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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惜春破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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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宝玉、妙玉两人拭抹干净,盥漱吃茶后,共枕同衾卧下。龛焰犹青,炉香未烬。两个唧哝,妙玉聊起与自己私交最厚的惜春,道:“她虽有出尘之想,私下说起,她对你甚是有意。”  宝玉道:“惜春堪同天雨曼陀罗花,奈何有些扎手。”想想黛玉刚进贾府那年,她还是生得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几年间却长得云髻窝天,乳丰肤白,可不是女大十八变么?  妙玉捻了捻宝玉那蠢蠢欲动的尘根,手上加了把劲,道:“你这下流胚子!  花心的大萝卜,还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惹下多少风流债?“  宝玉笑道:“得陇望蜀,人之常情。”双手游移,也把妙玉那酥润香乳顽弄几把,一坨香滑的乳肉在手中变幻不定。  妙玉哪避得了这禄山之爪,脸上飞红,嘴中气嘘道:“二爷,古人常说的:‘事若求全何所乐?’凡事讲个‘机缘’二字。所谓‘随其器量,善应机缘,为彼说法,是如来行。’二爷含糊不决,必有什么难处,如有见托,或可尽力。”  宝玉道:“说也不当,料是做不得的,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只盼望吾师能出百分之一力救我。事若不成,便是那‘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了。”  妙玉见说得尴尬,道:“卖萝卜的跟着盐担子走——好个咸(闲)嘈(操)  心的小肉儿!什么事做得做不得,且说个明白!“  宝玉便把那日遇见惜春,如何思慕成痴,若能一了凤缘,在所不惜,说了一遍。  自然略去了偷窥、强逼一节,又道:“不瞒妙师说,不知怎的,想起惜春这雏儿,恰似我命中克星一般,日夜只是放她不下。到家茶不思饭不想,做事倒四颠三。”  妙玉笑道:“这事却阴阳无准。她虽与我往来,要撮合这事,真个是水中捞月、火中取栗的难!”  宝玉想一想,问道:“吾师既与她往来,晓得她平日爱好些什么?”  妙玉微哂道:“她这年纪,按说是‘寸草亦自知春,惜春更怜风情。’只是平日见她除了吃斋念佛,琴棋书画,也不见的好甚样东西。”  宝玉道:“晓得她素日稳重周正,无隙可钻,让人思之神颓气沮。若能成就此事,便死了也甘心。”  妙玉也笑道:“好痴话!既有此意,我明夜邀她下棋,你们相见一面。此时便看机缘,我与你且修一路栈道指引她,若能陈仓暗渡,则好言相劝。你自放出手段来,成不成看你造化,不关我事。”  宝玉跌脚笑道:“不意妙师女流之辈,竟是‘深通有算略,达于事情’,全仗妙师救命则个。”  妙玉笑骂道:“你这厮,平日里外装单纯、内藏奸诈!真是个金钗堆里的班头!癞蛤蟆思量着吃天鹅肉!看你嘴脸!”可叹那妙玉既失贞操,陷入淖泥,便还原女儿家本来面目,百般奉承宝玉,只要笼络那情郎的心。  是夜,两人恩爱欢娱,并头交颈而眠。不提。  这里惜春到了这日酉时,果然只带一个小丫鬟入画进院来,见了妙玉,道了恼,叙些闲话。惜春说起:“平日在家,一个人又闷又闲。今儿妙师既肯赏脸,肯伴我一宵,咱们下棋品茶,可使得么?”  妙玉自然欣喜,便打发女徒静心取了茶具衣褥,又去开上年蠲的雨水,预备好茶。妙玉亲自烹茶。  两人言语投机,说了半天。那时天有初更时候,入画放下棋枰,两人对弈。  