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双子座流星雨 二千零一十九.一十二.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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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新带著孙颖来到顺义。想开到什么地方何新也不清楚。只是准备胡乱开到一个空旷少有灯光的场地。一路上何新开车，孙颖看著外面的星空。
“啊。”孙颖大叫一声。
“怎么了?”何新开著车紧急减速。
“一颗流星。”孙颖说话的声音有些激动。
“哪呢?”何新看附近没车没人减速问孙颖。
“很快。不到一秒钟。在天上划出一小段就没了。”孙颖不无遗憾的说。
“嗯，是啊，流星。转瞬既逝。你以前看过流星吗?”
“没有啊，这是第一次看见。真是挺漂亮的。”
何新想，如果是小女生的话也许会等车开到了。一起来看流星，上了年纪的确会少了一些浪漫。“嗯。”
“你看过流星吗?”孙颖问。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看流星。”何新说。刚才在宾馆里何新和孙颖只是聊天，聊了一个多小时。何新还是第一次在宾馆单独和一个女人只是聊天。不过这样也挺好。如果在这个时候做别的事情反而不好。何新看了一眼孙颖。”我听介绍说每年十二月十四日都会有双子座流星雨。以后可以每年都一起出来看啊。”
“好啊。”孙颖很高兴。对何新说“以后要准备充分一些了。”
“那是当然。今年的确太匆忙了。”何新想是啊，是太匆忙了。何新和孙颖从宾馆出来之后何新就回到学校，因为星期日还有考试所以问问温诚良还在不在校外的收费自习室。温诚良说在。何新问还有地方上自习吗?温诚良等了一会回话说有地方，你马上过来吧，已经给你预定好了。何新马上就到了自习室。这次两个人自习的地方就不在一起了。何新拿出书和本，刚刚学习了一会。就接到了孙颖的信息说要出来看流星雨。何新说那得去郊区。上网想租一辆车，但是发现自己的芝麻信用不够免押金租车的。只能支付六千元的押金。而且一个月之后才返还。何新就觉得这不是自己一个学生能做的。就问孙颖会开车吗。孙颖说会，但是不敢开。何新说那也没问题。两个人约好在孙颖附近的一个共享汽车那见面。何新让孙颖先租下来车，以免被别人租走了。何新自己马上就到。何新向温诚良发信息道别。说自己亲戚那临时有事情，今天晚上可能不能回宿舍了。然后到温诚良那里点一下头就走了。何新赶到孙颖那里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了。然后何新开车，带著孙颖向顺义驶去。孙颖还夸何新的驾驶技术好。何新说考完本之后给家里亲戚开了一个月暑假的出租车。孙颖笑了。没想到何新还有这样的经历。
车开到了附近有一片草坪的空旷地方。何新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区里。“走吧，就在这里下车看看。”何新拿著保温杯下车了。
两个人踏上草坪，草坪不是很平整。但是好在是冬季，草坪上没有露水和撒上的水。干巴巴的黄颜色草踩上去有些硬。孙颖拉著何新向草坪里面走了一段距离，站在草坪中间看著星空。何新想起了刘慈欣说的仰望星空的理论。的确，看过《三体》之后再次仰望星空的确会有不同的感触。但是这和看完《魂断蓝桥》之后对购买风衣感兴趣差不多。何新觉得自己是个喜欢思考的人。《三体》对于自己这种喜欢思考的人都没有起到思考的启发作用更何况别人了。《三体》盛名之下缺乏与之相匹配的深度。刘慈欣有写宏大叙事的想法并且付诸实施了，
但是却缺乏与之相匹配的能力。更让人意外的是《流浪地球》。《流浪地球》原著也就算是三流科幻小说。但是在编剧的改编之下还是很不错的电影。何新和孙颖站在外面看著星空。何新把手机打开流星雨直播。这个网上直播从14号晚上七点半开始一直会持续到凌晨一点。主播的声音不错，但是经常播放的是音乐。 等了很长时间，一颗流星也没看见。“不是说每小时有一百到一百五十颗流星吗?”孙颖说“这都几分钟了，一颗也没看见。”
