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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肉体关系(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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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

蒋姿芹坐在客户家里的客厅一直拨着电话,拨打周文弘的手机,可是电话那头依然没人接听,又拨了办公室电话依然没人接听,已经晚上八点了,厂内应该已经结束营运,大家都下班了,所以没人接电话。

她放弃的将手机放进手提包里,满怀歉意地对客户说:「对不起周厂长没接电话,你们开的单价我真的不敢任意决定,这个价格低於公司的底价,我担心总公司有异议。不然明天一早我再来,这麽晚就不打扰了。」她将合约书收进公事包内。

「不就少三十块钱,连这麽点钱你都不能决定?」客户质疑,他想签约只碍於价格问题。大公司品质上虽有保证,可是议价困难,他也知道,他跟蒋姿芹已合作数年,只是近日有它厂以更低价和他接洽,若能在物料上节省成本,每位营造商皆乐意接受,没人会想买贵的东西多付出成本。

「单价是少三十块钱,可是整个工程差价却是几十万,我不能擅作主张,公司有公司的成本计算和考量,我回去找我厂长商量过再过来。」

「好吧!」客户送走蒋姿芹,他知道蒋姿芹明天一定会过来跟他签约。依他们的认识了解。

一路上开着车她心里不断揣测周文弘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连手机都没接。若是跟客户应酬她不可能不知道。他两年前从北部调职下来当业务主管,南部并没有什麽朋友,除了同事就是客户。这些人她几乎都认识。

将车开进厂区,周文弘的坐车和公务车都还在,表示他在?奇怪怎没接电话?

走进办公室里头乌漆抹黑,她按开电灯,大家早下班了。她丧气的叹了一口气,大家都下班了,她却刚从客户住处回来。她累得跌坐办公椅内,用手搥着有点酸痛的肩膀。放下手,她拿出公事包内今天拟好的合约书,原想今天既能敲定这个工程,拿到一个大案子,没想到临时杀出一个程咬金,说什麽愿意开比她低三十元的单价拿这个工程,害她多跑一趟,多跑一趟是无所谓,搞不好到手的鸽子也飞了。

她翻了翻合约书,想了想,这件事要是今天不解决,她铁定整晚睡不着觉。

她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上方就是周文弘的房间。不然现在就去找厂长谈,说不定他会说服营运部,批给她这个漂亮的价钱。

刻不容缓,突然间她心中有股势在必得的胜算。

走上二楼周文弘的房间,门板下方透出光线,表示他在,为什麽刚才都没接手机?她左思右想想不透。敲了两下房门,等了一会儿,她低头看着门板下透出的灯影,奇怪没人应门?难道他不在?

她轻轻的转动门把,门把顺时钟转动,奇怪?门没锁?还是他从不锁门?

开啓门,她走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但一瞬间房里的浴室门竟然被开启……

「哇──对不起……」她吓了一跳,满脸通红的致歉。

周文弘上半身裸露,下半身仅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突然间看见房里竟然有人他也吓了一跳,只是这惊吓很快的平复,「找我有事?」他看见她手上拿着卷宗。

「我……」她嗫嚅。他穿这样谈公事很奇怪,袒胸露背,她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说实在的他身材还算相当结实,胸前锻链出来的肌肉线条一点也不含糊,没有啤酒肚和一两赘肉堪称健美。

相较之下蒋姿芹有点自惭形秽,裹上衣物一切还好,剥掉美丽的外衣,还是有些瑕疵。不知周文弘如何看待评价她?兴起这念头,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正赤裸裸袒胸露肚站在他面前做着猥亵的动作。问:「我的身材怎样呢?」

欸!怎麽想到这里了?管他在不在意她有没有小腹!

