赘肉,臂膀结实,而小腹处黑毛林立,隐约能看到八块肌,那圆润的形状,摸起来却十分坚硬。
浴室内的白纸灯光,自身而下,流泻在男人的身上,形成一股动态美感。
连俊只看了陈林的上半身,刻意忽略他的下半身,那儿虽然也壮美非常,但身为男性的他,却无心欣赏。
陈林拉开半掩着的浴帘,跨进淋浴间。
酒吧并未专业的宾馆,所以淋浴间有些窄小,连俊陡然感觉到空间的逼仄,他不自在的往里挪了挪,手臂几乎碰到了墙壁。
喷头是固定在墙上的,所以花洒的位置不变,水流的方向也一致。
“你给我洗洗。”陈林的声音不大,但在哗哗的水声中,连俊听得很真切,他随即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给他洗?那一件很糟糕的事,可他没有选择。
连俊换了个位置,让陈林站在花洒下,同时拿过一旁的沐浴液,小心的给他往身上涂,弄了半天,也只在上半身活动。
陈林有些不耐了:“下面呢,下面洗的干净点。”
连俊手上的动作一僵,心中暗暗叫苦,但仍没有反抗,手掌不情愿的往下游移,末了终于穿过浓密的yin毛,来到男人的私处。
陈林男子气很重,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这表现在下体处很明显:那里不仅**巴粗长,卵蛋也肥大。
每天清晨是陈林体味最重的时刻,只要他不盖被子,下体的腥臊之气,便会若有似无的黏在鼻端。
连俊每每和他同寝,都十分苦恼。
还有他的胡茬,每天都要刮,否则第二天黑黑一层,几乎盖住了半天脸,反观连俊,即使几天不处理下巴,也没人看得出来。
再来就是他的包皮──准确的说是包皮垢。
连俊手心处掬了点清水,胡乱的搓洗着陈林的那一根,马虎的态度,立刻惹来了对方的不满。
“gui头,gui头那洗干净点。”陈林推了他一把。
连俊咬了咬牙没吱声,用手翻开陈林的包皮,在gui头处的沟槽那儿,果然看到一层灰白的污物。
连俊很想吐,他觉得陈林太脏了。
他在农场时,那的洗浴条件不好,并且人多嘴杂,陈林很收敛的自己清洗身体,连俊对他的身体并未深入了解,如今处的更久,睡在一处,洗在一处,他哪里都见识过了,才发现一个问题──以前两人在农场性交时,这东西岂不是都弄到自己的身体里?
想想连俊就恶心,愈发厌恶跟他性交,但这是陈林的错吗?
其实陈林并没有什么病,只是性欲太强,身体的雄性激素分泌过多,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窘境。
总的来说陈林这个人十分爱干净,每天都洗澡,而且要洗两次,早晚各一次。
连俊帮他洗完,自己冲了冲,也就一起出去了,很意外的看到床头柜上的红酒,但并没有什么表示。
陈林跳上床后,盘腿坐在那里,伸手将连俊也拉了上去。
他端过两个杯子,递给连俊一只:“你不是不会喝酒吗?今天把它干了,慢慢会习惯,并且喜欢它。”
陈林并没有选择让连俊喝白酒,而是他怕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这个夜晚恐怕要被白白辜负。
连俊没有什么雅兴品酒,他犹豫着接了过去。
陈林跟他轻轻碰了一下杯沿,自己先灌了一口,在他的注视下,连俊也小口的轻啜起来,就这样,两人什么也没说──
半晌一杯酒下肚,连俊脑袋有些混沌,在陈林又要倒酒时,他摇了摇头。
“我,我不能喝了,否则会醉的。”连俊的话并没有阻止陈林将杯子填满,对方不容置疑的将酒推给他。
连俊感觉自己喝下去的东西,好似到了嗓子眼,只得连连推拒,哪里想到一个不甚,酒杯倾斜,撒了半杯。
陈林有些不高兴了,将杯子大力墩向桌面。
“不喝就算了,我们干点别的。”说着就将连俊一下推倒在床上。
连俊知道他今天气不顺,哪里还敢忤逆他,只任凭身上的浴袍被剥除──他白花花的肉体,曝露在空气中。
陈林喘着粗气垂下头,开口衔住了青年一侧ru头。
连俊这里原本不是很敏感,但总被他弄也有些许感觉,而且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咬住,再狠狠被吮吸。
“唔──”被这样吃着,并不疼,只是吸吮的力道令人难受。
那是种几乎要将灵魂都一并吸走的异样的感觉,连俊有种错觉,自己是个女人,要被男人吃奶。
他挺起腰,不由自主想要逃避。
“不……”他抓住身下的床单,很无力的呻吟着。
陈林并未理会他的意愿,直接去抓青年胯下的软肉。
连俊浑身一僵,他不喜欢陈林碰自己这处,他慌忙地抓住男人那只邪恶大手,可仍阻止不了,对方的手指划过铃口。
连俊是个处男,以前很少自慰,失身给陈林后,更觉罪孽深重,越发不愿意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久而久之,身体就很敏感。
他毕竟是个青年小伙,有些东西越是压抑,反而越嚣张。
只是少许的刺激,连俊只觉得一股电流滑过棒身,全身顿感无力,他反握住陈林的手也放松下来。
欲望是人的天性,压抑不得,连俊尽管心有不甘,但仍全身瘫软地伏在男人身下,任他狎戏。
陈林直起腰,一手握住对方yinjing──这根不是很粗,也不细,是个标准的尺寸,但由于久没性事,颜色很漂亮,几乎呈粉红。
他不停地上下秽亵捋动,一手夹住青年的一只ru珠,下流地不住拨弄拉扯,看着连俊咬唇皱眉的姿态,自得的扯了扯嘴角。
yinjing已经完全勃起,连俊喘着粗气,尴尬地别过头去,一手紧紧抓住头顶上方一个坐垫,不情愿的享受着这种耻辱和快感。
“你很兴奋吧,也摸摸我。”陈林边给他手yín,边拉着他的手,敷上自己的下体。
“混蛋……”连俊看着他略微得意的表情,喃喃怒骂,只可惜眼角,眉梢处微微泛红,透着说不清的风情。
这让陈林误以为他在撒娇。
“呵呵……”陈林轻笑一声,下半身的ròu棒跳动了两下,惊得连俊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那处好像又粗壮了许多。
陈林讥诮一笑,将身体挤入他的双腿间,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握住他的yin囊,开始有节奏的揉搓起来。
“不……呃啊……”连俊的囊袋很敏感,被男人这么一弄,只觉得快感如潮。
