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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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国府吃过晚膳才回了荣国府，黛玉无梦到天亮，心情颇好的领着两个弟弟吃东西，皓宇喝了一口羊乳笑道“当初最不爱吃这东西，吃了这几年倒是习惯了，不吃到难受了。”
黛玉笑道“偏你那小舌头挑剔，都吃不出膻味，就你吃的跟喝药似的。”
皓宇道“那是他们没把杏仁的量掌握好。”
黛玉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二人都吃好了东西，把人送了出去这才收拾自己，林家的事情也不算少，这京里扬州那边自有苏虎料理，可这京城之事就只有黛玉打点，好在黛玉都是做惯了的，倒也忙的过来。
黛玉正跟范大娘收拾林如海送来的东西，这圣人登基后林如海所送之物立马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这些就没什么可避人的，当官的灰色收入都有一个度，圣人心里都是有数的，黛玉到能在家里正大光明的收拾了，当今圣人看了跟密折一起送过来的二十万两银票跟自小贴身太监赵丰笑道“这林如海倒是个乖觉的。”
赵丰道“都是圣人圣明，林大人才敢如此提醒您不是。”林如海前几年没少替圣人筹钱，都是在盐商身上刮下来的，当时的五皇子每年都会抽取一成给林如海，如今林如海还在替圣人的私库筹钱，林如海今年也得了这一成银钱，没想到林如海转过头来就以这种方式送回圣人手里。
圣人笑道“丁明在林如海那里倒是呆上好了。”
赵丰笑道“丁明如今叫孟立呢，听说在林大人哪里很受重用，上下都叫一声孟先生呢。”
圣人点头笑了笑，心里下了决定林如海如此乖觉他这当皇上的也不能寒了臣子的心不是，倒把林如海回京的日子给提前了些。
黛玉没等收拾好东西偏生王夫人那里又来人叫，雪鸯拿出一套金镶珊瑚的头面给黛玉过目，黛玉看了点头雪鸯也就把黛玉现在能戴的到的东西拿出来，一面拿一面说道“这二舅太太好好的怎么就来叫姑娘过去了。”
雪鹃笑道“这二舅太太千八百年不叫姑娘一回，这冷不丁叫姑娘过去，好生不习惯。”
黛玉道“二太太也不能吃人，有什么好怕的。”
几个丫头只是抿嘴笑着也不说话，黛玉问道“紫鹃干嘛呢，还在屋里做针线不成，叫她一声一会子跟咱们一起过去吧。”
黛玉有时也觉得是她耽误了紫鹃，这紫鹃要是不跟了她而是接着在贾母屋子里伺候着说不得也成了大丫头，在林家因着她身契还在荣国府，黛玉身边几个大丫头各司其职，就是二等丫头都是从小就训练着了，紫鹃怎么也插不进手来，好在她是贾母给的，林家就是不重用她，对她也还是好的，拿着林家贾家双份月例，只是就这也比不上在贾母宝玉屋里当个大丫头来的风光。
紫鹃也算是耐得住，进不了黛玉的身边，就安生在屋子做针线，跟林家的两个绣娘关系倒是不错，如今一手秀活已经很好了，要不是秀娘太费眼睛将来当个秀娘子也是不错的。
黛玉到王夫人屋里的时候宝钗三春已经到了，女孩子就差湘云了，王夫人拉着黛玉的手笑道“好孩子，外头冷冻着没有。”
黛玉摇头道“坐车过来的，里面放了炭盆子，倒是不冷。”
王夫人道“那也要小心些，别怪舅母啰嗦，你父亲孤身一人在扬州指不定怎么担心你们呢，可要小心些。”
黛玉手上戴了一对赤金实心雕花镯子和珊瑚手串，黛玉一面让这二者互撞着玩，一面点头应了，这边正说着宝玉湘云一路说笑着进来，王夫人也顾不上黛玉了。
