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天赐良机 二千零一十九年一十一月三十日 星…
???何新躺在床上已经好一会没有睡著了。脑子里想著很多事情，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即使有很多事情要办总能分出先后，总会找出处理办法。而且也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失眠。何新现在却失眠了。看了一眼iwatch凌晨12:16分了。既然睡不著那就起来工作吧。何新穿上工作服来到工作间。零件已经摆在一张白色的长桌子上。白墙、白地、白桌子，白色的工作服。何新之所以这么喜欢白色，给自己找的原因是因为工作间需要做一些细致的工作。在全白的环境下零件如果不小心掉在哪会比较好找。但是何新也知道。其实内心深处的原因是由于那几年的污点和现在身份的缺陷，使自己格外的希望纯净的东西。于是整个房间都是纯白色的风格。
???何新没有考虑这么多问题，先是打开手机将孙颖家电梯和走廊的环境投影到100寸的高清电视机上。何新仔细观察著。这环境和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差别。然后用纸质记事本将想到的方法用本子写下来，一页纸写一个方法。写了几页之后再将每个方法分解成不同的硬件和软件。也就是需要的设备和人力。再将这些逐一分解，然后再将所有硬件列出一个单子。然后从一面墙壁的抽屉逐一取出需要的设备放在白色的长桌上。何新做完这些坐在工作间门边的沙发上休息一下。看看iwatch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感觉到了困意。何新马上脱下工作服去卧室休息。可躺在床上之后又有点精神了。何新看了一眼手机。2点多了。闭上眼睛，困意逐渐袭来。
???何新醒来的时候是早上6过一点。何新起来洗漱之后去椭圆仪上走了5分钟。然后跳了一组20个burpee身体已经微微出汗。再去椭圆仪上走5分钟，然后去淋雨，再去浴缸里泡上一会。何新躺在浴缸里想昨晚做的流程图。半夜想出来的流程竟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需要再丰富一下。看来脑子还是挺清晰的。何新泡完澡换上工作服去工作。
???伺服舵机和智能app遥控开关的普及使得何新用手机遥控很多东西都都能做到。但是这回对张帆的事情需要很可靠。好在何新有些钱，可以买到很可靠的零件。组装，焊接。一上午一个工具的雏形已经出现。但是按照这个速度。如果把所有的东西全做完恐怕需要半年时间。何新换下工作服，穿上吸烟服来到吸烟室。从雪茄柜里找到一支雪茄点上。这直是十年前的雪茄，有点淡淡的霉味。可能是当年在自己别墅的地下室里湿度有些过大了。何新想要将东西简化一些，这样做下去不行。当然可以每周来做，但是这样风险太大。最好是这个周末就有一些东西完工起到一些作用。何新想了下，将要做的东西分成两类。一类是容易做的，一类是不容易做。从容易做的中挑出急需的。这周末要是做这些时间上又有空了。再找出一件不不是很容易做的东西里最急需的东西。这样时间又有点紧张了。何新想想容易做的东西里还有没有不著急做的。剔除一件容易做的之后整个周末的计划就比较完美了。何新喝了一口路易十三。酒在口中环绕然后咽下。何新笑了，感觉自己像个守财奴。一支雪茄吸完何新喝了半杯酒。这样正好。何新又来到工作间开始工作。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何新手腕上的iwatch振动起来。何新看是到时间要去孙颖办公室见她了。何新放下手中的工作。把工具放好，关闭电源。关好工作间的门。
换上自己上学时穿的衣服。从监控里看走廊和电梯里没人。小区里人也不多，就马上出门。在西直门绕了一圈之后就去学校里孙颖的办公室。 ???孙颖摆了几个菜在茶几上。
??“今天菜挺多啊?”菜和平时其实是一样多的。但是何新看孙颖的表情有些严肃就这样说著。
???“嗯，我让食堂阿姨多打了点。”
???何新再仔细看了一遍，似乎没有多。“今天饿了?”
