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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穿过肛门的那玩意,咬断内脏割破喉咙般一口气推到上面。
那是一种超越了痛苦的陶醉,是一种屏着呼吸,那至头顶的刺痛般的高潮。
没有理性、没有虚荣、没有谎言,在强烈的肉欲面前,除了贪婪的本能以外,再没有任何的枷锁。
之前仿佛停顿的时间,现在又从远处缓缓地抬起头。
微弱的波澜,又余余地涌上来。
里奇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
不必说四肢,也不必说背脊,连头顶也匝紧般地疯狂去后,里奇仍不能动弹。所谓的懒洋洋其实有着不同的性质,无论哪里都好象埋在泥土里,连呼吸都令人烦躁。
但很不可思议,里奇居然没有一点睡意。任由惰性肆虐,随时准备逃避的意识深处,有一种东西奇妙的苏醒着。
吱
浴室的门开了。
从脚尖传来了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但里奇却眼角也不看一下。
「你也来一起洗吧!」
「转个身也碰到对方?」
伊阿索笑了出来,「这不好吗?」
忽然房间的灯熄了,床边只剩下黑暗中模糊的对比。
伊阿索悄悄溜了进来。
仿佛早就料到一样,里奇闪开了。
「伊阿索在我的事上你的立场不太合适,是吗?」
「你从谁那听回来的?」
「也不是特意去问,只是碰巧听到,我也是市场上最好的宠物。」
少有的,伊阿索大声笑了起来,爽朗而且的确很快乐。
里奇有些不自在,「究竟笑什么?」
「嘿,别替我担心。」
「谁……?我……只是担心能否回到厄奥斯的怀抱。」
「如果有空担心这些事,还不如早点驯服这智能终端设备,即使不能做黑客,但至少也能让其他人住口,即使被试探也不至于露出马脚。否则,永远都只能是宠物。」
里奇突然沉默不语。重要的事总是会被岔开的,此时里奇深刻的体会到这点,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伊阿索的情人而己。
密达斯m10:20
天空阴沉沉。
低低的,象疮痴一样贴在天上的云,仿佛撬也撬不动。
风开始有点暖,呼出来的白气也没心思理会了。
四处一片寂静,与往常一样,密达斯的早上懒散有朦胧,伴着老丑带来的不快。
凯伊走在六条主要街道之一的娼馆街上。这里叫做「鸟笼」,无论男人或女人,都会为了一泄性欲而来到这里。
凯伊慢慢地走在街上,两眼不断向两边张望。穿过一个
十字路口,就来到了建筑物的中心,那条路黑沉沉的,终日不见阳光。阿凯伊以惯常的步调走着。转过一个弯,要压碎墙壁般的视野几乎看不到前面,但再来到向阳处时,凯伊认出了一个身影,他停了下来。
「咳,你早!」
打了招呼后,希德茫然地点了点头。
「今天是五号吧,原来又是谣言!」
「唉,伊阿索说绝对没看错,但实际应该是在眼前掠过!」
「这样说来……是没看清楚了?」希德含糊地说。
凯伊暖昧地苦笑着。他也曾在「鸟笼」见过里奇。
听到这些流言时,凯伊也没放心上,这种半带嫉妒的中伤,以前早就听腻了!
两人并肩走着
尽管如此,仍有时间来笑说那些流言。
但
带上了这个,仍然是个木口木面的家伙!两人想到哪去快活?去公寓吧,和里奇也来过。到有名的「阿富拉」或「阿里曼」感觉可能会更好,但伊阿索曾饶有趣味地说到过公寓,说那是情人幽会的圣地。
那是座向很好的一栋建筑。可以轻易买到各种迷幻剂,外观像个酒柜。
等了三十分钟
「喂!」希德突然压低声音抓住了凯伊的肩膀。
「是里奇!」话中带着浓重的喘息。
走出公寓的旋转门,里奇并没发现被人跟踪,慢慢的在街上走着。
怎么办?希德打了个眼色,凯伊将烟头仍掉,压低嗓门催促着希德。「走吧!
欢乐街上天色昏暗,犹如花哨而狂热的造型艺术的海洋。通向市中心的主要街道,热闹繁华,全不受黑暗的影响,古怪的哄笑充斥着旅店,酒吧的每个角落。
敏感带……哈……
里奇歪着嘴苦笑着。
从远处的厄奥斯望来,夜景的确迷人,但若看穿公寓的每一个角落,只会见到霪乿和萎靡。
对不夜城的霓虹下的人群来说,这是不可缺少的春药。但里奇知道,欢乐城市密达斯只是一个巨大的生物泡沫。市民由计算机选出,以微小的欢乐和自由为饵放逐自我,而且意识中印上了对密达斯的忠诚和义务感;自己是在无视生命和伦理的环境中长大,在别人的眼中也许只是一头家畜。
因此,现在里奇也不打算装成丑闻的揭穿者了。
人有心里话和原则,真实也有表面和里面,透过与伊阿索的关系,里奇认为,知道和说出来是两码事。小石头也会变成钻石的,没必要说出100%的真实。当然,里奇也不知道这对不对。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痛苦了吗?
细嚼般一个人呆着,里奇放下了窗帘。
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已不想做任何事了。这时候,门铃声响起。
里奇站起来,也不先弄清是谁,「啪」的把门拉开了。
门开了,里奇大为震惊,呆站在那。
「怎么了,里奇,一见我就绷着脸。」
凯伊想冲进来一样看着里奇,旁边站着笑嘻嘻的路克。
「不介意我进去吧?」凯伊厉声说道。「我们有话跟你说,里奇。」
「我明天一定去。」
希德皱了皱眉头。「喂,里奇,我们也不是来敲诈勒索的,不能进去吗?
