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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妹妹可是很不喜欢这么跪坐,可是,既然这么不喜欢,为何每回外出,她都可以毫不在乎地席地而坐,还真的是个怪人。
“有那么奇怪吗?”福雅拉着瑞星站起身,示意慕灵修和苏梦寒也一同过去。
阮青衣地目光却落在不停打量她的苏梦婉身上,“咦,一晚不见,主子你就又纳了房夫侍。”
阮青衣自从出宫以来,经常会跟着巧风一样称呼她“主子”,好似在恪守自己的身份,其实只是一种戏称。
可是,福雅完全没有回应她的调侃,她可不认为自己家里的这个小弟弟会那么好惹。
“喂,哪有你这么嚣张的奴才。”苏梦婉气鼓鼓地瞪着阮青衣,她不知道那样的话会坏了男子的清誉吗?
阮青衣愣了愣,没想到这个看着温婉如水的男子竟然脾气这么大,而同时,一旁的福雅也大笑地抱紧了瑞星,二姐的这个表情真的很值回票。
苏梦寒无奈地看了看福雅,拿她偶尔的小孩心性没折,好笑之余,走到弟弟身边,“婉儿,不许没礼貌,叫二姐。”
他们都知道福雅有三个结拜的姐妹,也都跟着她一起喊大姐二姐。
“二……二姐?”这回换苏梦婉愣住了,这个女人是二姐,不是管家吗?
“二姐,这是我弟弟,苏梦婉。”苏梦寒有礼地向阮青衣介绍。
阮青衣很庆幸自己此刻是坐着的,这位苏贵君的声音她永远应付不来,认识了他,她才知道,原来光是声音都能让人好像吃了软筋散一样,骨头发软;真该建议福雅,让他领军打仗,一声“杀”就能让敌人都软下马了;不过,也只能想想,要是真的建议了,那个爱夫如命的妹妹绝对没有好果子给她吃。
她的目光移向那个气质温润如水,可表情却依旧气鼓鼓的男人,是兄弟啊,轮廓很相似,只是,这位少了那份秀气,多了份温婉,而声音也很正常,在她看来,非常好,她没有福雅那么好的本事,可以把那种声音当做享受。
阮青衣含笑向苏梦婉打招呼,可是,已经得罪了这位小公子,他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可碍于哥哥在场,也只能咬着唇,不再说话。
福雅见没戏可看了,拉着瑞星和慕灵修大咧咧地落座,一样是毫无形象地盘腿而坐,苏梦寒拉着苏梦婉坐在瑞星的身边,而阮青衣恰好坐在慕灵修和苏梦婉中间。
苏梦婉贴着苏梦寒坐着,看似向哥哥撒娇,其实,是想离阮青衣远一点。
阮青衣会意地笑笑,也明白,福雅特意叫她来吃饭,肯定是有事,哪个倒霉的家伙惹到她了,要知道,这人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平白无故请她吃饭,不安好心。
“妹妹找我来有事?”阮青衣问道,她早就学会不跟她耍心计了,若是自己不开口问,这人也有法子兜着圈子,逼着她自己开口。
“莫元辰,你知道多少?”福雅问道。
阮青衣却发现,在福雅说出“莫元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边那个娇小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收敛心神,她思索了一下,“她在元灵独揽大权,无人能及。”
阮青衣既然行商,各国官宦的情况自然了解了不少。
“你觉得,她有何本事能有今日的地位?”这就是福雅适才想不通的地方。
阮青衣笑了笑,福雅一向只关心想要关心的,这些事自然不在范围之内,可是,她却又聪明绝顶,才进元灵,她就能想到这一层,依她看,这莫元辰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自然不能,她之所以能如此横行无忌,身后的靠山是元灵国最神秘的王爷,晋王。”阮青衣缓缓解释,看看福雅夹着盘中的菜肴,真是好命,她动脑子思考时,可没有可人布菜;她最佩服的是,福雅经常会当着自己男人的面前谈论正事,除非必要,从不避忌。
“晋王?”福雅喃喃重复着,这是什么人?最神秘的王爷?最好不要是她……
“对,晋王,萧桐玉。”阮青衣回答完,就动筷了,她也饿了,不过这饭菜还是及不上她那位洛贵君的手艺,这妹妹真是有口福。
听到这个名字,福雅轻叹了一声,“果然是她。”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夜空中凄美的背影,留给她的,是一点点的遗憾,一点点地心痛,那个美丽如仙的男人,他现在好吗?
“你认识她?”阮青衣倒是纳闷了,她怎么会认识。
“不算认识。”福雅淡淡地道,她基本上没和那位江湖人称美王爷的萧桐玉正式对上,话也没有说过几句,“你对她知道多少?”
阮青衣慢慢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想了想,“晋王是当今元灵女皇的皇妹,只是她惯于隐于幕后,而且年轻时喜欢行走江湖,她人虽经常不在元灵,却授意莫元辰替她巩固朝中势力。”
顿了顿,阮青衣的口气有些凝重,“这位王爷不简单,她游走江湖,似乎对皇位并无野心,可暗地里,却让莫元辰在朝中发展势力,更是用飞天成仙之类的玄异之事误导女皇。”
阮青衣摇摇头,“据说,这元灵朝中几乎没有人能弄明白这位王爷的心思。”
福雅挑眉看了阮青衣一眼,侧身喂瑞星吃了一个虾子,看见他笑眯的眼,也回以一笑,“好不好吃?”
