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三难宝玉
<body scroll=auto>十 三难宝玉</p>
却说这天黄昏,宝玉意欲寻李纨去说话儿,以解烦闷,便逶迤往稻花村来。 从沁芳桥一带堤上走来。只见柳垂金线,桃吐丹霞,山石之后一株大杏树,花已全落,叶稠阴翠,上面结了豆子大小的许多小杏。宝玉因想道:“将息了几天,竟把杏花辜负了,不觉到‘绿叶成阴子满枝’了。”因此仰望杏子不舍,心中惭愧莫明。 步入院中,鸦雀无闻。宝玉便顺着游廊,来至房中。却见香菱手里做针线,上面扎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五色鸳鸯。 宝玉走近前来,悄悄地笑道:“嗳哟,好鲜亮活计。这是谁的,也值的费这么大工夫?”香菱不防,猛抬头见是宝玉,忙放针线起身,红了脸,羞道:“还不是给你这——”刚说了几个字,却说下去,又恨道:“你才懂得来,大奶奶身上欠安哩。” 宝玉惊道:“大奶奶害甚么病?” 香菱见问,又往前凑了一凑,向耳边说道:“你挪这时候才来!前阵子妙玉领了人天天僧道不断做佛事,赵九先生也答应收下兰哥儿,大奶奶十分欢喜。可自从上月行了经之后,这些日她针线慵拈,茶饭懒吃,只是长吁短叹。夜里翻来覆去的总睡不着,白日眼皮儿不住梭梭跳,愁闷的人颠倒。” 宝玉戏道:“呵呵!懒将烟粉施,羞对菱花照,大约是寡妇思春,想要我调理弄经的意思?”搂着香菱亲了个嘴,道:“既是红娘撮合有功,张生敢不以身相谢?姐姐或不见弃,也分的一杯羹吃。”香菱猝不及防,被他把裤儿扯落,抱坐在花梨藤心圈椅上。 香菱嗳呀一声,红着脸推却,啐道:“你做梦呢!大白日做这杀人放火的勾当!不怕打墙动了土,惊动外人。” 宝玉立在地上,笑道:“这里可有外人么?”把她两腿拍开,叹道:“多日不曾相会,我这小兄弟都感到空落落的,成天歪厮缠人,闹要茶吃。”一时精虫上脑,哪管甚么有人窥见,把那话儿拿在手,粗硬的一截,认准阴户位置,挺身就要耸入。 香菱浑身酥麻,用手来挡,急道:“二爷此时竟不能,光天化日的,叫人家好端端议论。等进去见着大奶奶,说完了正经再来!”嘴里言辞虽厉,语意竟是开门揖盗之意。可见,宝钗说她“呆头呆脑”,也不无道理。 宝玉听了这呆话,独合了他的呆性,不觉又是欢喜,又是悲叹,心中暗算:“可惜这么一个人,没父母,连自己本姓都忘了,被人拐出来,偏又卖与个呆霸王。这么一个好女儿家,还是用我这须眉浊物抚慰一下才好!” 搂定姑娘,那话儿一顶一戳,倒进了全根。原来牝内骚水汪汪,十分滑溜,因笑道:“你我一则是天缘,二则旧相识的通家往来。叙起亲是姑舅兄妹,怕甚嫌疑。原来姐姐待我这般亲厚,这里头早备好了茶水,滋润小兄弟。” 香菱听了这呆爷更痴的话,却碰在心坎儿,脸飞了个通红。到此时,其实是“恭敬不如从命”,也乐的笑纳。且不管云鬓蓬松,搂定宝玉后腰,被抽得阴户中响声不绝,如老农犁田般唧唧有声。 宝玉也是明理世故,自然十分倾力,把那香菱阴户着实舂捣,自首至根抽了数十,问:“大奶奶真恼了我么?” 香菱被挣出一身香汗,一面挺牝急急迎凑,一面吁吁发喘道:“你又说什么呆话了!大奶奶待你的情也算够亲厚了!如此没良心的东西,只贪自家取乐,不管别人房上漏雨。” 宝玉把她两条腿架在肩上,恰似个老汉推车,棍如火烧,顶住花心,研磨几转,又道:“你且告知我虚实,免得没来由的,又空走一遭。”