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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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在金陵买的宅子也不算大，不过两进而以，贾赦和贾母的吵闹声外面听的是一清二楚，这整个院子里，除了贾赦带来的下人，就都是二房的人，探春这样的脸上就讪讪的，不知如何是好。wwwwcom

贾母怒骂道“你自己不孝顺，还拦着你弟弟不让他孝顺我不成。”

贾赦听了这话冷笑出声，说道“好，好，好。”贾赦连说三个好字，一甩袖子就走了。

贾赦有时也不知道贾母是怎么想的，家里老太太偏心的常见，当初他祖母不是也偏心他么，可是偏心成贾母这样的就不多见了，让贾赦说贾母是恨不得掐死他好给二房腾地方，既然他怎么做都是不孝了，贾赦不介意断了二房的念想。

贾母看着大步走开的贾赦，当时就后悔了，贾赦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荣国府信印都拿不到手的荣国大老爷了，整个二房都指着贾赦呢。贾母就是后悔了也没太过担心，她自信还是能拿捏的住贾赦，贾母自认为要求不多，贾赦也都是能应的。

当然你让贾赦做的太狠了也不可能，他下不了那个手。贾赦只是领着身边的管事就去了贾家族老那里，礼物送上，也没别的要求，只是要求大房和二房分家而已。

二房败了整个荣国府大房不计较，给两个儿侄儿一个侄孙买了房子买了地，其中贾宝玉作为实际上的长兄已经不小了，完全可以承担照顾庶弟的责任，至于贾兰人家有亲娘在呢，根本就用不着人管。

是向着无权无势的二房，还是向着当着当官的贾琏，族老们的心里都有一杆秤，而且贾赦的要求并不过分，贾宝玉已经娶妻生子，是个严格意义上的大人了，贾赦又不是撇下贾宝玉不管，给买了房子买了地，够贾宝玉生活的了，贾家的几位族老没有太过犹豫就跟着贾赦去了他买的那个宅子。

几位族老看着这小宅子不住的点头，地方不大，但是收拾的很用心，什么都不缺，好似在这里住了多年似的，让人看了就放心。

贾母看着贾赦领着这么多族老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贾赦，贾赦只管招呼人，荣国府和金陵贾家族人的关系已经很远了，他们很多人还是和贾源贾演有着比较亲近的关系，到了贾赦这里可想而知。

贾母能记得的有限，毕竟这些人还是荣国公在时和贾家联系的多些，贾代善掌权时就已经疏远了，到了贾母掌权后关系更加不如之前，这会子一见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

贾赦并没有跟贾母多费口舌，他这边招呼着这些不熟悉的族老，那边就让人去请了贾宝玉贾环贾兰叔侄三人过来。

贾赦开口说话并不客气，直言道“你们也都小了，特别是宝玉，如今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你二哥哥如此年纪已经外出历练去了，家里的事情你们这会子也都知道，府里这些年给了琏儿多少，宝玉你们放里用了多少你们心里也有数。”

贾母并没有让贾赦说下去，贾母打断贾赦道“老大你什么意思？”

贾赦看着贾母很是无赖的笑了一下，立马换上一副孝子的嘴脸，那一笑好似昙花一现，除了贾母谁都没看清楚。

贾赦恭敬的说道“回老太太的话，虽说二弟已经流放了，府里的东西不是给二弟还账就是被抄了，就连那祖产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给卖了，如今什么也没剩下，分家也不用清算，只是这两房还没有个正是的分家文书，那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两房还是一家，这次是去了儿子的爵位，要是还有下次儿子也不知能如何是好了，不如趁着这时候，请族老做个见证，两房正是分家，也省的儿子这个不孝的，将来连累了宝玉的前程。”

贾母气得脸色爆红，指着贾赦说道“父母在不分家，你如今连最起码的事情都忘了。”