他的yinjing勃起的更加笔直,小腹微微抽搐着,就连自己手中的**巴也越发火热了。
陈林听着连俊细碎而压抑的呻吟,伸出一指,狠狠弹了一下他的ròu棒,对方闷哼一声,jing体轻晃摇摆,尖端一滴滴热液缓缓泌出,配上青年窘得通红,偏偏又在拼命压抑一张俊脸,放荡yín糜到了极点。
真叫人欲念恒生,想要压住他狠狠折磨蹂躏,肆意玩弄──非要把他搞到痛哭尖叫的疯狂地步,才算是过瘾。
陈林yin沉地笑,再一次握紧对方的棒身,同时撸动的节奏加快。
“呜啊……”连俊再一次挺起身体哀叫。
陈林的动作渐渐加剧,最后,蓦然一下子握住对方的yinjing拢紧,大么指狠狠擦过**巴前端凹槽,同时另一手在马眼口处轻轻扣弄。
连俊骤然绷紧身体,挺起,弯曲,仰起头发出一声媚叫:“啊……”
快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在喷射出白色jing液之际,连俊激动到眩晕,几乎窒息到失去意识。
于此同时,也许太过刺激,青年的眼角,一颗细小泪瓣慢慢凝聚。
108 雅间暴h下 [慎]
连俊达到高氵朝后,身体很疲倦。
陈林看着青年瘫软如泥,满脸绯红的模样,十分可人,便好心的从床头柜的纸盒里抽了张面巾纸。
他并不是细心之人,只是潦草的清理了连俊肚腹间的jing液。
做完这一切后,陈林进入浴室,处理干净自己手上沾染的白浊,随即拿了装有沐浴液的小瓶。
方才他看了下,床头柜上只有避孕套。
以往这都是酒店必备的东西,今天大概用完了,服务员打扫的匆忙,忘记放新的,陈林不想麻烦的打电话,跟前台要,所以只能用它凑合。
返回卧室,连俊已经平复下来──他半眯着眼睛,盯着天棚发呆。
陈林再次爬上床,在青年脑袋附近蹲着──他下半身的那根巨炮,颤巍巍的直挺着。
连俊下意识的偏过头来,待看到那粗壮的体形时,心口一跳,厌恶的侧过脸──他想起了它给自己带来的屈辱与疼痛。
陈林不悦的扳过他的头,低声命令道:“含住它。”
连俊嘴角微微抽搐,将视线移向别处:“你不要太过分。”
陈林一听这话扯了扯嘴角,讥诮的说道:“过分?你以前也不是没给我咬过,今天抽什么风?嫌弃我了?”
说着陈林双手扯过连俊的头发,就想将自己的ròu棒塞进对方的嘴里。
连俊拼命的扭着头,但只经过了短暂的博弈,陈林便占了上风,他那粗壮的大家伙终于如愿以偿。
青年皱着眉头,脸面被迫埋在对方的胯间,立时腥臊的男人味灌满口鼻。
连俊觉得有些窒息,伸手顶住陈林强壮的大腿作为支撑,试图反抗──他受不了,陈林的yin囊雄性气味很大。
青年的口舌没有动,这样陈林并未感觉多舒畅,再加上对方挣扎,令他有些扫兴,手上一甩,用力将对方的脑袋掼出去。
连俊顺势趴伏在被褥上。
“你不愿意?”陈林点了点头,眼里散布着yin霾。
“可以,我不勉强你,我现在去找你妹妹……”话说了一半,陈林作势要起身。
连俊浑身一僵,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惊恐的看着陈林,急急地问道:“你什么意思?找小羽做什么?”
他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这个禽兽难道要去糟蹋妹妹?
想到这个可能,连俊又惊又怒,恨不能将陈林千刀万剐,他大声的喊道:“要敢碰我妹妹一根毫毛,我跟你拼了。”
陈林也就这么一说,但看着连俊方寸大乱,他很得趣。
“你是男人,也知道这种事不能等的,你不愿意,我自然要去找别人。”陈林一派闲适,嘴里说着要走,但却很随意的歪在了床上。
因为陈林知道,连俊会屈服的。
果不其然,连俊咬了咬牙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狠狠的说道:“不要……我给你做。”
陈林露出得意的笑,挺了挺腰,大**巴左右摇晃着,好似在向他示威──而这个动作,表明陈林在等待,他可以开始了。
几乎是闭着眼睛,俯下身去靠向,陈林的那个地方──立时口鼻间窜入强烈的男人体味,连俊反射性的又想躲开,却被一双大手按住头,那个滚烫的东西紧贴在脸侧。
“别磨蹭,再磨蹭,天就亮了。”陈林语气不善。
男人已经相当不耐烦,只要他招招手,会有多少男女抢着为他服务,他此时的耐性,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连俊没有办法,只得握着他粗长的坚挺,艰难地张开嘴,由于对方的东西太大,他含入口中,颇为费力。
“先舔前面,用舌头,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怎么都忘了?”陈林不耐地指导,心想真是个废物。
连俊对这项工作并不热衷,每次都带着厌恶,所以做的马马虎虎。
他忍着恶心与屈辱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对方那硕大饱满的紫红色gui头──由于膨胀充血,那处几乎成黑色。
舔了几次,陈林有些不满了。
“别只舔,放进你的小嘴里暖暖,敢碰到牙齿,你明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陈林边说边按着青年的头,往里面挺了挺。
连俊心里咒骂着陈林──既然嫌我做不好,为什么不找别人。
但马上联想到,陈林说要去找连羽,登时态度认真了起来:妹妹是他的宝贝,自己受苦可以忍耐,要是谁对她不利,连俊绝对不轻饶。
他屏住呼吸,调动舌头,很勉强的为陈林服务──对方的yinjing太粗太长,几乎将连俊嘴撑破,但尽管如此,也只含入半个棒身。
陈林很想继续往里推送,但gui头已经顶在喉咙处,惹得连俊一阵喘息,那张清俊的面孔也憋通红。
“cāo,放松,深喉懂不?”陈林有些叽歪。
连俊试了几次,惹得连俊一阵喘息,终是没有进展──他只觉得呼吸困难,刚想吐出来喘口气,陈林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他挺动臀部,滚烫的东西直插入对方的喉咙,连俊立即发出了作呕的声音,可男人没有半分怜悯,又用力往里顶了顶,直到再也不能深入。