「你……在看什麽?」周文弘见她眼露精光打量自己纳闷问。

「我……」移开凝视他胸前的目光,猛然回神,尴尬地挥舞着双手说:「没有……没有……」她现在就像一只女色狼,她想,要是他再年轻个十岁一定炙手可热。

周文弘拿过她手上的卷宗坐在床沿翻了翻,「怎麽没签?」他的眼神从合约书移到她的脸庞。

「客户要求降三十元。」她泄气的说,一屁股往他身旁坐下,他赤裸的皮肤飘散着浓浓的沐浴乳香氛。

「三十?」他错愕的说,「太多了吧!」

「就是说嘛!」她突然想到说:「刚才在客户那里我一直打你手机怎麽都没接?」她将眼神环顾他房间的每个平台都没有手机踪影。「客户说只要能跟同业同价他马上签,可是你没接电话,我不敢擅作主张。」

「下班後我在厂里慢跑,手机放在办公室里。」跑了近一个钟头後,满身大汗回到房间冲澡,手机还忘在厂长室内。

「慢跑?」还真悠闲,害她得多跑一趟。

「不然这里又没什麽运动器材,我怕没多久骨头就生锈了。」他说着弓起手左右舒展腰身,瞅她一眼笑意中带着丝丝暧昧。

见他彷佛在暗示什麽,她站起身,「我先出去了,明天再说吧!」这男人难道在妄想做床上运动?门都没有?

「欸,先坐下嘛!干嘛急着走?」他又将她拉下坐在身旁。「我明天会跟协理讨论这个案子,看看是不是能以专案处理。」

终於得到满意的答覆,她高兴的眼睛放亮说:「不能拖太久喔,要不然会让同业捷足先登,我好不容易才打好关系的,失去这个案子我们今年的业绩会很惨澹。」她知道只要他一出马万无一失,心里暗自高兴自己又可以成交一个新的大案子了。

「我知道……」见她高兴的模样它却意兴阑珊的仰躺下去。双手枕在脑後,身体平躺床上,脚垂落地面。「你真是工作狂,别那麽拼可不可以。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别将自己逼得太紧。」

「好……」她转头看他一眼,裹在他身上的浴巾有处突起物相当明显让她有些害臊。「你累了早点休息明天等你的好消息,我下楼了。」

她才从床上站起身他即抽出脑後的手拉住她的手腕。他依然躺着。「下了班别一直谈公事,我们应该也有私事可谈。」

她用力扳开他的手,「别自找麻烦,我的环境不是很清白的,别让自己惹祸上身。」

他迅速从床上一仰而起,盯着她,「我不怕,有困难我们一起解决。」

「周厂长──」她喊道。

「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为什麽不跟之前那样叫我文弘,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的升职而改变?」

「不是?是变回到原先的样子。」

「变回原先的样子根本不可能,事情发生了不可能改变。」

「我说可能就可能。」她激动的说着,为自己解套。「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他站起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贴上她的双唇。这些日子她的疏离让他只能在梦中和她燕好。

从他怀中挣脱,她说:「黄文雄就要假释出狱了,我不想再挑起任何风波。他并非善类,惹恼他对谁都不好。」这的确是她顾虑的一环,然而她顾虑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我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天底下没有制伏不了的坏人,只有胆怯不敢面对现实挑战的人。」

「我是那种胆小的人吗?」

「某些时候是,譬如现在!」她在他眼中谈论起公事一向精悍历练,可是对感情却畏畏缩缩裹足不前。

好似被他看低她不满的说:「你懂什麽?」含着挑衅的意味瞅着他。她只是在保护身旁所有的人。

「我懂你需要男人的慰藉,只是硬耐住寂寞,要不然你不会一再跟我上床。」

「你胡说八道。」被读出心事她脸色微愠,转身往门口逃出去,不想再跟他争论这种问题。

他往前又拉住她。「我没有要跟你争吵的意思,不要拒人千里。」

「我跟你除了上司跟下属,还能有的关系就是……就是……」她略有顾忌地稍稍停顿了一下,犹豫一会,艰涩的从口中吐出:「肉体上……这样你也要吗?」

他们的关系确实开始於「性」,也将终於此,不可能进一步,也不能再进一步。往前将步步为营。

听见「肉体」一词讪笑,有点失望,有点荒唐,想想他们还真是这层关系。可是回想起跟她一起做爱是很愉快的性经验。所以他说:「我不在意是肉体或有感情存在,至少我知道我对你有眷恋。」