惜春握了一下黛玉的手，黛玉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不一会子宝玉和湘云一起走了过来。
宝玉缠着王夫人道“太太怎么今日把人都叫了过来，可是有什么事不成。”
王夫人搂着宝玉的胳膊笑道“你舅母刚让人送来了好些皮子，都是最新的得的，毛色好不说皮子还光亮，娘就想着给你们一人做一身衣裳。让你们过来挑挑皮子，这东西不好拿要不然早就送老太太那里去了。”
宝钗笑道“姨妈给妹妹们还有宝兄弟做就好，我妈那里也得了好些，她还说明儿个拿出来给我们裁衣裳呢。”
王夫人笑道“你们那里得的是你们得的，这些是你舅母专门送回来说是给你们姐妹裁衣裳的，都是你舅舅的一片心意，要不然你们姐妹谁还缺这一件两件大毛衣裳不成。”
探春笑道“ 隔着这么远，舅母还送了这些东西回来。”
听了这话王夫人脸上都好似多了些光泽，说道“你舅母最疼你们不过，隔得在远都想着你们呢。”
王夫人说着金钏就领着人把皮子都拿了上来，黛玉也跟着翻了翻，不是顶好的那种但也差不多了，皮子不少大家也没太过谦让，黛玉跟着挑了一块银鼠皮的也就算了。
王夫人看了道“轩儿宇儿天天上学，这会子也不得见，外甥女帮着他们两个挑两块好的。”黛玉道“今年刚给他们两个做了两件，在舅母这里要是在得了，也太多过些。”
王夫人道“他们才多大呢，穿多少都不算是过。”黛玉听了也就跟着选了两块狼皮才算了 。
在王夫人这里做了一会子几人也就往贾母那里去了，从到了王夫人那里在到出来湘云都没说什么，就是这会子也是安安静静的，不光惹得黛玉多看了两眼，宝玉也是一直围着湘云打转，不知她是否是病了，宝钗探春也跟了过去。
迎春惜春黛玉落后一段距离，悄悄问黛玉道“姐姐刚才怎么不选两块好的。”黛玉低声道“二舅母就是做了我也是不敢穿的，挑了好的也是浪费，随便选两块也就完了。”
惜春道“就是不穿，放着也都是好的。”二人正说着就看到周瑞家的领着一个穿戴朴素的老妇人往外走，老妇手里还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两人脸色并不是很好，孩童还抽了抽鼻子，黛玉住脚问道“周姐姐这是送谁出去。”
周瑞家的僵了一下说道“这是太太远房的亲戚刘姥姥，今儿个过来看看太太。”
黛玉对这小孩倒是挺敢兴趣，因而问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孩童带着些哭腔道“我叫板儿，五岁了。”说着就拿袖子擦了擦鼻子。
雪鹃等人都皱了一下眉，黛玉把手上的金镯子退了下来，让雪鹃递给刘姥姥，黛玉笑道“我孩子到得了我的眼缘，姥姥拿回去给他玩吧。”
刘姥姥刚才冲撞了王夫人，这会子有些呆愣听了这话也回过神来忙说道“他一个小孩子家家，那里就能偏得姑娘的东西。”
黛玉也不说话，只是抬脚走了，雪鹃把镯子递给刘姥姥说道“姥姥别怕，我们姑娘最喜小孩子，都是哥儿长的好我们得了我们姑娘喜欢。”说着把镯子往刘姥姥怀里一塞，快步追上了黛玉一行人。
黛玉手上的金镯子是做了专门过年戴的分量十足，有个三四两重，黛玉等人不当回事，在刘姥姥那里拿这个换了银钱够一家子置上几亩好地，因而问道“周姐姐，这是府里的哪位姑娘，心肠如此好。”
周瑞家的拉着刘姥姥匆匆往外走，说道“那是府里的表姑娘，巡盐御史林家的姑娘。”
刘姥姥道“难怪出手如此大方，你家拔根毛比我们腰还粗呢。”
周瑞家的皱眉说道“你也别怪太太生气，这过年刚做的新衣裳刚上身，这会子直接就废了不说，太太差点没被烫伤了，马上过年了家里大事儿小事儿都等着太太决定呢，这会子伤了太太心情怎么能好了。”