香菱姑娘家何时承受过这般风月手段,被摩得臀尖又摇又颠,阴唇且吞且吐,骚兴大发,作出些千娇百媚的浪态,口中哼哼唧唧,哪顾的回覆情哥哥。 那牝穴内说痒又不是痒,说酸又不是酸,汤水却是连赠带送,流淌不迭,真叫人:“宾至如归,乐不思蜀,却把他乡作故乡。”又抽了几十抽,宝玉把持不定,那话儿连蹦带跳,一时阳精大泄在子宫内。果然也是“主敬客,客敬主,有来无往非礼也,真个妇幼无欺。” (看官且看,如今世风日下,商家只管缺斤少两,顾客只管还价打折,哪及当年香菱待客纯厚、宝玉应酬有礼,一叹。) 香菱搂定情哥哥,才缓过劲来,嘴中嘘嘘答道:“我的好兄弟,弄得我快活死了!奴家尚且放心二爷不下,何况大奶奶撂荒了这些年,能怪不得她恼么?她虽说不出口,我猜大约你若知趣些,她未必硬的下心肠。你就不肯来问候一下? 我听她的口声,心里虽说有些恨你,实在有几分恋你。“ 宝玉方才恍然大悟,匆匆草草收拾。拐过几个弯,跨了几道槛,随香菱进了里面香闺。但见烛灯半明半灭的,影影绰绰,那李纨淡素妆饰,只着一身白色素裙,钗歪鬓松,掩着怀,手中控着一条白绫汗巾,玉容寂寞带闲愁,慵懒地斜倾卧榻,露出白玉似的一截藕臂,丰韵嫣然,好一幅仕女卧榻图。 这些天,李纨既喜宝玉体贴殷勤,所托之事多已办妥,又恼他有些呆气,不细察自己一片心思,许久不来看视;想存守贞之志,又觉的是“糟鼻子不吃酒,空担了虚名”。两下踌躇,日间惟有长吁短叹,夜间槌床捣枕,便觉身体发重,头昏心慌,四肢火热,只在房中将养。 俗语说:“女要俏,三分孝。”不想李纨一袭犒素胜似雪,别有一番风韵,就似羊脂白玉做成的玉人。宝玉见了,魂魄被勾去大半,老着脸上前忙作了揖,问道:“嫂子身上可好些?”忙陪笑脸,搭讪道:这几日园子里摆酒唱戏,头一折演的好‘白蛇传’,嫂子可有心肠一起去看。“ 李纨乍见宝玉,病倒好了七八分,却又心中羞恼,只满脸娇嗔,正眼也不看宝玉,半日方说了一个“好”字,便道:“我没这么大福气禁受!我只当宝二爷再不上我的门了,谁知道这会子又来了。” 宝玉见李纨不欲理他,待要虚心下气哄她,又见香菱在侧,不好下气的。因而便寻方法先支她出去,然后又陪笑问长问短,温存道:“嫂子害的甚么病?气息奄奄的,叫弟弟好不惦记心疼哩。” 李纨懒懒的,应道:“不过吃两剂煎药,疏散些风寒罢了。” 宝玉心有所动,便笑嘻嘻挨近前来,悄悄地说道:“我可猜着了,想是嫂子有了房中的事情,月事不畅,要调理的药,可是不是?我这倒有一个私方子,立竿见影的灵验!” 话犹未完,李纨先喝道:“这妇道人家的事情,是你小孩子家该多嘴的么? 真是该死——“刚说到”该死“二字,又把口掩住,两眼就红了一圈。 宝玉犹自不死心,强嘴道:“嫂子怎知我还是个孩子,你试过了么?”上来抱住李纨,就要吮唇呷舌。 李纨将手一挡,心突突地乱跳,脸似晕醉一般红,啐道:“打嘴儿!你个小猴儿,满嘴喷咀,还不是嘴强人不强?” 宝玉不服,手拍拍下体,道:“我这里是货真价实,可要比嘴强多了!” 李纨听了这呆爷戏语,脸上讪讪的,双目恍惚失神,好似参禅的一般,低着头细嚼这句话的滋味儿,半晌也不肯言语。 宝玉见这般景象,着了急,慌道:“嫂子,我又把你惹恼了么?”果是“心有灵犀,情意相通。”李纨方回过神来,娇躯微微一颤,心似乎在隐隐作痛,低声道:“你明知我会恼,还来拿我煞性子!”竟有些哽咽起来,叹息一声,喃喃道:“瞧你这话里头,也有些热乎劲,这次不与你计较。” 宝玉听了,悬着的心方沉下来。 且说李纨见宝玉一些性气也没有,凭她怎么冷淡呵斥,还是温存和气,自己倒不好意思的了,脸上方有几分喜色,便说:“你不用和我调嘴戏舌的了,来此有何事体?” 