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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大厅之中巨烛高举,光射四处,聚集的人还不少,当中的两张太师椅,以及左右两排的椅子上都坐满了人,瞧他们个个眼中精光闪动,分明都是内家好手,连之前在土地庙中追杀杨志浩°桂青霜两人的夏靖奇也赫然在座,只不过他似乎辈份不高,只被排坐在右首倒数第二位。
其中一人黄衫长髯,年约五旬,两鬓灰白,一张国字脸,双目神光隐隐,只是眼光淡淡一扫,自然就有一股威仪,当中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想是黄山派中地位最高之人。身旁桌则放了一柄形式奇古的长剑,佩上淡黄剑穗,想来必非凡品。
在他身旁则坐了另一位老者,这老者一身粗布葛衣,脸上满是皱纹,两手乾枯如鸟爪,腿上则盖了一张布,似是双腿已废,不良於行。双目紧闭,似在闭目养神,看都不看身旁的长髯客一眼。
云岳见当中那人气度神态俱高,大有宗匠气度,心中雪亮,知道这人必是黄山派的重要人物。目光电射,很快的将大厅中所有人看过了一遍,并没有杨志浩在其中。不禁一怔,寻思道:“我本以为杨兄弟应该在此,没想到却是错了。”就想动身离开。
便在这时,那黄衫长髯客却开口了,向在场所有人问道:“大家觉得怎麽样?”话声不大,但听在云岳耳中却是一凛,心道:“好内功。此人内力极深。”
大厅寂然无声,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说话。那黄衫长髯客见无人回应,缓缓道:“大家有话便说,不用顾忌。我今天要大家来,便是要听听大家的意见,也好做个决定。”他说完之後,神目如电,环视在场所有人。他的目光炯然生芒,眼睛向谁望去,就像是一道闪电划过,既明又亮,冷厉威严,彷佛是一把利刃抵在众人胸口。大厅中众人一与他的眼光相接,不是低下头去,便是避了开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那敢说话?
黄衫长髯客见大家无话,嘴角泛起了一阵难察难明的莫名笑意,似是得意,又是讥嘲。当下清了清喉咙,就要说话。突然间有人叫道:“且慢。”
这个叫声来的突然,登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连一旁躲在屋外的云岳也忍不住向那声音来源望去,只见坐在右首倒数第二位的夏靖奇霍然站起,深吸了一口气道:“大师兄,我有话说。”霎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看他有什麽话说。
那当中正坐的黄衫长髯客没想到夏靖奇居然会突然站出来,先是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怒意,稍现即逝,随即又恢复淡然威严的神情道:“哦,原来是夏师弟,真想不到。”这时,连一向闭眼不睁,坐在黄衫长髯客身旁的葛衣老者也陡然睁眼,要看看夏靖奇有什麽话说。
夏靖奇见那葛衣老者双目暴睁,两道威棱冷芒倏闪,直逼自己而来,彷佛两盏明灯,要将自己看得通透。心中没来由的寒气直冒,不敢与葛衣老者双目相对,藉故转过头去,咳杖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大师兄,我反对。”
黄衫长髯客脸上一冷,随即又恢复淡然神色,双目闪芒,心中怒气渐生,只淡淡的哦了一声道,双目觑定了夏靖奇,静待下文。
夏靖奇被他瞧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浑身不安,双腿微抖,但既已站出,便再无退缩之理。当下硬着头皮道:“大师兄,杨志浩既已反出黄山,再无收他之理。何况他还伤了本派弟子,戕害同门,罪行重大,还请掌门三思。”
这时云岳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黄衫长髯客竟然就是黄山派掌门“黄衫绝剑”于长卿,心中暗道:“嘿,原来是他,难怪我觉得此人气度非凡,不同流俗。连他都来了,这下子可热闹了。“当下禀气凝神,只以龟息功呼吸,免得呼吸声过大而被发现,静观其变。
于长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夏师弟,你说的不错。只是曾王两位师侄既然没死,志浩纵然有罪,却也不大。何况他为本派出力,潜入苗疆盗取无形散解药,功劳不小。纵使他不小心得罪了你,在言语上有所冒犯,那也是一时情急,并非存心,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不然的话,我叫他向你赔罪就是了。”说着,双手一拍,一人自内堂曲径走出,只见他一身蓝衣,神情憔悴,垂首束手,走到于长卿面前站定,低低的叫了声:“师父。”
