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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浸进伤口,那痛却让他更加记住了她此刻带给他的欢愉与温暖,有了温度的心开始懂得,开始痛,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这个拥抱他,带给他活的感觉的女人。
聪明如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卑鄙,他卑鄙地用这一身的狼狈来乞求她的眷顾,可他,却无法回馈一丝一毫……
努力地想要维持一丝心的清明,却在不断涌上的热潮中渐渐地迷失,晕晕地、软软地,他觉得好舒服……好舒服……舒服地,只想沉沦……永不清醒……
福雅审视着终于倦极睡去的司凝阳,此刻怀里的身体有了人的温度,暖暖的,那带着红晕的脸颊终于让她放下心,也恍悟了什么。
任何人身体再差也不至于失温到如此的地步,他潜意识里已经放弃了生存的意念,才会自心底发寒,这,是心病,不是用药可以医治的。
福雅起身,没有惊扰任何人,去厨房找来了热水,替他擦身,清理掉一切欢爱过后的痕迹,她想,他并不会愿意让其他人知道。
看看窗外已经发白的天色,福雅揉揉眉心,这一夜,事情还真多。
听见轻细的敲门声,福雅打开门,门外是端着洗漱用具的小莫和小言,还有站在最前面的带着淡淡笑意的慕灵修。
这一抹笑意却是属于福雅的温暖,也不管小莫小言在场,抱过慕灵修就是一个深深的缠吻,看得小莫小言满脸通红地垂下了眼。
慕灵修却自然地圈上她,再自然不过地回应她,无论他有何改变,只有这点,他永远都喜欢她待他的亲密无间。
放开怀里的男人,福雅细细地审视着他,想要记住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他已经学会,而渐渐开始表达出的表情。
“天赐。”她此刻却见到他蹙起的眉头,抬手轻柔。
慕灵修拉下她的手,没有忽略她眼底隐隐的血丝,她一定整夜都不曾合过眼,“天赐,去房里睡吧,瑞星也没醒。”
福雅点点头,“那这里交给你了,他同意医治了。”
“嗯。”慕灵修找来她昨夜的披风给她披好,清晨露重,怕她着凉。
福雅在屋外的长廊下站了一会儿,呼吸着清晨清冷清新的空气,看天上厚厚的云层,今日看来是看不到太阳了,不过,适合补眠。
转身,进房,解下披风,她站在床前,撩开床帐,看见蜷缩在被子中的小虾球,莫名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她穿着单衣单裤坐到床上,用带着凉意的手轻触瑞星暖暖的小脸,见他不适地皱皱眉,不满地向被子里缩了缩。
福雅坏坏地一笑,这几天,想着苏梦婉的事,好像有点忽略他了,她钻进被子中,亲亲他暖暖的脸颊,再吻上那呼着热气的小嘴,故意地纠缠着那丁香小舌。
“嗯……”瑞星舒服地呻吟出声,仅仅只是一声,竟然就勾起了福雅的欲望,她与司凝阳并没有做到最后,她只是给了他他要的,没有索取她的欢愉,这种欢愉,她的男人能给她。
抬头打量瑞星如花般的容颜,那带着稚气的样子撞痛了她的心,是啊,他是她的男人,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他都只是她的。
福雅不再顾及地开始消除两人间的障碍,肆无忌惮地点燃彼此身上的欲火,看着他轻颤的眼睫,知道他快要被她骚扰地醒来。
在他睁开眼的同时,身下一暖,那无法忽视的紧 窒,让瑞星无力地呻吟出声,雾蒙蒙地眼看清了搂着他的人时,绽开笑颜,“姐姐。”
还是那稚嫩的称呼,福雅无力,低低在道,“雅。”
“嗯,雅。”瑞星抬手圈住福雅的脖颈,腰身一挺,自己寻找那种他已熟悉的快乐,单纯直接地取悦了福雅。
“小傻瓜。”福雅抱紧他,用她所有的热情来点燃两人,怀里纤细的身子被她撩动而起,犹带着睡意的眼因为无法承接的激情而迷蒙,呻吟声也肆无忌惮地流泻,他白的好似一张白纸,只是单纯的喜欢着她,他忘记了一切,却留下了对哥哥的记忆和对她的爱。
怀中的身体痉挛着瘫软了下来,福雅拉开他的腿,托高他的臀部,将玉珠缓缓地送进了他的体内。
“嗯……雅……”瑞星辛苦地溢出呻吟,却在敏感处被抵住的瞬间低叫出声“姐……雅……”
福雅忍不住笑倒在他的怀里,这个小傻瓜,总是在新与旧的称呼中不知所措,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她拉住他的双臂,将他固定在身前,一下一下,越来越快地要着他,让这焚烧的欲焰将两人包围燃烧。
疲累地瘫倒在床上,福雅抱着满足昏睡过去的瑞星,满意地抵着他的头顶,呼吸着他柔柔细发散发的清香,微笑着闭上了眼,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都会觉得雅雅会收了梦婉呢?不会的,梦婉的定义是弟弟,是不同于瑞星的弟弟……人家之间的关系很单纯,亲爱的们表乱猜了……至于梦婉的归宿,也有许多人猜中了,她们的故事,留在番外吧!
还你心愿(二)
福雅睁开眼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床帐依旧拉着,帐外似乎有些微的光亮透了进来,怀中还是那个软软纤细的身子,她不想动,就这么侧着身子,抱着他,再次闭上了眼,既然醒了,又不想动,那就动动脑吧!
想着昨夜司凝阳说着“我要报仇。”那个时候他的眼中闪着点点的火花,那是,仇恨的怒火吗?