刘姥姥不停的点头道“都是这孩子不懂事儿，伤着了太太。”周瑞家的没让刘姥姥说下去，直接打发人走了。王夫人就是生气还是给了刘姥姥五两银子，刘姥姥从中拿出一两想要塞给周瑞家的，周瑞家的如何看的上，只想快些打发人走好回王夫人那里交差。
陈司籍迎春惜春等人都没有对黛玉这个行为有什么想法，黛玉不差钱不首饰东西，看着这祖孙二人可怜给了也就给了，更何况王夫人刚刺完黛玉，黛玉回手刺回去，没什么好说的，一行人慢慢说着话也就到了贾母那里。周瑞家的怕王夫人生气也没敢在王夫人那里说 ，这件事除了刘姥姥在没人放在心上。
黛玉一行人到了贾母那里的时候，贾母这搂着湘云和宝玉几个说话，贾母看到后进来的这三人说道“这么冷的天还哪么慢的走着，快过来坐着，一会子喝点姜茶去去寒气。”
等黛玉等人坐定，贾母接着说话，“今年天气暖和，这皮子出的就不是很好，不如寒冬的密实，都是貂皮穿上的感觉却是不同。”
湘云道“就这么一件大毛衣裳还有那么多说法，我就知道看着种类不同，这一样的东西居然还有着好坏之分。”
贾母笑道“傻孩子呦，这同样的吃食还分个上中下等呢，这皮子怎么就不分了，你们现在还小呢，也学不到这些，将来也就知道了。”
黛玉抿着嘴笑着，也不插话，宝玉还傻乎乎的说道“可不是，那皮子出的好不好，老太太一眼就能看出来，在准不过了。云妹妹平时也不弄这些，家里都是做好了送过来的，上哪里知道去。”黛玉拿着小干果磨牙玩，这一天天的真是一场又一场的大戏，唱的人不腻歪，听的人都腻歪了，就连探春都不太搀和了，只是不得不跟着宝钗罢了。
吃了午饭黛玉就回了前院，马车上陈司籍忍不住摇头道“都是一家人，这天天弄的跟乌鸡眼似的，日子怎么能过的好。”
黛玉也叹了一口气，要是人人都能想的开，早就世界大同了。
为了不被贾母王夫人的战火波及到，黛玉甚少去贾母那边了，反正林家事情也多。
惜春不舍的说道“这会子又点回去了，这都快闹翻了天了。真是不愿意回去。”
黛玉道“一共就那么几件事儿那里就能翻了天了。”
惜春摆着手指数着说道“那里就事少了，宝玉见了蓉哥儿媳妇她弟弟就拉着人不撒手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非要拉着人上家学，闹了两天才让老太太劝下来，说年后在去，宝玉为了一个杯子把茜云撵了出去，还有什么金玉良缘，以前也没见过宝姐姐带什么金锁啊，这会子就弄了出来，还有云姐姐那里也是，和二哥哥那是形影不离，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黛玉也无奈了，只能安慰道“过些日子云妹妹也就家去了，到时候也就能消停些。”
惜春道“但愿吧。”
让黛玉没想到的是没等湘云家去事情就找到她的门上来了，看着周瑞家的手中匣子里的两支绢花，黛玉拿了过来笑着问道“这姨妈单给我的，还是大家都有的。”
周瑞家的笑道“大奶奶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云姑娘都有了，这两支是姑娘的了。”
黛玉问道“这绢花做的倒是不错，姨妈那里一共几支。”
周瑞家的笑道“一共十二支，每个姑娘两支，大奶奶单独两支素色的。”
黛玉心里明白这不一定是王夫人特意怠慢自己，她正和贾母斗的欢快，黛玉不搀和的态度很明显，这会子也顾不上自己这边，八成真是周瑞家的自己偷懒，只是偷懒归偷懒，这周瑞家的心里这没把自己这个表小姐当回事儿才会如此。这股子邪风不能长，就是林家用不到贾家什么，黛玉也不允许荣国府一个下人如此怠慢自己，这怠慢的不光是荣国府的表小姐，还是林家的嫡长女，黛玉要是就这么轻轻放过了，以后荣国府那帮见缝插针的都有样学样，林家的面子往哪放。