云岳心里一震,没想到杨志浩居然会从内堂走出,凝足目力望去,果然是他。登时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从夏靖奇°于长卿的对话中,那曾王两名黄山弟子似乎未死,只不过当日土地庙夜斗,云岳明明听到庙外黄山弟子叫喊曾王两人已然中毒身亡,又怎会未死?一念即此,当真是脑中一团乱丝,理也理不清,直觉彷佛被耍了,心中大为不快,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剑魔105 黄山派
且说另一边,柳玉琼和桂青双两人紧缀着那男子,一路上穿过假山花园,走过水榭长廊,庄中还有不少亭台楼阁,在在都有可能藏人,因此两人特别谨慎。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个一个诸葛亮。”柳桂两人虽然凑起来还不到三个,但两人齐心合力,也避过了不少暗桩。尤其是桂青霜乃毒门弟子,毒门毒技,天下无双,只是袖袍微扬,便摆平了不少暗哨,若非她在事情未明前不愿伤人,黄山弟子此刻恐怕已经死伤大半。
好不容易,两人终於跟着那男子来到了後厢房。那男子才一趋近,暗地里两团黑影一闪,两个人挡在那男子面前,低声喝道:“什麽人?报上名来。天官赐福。”那男子随即应了一句:“五路进财。”接着低低的骂了一声,道:“老李,你连我都认不得了?我是来接班的。”那人一怔,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人,当下笑道:“原来是你这死骨头,老史,怎麽,爽完了?”
那老史用舌头舔了舔嘴,笑骂道:“当然完了,否则你祖宗岂会来这鬼地方接班?妈的,他们在里面舒舒服服的享受,老子就要活该受罪,守个鬼夜。”说到後面,不禁有点愤愤不平。那老李听了,连忙小声向那老史骂道:“老史,小声点,他们在里面,别让他们听到了,否则倒楣的是咱们。”
那老史心有不服,道:“老子才不怕……”话还未说完,突然房中有人冷然道:“你们两人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麽?还不敢快换班,皮痒了吗?”两人闻言,登时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迅速的换好了衣裳,躲回原位。
柳桂两人一路跟着那老史而来,见那後厢房守卫果然严密,当下低声商量对策。柳玉琼问道:“妹子,你有没有办法将这两人同时迷倒?”桂青霜瞧了瞧那两处暗桩,迟疑了一下道:“这两处暗桩相隔太远,要将两人同时迷倒有点困难。不过我可以试试看。”说着,伸手探入怀中取了一些药粉,测了测风向,手指一弹,洒出了毒粉。
桂青霜毒粉弹出,那叫做老史的汉子冷不妨有人施毒,吸入桂青霜弹出的毒粉,登时脑中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听得咕咚一声,脚下一个不稳,仰天跌倒,後脑撞上了地上石板。
那另外一人见老史突然仰天而跌,才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鼻前陡然传来一阵奇香,也是脑眼昏花,不支倒地。
这两人一倒,大门的守卫便去,由暗处闪出两人,正是柳玉琼和桂青霜。两人动作奇快,一下子就将两人拖入花丛隐蔽处藏着,免得惊动了旁人,泄露行迹。
当下由柳玉琼一马当先,低着头走向前去,伸手轻敲大门。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人走动,开门喝道:“谁?天……”话还没说完,柳玉琼已经忍不住了,一脚将大门踢开,碰的一声,那人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怒道:“王……”王什麽还没出口,柳玉琼出手快极,骈指一点,瞬间连点那人七处大穴,闪电般制住了那人。
接着手起掌落,一掌切在那人後脑,那人连来人是谁都没能看得清楚就被柳玉琼一掌击昏,身子软倒。柳玉琼动作之快,一气呵成,看的一旁的桂青霜也是一愣,没想到柳玉琼这麽快便动手,手法如此老练。
柳玉琼一经撂倒那人,随即伸手将他的身子拖住,低声道:“青霜妹子,快来帮我。”这时桂青霜才如大梦初醒般,两人合力将那人拖到一边。