???“嗯，想多吃点。”
???女人恢复好心情的方法依次为购物、吃、健身。何新想先让你多吃点然后去健身，实在不行……你下午自己去购物。这一套下来心情肯定能好不少。何新也不想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原因只能是张帆。孙颖的工作和人际关系都不错。工作中不会有什么事情让她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给我看。“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哎，还是家里那点事情。今天上午我跟他说离婚吧。过下去没意思了。他很生气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一大堆。”孙颖一下流出了眼泪“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他对我这样。”然后捂起嘴哭起来。
???何新想现在最好就是搂著她的肩膀。但是……何新坐在那没动。“没有感情了就真的没有必要在一起。他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有多少人是没有感情在一起的?”孙颖抽泣中说的这句话很快，很完整。人好像一下子从抽泣中拔出来。“我敢说80%的中年夫妻到最后就是将就在一起的。”
???何新张张嘴没说出话来。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这个年纪对待这种问题不应该说出什么有内容的话。“嗯，是啊。都那么过挺没意思的。”
???“我想好了，不和他一起过了。可是孩子，房子，钱，一步一个坎。不，是一步好几个坎。孩子就有谁扶养，怎么探视，抚养费怎么算的问题。房子首付是我教的，我的公积金在还贷款可是家里生活费大部分都是他花的。那点积蓄有的是他的名字存的有的是我的名字存的。应该他名下的存款多点。对还有车。哎，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他说我和你谈恋爱。”
???何新脑子翁的一下。孙颖下面说的什么话一句也没听清楚。何新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让张帆影响我。不能让张帆影响我这一生。不能让张帆干扰到我。不行，谁也不行。张帆！张帆！张帆！不行。张帆必须消失，消失，消失，彻底消失，彻彻底底的消失。
???“他说我不要脸，和学生勾勾搭搭的。哎……我说不下去了。”孙颖低著头眼泪流到衬衣上。
???何新掏出手帕递给孙颖。孙颖推了回去，从包里拿出何新的手帕。“那天你递给我的，我洗好了打算还你。现在又用上了。
何新收回刚刚递出的手帕。“别影响你的工作。”
“我不知道他会干什么。把家里的一个杯子都砸了。我胳膊上被玻璃蹦到划了个口子。”
“在哪呢?我看看。”何新觉得这是个可以用的东西。
“别看了。不大。”孙颖说。
“他打你了吗?”何新试探著问。
“那倒没有。我还真希望他打我几下。但是……哎，真没有。”
孙颖说的不是十分肯定，但何新也不想再追问这个事情。伤是没法否认的。“我看看，伤口深不深。”
“还行。”孙颖把毛衣的袖子小心的向上拉了起来。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然后把衬衣揭开。手腕上大概十厘米接近手肘的位置被纱布缠的很厚。
“杯子是什么材质的?以前里面装什么东西的?”
“就是一般的玻璃水杯，就是喝水用了。”
“伤口消毒了吗?仔细看看里面有没有碎玻璃在里面了吗?”何新故意问。
“嗯……能有玻璃在里面吗?”孙颖有些不确定了。
“有可能有小玻璃在里面。应该冲洗伤口再消毒包扎的咱们去医院处理一下吧。先别吃了。走。”说著何新就站起来。
“有那么严重吗?”孙颖问，但是还是站起来了
“玻璃有可能在里面。记得孙俪吗?她有次车祸。玻璃在嘴里好几年才发现。”何新想起这个事情了。
“对，那走吧。去附近的人民医院就行吧。”
“行。走。”何新一边走一边用手机订车。今天是雪后第一天，虽然路上，人行道上早就没有了雪。但是何新在进学校门口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平时常见的在那趴活的出租车。约车比平时稍稍多等了一会。但是还是约到了车。
人民医院在周六只有急诊。急诊大夫小心的用药水把孙颖的纱布弄湿。等一会再把纱布揭开。“怎么弄的啊?”大夫问孙颖。
“嗯……不小心……刮的。”孙颖说。
何新在皱著眉头。
大夫看了一眼何新没有说话。“刮哪了?”
“玻璃，玻璃杯的碎片刮到的。”孙颖不敢看伤口。但是身体还是能感觉到。孙颖有些害怕，说的语无伦次的。
“说实话吧。”何新站在孙颖和大夫中间对著孙颖小声说。
大夫斜眼看了一眼何新。
“没事。”孙颖说。
何新坐到孙颖旁边让孙颖拉著自己的手。
大夫给孙颖注射麻药，然后冲洗伤口、消毒缝合了两针。然后没等大夫出门呢两名警察进来了。其中一名警察拿著打开的本好像准备记录的样子说“什么伤啊?”
这话没有说问谁。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回答出来，这样就导致没有人回答了。
“嗯?”警察走过来看看刚缝合完进行消毒的伤口。“怎么弄的啊?”
