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丑》二千零一十九年一十一月一十八日 星…

???气温骤然下降。何新在休息了这几天之后回到学校上课还是觉得有一种新鲜感。好像离开了很久似的。全宿舍的人都陪著何新去食堂然后去教室。孙嘉弥和几个以前没有坐到一起的女生坐到一起了。以前何新每次都坐的第一排现在被别人占领了。只好做到了第二排靠近过道的位置。一切好像都和以前一样，又有那么多的不同。这感觉好像是刚出来的时候。看一切都那么熟悉，看一切也都那么陌生。看什么都是美好的，看什么都要珍惜的感觉。好吧，从孙颖那相对简单的环境里回到这纷繁复杂的小社会里了。有人对我鞍前马后的，有人多我虎视眈眈，有人暗恋，有人暗恨我，有人视我为无物只是自己努力。好吧好吧。这一切多么多元化，多么复杂，多美。让这生活继续下去，我这样做下去吧。美丽的世界。

何新中午回到宿舍。宿舍里的同学都在说《小丑》这部电影。看来是有资源了。何新知道影院不会上映，就问在哪下的。年轻人多的地方就是好，根本用不著下载。同宿舍的人直接把小丑这部电影传给何新了。何新马上上床，戴上耳机趁著午休时间把小丑看了一遍。

自信先得是文化自信。因为文化是最基础的东西。文化是比经济基础还要基础的东西。比如在相似的经济水平下有的国家的人会享受生活，有的国家的人会教育孩子，有的国家的人会设法致富。这都是不同文化的结果。不同的文化面对不同的事情会有不同的反应。凡是不自信的文化才会在接触外来文化的时候拒绝，会紧张。这也是一种自卑。不同的文化之间需要融合，需要接触，长期自己发展的文化必定会被淘汰。只有不断的融合才能发展强大。就像有机体，要不断吸收外界的物质，有益的会帮助发展，有害的会危害发展，但是和有害的做斗争之后机体会更强大，会更好的发展。

电影中小丑成为大反派整个社会是有责任的。一步步的逼迫，一步步的压抑。但是也有其自身的原因。小丑本身就是精神病患者。虽然一个失败者是不可能成什么大事的。就如同一个抢劫了几百块钱进监狱的人去炸美国世贸大楼是不可能完成的一样。有人注定干什么都能干成，有人注定只能干一些简单的事情。但是一个精神病在一个疯狂混乱的时代巧合成为一名著名的犯罪分子还是有可能的。只是可能性大小的问题。就如同理论物理学中杯子会不会从桌子上自己跳起来的问题。

小丑一开始是一名单纯的只知道努力工作的底层人。在工作中扮演小丑来养活母亲。同时也在积极的给自己治病，给母亲治病。可是接踵而至的挫折使他发生了变化。首先是在扮演小丑的工作中几个小孩子抢坏了他的广告牌使他遭到投诉。然后同事给他的枪让他在儿童医院的表演中枪掉出来使他遭到解雇。小丑的精神治疗由于政府削减开支而被迫停止。没有了精神药物治疗的小丑在地铁中犯病，遭到三个白领的殴打，小丑开枪杀死了三个人。小丑得知自己的解雇部分原因是由于给他枪的同事在歪曲事实。但这种歪曲很可能是出于自保。小丑在家里杀了这名来看他的同事。但同时放了另一名侏儒同事。侏儒和小丑是相似的。小丑得知自己是被领养的。而一直深爱的母亲竟然在小时候虐待过小丑，而且还纵容母亲的男友虐待小丑。小丑杀死了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小丑很可能是蝙蝠侠的哥哥。小丑去认亲。遭到训斥。小丑幻想的女友并不存在，