桂柳两人摆平了门前守卫之後,这才有时间巡视四周。只见眼前一条长廊直通到底,尽头的那一端则是另一扇门。两人面面相觑,本以为硬闯入这门後不免惊动旁人,可能会有一场恶斗,没想到这门後还有一条长廊,当下显得有些犹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前行探视,察个究竟。
柳玉琼环目四顾,看了一下所在地方,心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来了,岂能空手而回?“向桂青霜比了比手势,两人步履轻若猫,蹑手蹑脚的向那门走去。
两人才走近那门,便隐隐约约听到门後传来几许呻吟声道:“不……不……要……呜……呜呜呜……啊啊……不……啊啊啊……我……我受不……不了……不……”两人听得那声音,都是面红耳赤,没想到之前看了一出妖精打架,这里又演一出。两人互望一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想:“今天怎麽碰到的全是这档事?”两人耳听淫声,也是血气略浮。
桂青霜将身子靠向柳玉琼,在她耳边悄悄道:“柳姐姐,我们走吧!这里应该已经没有什麽死囚,这种事不看也罢。”柳玉琼点点头道:“好,我们走。”
就当两人要离开时,房内突然传出一阵淫笑道:“臭婊子,怎麽样,知道大爷的厉害了吧?”接着房内就是一阵急喘,吐音模糊的哀求声道:“求……求求……你,快……快停……停……”那房中男子狞笑道:“停?嘿嘿嘿,老子还没玩够哪!你想得美。“接着就是一连串密集的肉击声,啪啪连响,混杂着男子得意的淫笑,女子的苦苦哀求,听在耳中,柳玉琼眼前彷佛出现了一幅弱肉强食的图画。
陡然一声惨叫,那房中女子语带哭音道:“不……不要……不可以……快……快抽出来……不……不要……呜呜呜……不……呜呜……”叫声突然间变得模糊,彷佛被人在口中塞入什麽东西,痛苦不堪,却又发不出声音来,只有呜呜声。
柳玉琼听得火起,心中大怒,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迸出声音道:“这些畜牲。”忍不住就想提脚破门而入。桂青霜有了前次的经验,见柳玉琼又要破门而入,当下急忙拉住柳玉琼,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且慢,我们先看看再说。”柳玉琼被她一拉,怔了怔,想想也对,抑制住火气,点头道:“好。”
剑魔106 黄山派
只见那房中共有三人,两男一女,全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那女的躺在床上,双腿被一位汉子用力扳开,露出雪白大腿,连那女子最为隐密的所在也让人看得一览无遗。两腿中间的一条细缝红肉外翻,露出肉摺数重,蚌珠充血,隐约还可见到穴口数点鲜红,沾上数滴血液,连床单也被弄得桃花处处,红白相映,鲜艳夺目。想是那女子还是处女之身,方有落红。
另一名男子则挺着肉棍,硬是将阳具塞到那女的口中,一张丑脸因为兴奋而泛出红光,额上已经见汗。还不时地伸手用力搓揉那女子的硕大乳房,又捏又掐,大肆玩弄,留下了不少指印捏痕,丝毫不在意那女子眼泪直流,痛苦之极,只是死命的将自己的阳具在那女子的口中抽插,口中发出啊啊之声,竟似是个哑巴。
先前的那一位汉子则哈哈大笑道:“哑巴,怎麽样,不错吧?这娘们可是个原装货,还没被人碰过,老子也还是第一次玩处女,嘿嘿,果然紧得很,尤其是这个後庭……,嘿嘿,果然够辣,果然够辣。”说着,毫不怜香惜玉的身子下压,根本不理那女子死活,只是一个劲的狠插。
同时还狂笑道:“臭婊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他妈的那日让老子大失面子,老子就今夜就骑了你。你神气啊,你神气啊,你们毒门的毒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吗?使出来啊,使出来啊。”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捏着那女子的乳房,五指一按下去,那女子的乳房上立刻出现五个青黑的指印,可见用力之重。那虽女子极力想抗拒,奈何身制人手,浑身无力,虽有一身武功,此刻却也半点使不上力。
那汉子则依旧不停,一边冷笑,一边嘲讽道:“臭婊子,怎麽样,打我啊,反抗啊,你们毒门的武功不是挺高的嘛?来啊,来啊,老子让你三招,怎麽不答话?哑巴那东西的味道不错吧?瞧你还吸的挺带劲的,果然是个贱人。”