连俊难受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双手不经意间,抓住了陈林的yin毛,不慎用力之下,只听到一声暴吼。
青年马上反应过来,他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陈林。
对方铁青着脸,面上杀气腾腾,眼看着就要采取行动:胯下拨毛,很疼,当然也有损男人的尊严。
陈林深吸了几口气,看着连俊后怕的眼神,强压下自己的怒火。
“真是笨蛋,给我好好做!”他低低的从喉间挤出这句话,翻过身来将连俊推倒,同时跨骑在他的颈间,迅猛的运动着腰部肌肉,粗壮而超长的硬物在青年脆弱的喉咙进出,每一次的撞击都让对方觉得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
“嗯……嗯……”因为嘴被堵住,连俊只能语不成声的呻吟着,唯独可以呼吸的鼻子,也几乎忘记了它的机能。
他那双漂亮的清澈的眼睛,此时水汽缭绕,更增添几丝脆弱和魅惑。
陈林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只觉得xiong腹间火热一片,欲念促使他更加卖力得挺动腰部。
连俊感觉口中的硬物越涨越大,在自己的口中激烈的脉动着,同为男人的他当然明白这代表什么。
“呃……嗯……呃……”连俊抗议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胡乱舞动的手触到男人的胯骨,拼命的推拒着。
这样的抵抗,对陈林来讲十分微弱,他抽出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颚,让他的嘴张得更大,方便他更加迅猛进出。
男人的意图很明显,他是想──将自己的jing液射入连俊的口中。
青年作为正常的男子,对这样的行径很排斥,他讨厌jing液的味道,又腥又涩,而陈林的jing液味道更特别。
陈林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停不住,也不想停,同时也是为了教训连俊。
他不顾青年眼底的哀求,在他口腔里的硬物几个更为激烈的抽插,满载着欲望的热液在瞬间迸发出来,腥臭粘腻的男人精华顺着连俊的喉咙滑入他的体内……
连俊只觉得胃液一阵翻滚,在陈林抽出ròu棒的刹那,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奔进了浴室。
陈林看着他那比兔子还坑诏作,不觉莞尔一笑:连俊,你说你贱不贱,老子给你阳光大道你不走,非要往羊肠小道窜。
连俊伏在洗手台上,不停的干呕着:东西吃了进去,哪容易吐出来?
他边呕边打开水龙头,将脑袋伸进洗手盆里,任冰冷的清水,自上而下,狂泻在自己的口中。
连俊不停的漱口,但不管多少次,那股jing液的味道还在。
这时,陈林慢悠悠的晃了过来,他手里捏了根烟,斜靠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连俊,近乎于自虐的行为。
“你慢慢会习惯的。”陈林好似在自言自语。
连俊猛的从洗手盆里抬起头来,此刻他脸色苍白,但眼圈却微微泛红。
“你,你……”他嘴唇微微颤抖,好似要发表什么愤慨之言,但嗫嚅了半晌,最后说出的话,语气反而很弱。
“陈林,你,你放了我吧。”连俊有些绝望。
妹妹的案子已经陷入僵局,而他呢,是陪着夫人又折兵。
跟陈林在一起,肉体上并非全然的痛苦,正好相反,被他弄狠了,自己也会有感觉,而这样的感觉,连俊很怕。
他怕自己被同化──同性恋有天生的,也有后天养成的,但无论是哪一种,你对男人有了兴趣,那么要戒掉很难。
那种痛并快乐着的禁忌快感,会腐蚀人的心灵。
陈林伸手摸了摸连俊湿淋淋的头发,淡淡的吐出一口烟雾,轻轻的说道:“你怕了?怕了,就臣服于我,这没什么好丢人的。”
连俊痛苦的闭上眼睛,内心在嘶吼:不,我不是变态。
“陈林,你这样有意思吗?玩完了,再丢掉?”连俊睁开双眼,里面很迷茫。
这段经历在连俊的心里,已经成为不可磨灭印痕,拖的越久,这个烙印就会越深,而他内心越发感到罪孽。
陈林皱了皱眉,好似在思考该怎么回答他的问话。
他考虑过要将连俊丢掉吗?好像没有,他转过头来,看着青年清俊的面孔,似乎消瘦了许多,但无疑更动人了。
诚然,连俊是他喜欢类型,但以往只顾着玩乐,从未考虑过将来。
“连俊,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陈林还年轻,并不喜欢束缚,更何况是一个男人的束缚。
所以他不能给与连俊承诺,但连俊要的是承诺吗?显然是他多情了。
连俊尽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仍不甘心,凭什么自己正常的一个男人,要为他雌伏身下──这一切都很错位。
他只想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但好似他进了监狱,妹妹和他的生活就不同了。
薛进的算计,陈林的胁迫,已经妹妹的苦难,一切的一切将他折磨不象个男人,犹如困兽一样内心焦躁。
陈林见他沉默着,似乎压抑而痛苦。
不禁打破了有些凝滞气氛,他指尖一弹,烟蒂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正好落在浴室内的垃圾桶。
“宝贝,我们回床上去。”他伸手揽过连俊的腰,往外走。
青年如同行尸走肉般,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直到对方将他推倒在床铺间。
陈林拿过一旁装有沐浴液小瓶,打开盖子后,倒了一些在手心,而后来到连俊的股间,架高他的双腿──
连俊的手臂放在眼前,挡住了一室的光亮。
他有些麻木的任陈林弄着自己的后穴,粗壮的手指伸了进来,先是一根,后是两根,只浅浅的搅动了几下。
连俊有些难受:他还是不习惯。
陈林给自己的情人做了简单的润滑,然后拿过一个抱枕垫起他的腰部,对方的私密处一览无遗,身后的密道入口因为暴露人前一张一合的收缩着。
做完这一切,陈林滚烫的gui头,在后穴处缓缓研磨了片刻,而后毫无预警的一个挺身,硬生生挤入了青年的体内。