黛玉道“雪鹃，去把前几天爹爹送来那套镶蓝宝石花钿簪拿过来。”黛玉使了个眼色雪鹃点头去了。
周瑞家的觉得有些不对，抬眼看了一下黛玉，就看黛玉嘴角还是挂着笑，眼里却是冷森森的，周瑞家的心里直打突，不一会雪鹃拿了两个托盘过来，一托盘里是细簪子，一托盘了是一套金头面和两支银簪子，林如海送过来的这套细簪子一共二十二支，黛玉挑了十二支出来，声音温和的说道“刚才周姐姐是怎么走的，就劳烦周姐姐在走一趟，帮我帮这些簪子也都送一遍吧。”
周瑞家的冷汗直接就下来了，她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两巴掌，黛玉连王夫人的面子都是说抽就抽，如何会让她，这不是跟老虎嘴里拔牙一样么，周瑞家的赔笑道“都是老奴的不是，过年这些日子忙翻了天，这一会子一时糊涂走顺腿了，不是故意怠慢姑娘，姑娘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次。”说着还往自己的脸上抽了两下。
黛玉拿着剩下的簪子在那里把玩着，笑着开口道“我就说周姐姐是二舅母手下第一得用之人，哪里会如此不知礼，既然周姐姐都认错了，我在揪着不放且不是得理不饶人了。”
周瑞家的道“奴婢真是走顺腿了。” 黛玉道“今儿个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大了说是二舅母薛姨妈姐妹合起来给我这个表姑娘没脸，往小了说也是你偷懒耍滑，这马上就过年了，周姐姐在二舅母手下也是忙人，我也不好重罚你，可是不罚你我丢的起这个人，我爹爹这个二品大员丢不起这个人，林家百年的名誉也丢不起这个人，既然周姐姐不愿意这原路顺腿走回去，那就换个方式吧，帮我把这套头面给大舅母送去，这过年了也是我这个外甥女的心意，这两个银簪子就是二舅母的了。”
周瑞家的听了这话就知道黛玉是真气了，还不如刚才直接接了细簪子给黛玉认错来的好，没法子只能跪下磕头认错道“都是奴婢错，姑娘大人大量，别因着奴婢气坏了身子，奴婢这就去二太太那里领罚。”
黛玉淡淡的说道“这么说你得罪了我，只认二舅母的罚，我这儿让你跑趟腿都是不行的了。”
周瑞家的冷汗直流黛玉也不跟她废话，范大娘领着林家的看门婆子就过来了，都是粗使婆子有的是力气，拖着周瑞家的就往外走，周瑞家的这才真怕了，哭道“奴婢猪油蒙了心了，奴婢知错了。”
黛玉根本就没听只是挥挥手，让人把人拉到了门外头，周瑞家的到了门外抱住一廊柱跪着认错，林家下人却没有在把她硬拉起来，跪了不到半个时辰周瑞家的就后悔了，只是这时候林家下人却只是在旁边守着，既不说把她拉起来让她去给邢夫人王夫送东西，也不说饶了她，周瑞家的知道这是黛玉故意治她呢，她现在是走也不能走，屋子也不能进，只能在这寒风了跪着，周瑞家的无比后当初怎么不拿着那十二支宝石细簪子走了。
周瑞家的直跪了两个时辰，雪鹃才出来说道“姑娘说了，既然周姐姐如此诚心认错，她也不忍太过为难你，这么一会子也尽够了，周姐姐先回去吧，我去把这些簪子都给各位姑娘送去吧。”
周瑞家的脸色紫青的起来了，这会子她也知道了黛玉纯属是拿她做样子，杀鸡给猴看，让这府里的下人都长些眼睛，不是要和王夫人对着干，周瑞家的悔的场子都青了，她在寒风里跪了那么就走路姿势脸色早就不对了，没等周瑞家的走回东大院，整个荣国府里早都传遍了。