一代字辈老人开口道“老嫂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父母在不分家只是老习俗而已，要是按照老嫂子的说法，您更不应该说什么了，毕竟对女子最简单的要求就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为了存周整个荣国府毁于一旦，祖宗传下来的的基业都丢了，恩侯不计前嫌的帮着存周打点，老嫂子还想如何，小弟说一句不中听的，要不是老嫂子偏心太过，使府里乱了尊卑，荣国府也不至于遭此大难。老嫂子还是好好想想将来怎么去见大哥吧。”

刚才贾母太过愤怒，脸色爆红，这会子让族老的一席话说的是血色尽褪，脸色苍白的吓人，贾母养尊处优多年，什么时候听过这种专门戳人心窝子的话。更何况这族老也说中了贾母的心病，这些日子她一直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先是想着怎么给贾宝玉找玉，后是想着怎么从贾赦那里等到好处，就是不肯想将来她也去了有没有脸面进贾家的祖坟。

贾母没白疼贾宝玉，看着贾母被气的那个样子，贾宝玉站了出来说道“这位太爷，今儿个大伯是请您过来主持分家的，不是让您过来指责祖母的，我们府里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评论。”

贾赦和稀泥道“这是分家文书，宝玉过来看一下可有什么不妥？”

贾宝玉并没有接贾赦的分家文书，而是先扶了贾母下去，贾母从听到贾代善起整个人就说不出话来，族老是没发现，贾赦认为贾母是装的，两方人都没管贾母如何。

贾宝玉如何看得，贾母被刺激的狠了，直到被贾宝玉扶回内室也没有反应过来，贾宝玉从内室出来后看都没看的就把分家文书都签好了，值得一提的是贾赦准备的不光是大房和二房的分家文书，就连贾宝玉叔侄三人的都准备好了，贾环贾兰对视一眼，都跟着签了字。

李纨看着手中的分家文书可谓是喜极而泣，恨不得大哭一场才算完，要说李纨是喜悦的哭泣，探春就是绝望的大哭了。贾赦把探春给忘了，荣国府公中早就没银子没东西了，剩下的都是女眷的私房，贾赦根本就不管。

所谓的分家，不过是贾赦拿银子出来给贾宝玉叔侄置下一份家业，让这三人不至于饿死，贾宝玉叔侄三人分到的东西是一样的，一人一百亩的中田，贾宝玉得了这个小宅子，贾赦给了贾环贾兰一人五百两两银子做贴补。

贾母归贾赦奉养，要是贾母想跟着贾赦走，贾赦明儿个就找船去，要是贾母不肯跟贾赦走，贾母的吃穿花费都由贾赦承担，当然照顾的人也是贾赦出，不用任何人操心，当然不操心也就代表着没有油水可捞。

因为贾母人还在内室，最后这一项并没有确定，在这中间没有任何人提起探春一句，包括这个自小就常常能得到探春亲手做的鞋子香包扇套等物的最心疼姐姐妹妹的宝玉。

探春狠狠的哭了两场，好在贾母缓过后贾赦就说要带贾母回江湾，让探春高兴的是贾赦说什么都不肯带着贾宝玉一起回江湾，为了贾宝玉贾母也留在了金陵，探春总能跟着贾母过活，贾母在总会管她的。

贾赦分了家，安排好贾母，上船就走了。

贾赦一走，李纨就带着贾兰搬了出去，贾赦买的那小院是个二进的院子，总共花了不到一千两，李纨母子就买了一个小小的四合院，母子两人领着新买的婆子一起过活。贾环可以说是这些人中家底最薄的了，李纨那里还有多年积攒下来的私房，宝钗坐月子的时候薛姨妈的贴补办完薛蟠的事情还剩下一些，贾母那里还有些东西，这些都是宝玉的。

贾环只有那五百两银子和那一百亩中田，可是贾环也很快的就搬了出去，贾环赵姨娘走的时候，探春流着泪出来送的二人，赵姨娘看的是心酸不已，贾环不耐烦的看了几眼就拉着赵姨娘走了。