“是啊。可能是说用一般的天文望远镜吧。或者是在没有灯光的山上。”
“明年去山上看。”
“对。还得带两张折叠床。这样仰著头看太累脖子了。”
“你小小年纪还脖子疼啊?”孙颖笑著看何新。
何新也自觉说错了。这话不像一个才20岁的学生说的。就说”是有点疼。不过这也算是颈椎治疗了。”何新低头揉揉脖子说。
”嗯低头学习累的。现在大学了。尽量用别的方法学习。别过度依赖笔和纸。适当用用电脑。不过也别过分依赖。做好过渡。”孙颖。
“好的孙颖老师。”何新笑著说。
“哎我都成职业病了。好了，咱们明年看的时候要提前准备好了。”
看的时间长了。何新觉得好像有很多像是流星。但是不敢肯定。一开始还觉得可能是。但是后来在空中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方向看到几次就肯定是眼睛看花了。何新眼睛在整个空中搜寻。预报说是双子座流星雨，但是也说全空域都会出现大量流星。
“啊。”两个人同时喊道。一颗流星在南方的天空划出一条不短的亮光。
“流星。”何新兴奋的说。“我第一次看到流星啊。”
“许愿了吗?”孙颖开著何新说。
“啊忘了。”
“等一会的吧。一会还会有。”孙颖拉著何新的胳膊说。
“你许愿了吗?”何新问孙颖。
孙颖仰著头看何新。“我当然许愿了。但是不告诉你，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好吧。那能说是什么方面的吗?”
“不能。都说了说就不灵了。”
“好吧。”
“你一个大男生还相信这个啊?”
“我怎么就不能相信呢?我还相信星座、八字、风水。这些都信啊。”
“那塔罗牌呢?”
“那没信过。”
“你还懂得挺多的。看过星盘吗?”
“别人给看过。”
“小女朋友吧。”
“不是，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过。就是同学要去给看的。”
“哦。怎么说。”
“说我啊，是需要努力才会成功的人。”何新笑著说。
“哈哈。哪有人不努力就会成功啊。”
“应该没有。但是有人努力了也没成功啊。”
“那到是。”
“啊。你看到了吗?”何新喊到。
“看到了。”孙颖低下头口中小声念叨著。
何新也立刻低下头口中念叨著。
“好了。你许的什么愿?”孙颖问何新。
“不是说不能说吗?”何新有些奇怪的问孙颖。
“嗯，是关于什么方面的?”
“关于你的。”何新看著孙颖。
“哦。谢谢。”
何新从孙颖的眼神中看到一些害羞的样子。这种表情在这个年纪已经很少见了。“你许的愿是关于哪方面的?现在能说了吗?”
“那这么说有点对不起你了。我许的愿望是关于我的。”孙颖说。
“你比我需要好运。”何新仰望天空。“再说流星还会有的啊。”
“对。”孙颖也看向天空。
何新有些难以分辨是自己眼花还是天空中时不时的就会出现流星。这种情况可不好。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是精神疾病的前兆啊。
“啊，又一颗。”孙颖喊道。
“啊。看见了。”何新连忙低头。
孙颖也低下头。
“我还真不知道一天看的流星各个方向的都有啊。”何新说。
“我也不知道。这几个流星从天上各个方向的。有从左到右的有从右到左到。刚才那个基本上就算是横著在天空中飞啊。”
“是啊。要不是知道有流星雨说不定以为是无人机开一下灯再关上呢。”何新说。
“我很少看到无人机。那应该挺好玩的。”孙颖说。
“嗯，应该是，改天买一个一起出来玩。”何新想帝都买无人机好像需要身份证。
“呵呵。好。不过让别人知道了。该说我这老师太没正事了。带年级第一出来玩飞机。”
“因为是年级第一。所以没关系啊。”何新说。“就说是带学生出来放松了。再说没有人会知道啊。”
“搞的还挺秘密的。师生约会啊。”孙颖看著何新。
