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玉脸,完全打破她素日漠然尘世的形貌。
就在众女即将绝望的一刻,救星终于从天而降。
惜春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微风自她身侧吹过,风儿看似细微,但却吹得人潮向两侧倒去,刹那间空出一条笔直的通道,直达紧闭的朱红大门前。
“啊”
惜春诧异不已,难得脱口惊呼,大张的双唇还未合拢,一道飘逸如仙的倩影已经凌空飞至,好似天仙临尘般飞向大门。
“是她她竟然有如此本领”
惜春天生淡漠,令她在众人中最为清醒,一眼就认出出尘脱俗的妙玉。
“轰”的一声巨响,厚实的门板刹那间终结它的使命,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下,化为碎木四溅而飞。
大厅内的下人们不由自主停下动作,不敢置信地望着呼啸而来的狂风,可贾政却丝毫未受影响,此刻他的脑子只有唯一的念头打死孽障打死孽障
入魔的贾政见下人们呆呆出神,他猛然夺过棍棒,大步走上前,然后高高举起棍棒,用尽全力砸向宝玉的后脑。
“啊”
众人同时惊呼起来,因为这哪是家规教子,分别就想亲手杀儿众女一涌而入,正巧看见贾政举起木棒狂猛下落。
禀性温婉的迎春与李纨不堪如此惊吓,双双步上王熙凤的后尘,她们抱着虚弱的林黛玉倒在地上。
一阵惊呼声中,几个丫鬟如紫鹃急忙上前扶持小姐。
混乱再次来临,薛宝钗与探春也失去分寸,顿时心乱如嘛,只能看着木棍狠狠砸向宝玉的后脑。
“大胆妖孽,休得造次”
挟带无尽怒火的剑鞘随着妙玉的怒斥直飞而出,寒光一闪,剑鞘抢先击中贾政。
妙玉含怒而来,法力猛烈激荡而出,贾政一声怪叫,就向后抛跌,凌空翻滚的身躯洒下一股血雾,落地后他已是无知无觉、一动也不动。
异变太快,尽在眨眼之间。
赖大等人石化当场,片刻后,才想到一个事关自己生死的问题老爷难道被打死了吗
一众下人连滚带爬来到贾政的身前,探手后这才安心,皆心想:还好只是重伤,还有呼吸
烟消尘散,回过神来的众女顿时一涌而上,在看清楚一片狼藉的大厅后,她们再次花容失色、木然呆立。
宝玉不出意料的倒在地上,臀部与大腿一片血渍,触目惊心,而“凶手”贾政则一动也不动,横躺在一片血泊中。
“他们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妙玉轻柔地说道,随即飘然上前轻挥玉手,柔和的霞光随手而现,宝玉体内的禁制有如阳春白雪般,迅速消失不见。
“啊”
恢复自由的宝玉心神一松,紧接着不能忍受的剧痛好似巨浪般席卷他的身心,醒酿已久的惨叫声终于冲出他的喉咙。
妙玉听到宝玉的呼痛声,虽然明知宝玉只是外伤,但关心则乱,芳心一颤,娇躯向前一俯,就欲将宝玉搂入怀中。
“宝哥哥,你伤到哪儿啦”
探春的呼喊声令妙玉身子一顿,然后停下动作,见众女均扑向宝玉,她深深望了宝玉一眼,随即御剑而起,好似天外飞仙般飘逸离去。
妙玉虽然美绝天人,但众女却无心惊叹,探春的动作最为快捷,迎春与薛宝钗则扶着林黛玉紧随其后,众女七手八脚地扶起宝玉。
王夫人在丈夫与儿子之间略一犹豫,下意识追上众女,连一贯爱在贾政面前争宠的赵姨娘也放弃“可怕”的贾政,倒向宝玉一方。
片刻间,宝玉身边人影幢幢,而贾政的身旁却只有几个下人,而且他们也是面色惊恐、一脸紧张,生怕再出什么恐怖的事端。
经此一闹,贾政以往谦厚正直的形象荡然无存,在众人的心中,此刻的荣国府二老爷与恶魔也相差无几。
贾家姑娘中,唯有惜春没有随着众人上前,她见宝玉还能回话,淡漠的外表下,一颗芳心缓缓回到原位。
意念一转,惜春望向妙玉消失的方向,淡漠的双眸突然爆发一团炽热的光华。
这绝对是她人生十几年来目光最为明亮的一次。
惜春生性“古怪”对世俗的一切没有太大兴趣,迷茫的芳心完全不知自己要追寻什么,但妙玉先前的神奇异术好似一把利剑凭空突现在她的心房,以不可抗拒的威势劈开她心海十几年的迷雾。
惜春那薄薄的玉唇微微一张,心声差一点涌出檀口:找到了,我找到了,我要拜妙玉为师,像她那样飞跃尘世
“来人啦赶快将宝玉抬到我房中。”