他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了。失业的小丑登台表演。失败的表演被当红脱口秀主持人拿来说事。没想到观众反应很好。主持人邀请小丑来参加。但是小丑觉得在台上遭到了侮辱。本来准备用来结束自己生命的手枪开向了主持人。小丑还杀了两名一直在调查他的警察。电影没有小丑被捕的结尾。如果加上这个结尾就能在电影院看到了。而这部电影让何新思考很多。　　面对这个社会，面对接踵而至的挫折。小丑选择了变态式的报复这个社会。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被社会逼成精神病，而是一个精神病人的自我释放。如果没有精神病，如果是一个正常人。那这个人大概率的会被打倒，小概率的会逆流而上成为一个难得的奇才。很多人天生就是罪犯。无法改变好。出来之后也许不会犯罪了，但是也不会做什么好事。有人就是以作恶为乐。不作恶就像身边没有了空气，空气中没有了氧气一样浑身不自在。在高强度的压力之下也许会暂时的压抑住这种人作恶的本能，但是一旦压制的力量不存在了。这种人会立刻跳出来作恶。这就是他们的本性，他们的本质。所以抱怨社会是没有用的。面对同样的事情，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不同的。就如同在那几年，何新看到的一样。囹圄之中有人还是可以的，不能算是好人，但是依然恪守底线。有人则完全相反，即使出去之后肯定是个坏人。而且有了这次的教训之后肯定是个更狡猾的坏人。何新相信有本性好的人，也有本性坏的人。

每个人面对逆境或者挫折时候的反应也是不同的。如果在地铁里面对那三个“白领精英”的殴打，很多人恐怕不会举枪射击。只会举枪吓退他们。即使在第一枪误射之后也是如此。而且剧中很多时候小丑所面对的挫折是我们大多数人都有可能面对的。面对这些挫折的时候我们如何选择才是最耐人寻味的。小丑当然选择了心理扭曲的反应。杀人，但这种杀人似乎不是报复。更像是一种惩罚，一种对他嘲笑的惩罚，一种假仁假义的惩罚。对于一个缺乏是非观念判断的人来说。杀人作为惩罚是对等的。这就如同出现了一个犯罪报到，所有的民众都呼吁严惩罪犯。但是就没有想到罪犯也是人。没想到罪恶和惩罚应该是对等的。媒体会把罪渲染的恶劣，却从未说过罪恶要和惩罚对等。

这是一部经济低迷时代才会产生的电影。在以前的蝙蝠侠系列电影中，小丑是由于化学药剂才产生的。这个小丑却是由于畸形的社会和经济危机产生的。电影的背景显然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世界。但是更像是对现代混乱社会的讽刺。在这个混乱的世界，极端思想的人和组织开始不断涌现。这就是没有了压力坏人，容易被蛊惑的人和缺乏信仰的人被各种团体所裹挟。经济发展了，能掩盖一切丑恶的东西。一旦经济低迷，所有的丑都会浮现出来。

但是仔细思考之后却发现《小丑》却不是阶级对立。殴打小丑之后被小丑杀害的三个“华尔街精英”只是普通公司员工韦恩并不知道他们。小丑的同事只是略比小丑好一点点而已。小丑的母亲更是曾经和小丑相依为命的人。只是那个主持人和小丑是不同阶级的。而警察是政府的代表。小丑不是阶级对立。更是小丑自身心理阴暗的一种反应。小丑并不是无产阶级反抗者的领导，只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小丑更像是一名无政府主义的犯罪分子。杀害的和自己差别最大的人是警察和主持人。只有这三个人是不同阶级的。小丑漠视法律的杀人可以看做是对政府的一种反抗。一种荒诞而残忍的反抗。

小丑变成了一个符号，一个英雄是从小丑在地铁里杀害那三个白领开始的。所谓英雄，很多时候只是一种宣传需要。只是需要一个精神图腾式的，神话中的人物来进行宣传。变成符号，人们追随这个神话式的人物变得疯狂。因为这个人物是神话了的。这个事情是疯狂的。所以媒体在报道犯罪时候的角度很重要。但是过度丑化罪犯对罪犯公平吗?媒体的公正性在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正，只有自以为是的公正?

贫穷是导致这些发生的原因吗?如果看1989年以前的世界，显然与现在的混乱不同。冷战期间的所有战争都有美苏的身影。而现在的混乱都有极端主义的影子。全世界人们的收入水平都有所提高只不过根据联合国的统计。富人的收入提高的更多而已。本届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的主要著作之一就是《贫穷的本质》。这个本质是什么?政府的腐败无能是主因。还有就是贫穷者的懒惰和无能。也许很多人不愿意承认这点。但是很多穷人之所以贫穷的确是因为穷人的没有能力做一些复杂高收入的事情。比如智力比较低只能从事一些简单的体力劳动。这当然不会有复杂的智力劳动获取的收入高。另一方面才是缺乏学习的机会。学习不但是在学校中，还可以在生活中学习。在生活中的学习对收入的提升也是十分有用的。比如在生活中经常就能看见一个没什么学历(不能说没文化)的人成为公司老板。还有就是创新成本太高，墨守成规的成本低。穷人如果想改变现在的生活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个机会成本对于穷人来说很大。可能大到无法承受失败带来的后果。所以简单的权衡之后穷人不会去试图改变已有的生活。比如如果外出打工不但要话费对穷人来说不菲的路费，还要冒著没有收入的可能性。综合算下来成本太高。不如在自己家的穷乡僻壤里务农可能更划算一些。

