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千零一十九年一十一月一十七日 星期日 天…

何新今天起床之后看那批监控设备送到公寓的快递柜里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放到该放的地方了。但是现在自己身体不便，要是去安装难免会有些麻烦。去孙颖家可以。别的地方就不好装了。先去取来，然后去孙颖加家装上何新想著就拿来了包。拄著拐杖，背著书包出门了。

何新走的很慢，膝盖受力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疼。他慢慢挪到学校门口，然后看看四周没有认识的人。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但是没有注意自己。何新慢慢的绕到小区的后门附近一个少有人经过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看看四周没有人。把拐杖折叠好放到书包里。慢慢的走到小区门口刷脸进入小区。何新走的有些慢，走到快递柜。取出那几套监控设备的纸箱。纸箱有些重，何新只好再放到背包里。然后慢慢的走到公寓楼门口，开门，进电梯。何新一进电梯就低著头。这似乎是一种习惯。不想让摄像头拍到自己的一种习惯。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何新分析过，帝都是无间隙监控覆盖的。出家门之后只有厕所和更衣室是没有监控的。由于买的是写字楼所以就连走廊和应急楼梯都有监控。何新被监控无间隙的看了几年，讨厌监控但是也没有办法。跟讨厌的是如果谁说丢了什么东西就能去丢东西地方的监控室，比如小区监控室和商场监控室调取监控。即使不能拷贝监控录像也能用手机对著屏幕录下来。这就是不注重隐私。没有办法。何新想过戴鸭舌帽，但是那样更会引人注目。还是这样自然点好。

监控设备的箱子放到了桌子上。这是一个长桌子。在单独的一间屋子里。何新想什么东西适合给孙颖的监控呢。包，女人永远不会嫌自己的包少。一会去买个包，这样就能时刻监听孙颖了。还要在她家里装几个监控。何新调出手机里孙颖家的照片。吊灯当让很适合。但是……，嗯可以把监控放到一种电子设备的盒子里。对反正一般人也不知道那盒子里面是什么。浴室呢。浴室放到镜子后面是最好的了。浴室的镜子后面是一个柜子，放了一些洗漱用品。可以把监控放到柜子上面，露出摄像头对著镜子，把镜子上面一个点磨的只剩一层水银这样透光率就会比较高了。只是这个要做成全封闭的，以便防水。那样就要做电池的了。好吧，客厅卧室的监控放在灯上。浴室的放到镜子后面。再买个包，把监控监听设备放到里面。嗯，好。先买个包，然后类似整流器的东西。现在灯都是led的，一般都没有整流器了。但是，多个这东西一般人都会以为是以前的。嗯没有什么要买的了。何新换了身衣服，坐著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出去采购设备。

整流器已经不好买了，买到的整流器都不知道好不好用。很可能是废品。买了个巴宝莉的包。虽然是打折的帆布包，但是还是花了将近一万块钱。回到公寓已经将近中午了。何新用公寓里的订餐系统订餐。这样就不会在自己的手机上留下订餐痕迹。何新躺在床上休息一会。以前这种工作，他根本不会需要休息。这几年身体状态下降的很快了。何新想要给孙颖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拿起手机，对现在都是用微信了。用电话就显得太过正式和著急了。

'干什么呢?'何新问。

不到一分钟，孙颖就回复过来。‘在家休息。你呢?’

'我在看书。想你了。'

'那你过来，我请你吃饭。'孙颖说。

何新没想到这么容易。'晚饭吧，下午还有事。

'　　‘好的，你想吃什么?’

‘到时候再说’

‘好的，好好看书。把这几天落下的课好好补补。’

‘放心，我会努力的。’放下手机何新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这么关心孙颖是因为不想在她那里节外生枝。以后所有和我接触多的人我都要进行一定的监控。对。这是原则。无奈的原则吧。为了保护自己的一个原则。这么大力气重新来一遍必须要做的了。而且以后这么干很难了。是啊，现在国家有计划用区块链技术来为个人建立档案。这样以后再有任何人想想自己这样重来一遍人生都是不可能的了。

外卖送来了。何新在这里准备了很多的食物和水。但是都是储备用的，非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何新点的是轻食沙拉。这么健康的食品味道一般。而且这个量不高，吃完感觉和没吃差不多。这就是何新想要的感觉。何新很快就吃完饭。这是在里面那几年养成的习惯。第一次在里面，不，应该是第一次在监狱里面正式吃饭的时候何新被大家的速度惊到了。平时何新吃饭的速度水饭不是很快，但是也不算慢了。何新发现大家吃饭都很快也就尽量快点吃。结果还是没吃完别人都吃完了。准备走的时候何新抓紧时间吃。刚开始几天的时候何新每顿饭都没吃完过。不过没关系，几天之后何新就能适应了。现在吃饭都尽量吃慢点。