那女子在肉体受到侵犯,身体制於人手,无法自主的同时还听见如此讥嘲,那汉子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好像一把把磨利洒盐的钢刀,亮闪闪,明晃晃的一刀刀刺向那女子心底深处,听在耳中更是万针攒刺,十分难当。回想起两派成仇,自己因落单而被擒,自己虽练毒功,却从未伤人过,只因为身在毒门便受凌辱,心中既痛苦又愤恨,满腔尽是不平之气,想要大叫出声,却难开口,反而被哑巴抽插在自己口中的阳具顶回,又腥又臭,几欲做呕。胸中却是悲愤难言,怒气澎湃一如煮沸狂滚的热水,翻腾左右,直欲冲喉而出。
这两股力量交杂作用,那女子只觉得胸口肿胀,几欲爆破,整个人感觉就好像在刹那间便会碎成千百块似的,突然间,眼前骤黑。耳中只听见那汉子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兴奋、残忍、狂乱、嘲讽、凌虐等种种情绪,整个混成一团,时间那女子悲伤、愤怒、不平、羞辱、悔恨、害怕、心酸等千般痛苦情绪整个袭上心头,双目骤阖紧闭,脑中瞬间闪过父母亲慈爱关照的脸庞,不禁珠泪滚滚,长黑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两条泪线划过双颊,心中喊道:“爸、妈,原谅我。”缓缓地睁了开眼,正好那汉子向她看来,两人对个正着。
那汉子与女子四目相接,只见她瞪大了双眼,眸中满是血丝,虽无狰狞之态,却是眼神狂厉,恨中带痴。半哭半笑,又哭又笑似的神情,挟杂着时而低迷模糊,目帘升雾的蒙美眸流露出丝丝悠悠长恨,时而又是怒火熊熊之中略显哀沉深痛,半痴不笑,似痴似笑,双眸一瞬万变,眼神诡异之极。
心底骤然一凛,不知怎地心中居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惧意,连毛发都不禁竖了起来。心脏怦怦直跳,每一次的跳动都似乎是有人在自己绷紧的心弦上用力一拨,身子微震,心神却是一阵恍惚,脑中好似有什麽东西的转动,眼前所见的影像突然化分成三数个幻影,旋即又合而为一。心中寒意渐盛,心上却是暖痒痒的,就好像是毛虫爬过,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陡然一瞥,突然见到那女子酸楚绝望的眼中闪过七彩异光,红黄青蓝,十分奇特,而霎时间那女子的表情也变得平静之极,沉冷坚定,似是下了什麽重大决定。心底猛然觉得极度不安,就彷佛在繁华热闹,人声鼎沸的街市中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一片死寂,回头一瞧,整个街市只剩下自己孤单一人,耳听风声过耳,落叶飘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全身没来由的微抖,愣愣地瞧着那女子。
那哑巴此时似乎也感觉气氛不对,原本用力抽插的阳具登时停了下来,看了看那汉子,又瞧了瞧那女子,张口欲言,却才猛然想起自己从小便是个哑巴,说不出话的。当下张大了嘴巴,发出微弱的啊啊之声,双目瞪大了眼,呆呆地瞧着那女子,整个人就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僵立不动,只是怔怔地与那女子四目相接,宛若失魂,整个人寂然不动,眼中却流露出极度恐惧,彷佛看到了什麽妖魔鬼怪。脸上肌肉颤动,双手微抖,突然间胯下一松,似乎有什麽东西掉了,忍不住用尽全身力气低头一看。
他不看还好,这低头一看,登时喉头发痒,“荷荷荷”发出惊骇的低吼,眼睛如死鱼般变得灰白突出,双手不由自主地抖动,想要将之停住,却是身不由己。一滴滴的汗珠自额上°颊边落下,滴在那女子身上,腥红刺目,竟是鲜血,而非汗水。
再定睛一瞧,只见自己的阳具不知道什麽时候居然断了,整个含在那女子的口中,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心底霎时间变得空沉失落,魂魄全无,只剩下一具中空的躯壳,愣愣地瞧着那女子。过了好一会儿,哑巴这才回过神来,耳边突然听见卡滋卡滋的咀嚼声,只见那女子满脸是血,却似是毫不在意,嘴巴上下咬动,正一口一口,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阳具吃掉,见他在看她,还对他笑了一笑,笑容诡异之极,充满了诅咒怨恨,彷佛是恶魔的狞笑。
霎时间屋中静谧无声,彷佛时间在此刻停止转动,所有人,连在门外偷窥的柳玉琼°桂青霜两人都是惊骇的整个人彷佛被冰冻住了,身子变得僵硬异常,直似此身已非自己所有,心底发寒发毛,只觉得如处蛇窟,千万条黏缠冰冷的长虫卷上身来,却又移动不得身子,阵阵冷气恐惧自脊骨升起,瞬间扩散至全身。耳中犹自听见卡滋卡滋的啮咬声传来,全身力气顿失,呆呆地杵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