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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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看着一早就过来的惜春笑道“在过两日就过年了，云妹妹怎也点回家了，也能消停两天了。”
惜春叹了一口气说道“倒不是因着她们，是我们那府里的事儿，蓉哥儿媳妇病了，我们老爷今年说是过了初一就走。”
这种事儿黛玉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问道“蓉哥儿媳妇那里找太医看了没。”
惜春点了点头说道“看了，就是总不见好，太医都说过了年，在好生调养上一段日子才行呢。”
知道秦可卿病了，黛玉也没什么心情说笑了，黛玉不记得红楼中秦可卿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了，只知道这秦可卿这头走了，扬州那边林如海也是病故了，越发的担心起了林如海的身体，就是走驿站送信慢些黛玉也是过个三五日就给林如海送封信过去，要不然实在是不安心，好在林家有吕大夫在，林如海的身体一直都还好，圣人又往扬州送那么些侍卫，林如海那里肯定会分上好些，这才让黛玉稍稍安心一些，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黛玉惜春这边说起秦可卿，大启的圣人也正听着脸色苍白三不停咳嗽的三皇子说道“我手里的人能用的都交给你了，不能用的那些等我去了也不会护着她，看在我最后推了你一把的份上帮我照顾着她一些，二哥就只剩下这么一点子骨血了。”一段话说下来三皇子咳的更严重了。
圣人看着三皇子的样子，点了点头叹息似的说道“三哥你这是何苦，就凭你手里的暗线，这皇位早晚都是你的，到时候你想护谁护不住。”
三皇子凄然的说道“权利在大又怎么样，登上了皇位累死累活那么些年在把皇位传给那个侄子么。”
圣人是真有些震惊了，三皇子疯了似的大笑道“我们也是他的亲儿子啊，为了那个女人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哈！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和他儿子准备弑君篡位吧，等他快死了帮我告诉他好不好，把史官对他的评价，胆小怕事贪图女色这千古骂名都告诉他，我要他死不瞑目，这他欠我们母子三人的，帮我告诉他，答应我，告诉他。”
当今圣人闭了闭眼，点头同意了，三皇子这才放心，递给圣人一个地图，说道“魏国公府加上母后和我们兄弟的筹划来的银钱都在这儿呢。”
圣人接过来后三皇子放心似的闭了眼，喃喃的说道“照顾好她。”圣人说道“放心，她只是一女子，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当夜三皇子毙，三皇子府一正妃两侧妃皆是服药自尽，小世子早在三皇子被圈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消息传出来后有说三皇子自作孽不可活的，也有说三皇子是被冤枉的，到没有人说圣人心狠的，三皇子病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对他的死早有心理准备，秦可卿听到这个消息病的更重了些。
这些都是外人不知道的，这时候黛玉惜春正对着叹气的时候史湘云过来了，黛玉只能扬起笑脸把人接了进来，黛玉笑道“云妹妹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湘云只把大毛衣裳脱了，说道“宝姐姐病了，两三天没往我们那头去了，二姐姐三妹妹昨儿个就去看过了，我就想着咱们几个一起过去看看，省的一个一个过去，倒打扰宝姐姐休息。”
黛玉惜春虽说不愿意坐在这里胡思乱想，可也不愿意和湘云一起去看宝钗，架不住湘云百般纠缠，二人只能应了，起身穿衣坐车往梨香院来。
湘云坐在马车上说道“林姐姐这马车倒是比平时做的精致些。”
黛玉笑道“这车是按照我在扬州时那马车做的，只不过那车架是在外面走的，这个用在府里更加小巧了些，这东西一小看着可不就精致了。”
湘云笑着说道“原来如此。”黛玉并没有错过湘云眼里一闪而过的妒忌，但是黛玉并没有往心里去，她们现在才多大呢，会妒忌实在是太正常了。
三人走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一句“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莺儿道“是个癞头和尚送的，他说必须”
没等莺儿说完湘云就自己掀了帘子进去，说道“什么是一对，让我看看可好。”