迎春听了这信儿都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这些日子贾母王夫人互掐，她们这些人没少受连累，第二日更是和惜春一起把那蓝宝石细簪子都戴在了头上。
宝钗倒是真沉得住气，接了簪子不说还给了雪鹃半角银子的赏钱，更让雪鹃带回了一些薛家自家做的香杏凝露蜜，宝钗回屋倒是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件事儿办成这样，宝钗不气闷是不可能的，好在黛玉只是气周瑞家的，冲着贾府下人去的，并没有认为是薛家故意给她没脸，因而和薛姨妈说道“妈以后咱们家再有什么事儿，都尽量自己办了把。”
薛姨妈有些生气的说道“这林丫头也太得理不饶人了些，因着周瑞家的怠慢了她，就能让周瑞家的跪上那么久，这会子林家的下人还不是最后一个送到咱们家的。”
宝钗叹了一口气，揉碎了似的跟薛姨妈说道“那绢花要是咱们家人送的，最后一个给林妹妹，谁也挑不出错来，林妹妹也点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咱们两家本就没有亲戚，只是一起客居在此罢了，周瑞家的是这府里的管事妈妈，和咱们自家的下人如何一样。再说也不是林妹妹让周瑞家的跪的，只是周瑞家的自己非要认错，林妹妹能如何。”
薛姨妈还是闷闷不乐，到底没有在多说什么。
周瑞家的跪在王夫人面前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王夫人就是气的头顶冒烟也没法子，周瑞家的不是黛玉罚跪的，是她自己愿意跪的，至于周瑞家的说的金头面和银簪子谁看见了，除了林家下人荣国府就只有周瑞家的看见了，只是这话说出去谁信。所以说黛玉不是给她这个二舅母没脸，是周瑞家的诚心认错，黛玉才不得不小惩一二。
王夫人骂道“哭，哭什么哭，那么点子小事儿你就能办成这样，这会子还过来哭，给我滚出去。”周瑞家的无法，只能回去了不等到家就发起了高热，直烧了半个多月才算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黛玉罚了周瑞家的，王夫人不但不能说黛玉，还点让金钏拿了东西过来安抚黛玉，黛玉懊恼的说道“都是我的不是，当时我就随口问了一句，谁知道周姐姐如此诚心，非要认错不可，家里人也不敢硬把周姐姐拉起来，只能陪着站着，今儿个也病了好几个，这些人都是从扬州一直跟过来的，都是林家的老人了，实在是不好放着不管，这才没去给二舅母赔罪，金钏姐姐回去可要帮我和二舅母好生说一下。”
金钏扯了个笑容说道“本就是周瑞家的那老货自己偷懒，怠慢了姑娘，别说她自己非要跪上两个时辰，就是在多跪三个时辰都应当的。”
黛玉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不在满面懊恼的要去给王夫人赔不是了。
金钏后背都冒出一丝凉意，黛玉好茶好点心的招待了金钏一顿，这才放人回去了。
等金钏从黛玉那里回来后，贾母都知道后也露出一丝笑容，心里也有些叹气，黛玉手段家事皆是不俗，就是对宝玉无意，只要黛玉对宝玉稍微好上那么一点，贾母也不会放着现成的黛玉不用，硬是把史湘云留在贾家。
当初贾敏还在的时候，贾母曾写信透露过想让宝玉和黛玉结亲的想法，贾敏直言谢绝了，也不说黛玉和宝玉身份上不相配，只说她和王夫人不和，婆婆揉擦儿媳手段多的是，如今黛玉还如此对待宝玉，也就让贾母歇了心思不提，对史湘云越发的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