黛玉一直让人跟着贾母一行人，直到他们安顿好，贾赦回了江湾，黛玉才算彻底放下心来，想来有着薛宝钗，贾母等人的日子不过的太差了。黛玉也就让一直跟着贾母的人回来了。

年哥儿啃着磨牙棒，看到香香娘亲在发呆，很是不甘寂寞的凑了过去，年哥儿现在能走上两步路，爬的飞快，常常你一转身的工夫他就不知道爬到哪里躲了起来，偷偷看着大家找他找的人仰马翻，他自己笑的很是开心。

黛玉给年哥儿擦了擦口岁，这个小坏蛋正是长牙的时候，抓到什么咬什么，黛玉让人烤了硬硬的荞麦棒给他磨牙，他倒是不咬人了，就是到处流口水。

黛玉抱起年哥儿说道“跟娘亲去外公家好不好啊？”

年哥儿听到外公两个字兴奋的啊啊直叫，林如海很是疼爱年哥儿，毫不夸张的说比当初疼黛玉有过之而不及，年哥儿也很喜欢风度翩翩的外公，看到林如海就很兴奋。

皓轩十五周岁的时候林如海为皓轩举办了加冠礼，起了表字，第二日圣人的赐婚圣旨就下来了，这过了年林家就开始准备起皓轩的婚礼，黛玉这个嫡亲姐姐更是常常住在林家帮着忙活。

对自己未来的弟媳，黛玉只能说上一句帝王心术，圣人允许林如海已经位极人臣，对皓轩也甚是栽培，林如海最近甚至资助了一些姑苏林氏族人。可是圣人却给皓轩赐婚了一个无父无母的绝户孤女，跟红楼中的黛玉差不多，只不过这谢姑娘比较好的是她有一个好姨婆，当今太后和谢姑娘的外婆是嫡亲姐妹，谢姑娘守孝都是在太后的小佛堂里守的。

黛玉刚知道这赐婚旨意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可是看着林如海平静的样子，黛玉把所以的疑问都咽回了肚子里，什么都没问。

好在王司服常常进宫，和这位谢姑娘也是熟悉的很，过后和黛玉说了说谢姑娘的事情，到让黛玉佩服起这个比她还大一些的弟媳。高高兴兴的帮着准备起了聘礼，明儿就是林家下聘的日子，就聘礼黛玉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今儿个黛玉也得过去。

谢家也是绝户了，谢姑娘的嫁妆很是丰厚，通常来说聘礼都是嫁妆的二分之一或是三分之一，谢姑娘的嫁妆是一百四十八抬，林家的聘礼是一百零八抬。

黛玉从头到尾的又检查了一边才算是放心，皓宇这个大尾巴抱着年哥儿这个小尾巴，颠颠的跟着黛玉，说道“姐，我就说了不用你再过来，从昨儿个起我都看了三四遍了。”

黛玉笑道“是，是，都是我的不是，不应该不相信我们二爷。”

皓宇的脸又红了一下，因着皓宇长的小，家的下人都习惯称呼皓宇为哥儿，这一年皓宇没少长个子，加上黛玉的吩咐，大家都称呼皓宇为二爷了，下人叫还好，孟先生黛玉一这么叫皓宇，皓宇就会脸红，可爱的不行。

年哥儿看了一会子觉得无聊，奔着箱子上的大红绸就过去了，皓宇赶忙颠了颠怀里的年哥儿，哄道“年哥儿乖啊，咱们不玩这个，小舅舅抱你去找大舅舅好不好，等你大舅母的新床送过来，让咱们年哥儿先睡好不好啊？”

黛玉等皓宇耐心的把年哥儿哄好了，才开口笑道“这也就是年哥儿不记事儿，要是记得，看你怎么办。”

皓宇不在意的笑道“大嫂子那种人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

黛玉想到自己彪悍的弟媳，也不由自主的点头，之前谢姑娘谢宜安一直在守孝，王司服接触的少，能看出这女子行事手段都是好的，等出了孝期又和林家定了亲，就有人在太后的示意把谢宜安的事情大大小小的都告诉了王司服，王司服和黛玉说过以后，黛玉对这个弟媳只剩下佩服，这才是猛女呢。