连俊的眼泪险些飙了出来,他张口反射性的惊叫了一声,同时双手紧握着床单,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真的好痛,这就是男人间的结合。
细嫩的菊瓣,困难的吞没着陈林巨大的yinjing──连俊后穴的褶皱,几乎是一瞬间被打开,崩裂出无数细小的伤口。
“疼,疼,别动……呃……”连俊知道自己受伤了。
陈林也不好受,尽管有了润滑,但连俊的窄道仍然干燥而炙热,迫使他只进了四分之三,就停了下来。
“看来……,呼……还是我们家的润滑剂好用……”陈林喘着粗气,被他夹得又痛又爽,但并没有妄动。
“你,你……出去吧。”连俊的头颅左右摇摆着,体内的异物,让他害怕。
陈林半眯着眼睛,显然对他的说法十分不赞同。
稍作停留后,陈林猛的用力,一鼓作气将自己的大家伙,不容置疑的完全埋进了连俊的体内。
这期间还伴随着青年的哀号。
陈林低头看了眼两人的结合处,细小的血珠已经冒了出来,慢慢凝聚成一汪小溪,蜿蜒着隐入股沟。
陈林挑了挑眉,对于血,他并不排斥,有的时候恰好是催情剂。
他摆动着胯骨,抽出半截,而后又将ròu棒硬撅撅的顶了进去,一路而过,温暖而细腻的肠壁,让他浑身舒坦。
一股股电流伴随着有力的律动,迅速传递给大脑。
“呃……啊……不……哦……不……”随着陈林的cāo弄,抽出半截,连俊的话语开始断断续续,毫无音调。
那似痛非哭的哀求,很容易引起男人暴虐的欲望。
陈林双手扣着连俊的腰,如同驾驭一批野马一样,挥动着自己的长鞭,不停的戳刺着,每一下都勇猛非凡。
青年被他cāo得,浑身发颤,不得不大口大口呼吸;为了缓和灼热的疼痛,只得弓起身子迎合,并将双腿岔的更开。
这样反而更助长了陈林的气焰,大**巴完全拔出,再狠冲进去,把后穴开垦得绵软顺滑,不一会,居然泛起了白沫。
“宝贝,你流水了……”陈林看得双眼赤红。
男人的后穴并非天然性器,所以一般人很少分泌出润滑液,但只有个别男人例外,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连俊被痛苦折磨着,哪里去理会他的话语。
但随着陈林的抽插──粉红色的内壁嫩肉随着yinjing的不断进出被翻开拉入,一阵阵熟悉的快感如约而至。
被异物充满,戳刺的痛楚仍在,但那股莫名的快意,却从后穴蔓延开来。
连俊也分不清到底是难受,还是欢畅,总之,内壁泛起酥痒之感,就连身前的**巴,也跟着起了反应。
青年的身体随着陈林凶狠的抽插慢慢瘫软如泥,忧郁的双眸涣散失神。一丝丝征服的快感让男人更加剧烈的重复着穿透动作。
“呃……啊……哦哦啊……”粗鲁的翻过青年的身体,让他双腿分开跪趴在床上,同时侮辱性的压低他的头,此时连俊已经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只能摆出这个下贱的姿势。
“啊……”当陈林的大家伙再次插进来的时候,连俊的双腿几乎瘫软,惊呼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性感音调。
──终于cāo进来了,他羞辱的想着。
陈林掐住他的细腰,大力的撞击着他的臀部,发出劈啪的声响,而在这美妙的音乐中,连俊直挺挺的**巴,也随着男人cāo弄的节奏,胡乱的晃动着……
109 呕吐
连羽睡到自然醒。
她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兀自发了会呆,然后伸手拿过一旁的睡衣穿好──南方的冬天,虽然温度比北方高得多,但外面不见得多暖和。
连羽的睡衣是拉绒的,上下两件。
她扣上纽扣,爬下床,下意识的摸了摸毛绒绒的布料。
虽然陈林的别墅,有中央空调集中供热,但由于是冬天,小女孩仍十分眷恋衣服上传递过来的暖意。
连羽打了个小呵欠,精神饱满了许多。
她趿拉着拖鞋,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将水温调好,遂拿过洗手台上放置的洗面奶──已经很轻了,挤出的ru液少许。
洗面奶是从原来的家带过来的,眼看着要用完了。
连羽一边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商场买一支,一边接了些水掬在手心,小心的将ru液揉出泡沫。
就着温水,小女孩认真的清洁自己的面部,然后是耳后,再来是脖子──
洗完脸,连羽又刷了牙,而后对着镜子,将自己已经半长的头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
做完这一切,小女孩站在那儿,认真的打量着自己:大眼睛,双眼皮,脸型也十分小巧,的确很漂亮。
她到了爱美的年龄,自然也十分注意自己的外在。
看了片刻,连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拿过放在茶几上的书包,从里面取了英语单词手册:早晨学习,效率最高,尤其是记东西,十分牢靠。
巴掌大的小册子,由于书的一角被折叠,很容易翻到昨天看过的位置。
连羽用心记着上面的单词,同时小声的嘟囔着读音。
不知不觉中,不知过了多久,连羽终于把自己想要温习的东西看完,她放下手中的书,不禁抻了个懒腰。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小女孩迟疑了下,很快来到门边,她轻轻将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女人。
“连小姐,早饭好了。”这个女人是家里的厨师之一,对方面上没什么表情,语调很随意。
“谢谢,我马上下去。”连羽平时起的比较早,怕的就是麻烦人家。
她和哥哥都是寄人篱下,这些佣人表面上比较恭敬,暗地里,说不上怎么议论他们,所以人言可畏,还是谨慎点好。
关门房门后,小女孩换了身家居服,转身下楼。
陈林家的餐厅,有些西化,但总体来说布置的很温馨,干净的桌布,精美的餐具,还有别致的美食。
连羽在椅子上刚坐下,佣人们便将早餐端了上来。
连羽望了眼自己对面的位置,连俊平时坐在那儿,而今天那里却空的,时间不早了,哥哥没来用早饭?