惜春连输两盘,妙玉又让了四个子儿,惜春方赢了半子。  不觉已到夜深,正是天空地阔,万籁无声。妙玉道:“我这里有一人,也好对弈,你与他正旗鼓相当。”叫了小尼静心领了丫鬟入画别处顽耍,对惜春道:“且到小房少憩。”  引惜春转了几条转,至小室前,搴帘而入。  只见宝玉独自在内,桌上都是茶果,吃了一惊,好些忸怩,不敢拿眼看他,娇怯怯地说:“二哥哥也在这里。”妙玉使眼色道:“正要与妹妹对面一叙,二爷还不请妹妹进来!”  宝玉一眼见了惜春,魂灵儿飞去半天。只见她:面如满月犹白,眼似秋水还清。那一段袅娜风流的身段,那一种娇媚嫣然的神态,令人魂醉,忙趋身向前,扶惜春坐定。  三个促膝而坐,惜春俏脸晕红。妙玉道:“二爷心感姑娘盛情,有心腹话于姑娘细说。我鉴其微诚,做个东道,万勿推辞!”惜春抬起眼来,看宝玉一脸诚恳,憨秀可喜,心里先自软了。  宝玉道:“府里传闻妹妹深有慧根,有出世之念。可是岂有公侯家的小姐去做尼姑的?就是老祖宗许了,恐怕太太、老爷还不许呢!世家姑娘生长在深闺,处于富贵,何事不顺心,谁像四妹妹恁般多心多事?我常劝你总别听那些俗话、想那些俗事,只管安荣享贵才是,比不得我们男人,没你们这清福,应该出去混闹的。”  惜春见他拿话来探,低头只看茶碗,杯盖在水面上轻轻荡涤。茶是第一道,还没出味来,尚有一些茶叶浮在上面,几根上下沉浮又静静下坠,落到了杯底。  心想,嫩茶如雀舌,色泽翠绿,可过了三道就成了一垄黄叶。  因叹道:“二哥哥,你不是我,焉知道我的苦?人生如纸,并不堪戳破。世态薄凉,夫复何言。莫看平日里府里热热闹闹的,我说倒不如小户人家,虽然寒素些,倒是天天娘儿们欢天喜地,大家快乐。”  说着说着,牵动情肠,脸上的泪水挂不住滴下来,又道:“我们这样人家,别人都看着我们不知千金万金、何等快乐,殊不知这里说不出来的烦难,不过是‘黄连做棒槌——外面光鲜里面苦’莫看今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到头来总归是个虚空,谁能躲得过曲终人散那天?”  心中一阵凄苦,暗思:“哪个背地里嚼舌根的,说甚么我天生佛缘,心有宿慧,想遁入空门?不是心如古井水,身似朽木根,谁愿意‘青灯黄卷伴更长,孤雁出群无所依’?”  宝玉笑道:“人事难定,谁死谁活?我一心无挂碍,只知道和姊妹们玩笑,饿了吃,困了睡,再过几年,不过是这样,一点后事也不忧虑。倘或我在今日明日、今年明年死了,也算是随心一辈子了。”  惜春听了这篇痴话,又可笑又可叹,道:“我们这位呆爷,越发胡说了!要和你说话,不是呆话,就是疯话。”转身对妙玉说:“等这里姐姐们果然都出了阁,横竖老太太、太太也不管了,我便来和你作伴儿。”  妙玉都笑道:“姑娘也别说呆话。难道你是一辈子不出门子的吗?”一句说的惜春也臊了,低了头。  妙玉一边细察惜春,见其心境起落微妙,如茶叶半展半蜷。奉茶过了,又拿话解劝:“真是个痴妮子!人生于世,犹如草头之露,不若寻个有情有意的人。  若是象二姑娘迎春,嫁着一个混账不堪的东西,一世不能遂愿。古云:‘女为悦己者容。’这里有个人深爱你,为何要当面错过?“  惜春见说,不禁红了脸,羞涩道:“我是向佛之人,一念不生,万缘俱寂,再惹情孽,只怕有碍清修尔。”  因吟道:  “春风难渡玉门关,缘聚缘散怎强求,  红尘声色看不破,断绝贪痴静养神。  般若檐下避云雨,缁衣顿改女儿妆。  虽是绣户侯门女,欲卧青灯古佛旁。“  原来,与贾琏、贾蓉、贾环相比,宝玉不仅出落得品貌风流,且另有一种蔼然可亲之态,可谓云泥之别。惜春心中自然窃爱,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  又暗思宝玉性情虽好,却是见一个爱一个,贪多嚼不烂的。自己今世怕与宝玉无缘无份,不如打座参禅,也好了却这红尘烦恼,又恐犯了清规戒律。惜春心内一上一下,辗转缠绵,竟像辘轳一般,又叹了一回气,掉了几点泪。  妙玉合掌道:“姑娘怎说这样迂阔话儿。