何新吃完饭喝著咖啡吸著雪茄开始制作设备了。咖啡放到工作台边上的咖啡桌上。把所有的监控设备逐一检测一遍。没有问题。何新之所以出高价订购监控设备就是不希望出任何问题。先制作孙颖家吊灯上安装的监控。何新把整流器拆开，然后钻眼，摄像头正好卡在那个眼上。何新想先不要固定，把摄像头的线延长一点。这样万一需要把摄像头移动的时候可以把摄像头从整流器的盒子里拉出来一些。何新把摄像设备在整流器盒子里固定然后把电线接出来。何新接到电源上试验。效果不错。这样做了四个，然后做浴室里那个监控。这个其实更简单，但是电池何新选的比较好，是用原装摄像机电池然后还连上了一个无线充电器。把整套设备安装到一个白色的盒子里。然后把监控摄像头从里面拉出一条线接出来。再把摄像头用袋子封闭好。重新把这个盒子喷上白色的速干漆。何新记得孙颖家的这个柜子是白色的。里面也是白色的。把无线充电器接近这个盒子，从手机上看能看到正在给监控设备充电。

然后就是改装这个巴宝莉的包。何新把包的夹层小心的拆开。只是拆段了一个线头，让后把线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抽出来，这样里面就露出来了。何新在里面学过做服装。所以这种一看就明白了。果然是手工缝制的，而且是比较难的手工。要求把几张皮面都缝上。何新想想也能。但是不好做，而且做完之后肯定没有以前的针脚平整，不过没关系。还有这东西过x光机能行吗?何新想想。应该没问题。只是简单的电子设备，做成手机样的就好了。何新把一款超薄型的监控和无线充电器安到包里，用线固定好。然后把摄像头从包的侧面引出来，电线用线缠好缝在包的里子上。何新把包举起来仔细看看，然后各种角度蹂躏一番再看看。看不出有什么差别。然后用手机看看监控效果，还不错。当包放到自己的无线充电器的时候用手机看监控。也能看出来正在快速充电呢。这些设备做完就已经到下午三点多了。何新把这些设备小心的装到包里，然后拿了点工具就出发了。

孙颖已经在家里等著何新。看何新进来先想拥抱一下。但是一皱眉头。“你抽烟了?”

“今天心情不好。就抽了几根儿。烟味很大吗?”何新问。

“不大，味道还挺好闻的。不过你尽量不要抽烟啊。这样对身体不好。什么事啊?”孙颖给何新拿来拖鞋。

“哎，我烦心的事情可能对你来说都不算事。干脆不说了。晚上还是叫外卖吧，别辛苦做饭了。还有酒吗，要不我一起买点?”何新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

“不著急。”孙颖观察的眼神看看何新。“小小年纪还有烦心的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嗯，也不算开始吧。就是从高中开始，有时候心烦的时候就想抽点。这样对心情有一些缓解作用。也可能是心理作用。反正感觉会好多了。”何新说。是的，他吸烟是从高中时候开始的。也的确是这个原因，不过后来就戒了。因为发现对身体的确很不好。可能有人身体适合抽烟。有那种抽烟一辈子还活了八九十岁的。何新抽烟不到十年就在跑步时候觉得呼吸有点难受了。所以干脆戒烟了，然后改抽雪茄。雪茄的好处就是吸的时候只是在嘴里，不往肺里吸。这样对身体没有什么坏处。缺点就是贵，还不好随时吸。因为当时何新毕竟是官员，经常吸雪茄，尤其在帝都这个地方太扎眼了。何新就在没人的时候吸上一支。慢慢发现洗雪茄的好处就是人会比较沉下来。毕竟吸一支雪茄最快也要半个小时。这样一段时间下来，自己也会思考一些事情。而且是很深入的思考。这帮了何新很多忙。但是也有个问题就是何新没有雪茄的时候总觉得无法思考了，心理好像少了什么似的。这也导致何新刚进看守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思考好像有什么问题。但何新反复告诉自己，雪茄只是一种心理作用。要对自己的头脑有信心。要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思考能力。

“嗯，喜欢听什么音乐吗?”孙颖问何新。

“用音箱听吗?”