惜春偷偷掐了掐黛玉，黛玉安抚似的拍了拍惜春，二人也跟着进去了，心情不好只当看戏了。
宝玉看到三人一起进来，很是高兴的说道“早知道你们都要过来，我就一起来了。”
王司服看着屋里的样子皱了一下眉，湘云没进来的时候屋里就只有宝玉宝钗莺儿三人，宝钗穿着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比肩褂，葱黄色绫棉裙，这会子棉袄比肩褂都是解开了扣子，直接就能看到那藕白的脖子，里面的白色圆领中衣还有那金灿灿的金锁。宝玉正低头看宝钗脖子上的金锁呢，也难怪王司服皱眉。
湘云好似没有看到这些，直接就奔着宝钗过去了，宝玉起身给湘云让地方，湘云扒着宝钗的金锁看了一会子，笑着说道“好像真和爱哥哥的是一对。”
宝钗微笑着把金锁拿了回来把衣服扣上，笑着说道“都是那癞头和尚弄的，也就是巧了。”
湘云一脸好奇的看着宝钗扣衣服，好似还想看看那金锁似的。宝玉就是退了一步离宝钗也是近的，只闻到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一面往黛玉惜春这边走来一面问道“姐姐诶熏的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
宝钗把黛玉等人都安排坐好了，这才把冷香丸的来历说了一遍，湘云拿着茶碗笑道“原来这露水霜花也都是药材，要是早知道平时候多收集着，就是自己不用，到时候要是能救人一命那也是功德呢。”
宝玉给湘云使了一个眼色，湘云冷了一下脸，也就不说了，宝玉笑道“姐姐这丸药可赏我几丸吃吃。”
宝钗笑道“又胡说了不是，这药那里是混吃的。”宝玉腼腆的笑了一下，刚才那话算是皆过去了，几个人坐在那里没事儿磕着牙。
黛玉看着看着就轻笑出声，这刚才还恨不得你刺死我，我刺死你，这会子又都是姐姐妹妹的亲热的说起了话，让黛玉说这不负责的男人都是祸害，贾宝玉就属于祸害中的祸害，偏偏这祸害还长了一副好皮囊。
湘云歪头看着黛玉道“林姐姐这是笑什么呢。”
黛玉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昨儿个皓宇他们给我带回来一个话本子，刚看了一半，这会子想起来就好玩。”
湘云和皓轩皓宇并没有见过，这会子听到也就不再问了，反倒是宝玉凑了过来，宝玉发现只要是有正经事情的时候，王司服陈司籍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不光不会开口打断他，也不会瞪的他后背发凉，宝玉问道“这时候了轩弟弟宇弟弟还去上课不成。”
黛玉点头道“家里也没他们什么事儿，要是不去上学，整日里在家岂不是更无聊，又不是姑娘家，哪里就能天天关在家里。”
宝玉道“他们带回来的是什么样的话本子，妹妹要是喜欢的话等我下次出去也给妹妹带些回来。”
黛玉道“那到不用，他们两个带回来的也就够多了，这会子还有好些没看完呢，二表哥要是在弄一些回来我那里都能开书局了。”
林家搬进来的时候就带了好些书，外书房内书房都是满满当当的书本，这些贾家人都是知道的，宝玉听了无法只能说道“那妹妹有什么想要的了就告诉我，我去给你淘换去。”
黛玉不是很在意的应了，宝钗湘云心里都是微微一紧，只是到底都是聪明人，谁都没有多说什么。
因着过两日郑毅然就要离京，今儿个皓轩皓宇给他践行，黛玉索性看戏看到底，薛姨妈留饭索性也就跟着留下了，看着薛姨妈对宝玉百般关心，宝钗的软语相劝，湘云的俏皮开导，真是让黛玉和惜春开了眼界。
皓宇看着脸色微红的黛玉问道“姐姐怎么吃酒了。”
黛玉退了镯子说道“宝姐姐病了，去看了一下，因着你们不回来薛姨妈留饭也就在那吃了，都喝了两盅。”黛玉说着就着一盘云片火腿吃了一碗鸡汤馄饨。
皓轩皱眉道“以后还是少往那边去吧，吃口饭都不能安生。”
黛玉道“怎么也是在这里边住着，那里就能不相交了，应付着吧，反正这家里都是女眷走动，以后都是我弟媳的事儿，你们两个可是清净了。”
皓轩板着的小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红晕。
过了年林家这边倒是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去年的春闱因着战乱取消了，今年刚好是圣人登基开了恩科两项一起录取的人数也会多些，去年安先生的大儿子在老家居然中了举人，今年也来京里试试运气，安先生拖了林家在京里买了一个三进小院搬了出去，林家姐弟倒是还好，皓轩皓宇要是想见安先生了去看看就好，安太太和林家也是相熟的将来也不会断了联系，林家摆酒贾政的清客也来了好些，还算是热闹的送走了安先生，倒是李纨偷偷抹了两回泪，还是送了厚重的践行礼。
看着李纨微红的眼眶黛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二年李纨对林家姐弟倒是还可以，衣裳鞋袜李纨常常亲手做了给黛玉姐弟送来，只是这中间有几分真心李纨自己知道，黛玉姐弟也是心中有数，倒是贾兰是个诚实的孩子，对黛玉姐弟很是上心，真把黛玉姐弟当叔叔姑姑朋友似的敬着喜欢着。