她既然不想谈沉重的感情,他只好避重就轻。这眷恋就当只是纯粹的肉慾。

「你眷恋了什麽?」人性真的很复杂,有性还要有爱,才叫做「性爱」,才是男女交欢的最高境界。

没有爱的性,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性交」,这跟禽兽间的交合并无异。她茫然!人的慾望无穷尽。爱也使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化。

眷恋什麽?他想了想,照着心中的范本说出他认为她想要的答案:「你的身上的每分寸的肌肤……以及我们床笫之间的美好契合。」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轻轻的在她额上一吻,指尖划过她冰冷脸颊上的肌肤。

她移开脸颊。「这是你的感觉并不代表我的感觉,也许………」她很怕自己在他给的肉体慰藉中堕落。更害怕……

他不容许她再说下去,狠狠的以嘴封住她的话,他决定了,今晚没有经历翻云覆雨她绝对步不出这个房间。想再多无济於事。他要的只是她的人,她也是。他不想装斯文,他要霸占她。关系从性开始也好。爱不爱无所谓。将来如何谁都无法预知,或许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他紧紧的环抱住她,垂头狼吻着她的脸颊,她摆动着头,推挤着他的身体拒绝。力道轻轻的,跟他的体重不成正比,好像欲拒还迎般造作。

「不要啦!周厂长,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

他还是不肯松手,嘴唇从她的颈项滑落至她露出雪白肌肤的衿口。他心里有了底,只要她尖叫他就放手,但,他深信,她不会!

因为,她需要他的慰藉,一个宽阔的肩膀,以孔武有力的男性特徵彰显她的阴柔。他可以承受她的惺惺作态,让她保有女人最後的矜持。

在他温柔的肤触下她逐渐妥协,双手不自主环绕他的颈项,舌尖随挑逗和他交缠。

当他们踉跄的双双跌落床褥,她的矜持已一脚被踹到床底下去了,根本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两具放浪的形骸。

当他卸下她身上单薄的衣物,扯开围住下腹部的浴巾,涨大的身体占据了她。她在阵阵高潮中发出淫浪声,他彷佛又看见那个他会爱上的女人本来的面目……

…………………………

(简)

蒋姿芹坐在客户家里的客厅一直拨着电话,拨打周文弘的手机,可是电话那头依然没人接听,又拨了办公室电话依然没人接听,已经晚上八点了,厂内应该已经结束营运,大家都下班了,所以没人接电话。

她放弃的将手机放进手提包里,满怀歉意地对客户说:“对不起周厂长没接电话,你们开的单价我真的不敢任意决定,这个价格低于公司的底价,我担心总公司有异议。不然明天一早我再来,这么晚就不打扰了。”她将合约书收进公文包内。

“不就少三十块钱,连这么点钱你都不能决定?”客户质疑,他想签约只碍于价格问题。大公司质量上虽有保证,可是议价困难,他也知道,他跟蒋姿芹已合作数年,只是近日有它厂以更低价和他接洽,若能在物料上节省成本,每位营造商皆乐意接受,没人会想买贵的东西多付出成本。

“单价是少三十块钱,可是整个工程差价却是几十万,我不能擅作主张,公司有公司的成本计算和考虑,我回去找我厂长商量过再过来。”

“好吧!”客户送走蒋姿芹,他知道蒋姿芹明天一定会过来跟他签约。依他们的认识了解。

一路上开着车她心里不断揣测周文弘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连手机都没接。若是跟客户应酬她不可能不知道。他两年前从北部调职下来当业务主管,南部并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同事就是客户。这些人她几乎都认识。

将车开进厂区,周文弘的坐车和公务车都还在,表示他在?奇怪怎没接电话?