太后和谢宜安的外婆和太后是嫡亲姐妹，可是谢宜安的外婆是幼女，太后是长女，两人并没太多接触。谢宜安的外婆懂事的时候，太后早就进了宫，太后在宫里不受宠多年，亲娘都见不到几面，更何况是妹妹。

那时候太后的娘家杜家混的也不怎么样，谢宜安的外婆嫁的也一般，并没有进宫请安的机会，等圣人登基华昭仪成了太后的时候，谢宜安的外婆早就去世了，太后对谢宜安的娘郭氏更是没有什么感情，谢家又在江南，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在这种情况下，谢宜安能在死了爹娘的情况下，借着太后的名头从江南平安的出来了不算，得了太后喜欢后还能夺回了家产，弄死了仇人。黛玉那点子战斗力跟她比起来完全就是个渣渣，最后谢宜安进京之后不但讨到太后的喜欢，还能让圣人赐婚给新科探花，正一品阁老家的嫡长子，只能说奇女子也。

比较可惜的是黛玉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见过这为奇女子，当今太后的一个很大的优点，她很少见各家诰命，就是见了也是各种庆典，不分人家的受个礼而已，剩下的就是娘家嫂嫂见的都少，谢宜安又一直住在宫里，黛玉一直无缘得见。

皓宇对自己未来的嫂嫂很是崇拜，都恨不得皓轩明儿个就把人娶进家来，黛玉一开始倒是担心了一下皓轩能不能喜欢这么强势的妻子，好在看着皓轩常常装作不经意间的问起婚礼的进程，特别是知道谢宜安这些事情之后，问的更勤了，黛玉这才放心。说起来也奇怪，林家三姐弟不论男女都喜欢那种强势生命力强悍的人。

明儿个下聘的事情黛玉皓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林如海皓轩才回来，林如海一回来什么都没问，先抱起啃果子的年哥儿，林如海看着一个苹果上面都是小牙印，却一点果子都没啃下来，就有些心疼，瞪了一眼乖乖低头的两个儿女，抱着自己的乖孙子就去了书房，不理这姐弟三人了。

黛玉拿帕子掩住嘴说道“爹爹这是走火入魔了？！”

皓宇摸了摸鼻子，看着黛玉说道“姐，我和哥哥小时候爹爹也是这么疼我们的？！”

黛玉没说话，皓轩皓宇是林如海求了多年才得来的儿子，当然是疼的很，只是那时候贾敏身子不好，黛玉还小，外面又是乱七八糟，林如海忙的很，真没像是疼年哥儿似的疼两个弟弟，这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了。

皓宇也不执著于黛玉的回答，而是认真的看着皓轩说道“哥，你跟爹爹商量商量把婚期提前吧，这样嫂子就能早些给我生个侄儿。”

皓轩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又浑说什么，这婚期是跟宫里定下来的，那里是说改就改的。”

黛玉看着皓轩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就低头笑了起来，皓宇更夸张，整个人都笑弯了腰。

皓轩知道自己一时紧张说错了话，很是囧然，姐弟三人一顿笑闹。

不说皓轩，就连皓宇都比黛玉高了，黛玉看着两个长大成人的弟弟，心里很是酸楚。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刚上京时那个小小的男孩挺起自己的胸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着姐姐和弟弟，也忘了不夏日里都不敢穿单衣的皓宇，委屈着自己，只为了不给哥哥姐姐找麻烦，一转眼她已为人母，皓轩要成为人夫，皓宇也成熟稳重起来，心中酸甜苦辣咸可谓是五味俱全，说不出的滋味。

黛玉心里正伤感着，年哥儿大嗓门的啊啊声就传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比他拳头还大一些的长寿纹空心金铃铛，手臂一挥离的老远就能听到声响，和年哥儿的那高音啊啊倒是相得益彰，好听得很。