宝玉见了这段娇羞,魂都没了,早不胜其情。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便掏出李纨所嘱物事——贾政老爷亲笔所立的文书,低声哑气地说:“嫂子所托之事,均已办妥!” 李纨见了,忙起身,大惊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二爷还当了真,敢是有驱神召将的符术?” 原来,李纨所嘱宝玉三事,别有深意。对妙玉,那是假宝玉坏她名节,以泄相轻之恨;对赵姨娘,那是借宝玉以笼骄蛮之心;对王夫人,则是托宝玉以解后顾之忧。事若成,渔利之计可售。事若不成,宝玉也须回转覆命,再徐图之。 稻香老农此计,本想收一石多鸟之效,不料却遇到个呆鸟。这宝玉是实心实意之人,哪知恩嫂有这般九曲回肠子,这些天竟是一去无音信。鱼儿不咬钩,可不愁煞了渔翁? 宝玉见问,因笑道:“若非天作之合,人力岂能为之?这倒不是道家法术,我行的却是用兵最精的所谓‘守如处女,出如脱兔’、‘偷香窃玉,出其不备’之妙法。”又笑央道:“天机不可泄漏,嫂子欲知端祥,可取酒与我吃。” 李纨便唤香菱准备酒食。须臾,安排果酒上来。李纨暖酒相与合座,桌上别无他肴,不过清洁果品。二人对酌,香菱边上侍立,扯定宝玉衣袂,斜睨秋波,暗递眼色。 李纨斟了一杯酒,手拿着敬了他半钟,剩了半杯自己吃了。宝玉回敬,让李纨先吃了半杯,自己也吃了半杯。李纨酒量本浅,吃得一杯,两颊晕红,愈加标致。 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风韵。”宝玉见李纨微有醉意,千般娇羞,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内。自觉酒沉了,心里突突的往上撞,便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搂住道:“亲亲,这几个月来,我的魂灵儿随你去了,眠思梦想,废寝忘餐,今日才得机会。”亲了一口佳人香腮,闻之令人醉魂酥骨。 李纨佯推佯让,道:“你读圣贤经书,怎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宝玉笑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也不是圣贤所言?读圣贤书,也要得懂一点人情才是。”那只手悄然从李纨衣襟下伸进去了。 香菱见他二人谈兴入港,便躲到屋外去了。李纨深以香菱知趣,哪知香菱也为着自己的心上人。 且说李纨借着酒意,虽假微拒之态,也似醉如痴,花心无主,任凭宝玉摩其双乳,佯推阻道:“小贼囚!有这样厚脸皮没廉耻的!连个礼数也不知道。你今番可是盗嫂了,我若叫将起来……”刚说到这里,却把个脸飞红了。 宝玉见她几次三番心贞性烈,及听到此语,已明知她心回意转,喜不自胜。 便拽她坐在膝上相搂,劝酒摸捏,抱着亲嘴,会意地嘻笑道:“恐怕今日非叔叔盗贤嫂,却是贤嫂来盗叔叔了。捉奸见双,但叫无妨。” 李纨听得浑身火热,连笑带骂道:“玷辱家门的孽障!家丑岂能外扬,要做持刀动杖的强盗,还装腔编派人家?” 宝玉因戏道:“孔子曰,偷书不叫偷,叫窃,读书人的事么;盗嫂不叫盗,叫淫,自家人的事么。何况你淫我淫,两相情愿的事么,岂通算私通,只能算得沟通。”