“嗯。”瑞星笑着点头,只要是姐姐给他的,什么都好。
福雅这才对阮青衣道,“她不是没有野心,只是……”想到那个她曾经无法看透的女人,在得知了这一切后,似乎没有那么神秘了,“只是她的野心不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元灵。”
阮青衣举筷的手一顿,不仅仅只是元灵,不是她想的那样吧?“可是,元灵国国小力弱,她凭什么?”
福雅的唇边带着浅浅的笑,“你以为她为何要行走江湖?”
阮青衣立刻恍然大悟,只是,她的野心会不会太大了点,若是有这么一位王爷做靠山,想动莫元辰,似乎难了一些,毕竟,这元灵国的兵权在晋王的手中。
似乎看出了阮青衣的想法,福雅轻笑出声,“二姐,身处官场,什么罪名最大?”
阮青衣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她又在打什么主意?“贪污渎职?”
“噢?”福雅斜睨了阮青衣一眼。
那看笨蛋的眼神让阮青衣知道这不是她要的答案,她微微思量,不由瞪大了眼,她不会是说……
“谋朝篡位?”
福雅的妙目弯了起来,“没错。”
阮青衣瞪着福雅久久没有说话,是啊,谋朝篡位,这个罪名,无论她在朝中多有势力,背后的靠山多厉害,一旦成立,绝对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为她说一句话,否则,一律都会被视为同党,可是……
“可是,她朝中的势力依旧在啊!”阮青衣觉得,这似乎只是治标不治本。
福雅再次用同样的眼光睨向阮青衣,怎么出了趟门,二姐笨了这么多?她叹口气,善心大发地开口解释,“二姐,我要的,是莫元辰,至于元灵国的局势会如何,用不着我操心,若是这个皇太女连这点都摆不平,就算亡国也是活该。”
阮青衣了然,意思就是,她只管放火,不管救火,顺便考验元灵国未来女皇的能力,而且,一向都是莫元辰替晋王掌控朝中局势,一旦莫元辰突然垮台,皇太女若是聪明,应该趁这个时候进行瓦解,若是这位皇太女有这个能力,那么,那位晋王的野心势必也要收敛,内乱一起,她们就没有时间去发展野心。
阮青衣瞪着福雅,这个人,太可怕了,这一顿饭都还没有吃完,她居然就已经将后路都谋划出来,她再次警告自己,绝对绝对不要与她为敌。
“可是,要如何证明莫元辰想要谋朝篡位?”阮青衣再次发问,反正已经被当做笨蛋了,索性问清楚好了。
福雅喝了一口汤,润润喉,继续为自家的二姐解惑,注意到苏梦婉也放下了碗筷,全神贯注地盯着她,她看着碗中奶白的鱼汤,微笑,“何需证明,只要有证有据就行了。”挑眉看了看依旧疑惑的阮青衣,“二姐,你觉得,元灵朝中,谁最痛恨莫元辰?”
“我想,应该是皇太女萧玄仪。”阮青衣顺着福雅的思维而下,似乎也渐渐地找到感觉了。
“证据我会让巧风去安排,至于皇太女那里,就要麻烦二姐了,我的身份毕竟不太合适。”终于明白了,福雅松了口气,莫元辰此人的结局已经定案了。
“安排?”阮青衣再次恍悟,难怪她没有说要去查实莫元辰谋朝篡位的证据,原来……的确,不管她有没有,栽赃是最简单的办法,对于莫元辰那样的人,是不是光明正大根本不重要。
“谈完了?”轻轻的声音来自福雅的身边,福雅偏头,看见了眼眸含嗔的慕灵修。
福雅轻叹,临出门前,灵洛曾对慕灵修交代,好好照顾她的饮食,不要老是让她边想公事边用膳,对身体不好。
这不,让他牢记在心,时不时地要提醒她。
“谈完了。”福雅对慕灵修绽开的笑容带了几分讨好之意,不理阮青衣好笑的眼神,乖乖地听话用膳。
而苏梦婉却微微张着小嘴,目光在阮青衣和福雅的身上流转,她们刚才是在算计莫元辰吗?他虽然单纯了点,却不笨,明明看起来很温和的两个人,可他却觉得,好可怕……那种可怕,让他多了份崇敬。
作者有话要说:赶时间更新,不多说了,今天的更新……汗,还是过了……哭……
还你心愿(三)
用完晚膳,赶了男人们去休息,福雅走进了司凝阳的房间,来到内室,看见桌上空空的两个药碗,看来,他还是乖乖地喝了药。
走到床边坐下,或许是药效发了,床上的司凝阳静静地睡着,舒展的眉宇,是再遇后难得的放松。
福雅靠着床柱,看着他的睡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那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呢?最好不是她臆测的那种陈世美的狗血桥段。
药效似乎还不够,看着床上开始战抖不休的身体,和他痛苦不堪的表情,福雅知道,他又做恶梦了。
“司凝阳,司凝阳。”福雅一声声地喊着他,手也拍上他的脸颊,想要将他自恶梦中唤醒,触手处,冰冷一片,没有丝毫的温度,不由一怔。
“冷,我好冷。”深邃的眼眸睁开,漫无焦距地转动着呆滞的眼珠,似乎是在寻找适才脸颊上的温暖。
福雅见他这副模样,想到昨夜的那番欢爱,他这样的症状,每次都是出现在发了恶梦之后。
不再多想,福雅脱衣上床,三两下扯下司凝阳的衣服,一把将他冷到彻骨的身体抱进怀里,自己都忍不住地打个寒颤,这温度,简直与死人无异。
“嗯。”怀里的司凝阳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温度而舒服地呻吟出声,可身体却依旧在颤抖,显然,这样还不足以温暖他。
福雅轻叹,如同昨夜一般的温柔亲吻,缓缓地挑起怀中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