年哥儿跟外公玩了这么一会子，见到香香娘亲就要扑过去，林如海笑着把年哥儿递给了黛玉。

年哥儿到了黛玉怀里就老实下来，丹凤眼瞪的大大的，眼里水润的很，跟黑珍珠似的。

皓轩想起什么似的，把随身的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由三四颗黑珍珠串成的男子发带递给黛玉，对黛玉说道“姐，给年哥儿收着，等他留了头也好带着。”

黛玉接过来时哭笑不得，这黑珍珠颗颗都有桂圆大小，年哥儿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带上啊，不过是皓轩的一番心意，黛玉接了过来放到自己随身的荷包里。

谢宜安做着大婚用的针线，温淑公主有些羡慕的看着，她今年已经十三岁了，该懂的都懂了，谢宜安嫁的可谓是天下间难得的好姻缘了，公公位极人臣，相公是探花，上没有婆婆，下没有小姑，大姑子嫁人了不算，听说也是一个难得的和善人，姐弟感情极好。

谢宜安嫁过去就是当家作主，再生两个儿子，这辈子什么都不用愁了。

温淑眼中的羡慕怎么都挡不住，谢宜安如此聪慧之人自是能看的见，说道“妹妹不用羡慕姐姐，将来等你出嫁的时候嫁的定会更好。“

温淑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吧。”她生母早逝，让太后抱过来养，太后对她倒是挺好的，但是太后对宫中的公主皇子大都是和善的，一视同仁，从不偏颇任何人，和温淑差不多大的公主也有两三个，温淑也不敢保证太后就一定会偏颇她。

谢宜安又开导了温淑几句，温淑也是关心则乱，以谢宜安的这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将来谢宜安的婚事定是几个公主中最好的，这个好不是说夫家显贵，而是说日子过的顺心。

别的公主不论是母妃还是养母，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私心，提携娘家帮着儿子或者是向高分位妃嫔投诚等等，谢宜安完全没有这个顾虑，太后已经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太后还想的开，皇上待太后也亲近的很，谢宜安就是一个母家不显的公主，嫁到哪里去完全就是太后一句话的事儿。

温淑羡慕了一会儿也就不再羡慕了，谢宜安的本事不是她能学来的，可以说宫里的几个公主都比不得，圣人给林家长公子是赐婚，不是悔了人家，谢宜安确实是当得起林家长媳。

谢宜安见温淑不再胡思乱想，也就不管她了，专心的绣着嫁妆，她能有今天都是自己一步一步闯出来的，她自信将来也能过得很好，唯一担心的就是林家长公子不喜太过强势的女人，当然谢宜安只是担心了一下，以林家如今的位置怎么都不会宠妾灭妻，只要能达到相敬如宾，谢宜安就不会把日子过差了。

谢宜安的聘礼是送到了杜家，杜老夫人特意入宫把聘礼单子给谢宜安送了过来，这些将来也都是嫁妆，谢宜安如此强势，早点交接清楚了早点好。

谢宜安半点不害羞的接了过来，太后看着谢宜安这幅样子反倒是喜欢的很，谢宜安让太后想到了还很年轻的圣人。那时候太后只是一个昭仪，宫里上有皇后贵妃，下有得宠的小美人儿。

太后如今胜在想的明白，但是她并不是手段高超之人，跟本帮不了圣人什么，可是圣人不任命，一步一步走到今日。想到那个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了一动不动的上皇，太后就心情大好，她想看看这女子聪慧起来可以走到什么程度。

谢宜安身边的丫头只有一个是自小跟着谢宜安的叫石榴，石榴自幼跟着谢宜安也是识字的，看着林家的聘礼单子，石榴狠狠的长出了一口气，谢宜安刚进宫的时候还有人说谢宜安是天煞孤星，不吉利的很，石榴生怕林家也嫌弃谢宜安的出身，想着郑统领的太太托人送进宫的东西，再看看这嫁妆单子，林家不但没嫌弃，反倒是很期待这个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