佛家本以‘济人之急,救人之危’为大,但如今礼崩乐坏、人心不古,院寺惟以斋僧布施为事,真持戒律者,奈何能有几人?”婉尔一笑,又道:“何况清修之人,欲离红尘,却不知红尘之事,非真修也。苏东坡爱吃河豚,他也说:吃河豚,值得一死。”  因吟道:  “禅心要在尘中净,因缘终须世上行。  悟得真心明本性,便是人间好时节。  信是至诚能动天,知情识的俏哥哥。  深信高禅明此意,杨柳何必怨春风?“  妙玉一席话,说得情理皆有。宝玉暗服妙玉口才了得,忖道:“张仪、苏秦再生,不过如此之辨矣!”  亦言道:“四妹妹,普渡众生,本是佛家所愿。正所谓:‘慕色本是正道,好逑自是人伦。’古云:‘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下情若此,佛祖鉴察。’佛在西天,他是大慈悲的,哪里管我们这些闲事,你可曾听见僧尼会上唱的么:‘大的大菩萨,小的小菩萨,他都是爹娘养下。’四妹慈悲方寸,独不施一滴菩提以救脱阿哥于苦海,心何忍也?”  妙玉、宝玉两个玉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一个冰清玉洁的惜春说得两颊微红,双眸带涩,竟弄得没出豁起来。她本无意出家,好歹也释了心上的忧愁,却终落在二人机彀中,叹口气道:“真个什么‘身具佛骨,心种佛心’,非要修行成佛的,本非我愿。二哥若是有话,就请直说。”  宝玉促膝近前,偎其脸,央道:“少年时节便相处着个把,也不虚度青春。  若妹妹不弃,我情愿与妹妹结个善缘如何?“  那惜春听了脸上红热,心内突突的乱跳,麻了叁四分,忽想起宝玉与宝钗、黛玉平日相厚,却忧宝玉只是甜嘴蜜舌、只会哄人,便道:“我不信你的话!你心里头只有宝姐姐、林妹妹。什么姑的表的,我也不知道!哪个厚,哪个薄?哪个深,哪个浅?看人下菜碟,你就这样拎得清。”一面说,一面俏脸滚下泪来。  宝玉忙扯衫袖替她拭泪,她把脸又转了过去,用手推道:“你去罢,不稀罕你这虚情假意。”那红霞映脸,恰如烟笼含苞、雨润桃花。  宝玉哪里禁得住这话,情思不禁,忙偎抱惜春于怀,道:“我要有一点假心假意,就天诛地灭。我巴不得来亲近你,因见你见了我那冰冷冷的脸嘴,我不敢十分放胆。若知你有这好情,我早来陪你了。”  惜春情欲渐动,把先前矜持模样都忘怀,带着半羞半喜,呐出一句道:“非小妹不从你也,只恐二哥薄情,始乱终弃。若如此,小妹唯有一死。”  宝玉便把眼瞅了妙玉一眼,道:“妙师在此,怎好胡说。”  妙玉道:“我便略回避一步。”站起身就走,又对惜春道:“姑娘是个明白人,拿主意要紧。没听见俗语说:‘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姑娘若再推逊,便是矫情沽誉了。”扑地把小门关上了。  宝玉见火候已到,便移到惜春身边,双手抱住,誓道:“若我负了妹妹,天打雷劈,五马分尸。苍天大老爷作证,日月星辰可鉴。”双腿就要跪将下去。  惜春慌得连忙扶起这呆痴的兄长,道:“二哥哥哪有听不得一句半句,便要赌咒下跪,不怕磨破了裤子?”到底尚有踟躇,忸怩道:“你我兄妹,若有此尴尬之事,实有违礼教,怕贻笑于外人,毁了府里清誉。”  宝玉将脸偎上来,就要解开惜春小衣。惜春脸一阵红一阵红,半推半就,羞道:“好哥哥,休胡闹,有人进来看见不好!”宝玉不依,将娇喘吁吁的四妹妹紧紧搂住,嘴对嘴儿,呜咂有声,说道:“这会还有谁来?怕他怎的。”惜春软绵绵的娇躯倒在情郎的怀里,如同堕入情障,就有点支持不住。  宝玉将手伸进惜春小衣内,早触着一对光滑滑、圆润润的小笼包。两手如水银泻地般淌来滚去,把双乳摸揉了个够,真个是玉软香温。低头一面砸舌,一面道:“哪家猫儿不吃荤?多在我的肚里。妹妹不要认真,落得便快活快活。你我今生若无缘,纵生于人世也是枉然的了。我把你当个菩萨天天来敬,捧在手上当宝贝夜夜来爱,有何不可?”  那惜春是宦家之女,从小父母管教,习成个端庄样子。