接着她又将目光主人的位子──陈林如果在家的话,他坐在主位,但这几天,对方都不见人影,这也让小女孩自在些,她终是对陈林没好感。
期间一个手握着牛奶壶的佣人走了过来。
连羽犹豫了片刻,有些羞赧的开了口:“请问,我哥他没下来?”
平时小女孩很安静,跟这些下人几乎没什么交集,所以贸然开口,着实有些尴尬。
对方看着她摇了摇头,接着道:“你问问姜嫂,就是刚才上去叫你那位。”
这个人还算不错,好心的告诉了她那个佣人的称谓,连羽知道平时自己很失礼,对这些人也没个称呼,但她本身也是个腼腆的小孩儿。
连羽有些沮丧,但姜嫂走过来的时候,她仍鼓足勇气开了口。
姜嫂还是方才那副嘴脸:她刚才先去敲了连俊的门,但对方没应,然后她才去叫了连羽下楼吃饭。
小女孩心下一动,不禁有些担心。
“陈大哥回来了吗?”连羽很想上楼去看个究竟,但她有所忌讳。
哥哥和陈林住在一起,她是知道的,并且有些不解:别墅客房很多,为什么两个人要同居?在想不明白时,小女孩只认为也许两人感情太好。
“少爷昨天没回来。”姜嫂据实以告。
连羽听她这么说,急匆匆走出了餐厅,直奔二楼而去。
站在连俊的房门外,小女孩试探着轻轻敲了敲门,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便更加用力了,同时口里还念叨着:“哥,是我,小羽,你在吗?”
对方还是没应。
小女孩越发焦急了,哥哥不在吗?是不是出事了?
最近厄运接连而至,连羽难免会往不好的方面想,于是她控制不住,重重地撞了撞房门,试图发出更大的嫌诏。
突然之间,房门开了,吓了小女孩一跳。
她站在那呆了片刻,下一瞬,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哥……”
吱呀一声后,眼前的视线开阔了许多,房间很宽敞,也很干净,但没有什么人气儿,连羽迈步往里走。
首先看到的是茶几和一些家具,再来就是那张醒目的大床。
床很大,足足能睡下四,五个成人,但那么大的一张床,在这个卧室内,并未显得拥挤,毕竟它的居住面积不小。
床上两个真丝的枕头,并排放着,四散在床头的还有几个抱枕。
小女孩来过一次这里,那回并没有认真注意这些细节,但今天看来,那张床上的摆设,跟自己同薛进的何其相似。
连羽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别扭,至于别扭在哪里?她也说不上。
记得在乡下时,程哥哥也经常来找哥哥玩儿,有时候耍得太晚,就会住在她家──她家有两间堂屋,都能住人。
她和奶奶住左边那间,哥哥长大些,就自己住在右边那间。
乡下人大都睡土炕,冬暖夏凉,这让连羽十分怀念,那炕很大,能睡五,六个成人,程哥哥来时,就跟哥哥一起住在炕上,但两人捂了两个被窝。
连羽恍然大悟,但好像更加迷惑了,按理说,程哥哥跟哥哥关系也不错呀,怎么两人就保持一定距离呢?
小女孩撇了撇嘴,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哥哥去了哪里?
连羽在屋内转悠了一圈,转身走了出来:哥哥不在,但他有手机,可自己并不知道号码,佣人会知道吗?
小女孩舔了舔嘴角,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那陈林呢?连羽点了点头,对方肯定是知道的,但他又不在,难不成要先问问主人的电话?
连羽摇了摇头,方才自己的问话,好似将勇气都用光了。
最后,连羽决定先出去吃饭,再等等看──这个地方没了哥哥,她心里不踏实,所以再次坐在饭桌前,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小女孩看了看桌上的早饭,十分丰盛,有鱼有肉。
连羽有些想不通,早餐营养简单就好,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难不成真有钱烧?
孰不知,陈林自从进了监狱,吃了几年清淡至极的牢饭,对荤腥眷恋得紧,怎么吃都不够似的,所以早饭也就讲究了些。
连羽端起了稀粥,拿了块馒头,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由于心里有事儿,所以小女孩吃的有些不经心。
她伸出筷子,拿了一块坛肉──这是吉林的名菜,用的是肥瘦相间猪肉,添加特别的材料腌制而成,油而不腻,味道香醇。
放入口中咀嚼了两下,当舌苔接触到肥肥的猪肉时,味觉反应灵感起来,连羽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几声后,将坛肉吐了出来。
“噢……嗷……”连羽面河邡赤,恶心得浑身僵硬。
姜嫂正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站着,看到小女孩吐了,脸上先是一惊,过后不禁有些厌恶,但仍十分麻利的倒了杯清水过来。
“这是怎么了?快喝点水,漱漱口。”她递过杯子,见对方接了,便拿了了抹布,将小女孩呕吐的污物,清理干净。
边做边想,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儿?吃东西,也能吃到吐?