掀起她的夹裤,伸手入裤中去摸牝户。 李纨面上作烧,啐道:“按二爷意思,天下强奸之案竟都是无罪的了。”却欠起屁股来,让他来摸。 宝玉笑道:“今日奸情是有,但却是和奸,而非强奸。你我本是一对。” 李纨把葱指在他脸上一戳,道:“这般涎皮赖脸的,谁会和你配对!” 宝玉笑道:“如今,我们是‘黄鹰抓住鹞子的脚’——两个人都扣了环,怎么不是一对?” 李纨讶道:“这些日子,为何我怎么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 宝玉探手入怀,扪着胸乳,陪笑道:“我若有福消受嫂子,情愿就这么一辈子守着你过日子。” 两个说风话耍子,你戏我,我挑你,愈加亲热,一递一口儿饮酒咂舌。宝玉伸手摸捏一遍她身上香馥馥的酥胸,又游到她小肚脐下,只觉细松毛下牝肉已湿乎乎,启开莲瓣,微捻其蕊。 李纨此时被宝玉春心撩动,蛮腰款摆,揣着羞脸,脸颊升起醉人的酡红,娇声道:“你好下流!一天大似一天,偏有这些胡枝扯叶的。” 宝玉见了,心摇目荡,不能定止,口中不说,心中暗道:“我若下流,才不管不顾呢,哪会挨到今日。”还未开言,又听李纨笑道:“滑嘴的淫贼,我可不这里闲着和你犯牙儿哩。也罢,既要成全你,须索把话挑明。”那俏脸酡红,顿了顿,细声道:“二爷,还有一事得相烦则个。” 宝玉听了此言,如坠泥潭,暗暗地叫苦。本以为咸鱼翻身——好事来了,不想却是“唐僧取经——八十一难还欠一难”,只得收了燥气妄念,虚声下气道:“但凭嫂子差使!” 那李纨扭怩作态,羞讪满面,杏眼含泪,低声道:“你珠大爷过世后,未亡人蓬门久闭,花径未扫,诚恐云雨难禁,狂将不堪,乞二叔护持。” 真个是:“万般愁情无计除,低眉拨弄白袖巾。梨花带雨更堪怜,直叫公子心欲狂。” 那宝玉得了这几句话,没想到佳人出这难题,却是“卖肉的切豆腐——不在话下”,乐的两脚打跌,可不是喜从天降?原来,这呆爷因见这珠大嫂子平日闺禁最严,裙下密壶滋味,怕是“鹌鹑要吃树上果——想吃够不着”。哪知李纨这座冰山,几次三番早被自己春水暗暗消融,竟是:“世上无难事,也无须登攀。 天上落馅饼,只待有心人。“ 这时节,这呆爷一点灵犀灌顶,却诌一个谎,笑道:“嫂子勿忧,这房事不适之症,不难治的。我这里却向妙玉禅师讨的一副丹药方:温情脉脉二钱,甜言蜜语五钱,两情相悦十钱,相思泪两行,爱心丹一个,沧海之水一瓢,巫山之云一片,佐以羞羞答答几许,以山盟海誓为罐盛之,以阴阳相济之文火慢慢煎熬,置于香闺锦衾之上,待罐中旷男怨女之气蒸发,以琼浆玉露煽之,以花前月下为炭,只须春宵一夜,将火势加旺,药剂可成。” “每日一剂,其味殊异,温凉兼用,宾客得宜。内则解欲化念,通经理气,宁神安志,开胃养颜。外则和血脉,舒筋脉,去风散毒。睡前吞服,病重者可早晚两剂,或酌情加减药量,则云愁雨恨自解。惟其味甘中带苦、酸甜兼容,依弟愚见,须你我男女共服为宜。” “其效如神,用过便知。其中细理,一言难尽。且待我与嫂子两而合一,性与命和,身心交媾,二气相济,牝穴得阴阳之精,才能神归气复,返本还源,自然见玄关一窍……” 话未说完,那满腔春意融心,逗得李纨酥麻了半个身子,就扶着宝玉肩臂,笑道:“好个歹舌头!说得人哭不得,笑不得!” 那宝玉因见,不觉神魂摇荡,手舞足蹈起来,扶起胯下那悄然而立的硬物,嘻嘻笑道:“那药方子缺了一样,还得这劳什子作个药引。” 李纨纤手捻了捻那话儿,啐道:“怕是这淘气的坏东西,被那骚尼姑吃了头道哩!”言毕两人逐入闺房,笑解罗带拥入香帏。 