就像身体内的癌细胞，每个人心里都有邪恶因子。只是缺乏一个面具。戴上那个面具之后，每个人都将是小丑。都将是坏人。就像网络。如果这是一个法律触及不到的地方，那么所有人都将疯狂。所有人都会对自己说的话不负责。种族主义，歧视，语言暴力，语言威胁，甚至演变成实际的暴力也不在少数。人在极端情况下真的只是缺少一个面具。囹圄之中最能体会。是这样的。好人和坏人的转变大多数时候只是一瞬间。而坏人和好人之间的转变却是永远不可能的。

小丑不是英雄。小丑只是一个精神病。把小丑当做英雄的人都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小丑病态的回应这个社会才是小丑变得如此的原因。社会从来没有问题，社会是丰富多彩的，社会从来都是有光明有黑暗，有好有坏，温暖有寒冷，有希望有绝望，有愚昧有睿智，有信心有疑虑……所以我们才创造了这么多反义词，所以我们才有如此复杂的文字来形容这个世界，所以世界才如此的丰富多彩。

小丑从来不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者会抨击小丑，会不让小丑露面。小丑是一个扭曲的人在一个扭曲的社会，而不是一个扭曲社会塑造的一个扭曲的人。

看完电影何新去王教授的办公室帮忙。王教授和季芩都在。问了何新的伤势然后问了一下当时的经过。王教授感叹“怎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歹徒?”

“就是啊，即使没有我。估计也跑不了多远。”何新说。

“那可不是啊。得多长时间才能发现失踪一个学生啊。到时候都不一定被带到什么地方了。想想都后怕啊。所以现在学校每天都查寝了。清点人数。”季芩说。

“小何啊，经过这个事情之后我更看好你了。不但有头脑还有体力，最重要的是你还是个好人。这在现在太难得了。”王教授说。

“没什么，我觉得我也就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何新说“换成是别人可能做不到这种程度，但是肯定会做什么的。”

“也是啊，你也太牛了。都能把汽车玻璃打碎。”季芩有些激动。

“嗯，日产的玻璃不结实。”何新笑著说。

“啊，不能吧。”季芩不懂。

“嗯，是有些不结实。但是也不至于谁都能打碎的。”王教授说。“你可以先养养伤，看看我给的参考书跟上学习进度就行。不用来帮忙。”

“没事我身体还行。能在您这里帮忙才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何新说。

“也好。那你问问季芩一会做什么。我一会还有事你连好好工作。”王教授说完就开始对著电脑工作了。

何新工作完和孙嘉弥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遇到孙嘉弥。何新给两人介绍一下。然后问孙嘉弥“今天去健身了吗?”

“我不想去，你不去我怕练不好。再说我也受伤了，也得休息啊。”孙嘉弥说。

“好吧，第一条不是理由。第二条算是个理由。我估计我下周就能好了。下周锻炼去。”

“你们去哪锻炼啊?”季芩问。

“嗯就是西门对面的一个健身房。”何新说。“想去吗?团体好像有点优惠。”

“我就不去了，现在又写论文又有工作的有点忙。”季芩说。

“嗯也是，等以后找机会吧。你毕业有什么打算?”何新问季芩。

“哎，不知道啊。工作、读书、考公务员这几个呗。都得努力啊。”季芩说。

“嗯。是啊，都这样。”何新低头吃饭。

“王教授不会给你写个推荐信什么的吗?”孙嘉弥问。

“到最后不行再说吧。他的推荐信倒是挺有用，但是每年都写不太好啊。要是他的学生每年都抢著要那和导师推荐出去，那感觉肯定不一样了。”季芩说。“不过好在他很有名，工作还是深造都比较好办。”

何新回到宿舍看了会书。时间就到了21:30。何新想洗漱之后再看会书就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