王夫人母子连心,见宝玉被打得如此惨状,不由得厉声道:“从今日起,谁要再敢打宝玉一下,我就亲手将他打死”
面色苍白的下人们全都身体颤抖一下,随即争先恐后上前搀扶宝玉,先前执棍的两人跑得最快,努力争取将功赎罪。
宝玉被众人托着,身子刚一动,就被剧痛再次打倒,不可抑制的冷汗从他白得吓人的脸上落下。
“蠢材,去找张春凳来,抬宝兄弟回房。”
聪慧睿智的薛宝钗临急不乱,美眸威仪流转,极力平静地道:“将二老爷扶回他房中,速速请御医前来。”
薛宝钗的话音未落,已清醒过来的林黛玉虚补充道:“宝姐姐,我看舅舅,好像中邪了,再找个道士来看一看。”
“对,我看老爷这样是中邪了。”
赵姨娘连声附和。
赵姨娘曾经请马道婆陷害过宝玉,对邪术更了解,大声附和后,不由得心虚的望了身受重伤的宝玉一眼,最后露出一抹感激的神情。
薛宝钗虽不懂这些神怪的事情,但为防万一,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照林黛玉的意思吩咐下人。
又宽又长的春凳抬入大厅后,宝玉一脸苦笑地被抬上凳子。
出门之际,宝玉回头望了望凌乱的大厅,万千感慨一闪而过,想不到自己竟然差点命丧于此
贾政,我不死,就该你死了恨火在宝玉的眼中熊熊燃烧,久久不休。
宝玉与贾政分别被下人抬进房间,一场风波终于平息。
一切安排妥当后,众女纷纷告辞去探望昏倒的王熙凤等人,一时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舍不得宝玉的王夫人独自守在宝玉身边。
趴在榻上的宝玉见王夫人珠泪盈眶,不由得心窝一暖,那股暖流与怨恨之火纠缠起来。
我该怎么办报复对,我要报复假宝玉想到眼前之人是贾政的妻子,恶念猛然涌上来,就想伤害贾政的妻子。
不行她是我的“母亲”恋母情结化作强烈的屏障,挡住宝玉心底恶念的冲击,让宝玉即将失去理智的心海险之又险地恢复清醒。
片刻间,两道意念争斗不休,难受无比的宝玉不禁拳头一紧,重重捶打在床榻上。
“玉儿,你怎么啦可别再吓为娘啦”
王夫人情急地俯身轻拥宝玉,焦虑不已的连声急问。
王夫人丰盈的娇躯不知不觉间与“儿子”紧密相贴,即使隔着几层衣物,宝玉也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滑如凝脂。
就在这刹那间,在宝玉的脑海中争斗的两股意念“轰”的一声意外融为一体他要报复贾政,还可以爱护眼前这个绝色妇人
对,就这样嘿嘿瞬间宝玉的元神头生双角、坏笑不断,与“小宝玉”凑在一起商量起绝世妙计。
贾府风波过去,虚空上两团阴风停在金陵城外。
“唉,可恨,没用的废物”
“不是贾政没用,是贾府有修真者破坏我们的计划。”
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连声咒骂,最后只得无奈低叹,转身飞向来路。
第九章 猎母游戏
荣国府,贾政的房间内。
“回禀老夫人,贾大人只要服药养息一段时间,身体自可痊愈,不过”
留守金陵的御医手抚颔下黑须,面现迷惑之色。
“不过怎样”
贾母虽然痛恨贾政的铁石心肠、狠毒手段,但毕竟母子连心,怒气一过,自是十分担心昏迷不醒的贾政。
“下官在贾大人的脉息中感到他心脉极其微弱,可是体内生机却十分强盛,而脑脉又混乱无比。”
御医疑惑不已,摇头叹息道:“下官行医数十载,还是首次见到如此奇怪的症状”
“御医,你的话我不是十分明白,能否再说清楚一点”
王夫人双眸闪现焦虑之色,这御医已不是贾家所请的第一位,她们连和尚、道士都请进府中,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救醒贾政。
“夫人,请恕下官医术浅薄,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御医面带愧色地施礼告辞,连贾府配备的软轿他也无颜乘坐。
“唉,又是这样”
贾母老脸苍白,连连黯然叹息,每个大夫最后都是这一句,众人的信心也在这句话的多次重复下消磨殆尽。
“对了,玉儿怎样了”
贾母意念一转,又关怀起宝玉。
“玉儿只是外伤,很快就会痊愈,他喝了安神汤,已经入睡了。”