“嗯，我有对蓝牙音箱。买来没怎么用呢。现在想听听。”孙颖拿出手机，开始匹配蓝牙音箱。

“巴赫吧。”何新说“哪只曲子无所谓。巴赫就好。”

“好的。”

何新喜欢巴赫，喜欢巴赫这种对数学和音乐完美的阐释。在音乐中阐释数学，把音乐和数学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也许没有太多的灵动，但绝对平衡，绝对的完美。虽然这蓝牙音箱没有完全展示出巴赫平律的细节和风味，但还是展示出了其中的一些感觉。何新听著想再吸上一支雪茄。

“想抽烟了?”孙颖问何新。

“嗯，有点。”何新不好意思的说。但是心理更是害怕，自己的这样一个想法都被孙颖看出来了。都说已婚男人想瞒著女人做什么很难，看来的确是啊。知夫莫过妻，知子莫过母。看来男人一辈子都会被这两个女人透彻的了解。男人难啊。

“你想抽就抽吧。没关系。”孙颖说。

“嗯，好吗?”何新来之后没见到过烟灰缸。

“没事。”孙颖拿来一个烟灰缸。

“哦，我没带来。”何新说。

“那我去给你买一盒吧。你喜欢抽什么烟?”孙颖问何新。

“软中华吧。再带一个打火机。”何新说。

“好稍等一会啊。”孙颖进卧室换衣服去了。

“今天有点冷，多穿点啊。”何新嘱咐孙颖。没想到今天安装监控会这么顺利。真是有些意外，不过不能这么掉以轻心还是要注意点为好。何新想著。

“嗯。那我穿大衣吧。”孙颖说。

“行，里面也得穿个薄毛衣什么的。”何新说。

“我看你穿的不多啊。”

“你别和我比，我一直不习惯穿的多而已。”何新说。

“以后得注意，你还没完全好呢。”

一会孙颖出来了。已经换上了一条略显紧身的牛仔裤和一件毛衣。何新看著孙颖，没想到年轻时候孙颖身材很好，年纪大了之后也是另一种美。

“怎么?哪里不对吗?”孙颖看出来何新看自己的眼神，故意这么问。

“哪里都不对。”何新说。

“啊，那怎么办?”孙颖知道何新大概要说什么了。

“不该让你离开我一份一秒。”何新说。

孙颖没想到何新会这么直接。低下红著的脸。“我出去了。你还要买点什么吗?”

“不用了，路上小心，快点回来就行。”何新说完有点后悔，让她多买点东西。然后晚点回来最好了。

“我知道。”孙颖转身出门了。

何新立刻拿著自己的背包走到浴室。打开镜子，后面装的东西有点满，这个储物柜里面是白色的。但是是乳白色的和何新用的纯白色的漆在颜色上有点不同。但是把盒子放到柜子里面最上一侧来看，几乎看不出来。何新用自己带的干净的毛巾擦干柜子里面的灰尘，然后用强力速干胶沾到设备和柜子接触的两侧然后用力粘到柜子里。用手按著，何新按照说明书得按一分钟。何新观察著这个摄像头如何引到柜门口镜子后面的地方。最好的办法是开一个槽然后把线放到槽里。再用油漆把上面的板子喷上漆。这样只要不拆开就看不出来了。何新想。这不是冷战时期美苏互相在对方大使馆里安装窃听器的方法吗。何新的膝盖有些疼了，这样受力还是有些困难。何新看看表才过了三十秒。啊，这还挺困难的。不过坚持一会就好了。何新再看看表才又过了十秒。真难熬啊。不过这和那几年相比算什么。何新又看了看表，还有最后十秒。好倒计时了。

何新双手撑在洗手池上休息。感觉后背已经出汗了。巴赫在洗漱间的门外响著，阴沉的声音似乎在告诉何新。你做的是坏事。何新没有管音乐。但是心想为什么孙颖拿著手机离开之后这音箱还能继续放著音乐呢。

何新先把柜子里的东西小心的拿出来，然后用模型胶带把一块塑料布粘到柜子两侧和下面。然后拿出小电钻，小心的对著内侧的角开著一条浅浅的但是够走电线的槽。把摄像头固定好，线用胶固定好然后用一个一字型螺丝刀把胶抹整齐。然后看看镜子。把电钻头换成极细的研磨头。然后对著镜子的那一个角落轻轻的打磨。在快接触到水银图层的时候再换上毛毡头，何新仔细的打磨。打磨之后效果非常好简直就是和用的时间长了有些磨损一样。何新把胶带重新固定，只留下刚才走线时候抹的胶的地方，其它地方都用胶带粘著的塑料布封的很好。然后拿出乳白色模型漆快速的再封胶的地方来回喷了两下。仔细看看，效果不错。何新出去看客厅里的吊灯。这是一个封闭式的吸顶灯。没有复杂的结构，是一个全封闭，半透明的那种吸顶灯。和在家里设想的一样，从侧面安装就好。

何新拿出手机。给孙颖打电话“喂，我想吃点沙拉。嗯，附近有卖生菜的吗?就是那种奶油生菜?在买点西兰花和金枪鱼。金枪鱼罐头也行。”