连羽蹙起秀眉,灌了几口清水下去,勉强压下不适的感觉,待稍稍休息了片刻,才继续拿起了筷子。
可当她注意面前的菜色时,登时脸色一变,肠胃又开始痉挛。
她连忙放下筷子,飞快的跑进了餐厅的卫生间,掀起马桶盖子后,哇哇地又吐了起来,这次情况比方才更糟。
小女孩几乎连胃液都吐了出来,直吐的面色发青,再也呕不出东西,才停了下来。
连羽知道地上脏,她不该坐下,但她确实很脱力,再说这里也没别人,所以她的身体缓缓委顿下来。
──她靠着马桶,休息了半晌,才缓过头昏的劲。
连羽费力的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浑身发软的勉强撑起了身子: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她难受,五脏六腑难受,胳膊腿也不听使唤。
手扶着墙壁,小女孩缓缓走出卫生间,而等在门外的姜嫂,被她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半顿饭的工夫,人就憔悴下来。
“没事吧?你要不要请医生?”姜嫂伸手半搀着她,本以为她会坐回餐桌旁。
连羽虚弱的扯了扯嘴角,连说话都让她有些不适:“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难受,我大概是病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连羽长在乡下,并不娇惯,身体素质很好,从未生过大病,可今天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并不想继续用餐,她需要一张床,她想躺着会舒服些。
姜嫂连忙扶着她回了自己房间,而后张罗着给陈家的医生打电话,连羽此时脑袋沾了枕头,似乎有了些精神。
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姜嫂,小声的说道:“哥……我哥。”
姜嫂回过身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待明白她的意思后,也有些为难:连俊是个大人,他去了哪里,她还真不知道。
“陈大哥,也许知道。”连羽此刻生病,有些脆弱,心里也就不再矫情。
姜嫂皱了皱眉,平时她们很少打电话给少爷,毕竟陈林的脾气不太好,再有也没什么大事,可现在?想了想,小女孩毕竟住在这里,还通知下少爷比较好。
于是姜嫂转身出去了。
陈林和连俊昨天几乎彻夜未眠。
两人手脚纠缠在一起,很是亲密的贴在床上睡觉,突然陈林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开始两人并不太在意,以为打了一两次,也就挂了,毕竟现在的头等大事是睡觉,什么也不能阻止这个念头。
可电话停了半个小时,铃声再次响起,这次两人不约而同的咒骂着。
陈林爆喝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半眯着朦胧的睡眼,在一干衣服间,胡乱的翻找着,猛然间,手机从风衣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陈林将手机从地上抓了起来,有摔出去的冲动,但终究按了接听键。
“谁啊?什么事?”手机上的号码有些陌生。
陈林吩咐的事儿,一般有手下在办,比如吃什么,只要助理一个电话,他就能坐享其成,所以他并没有特意去存和记花园别墅电话。
姜嫂见小女孩,一再的追问她有没有给陈林打电话,才硬着头发,再拨过来的,本想如果这次再不通,就算了。
可她运气的不好,陈林的怒吼震得她耳朵发痒。
“少,少爷,我是姜嫂。”女人尽量保持平静。
陈林挤了挤惺忪的睡眼,觉得女人声音很熟悉,转念一想,才记起这是他的佣人。
“什么事?不知道我在睡觉吗?”尽管是女人,陈林也有抓过来,揍一顿的想法。
姜嫂吓的大气也不敢喘,她急急的吞咽着口水,努力放松紧绷的神经,心里将连羽腹诽了好几遍。
“少爷,少爷,连小姐生病了,她想找哥哥。”
现在都10点半了,少爷还在睡觉?但尽管有些非议,可并不敢说出口。
“死不了吧?别来烦我。”说着陈林啪的按断了手机,为了避免再次被人打搅,一并将手机关掉。
随手将电话仍在地板上,陈林快速爬上了床。
实际上,陈林觉得连羽的死活,跟他一分钱关系都没有,所以他无动于衷。
“谁啊?”连俊不满的嘟囔一声。
“一个傻b,别问了睡觉。”说着,陈林将对方牢牢的抱在怀里,又开始会周公,而连俊呢,本身昨晚被他折腾的半残,也没力气继续追问。
那连羽呢?
陈林的家庭医生有几个,每个人医治的病人大不相同:有一般人物和重要人物之分,医术高超者,自然受优待,但也十分辛苦。
毕竟他伺候的是红人儿,事儿多。
而看普通人物的医生,有时候相对自在些。
当姜嫂给其中一位打电话时,对方正忙着陪女朋友逛街,听了姜嫂的病情叙述后,很想立刻赶去──呕吐?会不会食物中毒,但女朋友不干了。
就要过年了,说好了要买名贵衣服的,怎么能放他走,于是──
医生再次给姜嫂去了电话,问了问病人早上吃了什么,姜嫂一一作答,并强调食物很干净没有过期的,而且小女孩休息了一会儿,现在似乎好些了。
医生一听,很是高兴,让姜嫂,给她吃些肠胃药,自己晚点过去。
既然不太象食物中毒,那么很可能急性肠胃病,问题不大。
姜嫂按着他的嘱咐,给小女孩拿了药品,倒了杯白开水,伺候她服下,过了个把钟头后,小女孩的面色越来越好──
可她仍不想动弹,只觉得身上没劲。
姜嫂并没把实际情况告诉她,只说陈林的手机接不通,小女孩嘴上没说什么,但心理很沮丧,很焦急。
110 听闻
陈林和连俊从酒吧出来,太阳西沉。
青年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陈林想要搀扶他,但对方不领情的拍掉他伸过来的手,陈林嘿嘿干笑了两声,也没生气。
方才从楼上下来,他去前台结账,连俊便径直到一旁的沙发处坐了下来──青年太累了,连站立着都难受。
期间还有服务生往两人这边瞧。
连俊脸色不善,熬夜很费心血,更何况又是彻夜狂欢,再看陈林却精神饱满,满脸的餍足与自在,连俊有些生气,暗想下次不能纵欲过度,他不想早衰。
陈林付了钱,给助理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司机开着车停在了酒吧门前,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待车门关好,陈林报了去处。
连俊半仰在后座上,陈林嘿嘿干笑了两声,昏昏欲睡,其实除了睡觉,能让他感觉好受些,其他都没用。
陈林点了根烟,饶有兴味的看着他笑。
“你是猪吗?我们都睡了将近10个小时,你还困?”陈林忍不住打趣他。
连俊眼皮都没掀,完全漠视他,心里暗暗不爽道:我这样是谁害的,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哦,不对,应该是男人似的,死命的折腾他。
刚开始连俊还很享受,后来有些吃不消了,哭叫着求饶,但对方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青年不禁连连咒骂,他越这样陈林越是卖力cāo他,末了,连俊终于昏迷过去,而陈林那变态,还在他身上奸尸。
想想这一切,连俊就气恼万分。
陈林见他不搭理自己,也没去招惹对方,靠在车座上,悠闲自在的抽着烟,猛然间想起,自己手机还没开,便从风衣里将其翻出来。
陈林的手机是苹果的,时尚大气。
但就因为它的名字,男人觉得有些娘,很想丢给连俊用,但对方好似知晓他的心思,死活不收,末了,陈林给连俊买了个moto直板机。
刚一开机,手机便响个不停──滴滴哒哒的,好几个短信进来。
陈林开通了如意呼,即使关机也能知道在这期间谁来了电话,简单的看了下,几乎都大哥的号码。
陈林不敢怠慢,利落的回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响了几下后,传来大哥略微不悦的声音:“我给你打了几次电话?怎么现在才回?”