走进办公室里头乌漆抹黑,她按开电灯,大家早下班了。她丧气的叹了一口气,大家都下班了,她却刚从客户住处回来。她累得跌坐办公椅内,用手搥着有点酸痛的肩膀。放下手,她拿出公文包内今天拟好的合约书,原想今天既能敲定这个工程,拿到一个大案子,没想到临时杀出一个程咬金,说什么愿意开比她低三十元的单价拿这个工程,害她多跑一趟,多跑一趟是无所谓,搞不好到手的鸽子也飞了。

她翻了翻合约书,想了想,这件事要是今天不解决,她铁定整晚睡不着觉。

她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上方就是周文弘的房间。不然现在就去找厂长谈,说不定他会说服营运部,批给她这个漂亮的价钱。

刻不容缓,突然间她心中有股势在必得的胜算。

走上二楼周文弘的房间,门板下方透出光线,表示他在,为什么刚才都没接手机?她左思右想想不透。敲了两下房门,等了一会儿,她低头看着门板下透出的灯影,奇怪没人应门?难道他不在?

她轻轻的转动门把,门把顺时钟转动,奇怪?门没锁?还是他从不锁门?

开启门,她走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但一瞬间房里的浴室门竟然被开启……

“哇──对不起……”她吓了一跳,满脸通红的致歉。

周文弘上半身裸露,下半身仅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突然间看见房里竟然有人他也吓了一跳,只是这惊吓很快的平复,“找我有事?”他看见她手上拿着卷宗。

“我……”她嗫嚅。他穿这样谈公事很奇怪,袒胸露背,她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说实在的他身材还算相当结实,胸前锻炼出来的肌肉线条一点也不含糊,没有啤酒肚和一两赘肉堪称健美。

相较之下蒋姿芹有点自惭形秽,裹上衣物一切还好,剥掉美丽的外衣,还是有些瑕疵。不知周文弘如何看待评价她?兴起这念头,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正赤裸裸袒胸露肚站在他面前做着猥亵的动作。问:“我的身材怎样呢?”

欸!怎么想到这里了?管他在不在意她有没有小腹!

“你……在看什么?”周文弘见她眼露精光打量自己纳闷问。

“我……”移开凝视他胸前的目光,猛然回神,尴尬地挥舞着双手说:“没有……没有……”她现在就像一只女色狼,她想,要是他再年轻个十岁一定炙手可热。

周文弘拿过她手上的卷宗坐在床沿翻了翻,“怎么没签?”他的眼神从合约书移到她的脸庞。

“客户要求降三十元。”她泄气的说,一屁股往他身旁坐下,他赤裸的皮肤飘散着浓浓的沐浴乳香氛。

“三十?”他错愕的说,“太多了吧!”

“就是说嘛!”她突然想到说:“刚才在客户那里我一直打你手机怎么都没接?”她将眼神环顾他房间的每个平台都没有手机踪影。“客户说只要能跟同业同价他马上签,可是你没接电话,我不敢擅作主张。”

“下班后我在厂里慢跑,手机放在办公室里。”跑了近一个钟头后,满身大汗回到房间冲澡,手机还忘在厂长室内。

“慢跑?”还真悠闲,害她得多跑一趟。

“不然这里又没什么运动器材,我怕没多久骨头就生锈了。“他说着弓起手左右舒展腰身,瞅她一眼笑意中带着丝丝暧昧。

见他彷佛在暗示什么,她站起身,“我先出去了,明天再说吧!”这男人难道在妄想做床上运动?门都没有?

“欸,先坐下嘛!干嘛急着走?”他又将她拉下坐在身旁。“我明天会跟协理讨论这个案子,看看是不是能以专案处理。”

终于得到满意的答复,她高兴的眼睛放亮说:“不能拖太久喔,要不然会让同业捷足先登,我好不容易才打好关系的,失去这个案子我们今年的业绩会很惨淡。”她知道只要他一出马万无一失,心里暗自高兴自己又可以成交一个新的大案子了。

“我知道……”见她高兴的模样它却意兴阑珊的仰躺下去。双手枕在脑后,身体平躺床上,脚垂落地面。”你真是工作狂,别那么拼可不可以。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别将自己逼得太紧。”

“好……”她转头看他一眼,裹在他身上的浴巾有处突起物相当明显让她有些害臊。”你累了早点休息明天等你的好消息,我下楼了。”

她才从床上站起身他即抽出脑后的手拉住她的手腕。他依然躺着。“下了班别一直谈公事,我们应该也有私事可谈。”

她用力扳开他的手,“别自找麻烦,我的环境不是很清白的,别让自己惹祸上身。”

他迅速从床上一仰而起,盯着她,“我不怕,有困难我们一起解决。”

“周厂长──”她喊道。

“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为什么不跟之前那样叫我文弘,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的升职而改变?”