烛光照着李纨胴体丰腴瓷白,嫩乳尖突;腹下耻处,稀松松毛丛掩映着嫣红穴孔,肉唇儿如受惊小鹿张缩不已;花房里的花蕊探头探脑,娇娇怯怯,如未出阁小姑娘。 宝玉分开妇人玉腿,伸出手指轻拨两片秘唇,羞处流出的淫液,沿着牝沟阴壑津津潜流。埋头嗅了嗅,腻香熏鼻,把嘴对准阴门一阵乱舔,舌头伸入牝中舔刮。 “不……不要,好痒痒哩……”李纨丰满的娇躯立时一阵颤栗难奈,双眸朦胧迷离似笼水雾,雪白的肌肤仿佛要滴出水,潮红如晕,声音若带哭腔。玉人声如黄莺啁啾、娇娇怯怯的样子,越发令宝玉怜爱不已,屏住气,细端那阴门真个生得净白,牝丘几根稀疏细毛,淫水微濡,恰似含露桃花摇曳,好不可爱,唇肉上方还藏粒黑痣。 大观园最为隐私之秘,就如此暴露无遗,宝玉心头又悲又喜又叹,五脏六肺都似被汤水烫过,一阵酥麻。原来,那李纨姿色在红楼十二金钗中算不得绝色无双,偏让这呆爷牵肠挂肚,可不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么? 因笑道:“恭喜,嫂子真是有福之人,兰哥儿将来必定金榜高中,大嫂子还要带凤冠、穿霞帔呢。” 李纨奇道:“好个不害羞的涎脸,混说甚么痴话?” 宝玉道:“我常听见相面的说,屄里养颗痣,养儿成大志。” 李纨听了半信半疑,喜道:“但愿应了二叔的话,也不枉——” 说到这里,宝玉褪下亵裤,胯下甚长大那累垂伟长的肉具,颤巍巍,露棱暴筋,红润润的一个尖头,比寻常分外粗大。妇人灯下看见,唬了一跳,用纤手扪弄,沉甸甸,亮光光,心中爱煞,却佯惊道:“嗳哟!这硬东西是甚么药引?” 宝玉笑道:“我的大奶奶,吃了酒,也拿我来打趣着取笑儿了。这乃是小爷身上的造化之物。” 李纨不觉嫣然一笑,戏道:“有甚要紧的东西要带身上,不怕人偷了去?” 宝玉笑道:“嫂子若是喜爱,尽管拿去品尝便是。”手把住那累累坠坠的孽根,递到妇人唇边。 见此久违好物,一时间李纨心头扑扑的乱跳,桃颊泛潮,情动难忍,乜斜了双眼,心中叹了几回:“真是冤孽,这童子鸡的味儿,真个早忘了。”双手执定宝玉那嫩屌儿,果然是英雄年少,就有驰枪跃马之势,把个久旷妇人瞧得眼热,低垂螓首,香津频咽,啐道:“好个祸害妇女的班头、滥采花心的强盗,却叫人爱不的、恨不的!” 说毕忍不住,竟款启猩唇,香舌沿着玉颈缓慢游移,时而舌尖舐其马眼,往来品咂;时而拨刮龟棱,粉脸挨擦,百般爱抚;时而挑弄两颗春丸,含在口里,吞入裹出。让宝玉惊诧莫明! 原来,李纨与妙玉虽同属闷骚型女人,却平素关系不洽,老死不相往来,也算美女间彼此相轻。两人又都有相同的闺房绝活——品得一口好箫。 不同之处,她们二人与宝玉承欢相戏时,那李纨主动些,初次交媾,就一展媚力,算是老马识途、重操旧业,到底是老成持重。那妙玉被动些,还是宝玉这师傅领进门,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算是后生可畏。相比之下,妙玉虽是后起之秀,毕竟姜是老的辣,李纨略占上风。 不过,若单评技艺而言,那妙玉品箫是含根浅尝,细品人生。那李纨品箫是品咂玉茎,如吞人参。两人滋味虽有不同,只是技法有别,箫功却同属一流。想来能上“红楼梦”十二金钗正榜的绝世佳人,都是脂粉堆的英雄。看官不可不仔细。 且说不消半柱香,宝玉那英挺之物没棱露脑地摇撼,越发撅硬起来,豪气迎人,竟不知个谦逊三分的礼数。这小和尚竟与大和尚一般呆鸟,可叹! “没想到贤妻良母的大嫂子,也这般狂野!啷哩个啷,还让不让人活了!” 