王夫人想到宝玉平安无事,眼中的忧愁终于消散许多。
王夫人柳眉微蹙,心海一颤,顿时贾政凶神恶煞,欲置宝玉于死地的一幕再次在她脑海中回放。
相公是怎么啦整年不归家,一回来竟然就要打死唯一的儿子,太可恶了二股怨怼在王夫人的心海油然而生,思绪微妙变化下,她眼底的担忧少了好几分。
“婆婆,要不要多派几个丫鬟帮你照料宝玉”
李纨柔声询问王夫人,然后看向站在下首的袭人三女。
宝玉没有性命之忧,王熙凤的心神也稳定下来,她接过话头道:“是呀,姑妈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就让平儿去你房中帮着做点杂事,可别到时宝兄弟好了,又把你累坏了。”
“唉”
王夫人玉脸流露出无奈,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欣喜,柔声叹息道:“我也想有人帮忙,可是宝玉大受惊吓后,如今他见人就怕,除了我这母亲,他连袭人也不让接近。”
话音未顿,王夫人慈爱的目光透出浓浓的溺爱,语带怨怼道:“都怪他父亲这次打得太狠了,玉儿才会这样,昨日连老祖宗进屋他也浑身发抖。”
众女均吃过宝玉的闭门羹,无论是薛姨妈还是王熙凤都突然变成宝玉眼中的“陌生人”弄得她们担忧之余又多了几丝忐忑情伤。
好在宝玉的情形一天天好转,大夫诊断过后,说只要再吃几贴安神汤、多多静养几日,自可完全好转,众女这才放下心。
“你说得也是。”
贾母点头认同王夫人的话,随即感慨道:“本来我还打算让鸳鸯这丫头帮忙,看来也只有劳烦你一个人好好照料玉儿了。”
“老祖宗,宝哥哥真是的,人家一早跑来看他,竟然连面也不见,真是扫兴。”
史湘云不依的赖在贾母的怀中,嘟起小嘴说道,她活泼纯真的气息终于为贾府带来几许阳光。
“云妹妹,待宝哥哥好了,你就让他给你赔不是。”
林黛玉大受惊吓,而“可恶”的宝玉竟然给她吃闭门羹,她自是心中有气,在轻言浅笑之余,已将史湘云拉上贼船。只要宝玉病好,精灵古怪的史湘云加上灵秀超凡的林黛玉,肯定会是完美的“折磨宝玉”二人组。
“好啊”
史湘云欢呼着从贾母的怀中蹦起来,直奔林黛玉而去,道:“我们就故意不理他,急他一急”
话音未顿,史湘云的手指在众好姐姐身上二点过,连袭人等丫鬟也没放过,随即大声提议道:“你们也要和我们一样全都不理他,看他还敢不敢不理我”
众女不由得笑着附和起来,原本沉闷阴郁的气息,在如精灵般可爱的史湘云的欢笑下消散一空。
心情愉悦的薛宝钗少有的童心大起,国色姿容浮现淡淡的戏譃笑意,语带调侃道:“那云妹妹是准备一世不理宝兄弟,还是一时呢”
“当然是一时啦”
史湘云毫不犹豫的开口回应,随即秀眉微皱,犹豫不已的喃喃自语:“就冷淡他五个时辰,嗯,还是四、三就一个时辰吧”
“咯咯”
各有特色的少女笑声顿时此起彼伏。
探春眨了眨美眸,淡淡的疑惑一闪而过,边笑边低声对迎春道:“二姐,惜春去哪儿,怎么一早就不见她人影”
迎春怡然轻笑,也困惑地道:“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已出门了。听丫鬟司棋说,四妹好像是去栊翠庵,也不知道她去找那怪怪的妙玉做什么”
香菱与迎春最合得来,笑着接口道:“惜春平日也怪怪的,她们这叫怪人找怪人,惺惺相惜啊”
“哎呀”
王夫人突然一声低叫,抬头望了望天色,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了,要是宝玉醒来见不到我,又要害怕了”
在内院豪华卧房内。
宝玉无奈地趴在床上冥思苦想,当然想的不是国家大事,也不是贾府家事,甚至就连贾政的异变也没有心思细想,在“恋母情结”驱使下,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刺激万分的“猎母计划”“沉思片刻后,得意的微笑浮上宝玉邪魅的面容,他不由得为前日的灵机一动大为得意。
“受惊过度”绝对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反应,也绝对是一个天衣无缝的绝妙借口,只有这样,宝玉才能与王夫人单独相处、朝夕相对。