黛玉不好和李纨多说什么只能安慰道“兰哥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大嫂子别太过忧心。”
李纨不好在人家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只是说道“这两年跟安太太处的甚好，这会子他们要走了，我到觉得这心里空空的，不是个滋味。”黛玉听了只是微微笑了一笑，没说说别的。
李纨跟着林家一起送走了安先生一家，回到她和贾兰居住的小院，想到贾珠说起他小时候家里老太爷还在，自小就是给他请了名师开蒙讲学，到了贾兰这儿就是没人管的了，既不说让贾兰去上学，也不说给请个先生，好在前两年林家有安先生在，如今贾兰年纪大了，这会子去上学，也省了好些是非。
李纨心里的悲苦最知道的人莫过贾兰，贾兰回去后安慰李纨道“妈妈不必担心，我跟先生学了这一二年，先生都说我底子打的甚好，轩叔宇叔也说了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去问他们。”
李纨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黛玉一身鹅黄色小袄桃红绣金襦裙正安静的坐在蔡夫人身旁，柯夫人笑道“你这到底是把这孩子给抢家来了。”
蔡夫人笑容满面的说道“这要不是去年事情多，这事儿早就办了，那里等到这时候。”
雅卉穿着一身杏色小袄桃红色杭绸综裙坐在蔡夫人另一侧抿着嘴笑着，今儿个是蔡夫人认黛玉当义女的日子，蔡家对这事儿还是很重视的，请来的太太奶奶不少，看着穿着差不多的黛玉雅卉都笑着跟蔡夫人说道“这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亲姐妹都没有这么像的。”
蔡夫人更加高兴，搂着黛玉笑道“在才是缘分呢。”
正说着贾母等人也过来了，贾母并不是很高兴黛玉认了这么一个长辈，林家蔡家不是嘴上说说认亲就算了，这是上了契的，将来黛玉出嫁了蔡家就相当于黛玉的半个娘家，是正紧亲戚走动的，本来现在林家就贾家这么一个亲戚，将来不管黛玉愿不愿意，林家没有主母用到贾家的地方也不少，这会子冒出一个义母来，让贾母如何高兴，只是林家蔡家都是愿意的，贾母根本就没有理由阻拦，还点带着全家一起过来给喝酒祝贺。
黛玉递给了蔡大人蔡夫人自己做的鞋袜帽子等物，蔡大人蔡夫人回送给黛玉筷子长命锁饭碗等，这碗还是蔡家特意去寺里求的木碗，图的就是吉利，也可见蔡家的诚心。
仪式举行完了，雅卉黛玉就在后堂招待来的女孩子，蔡夫人领着儿媳妇招待女眷。
三春及宝钗也都过来了，独惜春有些闷闷不乐，雅卉拉着惜春说道“听玉儿妹妹次次都要说起妹妹，馋的我不行似的，可是一直无缘得见，今儿个可算是见到了。”
惜春抿嘴道“姐姐常说起我不成。”
雅卉笑道“次次都不带离口的，我娘亲都说亲姐妹都没有这么亲近的。”
惜春这才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姐姐在家也是常提起卉姐姐的，总说这世上再难有比卉姐姐更雅致的人了。”
雅卉笑道“都是平时自己在家瞎弄的，那里有玉儿妹妹说的那么夸张，等咱们见多了你也就知道了。”
两人说了几句惜春彻底高兴起来，雅卉牵着惜春的手往人群里走，对着黛玉轻轻点了下头，黛玉也笑了起来，两人一起牵着惜春把她介绍给众人。
幼安道“惜春姐姐，我听玉儿姐姐说你最擅长丹青，这花样子可是你自己画的。”
惜春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幼安笑道“是。”
幼安摸了摸道“秀的可真好。”惜春道“你要是喜欢，咱们换了可好。”幼安赶忙点头，二人说的越发投契起来，黛玉暗中看了也放下心来。
蔡家和贾家的交际圈子完全不同，三春宝钗甚少出来走动，和众女子大都不认识，好在四人谈吐见识皆是不俗，相处倒也算是融洽，就是宝钗那里尴尬些，有些女孩子多少看不上宝钗皇商的身份，本来说的好好的，知道了宝钗的身份后却走开了，让人好不尴尬。
宝钗也不在意，很会藏拙守分一会子也找到两个能说的到一起去的。
晚上黛玉是住在蔡家的，和蔡雅卉抵足而眠，如今蔡家和林家的关系非常亲近，皓轩皓宇乃是蔡大人的入室弟子，是黛玉的义父，林如海在江南提携蔡大人的长子次子，蔡雅卉这回和黛玉说话就不那么客气了，反而是实话实说的问道“你那几个表姐妹看着也都是好的，怎么也不见她们出来走动，就是我们家不知道，到别人家做客的时候也见没过她们。”
黛玉无奈道“二表姐三表妹是庶出，家里管的也就是那些，四妹妹她倒是嫡出，奈何她娘亲去的早，自小就让老太太抱过来养了，跟她嫂子也不是很亲近，这边两个女孩子都没出去走动，如何会单独带着一个四妹妹。”