“哦，不小心划破的。”孙颖说。
“怎么划的啊?”警察追问。
何新尽量忍住乐，表情严肃有点生气的样子。警察扫了一眼何新。
“在家走路，差点摔倒了。一个杯子碎了划破的。”孙颖说。
“你是她什么人?”没拿本的警察问何新。
“我是她弟弟。”何新说。
“哦，当时你在场啊?”拿本的警察问何新。
“没有，我自己包扎完了。他来找我玩，说我包的不行得来重新包扎一下。”孙颖说。
“你自己包扎的?”警察看看伤口，看看医生，又看看垃圾桶里拆下来的纱布。但这些时间加在一起不到一秒钟。
孙颖迟疑了一下“对。”
“你家住哪啊?”没拿本的警察问。
孙颖迟疑了但还是说了实话。
“怎么不就近找个医院呢?这也挺远啊。”拿本的警察问孙颖。
“这不是说来这面溜达溜达吗。到这附近他才听说我受伤了才拉我来医院的。”孙颖解释说。
“那这……”拿本的警察刚想说什么看看另一名警察。
另一名警察给何新打了个手势，让何新跟他出去。他先出了门。何新跟在身后紧闭著嘴唇也出门了。
拿本的警察在里面继续问孙颖。
“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在门外几米远警察问何新。
何新紧闭了一下嘴唇才开口说“我姐夫弄的。但是我姐不想说，我也没办法。”
“嗯。你要知道，家庭暴力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玩意是没完没了的。你姐三十多吧?”
何新点点头。
“这后面还有大半辈子呢。就这么过啊?”警察开导何新。
“我姐夫都求我姐了。说这是失手。我……我姐也说就相信他这一回。”何新低头咬著牙双手握拳说著，眼泪就在眼睛里转。
“别冲动……”警察说。
“不会的，我相信法律。”何新说。
“对！这是哪啊。全国法制最好的地儿了。”
何新点点头。
“你上学呢吧?”警察问何新。
“对就在附近这*大。”
“哦，你姐被你姐夫打了。然后来你这儿诉苦来了?”警察问何新。
“对，然后我姐夫追来了。发誓说再也不会了。我让他滚。然后带我姐来医院看看。我也没想到伤口竟然这么大。”
“大几了?”警察没急于问孙颖的事情。
“今年刚上的，大一。”
“哦，那听我说啊。你也是有文化的，能理解。他打你姐肯定不对。你可以报警交给我们处理。但是你不能再打回去。明白吗?”
何新点点头。
警察停了几秒“也是，这么好大学的大学生这都能明白。这样你姐我看是不想报警。但是这事儿呢我们都看见了，也不能装没看见。就先记录一下，但是不追究。毕竟伤造成了，但是不严重。当事人也不追究。但是我们还得了解一下情况。你姐夫叫什么名字?”
何新一五一十的回答了警察的提问。然后在警察的记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呦，前几天你们学校绑架学生那事是不是你救的那女学生啊?”警察看到何新的名字问何新。
“对。是我。”
“行，是个爷们。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警察递给何新一张名片。
“好的，谢谢。”何新接过名片放到兜里。
“走咱们进去吧。”警察进到急诊室。“怎么样?”
“行，没事了。走吧。”拿本的警察站起来。眼神看著刚进来的警察。
“走。”刚进来的警察说，然后看看孙颖没有说话转身出门。
等两个警察走后大夫也出门了。何新搀扶著胳膊有些麻木的孙颖向医院外走。“怎么出去那么长时间?”孙颖问何新。
“哦，就是闲聊。他还认出来我就是前几天绑架那事的人呢。”何新说。“然后我们就聊了会儿这事儿。”
“哦。他怎么知道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认出来了。他先是问我是不是学生。我说是啊，刚上大一。他又问我是哪个学校的。这一下就猜到是我。”
“也是，咱学校大一的算上体育生也没有你这么壮的。好像全校都没你这么壮的。”孙颖说。
其实有和何新差不多壮的。只是大学的饮食很难控制脂肪。那几个比何新壮的脂肪比何新多。所以没有何新看起来的那么壮。但是何新还是说“那当然了。”
孙颖笑著看何新“饿了吧?我请你吃饭去。”
“好啊。吃什么去?”何新问孙颖。
“附近不是有个蔡澜开的一个什么菜吗?应该挺好吃的。去那吃点?”
“行。走吧。”何新说。
“你还知道蔡澜呢?”
“我怎么就不知道。香港四大才子啊。对吃多有研究啊。哈哈。”
傍晚何新在公寓里的时候想著下午的事情觉得太好了。真可以叫天赐良机。何新改变了一些想法，抓紧在做一个东西。等到晚上10点的时候刚做好。何新马上换上一套从来没有穿过的满大街都常见的衣服。拿好下午做的设备出门。何新坐到出租车里的时候看了一眼手表晚上22:09。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