何新也不看天空了低下头看著孙颖。孙颖微笑著，没有期待，没有笑话他的年轻。何新也看著孙颖。没有躲闪，没有怯懦，没有渴望。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然后各自几乎同时看向天空。但要严格说了，是有先后的。好想是孙颖先看向天空的。
两个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在两个人沉默的时候应该男士先打破沉默。这和谈判时候谁先打破沉默谁就会占下风不同。一男一女朋友关系男士应该保证不会冷场。这是一种义务。何新当然会遵守这种义务。“都看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出现一个。也许没了。”
“嗯，是吧。”孙颖说。“要不就回去吧。”
“好吧。”何新拉著孙颖一步一步小心的走向汽车。何新扶著孙颖跨过草坪那未及膝盖的木质围栏。“小心。”
这栏杆当然很容易跨过去。
“呦。俩人关系不一般啊。”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何新抬头一看是两个中年男人。孙颖吓的钻到何新怀里。何新搂著孙颖眼睛盯著这两个人看了一下。笑著说。“嗯，出来看看流星雨。两位也来看啊?”何新说。
这俩人被何新这大方的样子弄的有点一愣“我们可没那么好心情。”另一个人说话了。
何新评估了一下这两个人。穿的很厚看不具体体形。但从脸上能看出来脂肪含量不少。年级在三十岁左右。“刚喝完出来遛弯啊?”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何新立刻评估一下。如果他俩一起打过来。侧身让孙颖在自己保护能力最强的右后侧，这样便于防守也习惯。然后攻击自己最左侧的。然后才是右侧的。
“啊。你俩年级差距挺大啊。”
“是啊。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吗。”何新大方的笑著说。
弄的两个人又是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
何新趁著两人对视的时候仔细看了两个人，然后说“早点回家吧。老婆孩子等著呢，没老婆孩子爹妈也担心啊。早点回去吧。拜拜啊。”何新拉著孙颖走向汽车。先让孙颖上副驾驶，然后自己看了一眼那两个愣在那里的人。马上上驾驶位置。从后视镜里看到俩个人走开了。启动汽车走了。
孙颖还在受到惊吓之中。但是明显开始思考著什么。何新也没打扰她，让她想。等快开进市区了孙颖才开始说话。
“你挺行啊。挺会说啊。”
“怎么会说了?”何新快速的看了一眼孙颖。孙颖的表情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责备，也没有好奇的看著何新的样子。甚至像有些夸奖的说。
“呵呵。他俩一身酒气的。就是打也应该能打过。但是尽量避免呗。中国是个礼仪国家。百善孝为先，一般提父母人都会想的比较多。”何新想起了在里面那几年。何新看过这种方法的无数版本，当然有时候有用有时候会起相反的作用。反而会引起对方的反感。所以要因人而异。万一对方父母离异或者经常遭到父母毒打而和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呢。一提父母就会起到相反作用。之所以对这两个陌生人也敢用这招，是因为看他们两个人的打扮和习惯是有父母的。父母带过的人和祖父母辈带过的人是不同的。父母带大的孩子更随意一些，祖父母辈带大的孩子会更拘束一些。何新从这两个人的口音听出来不是本地人。应该是帝都的帝漂。从满身酒气来看应该是刚喝完酒。这时候在外面要在外面喝完回家。但是不可能。一路开过来没发现营业的能喝酒的地方。包括酒吧和饭馆之类的。这是帝都郊区。肯定是在家喝的，然后两个人出来。那十有八九就是出来寻找刺激的。就劝他们从善吧。要不然动起手来他们两个受伤，同时还有可能被判上几个月甚至几年。何新也是在救他们。
孙颖想想“那么说一般人提父母都会是一种比较好的劝说方法?”