雅卉摇头道“庶出就不是女儿了么，又不是儿子，将来不过是一副嫁妆，教养的好了，对家里将来都是有好处的，你看看幼伯并不比幼安差什么，幼伯对柯夫人也是真心敬着的，就是她心里还想着她姨娘，对柯夫人也是好的，再说荣国府那种门第又不像是那种清水人家，出不起嫁妆没法子。”
黛玉道“也不是人人都能看的透的。”
雅卉叹气道“可不是，当初要不是祖母偏心大伯小叔，家里又出了事情，爹爹也不会早早的致仕回家，弄得两个哥哥苦了这么些年。”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黛玉安慰道“现今儿日子也好过了，江南多繁华，外放个几年也是好的。”
雅卉笑道“这到也是，自从大哥去年年初调到江南去了，家里就没在京里买过布料，大哥大嫂送来的比京里时兴不说，价钱也要便宜上好几成。”
黛玉道“很是，那边西洋的东西也比京里便宜的多。”
京城确是繁华，东南西北海内的海外的东西全和的很，只是这价钱也是高的很，黛玉姐弟进京后的花销也比在江南的时候高了那么三四成，居京都大不易，有些翰林院的老翰林在京里干了一辈子连座小宅子都买不起，全家凭租宅子住，所以很多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的，有了功名大都寻个机会就外放出京了，在外熬上十几年资历有了，银子有了，很多事情就比较好办了，蔡家就是这种情况，两个大儿子早早外放出京，京里有蔡大人守着，等二人能力资历全够了，回京也就名正言顺了。
黛玉笑道“刚见姐姐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和姐姐说这些，生怕唐突了姐姐。”
雅卉叹气道“琴棋书画确是雅致，谁不想天天只谈这些，只是这人都是要吃饭的，父母也不能一辈子跟着你，什么都不懂，将来可怎么活。”蔡大人致仕的时候雅卉已经懵懂记事了，家里乱了两三年才好了起来，给雅卉的留下很多感触。
雅卉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这回可好了，将来咱们见面就方便了。”
黛玉好奇的问道“这事儿义母是什么时候跟爹爹说的，我之前是一点都不知道，这回冷不丁的知道了真是吓了我一跳。”
雅卉笑了出来，说道“当初娘亲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让爹爹给林伯父送信去了，谁知道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儿，这才给耽搁了下来，娘亲不知道抱怨了多少次呢。”
黛玉抿着嘴笑着，也不说话。二人直谈到三更天方睡。
贾母在蔡家坐了一天，回到荣国府精气神还是不错，跟鸳鸯说道“这蔡夫人居然是真心喜欢玉儿。”
鸳鸯笑道“林姑娘容貌品格跟四姑太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样不是上上等的，也难怪蔡夫人喜欢。”
贾母说道“也不光是因着玉儿讨人喜欢，这人了干亲多了一个娇滴滴的的女儿不说，这女婿心里想必也是感激的。那蔡夫人在京里的名声也是个好的，听说前头出嫁的两个女儿如今也都过的甚好。”
鸳鸯道“有这样一个干娘对林姑娘确是好的，林姑娘好了老太太最高兴不是。”
贾母没有在说话，只是在鸳鸯的伺候下睡了。
邢夫人王夫人也跟着在蔡家坐了一天，回来后的心情却是全然不同，邢夫人对黛玉认不认干亲，完全没感觉只是兴奋的跟贾赦说道“那读书人家跟咱们家却是不一样，等将来茂哥儿高中了，咱们家也是读书人家了。”
贾赦最爱听这些话，邢夫人越发奉承，贾赦一高兴直接就歇在邢夫人屋子里，邢夫人说的也是越发好听。
王夫人就不是很高兴了，她跟贾母那种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抑郁不同，纯是自己日子不顺心看不得人好，跟薛姨妈直直抱怨了半个时辰才算。
黛玉回到荣国府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探春对她露出的一丝交好之意，跟以往的不得不交往不同，是真心的那种想要相交的感觉，让黛玉感叹良多，这人啊都在一点一点的长大，一点一点的变着，想的越来越多，知道的越来越多，不知不觉的变成另一幅摸样。
这世变了那么多，黛玉不知探春是否还是远嫁和亲的命运，只是她这一路和命运抗争的过程黛玉一直看在眼里，黛玉对她也是佩服的，只是这份佩服不足以让黛玉为了她而搭上自己，探春太聪明太狠，对一母同胞的贾环尚且不在意，更何况黛玉这一个让她妒忌不喜的表姐，谁也不能保证在将来的路上探春会不会为了接着和命运抗争而牺牲林家牺牲黛玉自己的利益，所以黛玉对探春倒是还是萍水相交着，不曾变化。
探春试了几次见黛玉还是如此，也就慢慢的熄了心思，众人倒是恢复往常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