有了充分的时间,以宝玉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先进手段,还不能将王夫人这深闺怨妇手到擒来
嘿嘿贾政,老子一定要狠狠报复你邪笑声在静谧的空间内回荡,笑声未落,宝玉面色突然一变,转眼间仿佛变成惊恐的羔羊般,在被窝内瑟瑟发抖。
“你们就待在这儿吧”
行至中门时,王夫人回身对随行的丫鬟、仆妇玉手轻挥,止住她们跟随的身影,语带郑重地道:“不要大声喧哗如果惊扰到宝玉,全部重重责罚。”
“奴婢们知道”
一众丫鬟恭身低首,目送王夫人独自走入内院。她们下意识的望了望两门之间那长长的距离,不由得暗自好笑:太太真是有点杞人忧天。
“别打我,我怕母亲,救我”
王夫人刚走到内院门前,断断续续、惊惶无助的哀号声立刻传入她耳中,她本是优雅从容的玉脸瞬间花容失色,无比急切地掀帘而入。
“玉儿,为娘来了,别怕”
王夫人双眸闪现慈爱的光辉,万种风情地走向受惊过度的宝玉。
“母亲”
宝玉不顾臀部的疼痛,无比激动地扑入王夫人的怀中,情怀激荡下,他的俊脸“无意间”落在王夫人的双峰之间,双手则环在腰间上。
“又吓着了”
王夫人丝毫没有怀疑地轻抚宝玉的头,连声安慰他受惊的心灵。
“嗯”
宝玉好似孩童般赖在王夫人的怀中扭动着头,脸颊在这片刻间感受着腻滑饱满、幽香醉人的熟妇风情。
长久的拥抱后,宝玉抬头对王夫人道:“母亲,孩儿又做噩梦了。”
话音未顿,未待王夫人怜惜的话语说出口,宝玉再次说:“我还想睡觉,可是又害怕再做噩梦母亲,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在这儿陪陪孩儿”
“这”
王夫人想不到宝玉会要求自己陪他睡觉,虽是“单纯”的要求,但她也觉得十分尴尬,不由得芳心紊乱、犹豫不已。
“母亲”
宝玉摇晃着王夫人的玉臂,哀求道:“我好怕,睡不着。”
看着宝玉双目中的哀求与无助,王夫人芳心一软,暗自思忖:宝玉是我的儿子,我不帮他谁帮他
念及此处,王夫人的宠溺之爱战胜隐约的不妙之感,她语带娇嗔,轻轻拍了宝玉的肩背一下,道:“你这孩子,好、好别闹了,为娘依你就是”
耶成功宝玉在心中大声欢呼道。
“母亲,你对孩儿真是太好了。”
激动无比的宝玉迫不及待地往床榻内侧挪动,连因移动带来的疼痛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王夫人略带好笑地看着宝玉的举动,却不知自己已经落入色狼所设的陷阱。
“母亲,你快躺在孩儿身旁,我想好好睡一觉。”
未待王夫人有所反应,宝玉已将略显无奈的王夫人拉倒在身边。
王夫人在猝不及防下倒在宝玉的身边,而且随着宝玉那火热的身躯挨过来,久未与贾政亲热的她不由得芳心一颤,立刻醒悟宝玉已经长大成人,不由得产生一丝后悔。
还是先将他哄睡了,然后悄悄离去吧王夫人意念翻转,暗自下定决定。不料早有计划的宝玉一双有力的大手立刻粉碎她的意念,他双手果断地环住王夫人的腰身,但他并未借机轻薄,只是老老实实抱住“母亲”的身子,不过力道甚是坚定,丝毫不给王夫人逃走的机会。
慢慢来二点一点引诱她,嘿嘿宝玉深明循序渐进的重要性,他非但手脚老实,而且连外衣也未脱去,母子两人就此合衣而卧。
王夫人芳心纷乱,紧张地躺在宝玉的身边。
时光悠然过去,良久后,王夫人见宝玉并未有何出格的举动,与自己紧密相触的大手规规矩矩、一动也不动,这才缓缓松懈下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宝玉已经进入梦乡,嘴角浮现一缕纯真的睡容,令王夫人下意识的感到安心:嗯,宝玉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自己真是多想了。
王夫人轻轻挪开宝玉的手臂就要下床,不料宝玉的大手再次环上去,迷迷糊糊地说:“母亲,不要走,我怕。”
“母亲不走,玉儿别怕,乖乖睡觉吧。”
恍惚间,王夫人眼中的宝玉变成她记忆中的幼子,不由得慈爱地轻轻抚摸宝玉的头,宠溺之情流淌而出。
为了让宝玉睡得更甜,王夫人身子微侧,闭目养起神来,在不知不觉中,她也睡着了。