「这样,我也有自己的事。明天十点,我一定去。所以,今晚让我回去。」
「啊!是吗。本想你会痛痛快快地打开门,但原来这样,危险呀!不好了!想跟老板见一下面里奇!」路克尖酸地嘲笑着。「里奇,我们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我们并非存心找碴。」
「这样,一向受你们的关照,不通报一声实在说不过去。」连诺利司也开始指桑骂槐了。「这种问答令人烦恼呀!你说呢?」
「所以,我说了明天去!」里奇不假思索地厉声说道。
一时间陷入了死寂。
谁也没动。
忽然背后响起了沉稳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里奇。」
心中的不快突然没了,每个人的脸色都缓了下来。
在那里,他们看到了穿着幽雅的宽松衣服、手拿着深褐色威士忌的伊阿索。
「四对一,胜算很大哦。但很惹人笑话哦!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吗?尽管跟我说吧。」出人意料地是伊阿索催促着里奇。
有人在咽口水。也有人吹了声口哨。停顿了的时间又开始流动了。
「唔,不要客气」
「哈」
「世上竟有这种地方!」
他们环视着房间,发出惊叹声。里面包含着羡慕、妒忌和挖苦。
只有凯伊一直沉默不语,狠狠地盯着伊阿索。
对此,伊阿索坦然地只当看不见。
「伊阿索,请回避一下。」
「为什么?我也可以听吧。」伊阿索若无其事地提醒到:房间的主人是自己。
「就是嘛。也应该清楚一下身边的男人的本性!」
「哦,本性那就一定要说来听听。」
「一说、说呀,里奇。」
里奇瞪了路克一眼。
「这样子不错。」
「现在。」
「路克,不要这样。我们不是来吵架的。」凯伊低声喝道。
路克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你怎么不说?你什么都知道的,不是吗?」
最后的一句很明显是对伊阿索说的。
「这样不公平。到底是怎么回事?先说明一下!」
伊阿索嘴角带着笑。
「虽然不关你的事,但你多少也应该知道。达纳古拉的先驱者为什么要将里奇困在这里。」
「喂,凯伊。只有你老是睡不醒一样,机灵点儿。」路克说话很尖酸。
但,凯伊绷紧的表情却没变过。
「你说想和我上床。为此,奇利阿给了大把的钱。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变成了里奇?」
「你的脑子有毛病吗?老是乱说话。说什么呀?完全不合逻辑。」
「我可不是轻浮的人。」
「但,听了之后又怎样?有时候,不知道还好。」
「来吧,别再互相试探了,浪费时间。你就这样跟我们说话吗?我们有我们担心的事。那十天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吧……现在该收场了!或者,我们太过拘谨了!凯伊虽然你曾经是里奇的老相好。」
一时间,里奇和凯伊都惊愕得睁大了眼睛。
凯伊的是一种迷惑的表情,而里奇则是恐惧。伊阿索到底会说什么呢?由于不安,舌根也开始刺痛,喉结也开始不规则的震动。
「谁都可以,不一定非要你不可。凯伊,你是要抓住里奇的饵。」
「饵?」
「是的,我想要的不是你,而是里奇。」
「伊阿索!」里奇失声叫道!
但伊阿索却还给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想要的一定要到手。不管用什么手段?!」凯伊失声道。
「我跟你在床上时很威风。里奇就会很生气。这样的事简直不可原谅吧!在金发贵族的对手中,来自贫民窟的杂种只不过是个借口。」
「就是说,你和里奇……在一起对我是一种伤害。」
「你要怎么想由你!但,若这样里奇岂不是无处立足?」
好象预见到后面的话一样,里奇不假思索地闭上了眼睛。
「我不会空手回到贫民窟的。给奇利阿那份,正好由里奇代替。至于身体……」视线仿佛穿过身体一样凶狠恶毒。「给你也拿不了!选中你为诱饵……你平安地回到贫民窟的条件中,有一条是不再卷入贫民窟的污垢中。你们说的重要的事是什么,我己经没兴趣知道了。但若牵涉到里奇就麻烦了。我不会让你们胡来的。所以,你们最好以后也别来找里奇了!」伊阿索的口吻极为严厉。
凯伊痛苦得像被别人撕裂,喉结不断抖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达纳古拉的统治者的威风的确能镇住人。但凯伊的目光直始至终从未有过任何畏惧之色。杂种也有杂种的自尊心。这种最低限度的顽强足以战胜任何恐惧。
「你没权这样做!」
「有,因为里奇曾经睡过我的床。若我想的话,他会在我跟前舔我的脚;若我叫他在我面前自慰,他定会在我面前张开腿,在床上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你说谎!里奇不会这样做的!」凯伊摇着头叫道。
伊阿索没做声,只是冷冷地笑着。
里奇静静地站在旁边,喉头不断地发出咽口水的声音。
「那让你亲眼见识一下,里奇过来!」伊阿索用不可抗拒的声音命令着。
里奇怔怔地站在那,他们咄咄逼人的眼光变成了枷锁,紧紧地锁住里奇。
「怎么了?事到如今,不能再顾面子了!」
在统治者的房间中,大家在相互伤害对方。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不可忽略的隔阂。但那一步却怎么也踏不出。两脚的肌肉发痛。全身发涨。看到自己呆呆地站着,伊阿索绝对不会高兴。想到这里,用指甲掐了自己一下。
空气和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那吃人般的视线深深地刺痛着里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