见宝玉如此骚情,羞得俏脸烧红,云鬓蓬松,紧张道:“我与你虽是青梅竹马,可这般搂抱戏狎,岂是大家子弟所为?”被弄得满身酥麻,娇哼不止……  宝玉腆着笑脸,嘴里道:“正因为斯文一脉,必须肉体厮偎,深入不毛,方是骨肉至亲。”边说,手上边贾勇而入,探入姑娘亵裤,捞着了那光肥肥、滑腻腻的小便处,早有一汪滑腻腻的莹水儿流出。  这浪子句句调戏之语,听在惜春耳里,却有滋有味。可不是“浪蝶不采蜜,花儿难自香”么?到底是闺中女儿家恁的性情,虽是意乱情迷,惜春犹自羞道:“好个馋嘴猫儿,尽说些下流话。”两个相依相偎,耳鬓厮磨,却似擦出火来。  宝玉笑道:“大凡一个人,总别酸文假醋的才好。俗语说的,‘便宜不过自家人’,我们是兄妹,又不是外人!”说着,就解了姑娘裤裙带扭,褪将下来,露出雪白也似两腿。真个是“肤润玉肌丰,春逗酥乳融。”腹下三寸,那女儿家幽谷处,芳草如茵,缝沟含泉,蛤口藏津,花翻露蒂,颅肉起伏,漾出少女特有的清嫩肤质。  他先前已有数次阅女之历,驾轻就熟,分开两股,用手拨开阴户,龟头在肉瓣磨磨蹭蹭。只听得身下惜春俏脸蛋赤红,莺声道:“听嫂子们说,云雨虽好,破瓜难当。书上还说‘巫山雨打泪新斑,洞房破处叫得酸。’好二哥,小妹黄花未开,可是怕疼死了!”便要拿手来挡。  宝玉没想到,这憨小妹原来也有知识,越发的堪怜堪爱,笑道:“好妹妹,你放开手。我爱你还爱不过来,还害你不成?俗语说:‘上阵父子兵,上床亲兄妹。’愚兄不才,开苞见红,却略知一二,自会怜香惜玉。”用手掳了掳胯下蠢蠢欲动那话儿,贴住惜春微张腥红的阴唇,似要挥戈直入,戏道:“没有这金钢钻,还揽瓷器活?”  到这时,好似矴板上的嫩肉,惜春娇眼也乜斜了,身子也柳摆了,芳心也欲醉了,莲门也开合了,檀口犹自挣扎道:“好哥哥,使不得也!换个时辰,妹妹依你!”  却似“肚脐眼里灌汤药——心服口不服”,可不是掩耳盗铃么?可叹宝玉不是那柳下惠,惜春也难做个贞女子,哪里来得甚么“坐怀不乱”?  宝玉顾不得多言,与惜春嘴对着嘴,舌尖闯过贝牙相阻,舌唇似粽子相裹相贴,在姑娘口中放肆搅动,恣意亲咂。手中握住两窝酥乳,叼住了那香馥粉润的乳头吮咂不止,几多摩弄,几多爱抚,直让惜春姑娘娇声浪叫,欲罢难忍。  歇一口气,宝玉笑道:“傻妹子,这时辰正是丑时,岂不闻易学说:‘丑时阳气旺盛,阴气不减,阴阳俱胜。运气交接,夫妻合好,情欲必生。’今夜是你我的好时辰,‘洞房里过十五——花好月圆’,四妹妹就放宽心罢。”  这呆爷一番胡诌故事,倒是引经据典,把个惜查弄得娇羞百态,娇滴滴地嗔道:“这般歪厮会缠人!哪个先生教出你这样的弟子,真该骂死!”心里深处却生出一种冲动,浑似狂潮奔涌。可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自古皆有,岂止今朝?  那宝玉哪架得住妹子这般百媚聚生,按不住淫欲之情,肩扛其双腿,细意端详,但见那屄儿岔开,像个鲤鱼儿豁开了口,只等瞅瞅来食。宝玉因停一会,将玉茎对准着牝门,用些唾津润了,小心翼翼地往里一挺,容进半根。  惜春叫声:“啊哟!”阴牝内火灼难过,连忙推住了,微蹙双眉,把身体一歪,额头沁出香汗,便说道:“有些害痛,可慢慢儿……”心中一点灵台清明,口中佛号低声诵念:“弟子妄心不除,孽缘未了,贪淫、贪欲!恕罪、恕罪!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脱离苦海。阿弥陀佛,一声佛号,送我上岸!”禁不住曼声吟诵不绝。  真是个:“爱欲嗔痴一展现,动念间无非是罪。常诵佛号三昧深,邪淫业障消无形。”  宝玉提着气,渐次而入,心中暗笑:“这小妮子,春心萌动如此,仍是浮心佛性。到底是男人好色,女人亦色,食色性也。色既是空,空既是色。”  嘴上却宽慰笑道:“好妹妹,你佛眼慧根,难道还有甚看不破、放不下吗?  岂不闻‘酒色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吕洞宾还说,‘色是药、酒是禄,酒色之中无拘束’。