“不是?是变回到原先的样子。”

“变回原先的样子根本不可能,事情发生了不可能改变。”

“我说可能就可能。”她激动的说着,为自己解套。“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他站起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贴上她的双唇。这些日子她的疏离让他只能在梦中和她燕好。

从他怀中挣脱,她说:“黄文雄就要假释出狱了,我不想再挑起任何风波。他并非善类,惹恼他对谁都不好。”这的确是她顾虑的一环,然而她顾虑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我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天底下没有制伏不了的坏人,只有胆怯不敢面对现实挑战的人。”

“我是那种胆小的人吗?”

“某些时候是,譬如现在!”她在他眼中谈论起公事一向精悍历练,可是对感情却畏畏缩缩裹足不前。

好似被他看低她不满的说:“你懂什么?”含着挑衅的意味瞅着他。她只是在保护身旁所有的人。

“我懂你需要男人的慰藉,只是硬耐住寂寞,要不然你不会一再跟我上床。”

“你胡说八道。”被读出心事她脸色微愠,转身往门口逃出去,不想再跟他争论这种问题。

他往前又拉住她。“我没有要跟你争吵的意思,不要拒人千里。”

“我跟你除了上司跟下属,还能有的关系就是……就是……”她略有顾忌地稍稍停顿了一下,犹豫一会,艰涩的从口中吐出:“肉体上……这样你也要吗?”

他们的关系确实开始于“性”,也将终于此,不可能进一步,也不能再进一步。往前将步步为营。

听见“肉体”一词讪笑,有点失望,有点荒唐,想想他们还真是这层关系。可是回想起跟她一起做爱是很愉快的性经验。所以他说:“我不在意是肉体或有感情存在,至少我知道我对你有眷恋。”

她既然不想谈沉重的感情,他只好避重就轻。这眷恋就当只是纯粹的肉欲。

“你眷恋了什么?”人性真的很复杂,有性还要有爱,才叫做“性爱”,才是男女交欢的最高境界。

没有爱的性,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性交”,这跟禽兽间的交合并无异。她茫然!人的欲望无穷尽。爱也使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化。

眷恋什么?他想了想,照着心中的范本说出他认为她想要的答案:“你的身上的每分寸的肌肤……以及我们床笫之间的美好契合。”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轻轻的在她额上一吻,指尖划过她冰冷脸颊上的肌肤。

她移开脸颊。“这是你的感觉并不代表我的感觉,也许………”她很怕自己在他给的肉体慰藉中堕落。更害怕……

他不容许她再说下去,狠狠的以嘴封住她的话,他决定了,今晚没有经历翻云覆雨她绝对步不出这个房间。想再多无济于事。他要的只是她的人,她也是。他不想装斯文,他要霸占她。关系从性开始也好。爱不爱无所谓。将来如何谁都无法预知,或许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他紧紧的环抱住她,垂头狼吻着她的脸颊,她摆动着头,推挤着他的身体拒绝。力道轻轻的,跟他的体重不成正比,好像欲拒还迎般造作。

“不要啦!周厂长,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

他还是不肯松手,嘴唇从她的颈项滑落至她露出雪白肌肤的衿口。他心里有了底,只要她尖叫他就放手,但,他深信,她不会!

因为,她需要他的慰藉,一个宽阔的肩膀,以孔武有力的男性特征彰显她的阴柔。他可以承受她的惺惺作态,让她保有女人最后的矜持。

在他温柔的肤触下她逐渐妥协,双手不自主环绕他的颈项,舌尖随挑逗和他交缠。

当他们踉跄的双双跌落床褥,她的矜持已一脚被踹到床底下去了,根本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两具放浪的形骸。

当他卸下她身上单薄的衣物,扯开围住下腹部的浴巾,涨大的身体占据了她。她在阵阵高潮中发出淫浪声,他彷佛又看见那个他会爱上的女人本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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