时光一如既往,无声流逝,不同以往的是,在这无声的宁静中,暧昧的春风已悄然钻进这间房间。
日落西山,暮色初显,王夫人秀长微翘的睫毛轻颤,从难得的好梦中醒转过来。她美眸一张,只见宝玉正一眨也不眨凝视着她。
“你这孩子,吓了为娘一跳”
王夫人微微一惊,随即暗自检视娇躯一番,并未发现到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母亲,孩儿终于睡了一场好觉,再也没有做噩梦了。”
宝玉仍然凝视着王夫人,不过目光中丝毫看不出有暧昧。
其实王夫人也是长期独眠,陪伴在宝玉的身旁,她也出乎意料睡了一场好觉,芳心舒畅下,她轻笑道:“要感谢为娘也不用这样直愣愣的盯着呀,怪吓人的”
宝玉搔了搔头,流露出纯真可爱的赤子之情,开心笑道:“孩儿醒来也不久,一睁眼就看见母亲,开心极了。”
话语未顿,宝玉故意再次盯着王夫人。
王夫人被宝玉看得心跳加速,一丝红云浮上脸颊,慈爱地责骂道:“你这孩子还吓为娘,不像话”
“我是觉得母亲好看”
宝玉故作委屈之状,嘴角微翘,柔声道:“孩儿这才发现母亲原来这么美丽,恐怕那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呵呵”
爱美乃女人天性,王夫人自然也不例外,听闻宝玉由衷的夸奖,她不由得面露喜色,随即不好意思地轻轻打着宝玉,道:“你这孩子,越说越不像话,连为娘也敢调侃。”
“孩儿说的句句是真”
宝玉激动无比,恨不得指天发誓:“我若有半句虚言,就让孩儿”
激动的誓言还未完全说出口,相信鬼神之说的王夫人急忙打断宝玉的话语,很无奈地叹息道:“好了,我相信你就是。玉儿,以后不要随便发誓,知道吗”
王夫人深呼吸一口气,随即话锋一变,语带担忧的提醒道:“玉儿,你这番混话咱娘俩说说也无妨,可千万不要在人前乱讲,那会惹来闲言碎语。”
“母亲放心吧,我又不是不识大体,怎会这么傻呢”
宝玉轻笑道,然后身子自然依偎在王夫人的怀中,一脸纯真的孺子思慕之状令王夫人毫无戒备之心。
“天色不早,我该叫人熬安神汤了。”
母子俩相拥片刻后,王夫人念念不忘宝玉的伤,娇躯带着妩媚与端庄交织的风情向门外走。
宝玉趴在床上看着“母亲”的背影,那修长玉腿交替之间荡起的动人臀浪令他的伪装瞬间消失不见,灼热的目光直追着王夫人浑圆又挺翘的香臀而去。
也许是宝玉的目光太灼热,王夫人行至门口时,娇躯突然微微一顿,一丝异样从心底一闪而过,下意识双腿一紧,回首望向宝玉,却见宝玉正趴在床上闭目养神。
自己这是怎么啦王夫人玉首微摇,莫名叹息一声,随即加快脚步,走出这令人有点呼吸困难的地方。
好险,差点就露馅了王夫人刚走过转角,宝玉立刻张开眼睛,额头上直冒冷汗,心想:想不到“母亲”的感觉竟然这么敏锐,看来自己可要好好计划一番,否则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接下来,没有异常的两日时光一晃而过,全心投入“猎母计划”的宝玉尽力扮演着纯真小孩的角色,连外面一大堆需要他解决的事情也抛到脑后。
在这两日,除了宝玉方便的时候外,宝玉几乎不让王夫人离开身边,母子俩的亲密每日俱增。
晨曦初露,天色还未大亮,习惯早起的王夫人首先醒转,她睁开美眸,望了望身旁的宝玉,经过几日的陪伴,这个动作终于成为她的习惯。
从白天的小歇到夜晚的睡眠,王夫人都陪伴在宝玉的身边,她已没有丝毫别扭,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对宝玉一些不小心的碰触也不怎么排斥。
王夫人见宝玉仍一脸恬静趴卧在身旁,欣慰的微笑浮上玉脸,自她旦夕陪伴在宝玉的身边后,宝玉再也没有做噩梦,只是依然不敢与旁人相见,念及此处,王夫人欣慰的笑容中多了几分自豪,能成为宝玉唯一的倚靠,她这母亲自然满心欢喜。
一番思绪转动后,王夫人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轻轻挪开宝玉环在她腰间的大手,随即小心翼翼下床穿衣出门。
当王夫人消失于门后的一刻,“熟睡”的宝玉刹那间张开明亮的双眸,神奇的动门法术总是能令他早王夫人一刻醒转。