陈林心情不错,嘻嘻笑了两声。
“哥,我忙着呢,昨天忙了一宿。”陈林有些没正行的回道。
连俊听他这么说,不自在的翻了下身,将脸撇开。
对方那边停顿了片刻,话筒里传来呼呼的喘气声,显然老大是真生气了。
“一宿?只一宿吗?我听人说,你最近快活的很,金窝里养了一个,外面还有七八个流动的……真是很闲啊……”
陈林微怔,大哥以前很少过问自己的私事,今天是怎么了,还有哪个不想活的崽子,居然告他的‘状’。
“哥,您说的,哪里话啊!”陈林谨慎起来。
“你几天没回老宅了?这马上要过年了,你也不回来张罗一下,我他妈年底忙的要死,你倒好,四处风流。”老大,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段话。
陈林彻底搞不清状况了,老宅,不有管家在管理吗?怎么用得着他。
暗忖了片刻,老宅,陈林决定顺着对方意,静观其变:“哥,哥,您说的对,我明天就回去。”
“***,你在哪呢?”老大咒骂着。
“我,我在花园别墅这边。”陈林慌乱着,也没好撒谎。
“你又陪那个连俊是吧?”老大眯着眼,沉声质问着。
“呃,是呀,哦……其实也不是。”陈林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如何作答为好──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惧他哥。
“那个连俊有什么好,你再搞,也搞不出个蛋来。”老大一语中的,几乎是有些凶愤。
陈林这下无语了,他哥说的对,他玩男人,是玩不出孩子,但这是他的性趣之一,他很想跟老大说,其实男人的滋味不错,但他不敢。
“今天必须回来。”老大吼完这话,就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陈林盯着结束的号码,发了会呆──这电话很莫名其妙啊,他完全理不出头绪:老大发飙了,为什么?为了他混乱的男女关系?
好像不对,他一向如此,大哥要管他,早就处理了,为什么等到现在?
那还有什么缘由呢?陈林冷静的回想着两人的对话,猛然间恍然大悟:和男人搞不出个蛋?难道,大哥是想自己稳定下来,找个女人结婚生子?
陈林想想自己的年龄,离三十岁很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而立之年,长兄如父,老大可能受了什么刺激,着急了。
可大哥也是单身呀,怎么就没先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
陈林收起手机,为自己的猜测有些烦躁,但也没多上心, 毕竟一切都还没确凿,他并不想杞人忧天。
结婚生子?他眯起了眼睛,头一次严肃的考虑这个问题:他虽然爱玩男人,但传宗接代毕竟是大事儿,他还真没想过,要跟个男人过一辈子……
想到这,陈林不经意的瞄了眼,背对着自己的连俊。
连俊回到别墅时,连羽的病已经全好了。
姜嫂看她没有大碍了,权当肠胃药起的作用,打了个电话告诉医生,不用过来了,病人已经痊愈。
连羽听到哥哥回来的消息,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晚上连羽并没有吃饭,总觉得没胃口,而陈林他们回来前,也没在外面吃东西,所以佣人们,手脚麻利的炒了几个精致餐。
连羽迈进餐厅,一眼便看到了陈林,对方正在大坑阡颐的吃着饭菜,而他旁边的连俊,吃起东西要斯文很多。
青年抬头看到妹妹,朝她招了招手。
“怎么?晚上没吃东西?”连俊熬夜,脸色不太好,看上去轻减了些。
连羽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眼里带了别样的情绪:有责备,有委屈,更多的是一种依赖。
“我不饿,不想吃。”连羽小声的跟他撒娇。
连俊发现了她的异样,不禁有些内疚,他自己消失了一整天,妹妹肯定在担心自己,随即微微自责着。
“冬天夜长,你现在不饿,晚点肚子就空了。”连俊关切的看着妹妹:“我叫姜嫂做了些稀饭,给你当宵夜,一定要记得吃。”
连羽听他说到粥,并没反感,乖巧的点了点头。
连俊见她很听话,便继续端起饭碗,夹了桌子上的菜,而连羽看着对方筷子头上油腻腻的糖醋鱼,顿觉胃里一阵翻滚。
她苍白着脸,勉强压下呕吐的感觉。
现在人家在吃饭,如果自己吐了,那可就太不好了,连羽想着,决定先回自己的房间呆会,等哥哥用完餐,再找他说话。
吃完饭,陈林便动身回了老宅。
连俊身体虽然不适,但因为记挂着妹妹,所以过去另一边看她。
小女孩正趴在床上看课本,听到敲门声,直觉认为哥哥,飞快的跑了过去,待门开后,果真连俊站在那儿。
“在干嘛?没看电视?”连俊边往里走,边问道。
“没有什么好节目,就没看,在学习。”说着,连羽一屁股坐在床上,把看了一般课本,捧到连俊面前。
青年欣慰的笑了笑:“你真乖。”
连俊没读过多少书,连初中都没念完,但看到课本,仍十分怀念。
连羽已经初三,在背文言文,这东西,谁见了都犯难,更别说连俊了,他只扫了几眼,就匆匆将书本放下。
“哥,你今天早上干什么去了,我找了你好久。”连羽,说着眼圈开始泛红。她很怕,很怕哥哥再次将自己‘丢下’。
连俊有些尴尬,心里满是愧疚,但一切都没有法子:他欠陈林的人情,献身是自己答应过的;更何况,现在两人吃住在这里,也是对方供养。
青年知道这种关系,有悖伦理,但他确实逼不得已,一步步走来,似乎每步都有陷进,而他不得不走下去。
说白了,他除了这身皮囊还剩下什么?自己是个男人,陪陈林上床,只当被狗咬了就,可纵是如此,咬多了,也会出毛病。
想到昨天激情的夜晚,连俊不禁打了个寒颤。