何新想了一下。这样孙颖会多花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何新看看表。得抓紧时间了。何新搬了把椅子过来。然后小心的把吊灯的面板拆下来。放到茶几边立著。然后把整流器的盒子拿来查看电路后用电改锥拧到没有电线的地方。再把电灯关上，接上电线。然后拿著手机看这个监控出现的画面。画面只能看到客厅大约一半的情况。然后再安上一个整流器。再用手机看看画面，这样客厅另一半的情况就看见了。何新下去小心的拿起来吊灯的盖板。看见地上有盖板灰尘的痕迹。想著一会要擦掉。然后仔细的拧上盖板，不让上面留出痕迹。

何新回到卫生间把胶带和塑料布拆掉。然后看看油漆，应该干的差不多了。就把柜子关上打开手机调整摄像头。摄像头能拍摄到整个浴室的画面。何新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放回远处。然后把塑料布叠的小小的放到包里的一个塑料袋里。

卧室的灯是一种仿古式的吸顶灯。何新把灯罩木纹结构的边上仔细的钻了一个小孔。然后把一支笔芯垂直伸到里面在里面点了一下。再把灯罩的卡子打开把灯罩放到地上。整流器上的摄像头，对著刚才笔芯话的那个点对好后把整流器安装到里面。盖上灯罩之后何新检查了一下。从外观来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然后打开手机看这个监控的情况。不太理想，由于有旁边木框的阻挡。卧室里有一部分无法看到。何新观察一下这个木框，用小刀仔细的削掉大概一两毫米厚的地方。看著手机上的视频。这样清除多了。

另一间屋子。还是一样的方法。何新安装之后已经是满头大汗。等何新坐在沙发上之后才注意到。这首巴赫的曲子是在单曲循环。何新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出了口气。然后拿出手机逐一检查摄像头。效果都还不错。

门开了。何新抬头看是孙颖。“买完了?”何新把手机上的监控程序关掉。手机放到茶几上。心想应该在孙颖家的小区和楼道里也安装摄像头。

“嗯，中华是最贵的烟啊?”孙颖问何新。

“嗯……”当然不是，但是限制奢侈品香烟。最贵的一盒不超过100元。软中华只是常见的烟里面最贵的而已“差不多吧。为了感谢你给我买这么贵的烟我给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啊?”孙颖打趣的问。

“包治百病。”何新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那支巴宝莉的包。包的外面还有巴宝莉的包装袋，所以孙颖马上就认出来是巴宝莉的包了。

“是巴宝莉的包?”孙颖有些高兴，声音都变了。

“是啊。”

“什么样的啊?”孙颖接过包看著。

“嗯，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孙颖拆开包装。是典型的女款包。帆布和真皮结合。不是很华丽，但足够大气。“真挺好看的。不过你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

“嗯，感谢你这么照顾我。再说，我觉得它才能配得上你。”何新说。

孙颖想起自己的那些廉价的国产包，用鼻子长出了口气“你哪来的钱啊?”

“双十一特价，没多少钱的。再说放心吧，我要是想赚钱方法很多。王教授那还有兼职呢。”

“哎，你可别那么说。王教授虽然不剥削学生。但是也不会给相当于一份工作的工资的。你得知道，有多少人盯著这份工作呢。有多少人不要钱都想去做呢。你珍惜点好好做啊。还有以后别给我买这么贵重的礼物了。”孙颖说著想靠近何新，但是又停下来。“给你烟。”把烟和火机递给何新。

何新接过烟熟练的打开，点上一支吸起来。何新出来之后就没有吸过烟，这略有些深的吸了一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好像阔别多年的朋友，伙伴，亲人，又重新见到拥抱在一起，围绕在你身边。“我家条件还可以，你放心吧。”

孙颖想想也没多问。

何新回到宿舍想。现在就是要分析一下孙嘉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何新坐起来，背对著墙，调出监控看著孙嘉弥的宿舍。孙嘉弥在用笔记本电脑做著什么。何新想，也许是作业吧。何新又调出孙颖家的监控。何新走后孙颖洗了澡。何新看孙颖的身材可能比一般年轻的女孩子还要好。可能是经常锻炼的原因吧。何新想要把她的身材练的更好才好。然后孙颖用电脑做了一会什么就是看电视了。孙颖看的什么何新没有注意。只是孙颖的表情有些冷漠。中间还拿起何新送的包看了看。然后放到门口的柜子里，放一些东西在包里。看来是准备明天上班用的了。何新看著孙颖。眉头略皱。像发呆一样想了一会。看看表23:40了。睡吧明天还有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