得意的坏笑浮上宝玉的脸颊,经过两日的努力,虽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但王夫人在夜里已能自然的脱下外衫。
虽然是熄灯之后,虽然还有几层中衣相隔,虽然还是各睡一床被褥,但宝玉的信心仍无比强大,时时刻刻都陶醉在对未来的畅想中。
过了一会儿,王夫人端着药碗回到卧房门口,她还未掀帘而入,惊惶的呼叫声就已传入耳中。
“母亲,你在哪儿我怕”
听着宝玉焦急的呼唤,王夫人并未惊慌,因为每次她离开宝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宝玉就会醒过来,那惶急的呼唤也必不可少。
“宝玉,为娘来了,别怕”
王夫人微笑着疾步而入,轻拥着宝玉趴伏的身躯,柔声道:“快把这碗安神汤喝下,不要苦着脸,乖乖听话。”
一脸苦色的宝玉此刻是发自真心的郁闷,如果说这个计划有何缺陷,那这苦药无疑就是美中不足的地方,但更令宝玉下定决心,就是为了对得起这些苦药,自己也一定要将计划进行到底
在喝药的时候,宝玉的背部挤入王夫人的怀中,那火热的身躯压在“母亲”的乳峰上。
王夫人试过推开宝玉,但在宝玉无辜的眼神哀求下,更为了让宝玉乖乖喝药,最后她还是强忍着胸前传来的压迫感觉,坐直娇躯。
不过只要宝玉喝完安神汤,王夫人就会立刻站起身,然后借口拿药碗出去,逃离与宝玉身躯的厮磨。
一晃又过了两日时光,宝玉依偎在王夫人怀中的时光不停加长,即使不吃药的时候,他偶尔也能在王夫人的怀中厮磨一下。
宝玉心中一阵兴奋,但并未被胜利冲昏脑袋,经过这些日子的试探后,他已经明白王夫人的贞洁意志比王熙凤还要强烈,时机远远还没有成熟。
第十章 禁忌风云
这一日吃过药后,宝玉闭目假寐一会儿。
突然宝玉张开双目,哀声道:“哎哟,好痛”
正在看书打发时光的王夫人吓了一大跳,急忙扔掉手中的孔孟典籍,快步来到床前,美眸透出无比焦虑,道:“玉儿,你哪儿疼快告诉我。”
“娘亲,我伤处疼,好疼呀啊”
宝玉一脸煞白,颤抖着声音猜测道:“不知是不是大夫敷的药膏失效了”
“有可能”
王夫人见宝玉疼得面容扭曲,芳心一急,思绪顺着宝玉的猜测转起来:“这药膏已敷了好几日,大夫也说过要看你的伤处,再决定要不要换药。”
说着,王夫人转身向外走,道:“玉儿,别急,我这就去找大夫为你换药。”
“不要”
宝玉满脸惊恐地嘶吼道:“娘亲,万一大夫要害我怎么办我不要换药就算是疼死,也不要换药,哎哟”
“不换药怎么可以”
王夫人急得呼吸紊乱,转身走到宝玉的身前,极力劝说:“玉儿,听为娘的话,换药吧,大夫与你无怨无仇,怎会害你呢”
宝玉神色更加惊恐,身子颤抖地反驳道:“那父亲与我也是无怨无仇,为何又要害我”
“这”
王夫人顿时哑口无言,心海不由得对贾政的怨恨再深一层,她难以反驳,只得柔声安抚道:“大夫换药的时候,为娘就站在一旁,绝不会让他害你”
“我怕,我不要,啊好痛”
宝玉面容再添惊惧之色,不停颤抖的双唇发青、发紫,更是不时痛叫出声:“我不换药,疼死也不换药”
唉怎么办一时之间,王夫人在房内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脑海内意念翻转、纷扰不休,最后猛然一咬银牙,只剩下唯一的念头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宝玉的伤恶化
“玉儿,为娘有办法了。”
王夫人的呼吸猛然粗重十倍,话语停顿天长地久般的几秒后,她这才鼓足勇气道:“娘亲亲自帮你敷药”
“啊,娘亲,这这,我”
宝玉顿时如遭雷击般,身躯突然僵硬起来,仿佛伤疼突然消失了。
“玉儿,你将娘亲想成大夫就可以了,这只是敷药,不用害羞。”
因为宝玉的反应,王夫人反而开始劝说宝玉不要拘泥世俗,同时心底的犹豫也悄悄化为灰烬。
“娘亲,可是我受伤的地方是”
“你小时候还是为娘帮你洗澡呢乖乖听话,为娘这就去取药。”
不待宝玉有所回应,王夫人已走出房门,倩影疾步走过之处,留下慈爱、圣洁的母性光辉。
瞬间宝玉双目一呆,那圣洁的倩影已经走出他的视线范围,但他的脑海中还是波澜回荡、浪涛汹涌。