青年压下内心的苦楚,扯出一抹笑容:“早上跟他出去办事了,没来得及通知你,是哥哥的不对。”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连俊决定给小女孩买个手机。
连羽是有手机的,原本薛进给她买的,但连俊收了去,至于它现在的下落,肯定没什么好下场,说不定已经报废了。
而实际上,连俊的确,将机子和卡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小女孩听到哥哥想法,觉得很是应该,这样他们联络起来就更方便了:她讨厌去那边的主卧,一旦见了陈林,心中就有些不自在。
“哥,我今天早上不舒服,吐了。”连羽现在恢复了,但那时的折磨,仍令她心有余悸,所以忍不住跟连俊诉苦。
“咦?!”青年微微一怔,接着很仔细的打量着小女孩的脸蛋。
气色还不错,应该没事了。
“怎么搞的?吃错东西了?”连俊想到这个可能。
“我也不知道,吃了那个坛肉,就觉得很腻,然后吐得我难受死了,都走不动道了。”连羽并没有夸大事实。
“那么严重?看医生了吗?”连俊面上有些焦急,毕竟宝贝妹妹痛苦,他怎能好受。
“嗯,给医生打了电话,他让我吃点胃药,吃过了就好很多。”连羽点了点头,继续道:“我难受的时候,特别想你,让姜嫂给陈大哥打电话,问你去了哪儿,可他手机一直不通。”
听她这么说,连俊马上联想起早晨,陈林接电话时,说的那句:死不了吗?别来烦。
陈林的手机是通的,姜嫂打电话过去,他肯定能接收到,那么……早晨那通电话……陈林是故意不告诉自己,妹妹生病的事?
连俊愤愤的想着,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
小女孩被他铁青的面色,吓了一跳,忍不住嗫嚅道:“哥,哥,你怎么了?”
连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调整自己的情绪,他抿了抿嘴角,扯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没事,小羽,哥,没事。”
而后很认真的看着妹妹。
“哥哥保证,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发生,只要你生病了,一个电话过来,哥哥就会守在身旁。”
连俊这一刻,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小女孩买个手机。
妹妹经过那样的屈辱,心理肯定很脆弱,他不想她再受到一点伤害,他会尽权利,保护好她。
尽管连俊一直这么希冀,可很多事,终究事与愿违。
连羽很高兴听到这样的承诺,这一刻她觉得哥哥的形象再次高大了许多。
第二天,节前的二十八,尽管城里的商场到处都是人,但连俊还是带着妹妹去了电子城,买了一只漂亮小巧的手机。
对于陈林欺骗自己的事儿,连俊并没有立刻打电话质问对方。
春节就要到了,有什么不快,都应该暂时放一放,否则的话,晦气会影响来年的运势──这是中国人的习俗。
花园别墅的佣人,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两个人请了假回家过年,留下的另外两人,十分勤快──打扫房间,收拾卫生,然后就开始张贴对联。
连俊兄妹也放下了矜持,跟着一起cāo办着。
二十九这天,连俊独自去买炮仗──稍早时候,连羽买了一些,但她不是行家,所以买的东西,并不称心。
小女孩穿了大红的新衣,帮着佣人洗了会菜,便回房歇息去了。
在卧室呆了没一会儿,小东西觉得无趣,又下楼来,想看看还有没有自己能干的──她其实很想将厨艺展示一下,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帮着佣人洗了会菜,觉得不该。
姜嫂跟另一个佣人,正在厨房里做晚饭──边煲汤,边说着闲话。
连羽进来时,两人唠正热乎,并没发觉她的到来。
“真没想到连俊居然知道,对联都贴什么位置……”佣人a手里拿着汤勺,站在炉灶旁。
新年,讲究些的城里人,都爱弄这些对子。
对子上都是些吉利话,不同的对子,贴的地方也不同:大门,厨房,仓房,甚至于床头……
“嗯,看他斯斯文文的,懂得还不说。”姜嫂也很吃惊。
“我原来以为他很能装,这几天看来,小伙儿人还不错。”平时连俊的确跟她们很少交谈,不过这几天的相处,让她们对他的印象所有改观。
“可不,比少爷以前养的情人,强多了。”姜嫂应和着。
连羽呆呆站在那儿,不禁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情人?他们在把哥哥和陈林的情人做比较?
“嗯,那个小x,说话拽的很,而且爱乱发脾气,听说搞艺术的,整天弹钢琴,烦死了;还有小s,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男人啊,居然化眼线,还是连俊看着自然些。”a一阵大呼小叫。
逗得姜嫂呵呵直笑。
“这个小伙儿再好,也是个假男人,不知道我们少爷,什么时候玩腻了,甩掉。”姜嫂有些恶毒的说着。
大户人家的下人都很三八,而他们的爆料,着实令连羽吃惊不小。
假男人?玩腻了甩掉?情人?她们在说哥哥吗?连羽的小脑袋,被一连串的信息,刺激得有些纷乱。
经过短暂的思考后,连羽面色苍白的睁大了眼睛,她茫然的看着前方,满脸的不可置信:有些事虽然不理解,但并不是没听闻。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令她觉得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