修行人心中有佛,何惧天道情欲之乐。不能滴水不沾地度过,就难在世俗中成就。你我兄妹,抱元守一,心如赤子。万事皆缘、随遇而安,何愁入不了轮回?“  他虽怜怜爱爱,缓缓浅进浅出,仍觉得牝户紧仄,妙不可言。  惜春被宝玉这迷肠一灌,道理似通非通,一时间直觉的众人都是佛,独我是凡人,也不知勘破了“情”,还是悟到了“禅”。心中是凡心与禅心交战,不知是色空清净了,还是出世双融了?体内却是阳器与阴器交伐,也不知道是采阴补阳了,还是采阳补阴了?肉牝直如刀割难过,艰涩难容,以后渐渐滑溜,又酸又痒。  到此时,方才明白经书中所言:“凡媾合,会女情姹媚,面赤声颤,其关始开,气乃泄,津乃溢。”的妙处所在。  倒底是嫩生少女、初发莲蓬,这惜春羞道:“坏二哥,世上的话,到了你的嘴里也就尽了。”两腮浮出两朵晕云,红得火灼一般,口内佛号吟不是,不吟也不是,只得蹙着柳眉,颤笃笃承受,嗳呀声不断。  宝玉听着身下惜春似小媳妇般婉转娇啼,暗暗发笑,倒也不敢大张旗鼓,只微微见意而已,玉茎轻挑,如橹浆轻划水面,一面抽拽起来,一面暗忖:东周战国时,那文姜生得秋水为神,绝色无双,却与胞兄齐襄公同衾贴肉,兄妹乱伦,秽亵阎巷。可见古人当时周礼简约、天性纯朴,哪有后来这般俗恶缛礼,礼教繁溽。  所谓“智慧多则心机生,礼教繁则世风颓。”文姜临出嫁之际,齐襄尚且吟诗赠送,“桃有华,灿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直。吁嗟兮复吁嗟!”  妹妹惜春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与眼前佳人裸裎相对,岂能无诗助兴。  因吟道:  “兄已多情,更撞着、多情妹。俏妹儿,花穴紧闭。轻开玉葩,鸾凤跨、真蹉呀。射精。这二哥、白绫轻拭。骂声冤家,兄肏妹、前世因缘。俊哥儿、玉茎暗挺。慢舒牝芽,轻款款、情无限。落红。那四妹、嫣然一笑。”《惜奴娇》  此时的惜春把柳腰款摆,花心暗绽,脸颊晕烫,胴体燥热,一阵狂一阵颠。  听的宝玉温存软语,吟诗寄情。到底是兄妹情深,心有灵犀,亦想起文姜那回赠兄长诗句:“桃有英,烨烨其灵。今兹不折,讵无来春。叮咛兮复叮咛。”  真个是儿女情长,兄妹恩爱。嘴中嘤嘤咛咛,莺声百啭,因吟道:  “柔骨不堪云雨,情哥弄影花丛。兄弹茎暗呈风流,难得良霄曾共。抚尽玉户潺潺,痴妹一片酬情。妹流丹难遮娇面,且伴片时春梦。”(《西江月》)  和着惜春语中韵律,宝玉将阴茎慢挺,不即不离,不离不弃,龟头馋吻少女娇嫩如滴的花蕊肉儿,似运笔行楷,轻重快慢,起伏跳跃。端的是笔画平直,结构匀称,比例适当,偏旁容让,点划呼应,向背分明,变化参错,好一手凝练浑厚、纵横跌宕的颜公楷体。  那惜春就把持不定,腻声腻气娇喘道:“好哥哥!不行了……羞死人了,要尿尿了……”两条玉足凭空乱蹬乱踢,那白白的浆花儿就从牝嘴里泉涌暗流。顿时那情窦初开的少女清香,伴随着淡淡的腥秽味,如雨似雾,落叶纷飞,沁入鼻息。  宝玉见了情热,那玉茎顿如狂草急书,一阵猛顶狠揉,把那两瓣阴唇揉没勾起,左驰右鹜,豪迈恣肆,极尽诡异变幻之能事,浑然忘却妹妹还是初学者、未入门径,顿把小姑娘荡得个魂飞魄散,颤啼不绝道:“坏了!坏了……逼逼要戳烂了,快停!快停!”牝径就有些泥泞痉挛,绞得宝玉好不快活。  玉茎虽狂虽草,犹不失法度,一点一画,皆有规矩,真个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到底是书香门第,家学浸淫,哪似如今国学失落,礼教中衰。一叹!  刹那间,舟出三峡,浪过险滩!真个是:“舟辞三峡雨,凭君听哀吟。”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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