“我这样做对吗为何会有这么强烈的罪恶感”
假宝玉的心灵突然陷入天人交战中,万千道意念纷至还来,千丝万楼缠成一团。
“如此圣洁、端庄的女人,你怎么能诚心欺骗她、诱惑她”
义正严词的声音指责瑟缩在心灵墙角的宝玉。
“嘿嘿”
色色的坏笑紧随于后,在宝玉元神空间回荡不休:“你怕什么
不要犹豫,行动吧你是假宝玉,得到王夫人不仅可以报复贾政,还可以将王夫人从苦海中解救出来。““胡说”
义正严词的话语大声反驳:“你只是灵魂变了,身体还是贾宝玉,怎么能对母亲这样混帐东西”
“你才混帐”
邪笑声也理直气壮大声反击道:“你这迂腐的笨蛋,什么最重要是一个人的灵魂最重要,你是来自未来的人,不是原来那个白痴”
话音微顿,邪笑声反击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六百年后表姐弟结婚就是错,可是现在却是对二千年、一万年后,你还敢肯定母子相恋是错的吗”
义正严词的声音无可奈何下转移话题:“就算你是假宝玉,王夫人这么疼爱你,完全就是将你当作她的心肝宝贝般爱护有加,你就用玩弄回报她对你的好吗”
“胡言乱语”
“迂腐笨蛋”
两道不同的声音在宝玉的脑海中争执,开始还有次序的前后交替,后来竟然同时在宝玉心中互相交战,乱成一团。
“住口”
一直蜷缩在心灵角落的宝玉元神终于怒火爆发,他猛然立身而起,双目迸射无尽怒火,将一黑一白两道虚影同时焚为灰烬。
“呀”
在现实中的宝玉不由自主仰天长啸,将无尽的烦闷夹杂于长啸声中倾泄出来。
从药房取药返回的王夫人正巧听到宝玉的长啸声,芳心一惊,她几乎撞开门扉跑进来,道:“宝玉,伤处更疼了吗娘亲这就为你上药”
“不疼,我只是觉得心中发闷,所以才忍不住叫了几声。”
宝玉的理智与欲火还未分出胜负,他一时之间甚至失去猎艳的心情,面带无奈地苦笑,然后轻轻一语带过。
“吓死为娘了”
王夫人顿时放心,忍不住拍了胸口一下,随即柔声道:“玉儿,你躺好,娘亲这就帮你上药。”
“娘亲还是我自己来吧。”
宝玉意念动摇,开始挣扎起来。
王夫人掀开被褥的动作微微一停,眼中闪现一抹动摇,但随即又被强烈的母爱驱散,道:“你这孩子,我可是你母亲,为你敷药又有什么大不了想不到我的玉儿还真腼腆呀嘻嘻”
然而王夫人发出的笑声更多是在安抚自己,事到临头,她终于发现羞涩的感觉比想象中要强烈许多。
“那就劳烦母亲了。”
宝玉双目一闭,半推半就的踏上自己早就铺好的轨迹。
王夫人再次深呼吸,并极力保持平静,但当她伸手要解开宝玉的腰带时,玉手却不停颤抖起来。
恍惚间,王夫人的手指停在那方寸之间。
宝玉缓缓张开眼睛,他的理智还在挣扎,欲望却早在心海狂呼:近了更近了母亲就要脱下我的裤子,我就要在她面前露出下体了,呃二想到这儿,禁忌的刺激好似排山倒海般,瞬间冲破宝玉的心防,他顿时丧失理智,欲望则呼啸得更加肆无忌惮:来吧,快来吧,母亲,你快动手吧
不知不觉间,一个小小的解带动作却变成一道横亘在礼教与真情间的高山峻岭。
宝玉见“母亲”还僵持着,已是满心邪火的他立刻计上心来,再次运功逼出一头冷汗,神情凄惨无比地痛呼出声。
惨叫声好似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剑般,狠狠刺穿王夫人的心房,刹那间,万千道杂念从她的心房汹涌而出。
王夫人虽然长在世家,并嫁入豪门,一生地位尊崇,但长子贾珠却少年夭折,女儿元春又嫁进皇宫,长年难得一见,相公贾政不仅为人古板,没有情趣,而且还长期在外任职。
不知不觉中,王夫人的眼中只剩下小儿子贾宝玉,传统的思想更令她将宝玉当作未来的依靠,其地位甚至超过贾政。
王夫人感慨万千的同时,玉手猛然一紧,她人生第一次做出近似野蛮的动作,竟将宝玉的裤子扯到腿弯处。
“啊”
这次宝玉是真的痛叫出声,因为王夫人用力过猛,还未愈合的伤口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王夫人本是美眸望向上面,一听到宝玉的痛叫,情急之下急速低头,关切的话语还未出口,就被眼前惨不忍睹的画面瞬间惊呆:天啊宝玉竟然被打得这么 #只见宝玉身上,从屁股到大腿竟无一寸完整之处,大部分肌肤血痕狰狞、隐见红肉,未破皮的地方也又红又肿,任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不由得为之侧目。
