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圆球

宋媛西眼圈红了，晶莹闪亮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她把头往上仰起来，眼眶边缘的泪水又倒了回去。

这个时候，不是向他哭诉的时候，她和这个男人之间的恩怨，早已经不是哭诉就能够挽回化解的。

孙利城一直低着头，金边的框架眼镜拿在手里，捏得死死的，不吐一个字。他任凭宋媛西一个人在发泄。

这也是结婚十几年来，自己第一次在家里听到宋媛西这么大声激动地和自己这样吵架。

就算几年前宋媛西投资失误，把几百万现金全套进酒店里时，两个人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吵到要离婚。

孙利城头埋在了手臂里，有很多话也想脱口而出，他在克制着自己，因为有些怨气，一旦发泄了，可能什么也挽回不了了。

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要和宋媛西离婚，即使不知不觉和公司绘图的小姑娘鬼混到了一起，那也只是在外边寻找的一种刺激，那是在宋媛西身上找不到的一种欢愉。

锡城的圈子就么这大，宋媛西的一些朋友和自己都互相认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听到一些关于宋媛西的风言风语，他怀疑过，气愤过，也和宋媛西质问过，可是宋媛西从来没有回避那些流言，也向他解释了都是些逢场作戏。他了解宋媛西的性格，为了做到生意，她是豁得出去，如果她说没有，自然那些都是谣言。

孙利城开始是相信她的。然而，平淡的生活中年轻的小姑娘闯入之后，孙利城的心也开始起了涟漪。

他一开始是拒绝与小姑娘过多接触的，每每从楼下经过时，总是不经意地瞥眼检验工程办公室，哪怕只是看一眼那丰满的上围，已经心惊肉跳。

一个绘图员，就这么不经意地闯入了他的眼里，走路时胸前的一颠一波弄得他神魂颠倒。

他不止一次和哥们喝酒时，开玩笑地说，“你们有没有摸到过f甚至g的实物？”其他人都哈哈笑了，就我们国人的这个普遍水平，身边大多数女人也就是a或b，能见个c就是个尤物了。孙利城不屑在看看那几个男人，少见多怪，多用眼睛去观察，原来很多美就在身边的，而且已经像朵鲜艳的花儿一样，盛开了好久了。

孙利城那晚做了春梦，在宋媛西的身边，他梦到了自己摸到了f，还没有好好品味，就憋不住尿了。他一下子被吓醒了，尿床万一被宋媛西发现了，要被她骂了。趁她还在熟睡，孙利城悄悄起来洗了澡，换掉了湿得一塌糊涂的内裤，趁着洗澡水的声音，把污秽冲洗掉，等把内裤凉好，又钻进补窝里后，再也睡不着了。

那夜他失眠了，直到后来幻想和绘图员滚到了床上，才在迷迷糊糊中合了几眼。

上班到工厂的第一件事，他没有去自己办公室，先到楼下工程检验办公室。绘图员和其他员工已经开始在工作了。

老板突然来办公室，虽然转了一圈看看大家没有说什么事情，格子里的几个员工弄得还是紧张兮兮的，以为出了什么纰漏。

孙利城借着查看大家上班情况，从每个人的格子里扫过，目光移到绘图员的脸上时，不想那姑娘竟抬起头与他的目光硬生生地碰到了一起，像两束电火花一样，燃烧的火花直烫得孙利城脸上一阵火辣辣。

只有那么一秒钟，孙利城毕竟经验老道，很快使自己镇静下来。眼光也柔和下来，含情脉脉地朝绘图员微笑。如果接下来啥事没有，孙利城也不会那么快得手。或者，绘图员也早已觉察到了自己内心里的异样，这是孙利城后来第一次在车里剧烈运动后想的。

就是孙利城要收回他贪恋的目光时，绘图员眼睛微微一笑，朝他勾了一眼，手边的一份文件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孙利城的脚边。

绘图员小嘴张成o型，一副惊慌失措的小心样子，赶紧弯腰低头去捡地上散落的文件。

动作不大，并未引起其他正在工作员工的注意。孙利城看到文件掉落时，眼睛却只注意到了她工作服高高鼓起的两大坨，因为惊慌，轻微晃动着，比梦里更真实。

等绘图员弯下腰半蹲在地上，他也随着两坨圆滚滚的球弯下腰，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就那么凑巧，两个同时捡住了一张纸，绘图员的手怔了一下，正要抽回时，孙利城借着身子挡住了其他人的目光，一把往前在那双白嫩又肉乎乎的手上攥了一把，绘图员很快地从他脸上掠了一眼，没有挣脱，任凭他自己又把手移开。

暧昧的动作就在那几秒钟内，却在两个人心里像激起了千军万马的波浪，席卷了两个人的心。

孙利城走出一楼办公室时，一脸春风得意，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痛快，又有更大一团火开始在他体内燃烧。他断定，这小妮儿子对他一定也有意思，不然不会有刚刚这么放浪的一面，那两坨肉球，早晚要把它攥在手里好好玩弄。

孙利城的那团火只压住了两天。那两天里，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去楼下办公室晃悠，或者估摸着员工吃饭的时间到食堂去，有时候看不到圆球的人影，也有幸运的时候，和圆球对上一个眼神，刺激又欢喜的那种。

这天圆球的主管不在，圆球拿了一份数据报告径直到二楼孙利城办公室签字。这是圆球第一次到他办公室来。孙利城看到她进来，心里竟砰砰跳得加速。

他请圆球坐在他办公桌对面，像老板与员工正常谈心那样，透过开着的百叶窗从外边看，看不出丝毫破绽。

他与圆球瞎聊了几句，她穿的依然是工作服，工作服里边是件粉色的衣服，领口里若隐若现。他那一会儿真的很讨厌当初选这件工作服的行政人员，把一个美好的身材完全包裹起来，普通的女人身上，哪里还能看得出一点线条美！

圆球不同，即便隔着宽大的工作服，他依稀看得到圆球玲珑的曲线，和微微发翘的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