“嗯，是。不过得具体了解本人才行。万一和父母关系不好呢。”
“嗯，我得记下来。以后遇到学生有什么想不开的让他们想想自己父母。”孙颖认真的说。
“嗯，一般来说是有用的。不过还是那句话。得分人。”何新说。
“嗯。对。所以啊。当辅导员真不容易。对所有学生都得有所了解。要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办了。”
“嗯，对。不过什么人都有挂念的人。总有舍不得的人，实在没有总有点什么牵挂的东西。能做到无牵无挂的人是不存在的。即使平时能做到无牵无挂毫不在意，到了真要做出什么重大决定的时候也会有牵挂了。”何新说。是啊。比如真要寻死的时候要是仔细一想会有很多值得牵挂的东西。何新很明白这种时候。很明白那种心情。
“你好像很有体会啊。”孙颖看著何新意味深长的样子。
“嗯……是有些体会。”何新想这个怎么说呢“我有段时间……就是我出车祸之后，感觉压力很大。受伤很严重，而且感觉自己样子毁了。而且一段时间脑子什么都记不住。感觉一辈子完了。”何新说著想起了自己刚进去的那些天，感觉这种情绪，然后感觉这种氛围。不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啊。那肯定很难受。”孙颖看了一眼何新然后眼睛看向前面。
何新把车停在路边。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还好。我恢复了。脑子好像没以前好了。但是还行也能凑合用。”说著何新又笑了。
“你现在已经是年级第一了。如果你报北大清华也差不多啊。当时怎么没报呢?”孙颖在分散何新的注意力。
“嗯。报北大清华的话上不了什么好专业。只能去一般的，那我还不入来咱们学校呢。现在看也不错啊。”何新笑著看孙颖。这句话含义很多。
“也是，你现在是王教授的得意门生啊。这多难得。”
“不止是王教授那里。我还认识了你啊。这也很难得。”何新说的有暗示却滴水不漏。
“嘴真甜啊。”孙颖说。
“本来也是啊。”何新说。
“嗯，一开始我还想鼓励你考北大清华的硕士来著。但是看你能上王教授的硕士他的硕士比一般的北大清华的硕士还要好。”孙颖接著说“然后有机会一定要找个好导师读博。这样能毕业快点。还能真学到一些东西。”
“嗯，读博我打算出国看看。但是还是得看当时的机会了。”何新说。
“对，咱们学校有个学生挺有名的。本科是咱们学校的，硕士在北大，然后出国读的博士。后来参加个答题的节目得了冠军呢，小姑娘挺漂亮的。”孙颖说。
“哦。想起来了。我还关注她的快手来著。叫杨惠琴。小姑娘一看就是聪明漂亮的。”何新说。
“还小姑娘。人家可比你大多了。”孙颖笑著说。“一般你这种00后都叫这个年纪人老阿姨了。”
“我可不是00后，我是90后后。”何新笑著说。
“哦，对你是99年的。”孙颖笑著说。“不过我对你来说可是老阿姨了。”
“什么，你也不是啊。你是年轻的小女生。”何新笑著说。
“别哄我开心了。”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何新说。
“是啊。耽误你休息了。”孙颖说。
“不耽误。”何新发动汽车。“一辈子第一次看流星。虽然没看成流星雨。但是也很激动啊。”
“嗯，我也挺激动的。”孙颖说。
“真是不知道流星雨这东西是年年都有的。还以为是多少年才会出现一次呢。”何新说。
“是啊。你说的，明年这个时候一定要陪我看。”孙颖说。
“没问题啊。”
“别有了女朋友了，她该让你陪她看了。”孙颖笑著说。
“不会的。”何新说的很认真。
孙颖也没有说话。又是一阵平静。
“半夜车少，开的真快。咱们来时候走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回去不到半小时这就快到了。”何新说。
“哦。是啊。”
“我把你送到这里。然后我打车回去。”何新说。
“你回哪去啊?你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吧。我家人多。要不就让你住我家了。 ”孙颖说。
“没事。现在回学校也方便。要是早上回学校肯定得堵车。我就在学校附近找个小宾馆住一晚上就行。”何新说。
“嗯，也行。”孙颖说。
早上何新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何新想想，还是去锻炼吧。何新退房之后回到宿舍，换上锻炼的衣服。
“你还锻炼去啊?”温诚良问何新。
“是啊。刚回来。去锻炼一会。”
“一会上自习去不?我帮你订个位置。”温诚良说。
“应该去。但是到时候再帮我订吧。我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到呢。”何新说。
“没事。那我就先订了。等你啊。”温诚良背上书包出门了。
何新穿上厚一些的压缩衣，然后再套上运动服。慢跑著去操场。今天很暖和。这种天气忽冷忽热的。最容易感冒。何新感觉自己休息不好，但是依然要保持运动。否则身体抵抗力会下降。但是运动量不易过大。何新今天早上没有看到那几个小迷妹。应该是早就来了。没看到何新就走了。何新想要是这样可有点对不起这几个人啊。锻炼之后回到宿舍收拾好书包去食堂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何新吃了两个煮鸡蛋然后就去找温诚良。何新和温诚良学习到晚上17:00。然后回学校吃饭。何新吃饭之后和孙嘉弥去健身。今天是练胳膊。何新的状态不好。只是高次数的训练。训练强度和孙嘉弥差不多。何新想，年纪大了。不能随便熬夜了。
练完准备去洗澡的时候何新看iwatch。晚上19:0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