王夫人只觉心房一酸,所有的羞涩与难堪都在震惊中化为酸楚的泪花涌出眼眶,洒落在高耸的乳峰上。
“宝玉,我的儿,疼死为娘了,呜”
王夫人瞬间芳心大痛,猛然抱住宝玉的上身,哀声哭泣起来。
“母亲,别伤心了,孩儿这不是好好的吗”
王夫人发自真心的热泪洗涤几分宝玉心中的尘埃,在温馨暖流的冲击下,他心中的邪火也消退几许。
“我的儿,苦了你啦,都怪你那狠心的父亲,简直是混帐”
母子俩一番激动过后,王夫人的思绪已生微妙变化,她伸出的玉手不再颤抖,并动作轻柔地为宝玉敷药。
依照大夫的交代,王夫人先浸湿丝巾,然后轻轻拭去干涸的药膏。
第一道工序终于完成,王夫人随即扔开丝巾,玉手沾上药膏,缓缓伸向宝玉的伤处。
“咚咚”
突然王夫人的心跳加速,宝玉的头虽然埋入枕头中,但她脸上的羞红还是越来越深,一个不可忽略的现实终于在她心窝盘旋起来:天啊,自己这当母亲的竟然在触摸儿子的屁股唔不,不是这样,只是上药。
王夫人修长的玉手再次颤抖起来,突然宝玉身子一震,发出一缕低吟。
“玉儿,为娘弄痛你了吗对不起呀”
王夫人本已轻柔至极的动作更加轻缓,就似一片羽毛般轻轻扫过宝玉的伤处。
因为有五色神石的保护,宝玉只有皮外伤,这声呻吟根本不是因为伤疼,而是心中的邪恶快感溜了出来。
宝玉自然不会说出真相,而是顺着王夫人的话语回应道:“娘亲,孩儿不怕疼,你尽量抹药吧。”
王夫人对宝玉的勇敢大为欢喜,动作却越来越慢,呼吸也越来越紊乱。
虽说万事开头难,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反而越到后面,王夫人越感到羞臊不安,因为宝玉的屁股全是伤,就连接近下体的地方也有板子的痕迹,这程度绝对已经超出王夫人的预料。
精明的宝玉感觉到王夫人久无动作,意念一转,轻易就明白原由。
出于心底那微弱正义之音的回响,宝玉并未落井下石,而是无可奈何的选择沉默在沉默中等待变化来临。
沉默还在继续,片刻的时光仿佛已是冬去春来。
王夫人身子一挺,怒突的双乳剧烈震荡几下,她随即闭着眼、咬着银牙,玉手向下一压。
开始了,美妙的接触又开始了
王夫人的手虽然弄得宝玉的伤处发疼,但他心中却是一阵狂喜,只想在王夫人的“抚摸”下纵声高歌、尽情欢唱。
在王夫人通红的玉脸下,心神早已无比紊乱,原本简单的动作变得困难重重,使得暧昧时间也漫长无比,仿佛没有结束的时候。
终于,最为暧昧的一刻在假宝玉火热的期待中来临了
怎么办好羞人呀微弱的抗拒在王夫人的心海刚一盘旋,就被坚定的意念驱散,她急速瞥了一眼,只是看到一道黑影,却已经羞得她浑身有如火烧般。
又是几秒颤抖后,王夫人瞎子摸象般小心翼翼地摸过去,并幸运的停在正确的地方宝玉的股沟尽头。
王夫人强振起心神,开始在靠近宝玉屁股的伤处抹药,她只觉此刻的时间是如此难熬,本已紧绷的心弦更是蹦到极点,似乎随时都会断裂。
就在王夫人芳心狂震的同时,宝玉也是心房狂跳,此刻他脑海中邪恶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一道疯狂的意念在他心中飞速盘旋,令他很想分开双腿,让“母亲”的玉手一不小心落在早已怒胀、咆哮的“小宝玉”上。
不行,时机未到,绝不能打草惊蛇,功亏一篑在这关键时刻,宝玉的欲望与理智终于找到平衡的一点,他微微分开的双腿立刻又夹紧了。
“呼呼”
在急促的呼吸声中,暧昧的时光终于结束,不过暧昧的烙印却悄然钻入王夫人的心海。
一张纱布覆盖住宝玉的伤处,也将王夫人的羞涩掩盖起来。她极力平静地问道:“玉儿,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好一点”
“孩儿感到一阵清凉,很舒服。”
心思矛盾的宝玉并未抬头回话,也不敢轻易抬头,因为他眼中满是欲火。
“那好,你休息一会儿,娘亲出去洗手。”
房内不是没有清水,但王夫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