至于那个莫元辰,脑中搜集着她所知的一切。
元灵国的女皇昏庸无道,沉迷男色和道术,梦想飞天成仙,莫元辰借此把持朝政,独揽大权;在朝中只手遮天,就连皇太女萧玄仪都要忌惮她三分。
可是,据福雅所知的莫元辰,好色、奸猾阴险却没有大智慧,她是凭什么达到如今的境界?
看来,她所知道的并不够多,还需更多的资料,一般,她觉得不重要的事,不会记住,等会起来去问问那位二姐吧,各国官员,她知道的更多,否则,如何能生意顺逐呢?
福雅脑中寻思间,帐外传来了脚步声,之后,她就听见了清晰的对谈声。
“还没有起来啊!”这个声音是新入伙的弟弟,苏梦婉,原本压抑的活泼个性,一个晚上就全部解放了。
“嘘!”这是慕灵修的声音,“天赐昨夜都没睡,让她多睡会儿。”
“那瑞星呢?”苏梦寒问道。
“陪着天赐睡呢,奇怪,他平常没有这么会睡,现在都快用晚膳了。”慕灵修的声音里也多了些困惑。
原来,她都睡了一天了,那怀里这个怎么还没有动静,福雅低头一看,瑞星靠在她的怀中,睁着眼,小手放在她的腰上,一动不动。
他醒了?福雅的眼神瞬间柔和,这个傻瓜,怕吵醒她,就这么乖乖地,一动都不敢动。
似乎是感觉到福雅低头的动作,瑞星仰起了头,一见到她睁开的眼,立刻扬起了笑容,却也在下一刻被她吻住,没有听见她在他唇间的轻叹,“傻瓜。”
放开喘息有些急促的瑞星,福雅点点他的鼻头,轻声道,“起床了好不好?”
“嗯。”瑞星连连点头,他其实已经睡得浑身酸疼了,可睁开眼就看见了她的睡颜,怕吵醒了她,他就这么乖乖地窝着,任她抱着,只是这样呼吸着她的气息,他都觉得好开心。
福雅先坐起身,一手掀开床帐,对着走到床前的慕灵修一笑,知道这点动静瞒不过他,“修,帮我拿衣服进来。”
慕灵修会意地将她和瑞星的衣服都递了进去,床帐落下,悉悉索索中,福雅先替瑞星整理妥当后,让他先下床洗漱,这才打理自己。
福雅掀开床帐时,内室只有苏梦寒站在床边,对福雅微微一笑,软软媚媚的声音,“修带他们去外室了,先洗漱一下,很快就可以用晚膳了。”
福雅站起身,伸开手臂,任苏梦寒替她将衣袍整理好,坐在梳妆台前,让他替她梳理发髻。
全部打理好,福雅才揽着苏梦寒的肩,来到外室,瑞星乖乖地坐在慕灵修的身边,苏梦婉则独自坐在另一边,偷嘴地吃着桌上的小点心。
“婉儿。”苏梦寒笑叹,兄弟俩昨天聊了整整一夜,天亮才睡着,也是睡到午膳后方才起身,随便吃了点东西,也不知道他现在是饿了,还是嘴馋。
“好了,不吃就不吃了。”苏梦婉将手中的小点心吃完,这才不情不愿地应声。
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两个男人居然都是嫂嫂的男人,想想莫元辰府中的那些男人争风吃醋的嘴脸,再看看这边的温馨和睦,他不由有些佩服这位嫂嫂。
这些其实也不容他多言,他看得出来,哥哥很爱她,哥哥看着她的眼神那么柔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哥哥,没有了从前那些刻意的伪装,举手投足间都洋溢着幸福。
“梦寒是怕你只吃零嘴,不好好吃饭。”福雅浅笑着解释苏梦寒的用心,看看那矮几和坐垫,心中轻叹地坐在了矮几上,转头对瑞星一伸手,他便开心地凑进了她怀中。
伸手揉揉他的头,抬头恰好看见小莫和小言正在准备晚膳,于是,吩咐道,“小莫,去请阮管家一同用膳。
“是。”小莫应了一声便出房去请。
“修,司凝阳呢?”福雅一手撑在矮几上,一手揽着瑞星的腰,偏头问坐在一旁的慕灵修。
“他服了药,睡了。”慕灵修一手托腮地对上福雅的视线。
“那他的腿?”
“我替他施了针,只要停了药,再施针打通血脉就行了。”
司凝阳的腿伤对慕灵修而言不是难事,只是,那个男人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替他医治时,他就好像一个木偶一般,没有特别的反应,完全遵照他的嘱咐,听话得,不可思议。
“你们在说公子吗?”苏梦婉这才好似反应过来,他服侍了公子这么久,却从来都不知道公子的名讳。
福雅淡淡的一眼,心中却已一番思量,司凝阳,他,必定是隐瞒了所有关于自己的一切,名字、身份,甚至是他的心、他的情、他的灵魂,只是麻木空洞地活着,为得,就是不想用真相伤害了她。
可是,他可知道,那样的伤害于她,并不重要,她给他的是成全,不是地狱。
“婉儿,你只要知道公子的腿会治好就行了。”福雅知道,苏梦寒没有告诉苏梦婉她的真实身份,否则,他怎么会那么自在地在那边对她大小眼,没大没小的。
苏梦婉还没来得及再次发问,大开的房门外走进了一个一身青衣的女子,笑容亲切,斯文儒雅。
“你还真是随意,居然请我在房间里用膳。”阮青衣走进房中站定,看看四周,位置差不多都给她家男人坐完了,出了饭桌前,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阮青衣也不介意,笑呵呵地径自先坐在了桌边,再看看这矮矮的饭桌,心中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