宝玉脸上阵阵火烧,愈发且惊且喜且叹:“本是个千娇百媚的如花美眷,却被逼成槁木死灰的贞节烈女,可不是比逼良为娼更可恨。我今以情动之,以情诱之,她就有这些惜爱之态。始信窃玉偷香之事,有志者事竟成。可知普天之下守寡女子,如她者又能有几人矣。” 正胡思乱想,只听外头丫鬟说:“宝姑娘来了。”却是宝钗随身丫头莺儿的声音。 那李纨、宝玉二人真个是贼人胆虚,躲藏不是,穿衣不及,在床上唬得浑身乱颤,身体没个安排处。 香菱也听见声响,穿不及中衣,迎出来,连忙道:“原来是姑娘来了,大奶奶才躺下睡着呢!” 宝钗笑道:“因见这两日大嫂子声色怠惰了些,不似往日一样,便顺路来问候。适才听袭人说,宝兄弟也来了!” 香菱乍着胆子说:“二爷才坐一会,有事早走了。回头我自会告诉大奶奶,姑娘惦记着她呢!” 宝钗见香菱脸上神情阴晴不定,话语吞吞吐吐,不是往常磊落大方的模样,又见屋内残灯闪灭,心中诧异,却早料定十分之六七。 暗想:“这香菱疏于人情世故,扮不来假戏,定是其中有诈。前些日子,诗社即景联句,就窥见李纨与宝玉眉来眼去,叔嫂二人戏里戏外似有情丝。难道平日自己与黛玉两蚌相争,反倒让李纨这稻香老农坐收了渔人之利?好个口口声声槁木死灰的大嫂子,原来竟是盗香老农,偷腥不留痕!” 虽甚实伤心,口中却道:“那倒不必,你替我多照应些大嫂子就是了。” 眼前似乎望见屋内两人邪淫难言那种光景,宝钗只觉身子阵阵燥热,一泉黏腻的淫汁从秘处涌来,挂在蛤嘴欲滴未滴,脸似火烧,心如刀绞。再坐不住,又假意和香菱殷勤了几句,便起身去了。一路上蹙眉咬牙,嘤嘤泣泪,痛恨李纨不守妇节,思忖:“你做的初一,我就做不的十五?”暗暗拿定收拾之计。 有诗为证: 宝黛当初偶未成,此时谁合更关情? 可怜稻香风华在,百年犹传禁脔名。 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听的宝钗出了院门,宝玉脸上犹热,心内突突的乱跳,真是意外之事。 因想这事非常,若传出来嫂弟私通,自己倒罢了,李纨一命难存,保不住还要带累旁人。暗谢香菱这回心机沉稳,学得几分急智,若圆谎不住,就露出马脚来了。 李纨却想,怨不得别人都说那宝姑娘心肠好,会做人。因定了一会,见宝玉仍是神魂未定,笑道:“人家牵肠挂肚的寻你,你自顾这边高乐去,抽闲也去看看人家也是。” 宝玉摇头道:“我何尝不知宝姐姐的心意,只怕偏了这头,林妹妹心里又不自在了。”亲了一下李纨那琼鼻,又掏了一把那丰满的白臀。 李纨叹道:“昵而敬之,恐拂其意,爱博而心劳,最终恐虎头蛇尾罢了。” 说的宝玉满腹狐疑,李纨怕勾出他的痴病,忙移了话题,道:“日后你便自知!” 又说:“宝钗和黛玉都是仙女似的,只爱和别人胡缠。明儿让人知道了,看你有什么脸见人!” 宝玉怀着鬼胎,正色道:“其实她们与你比相比,还有一样不如。”李纨依偎在他怀里,讶道:“是哪一样?”宝玉笑道:“堂前扮贞女,闺床变淫妇,她们还逊嫂子三分。”言毕,仰首大笑。 李纨脸上嫣红一片,丰满酥胸急剧起伏,嗔口骂句粗话:“小屄样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会说些侮辱斯文的话!”嘤咛一声,披着头发,骑在宝玉身上来膈肢乱挠。宝玉触痒,笑的喘不过气来讨饶,李纨方住了手,笑问道:“你还说这些不说了?” 宝玉笑道:“再不敢了!”翻身起来,把李纨推在枕上,将两只金莲搁在肩上,笑道:“是贞是荡,不试怎知?”探手把玩起的一对椒乳,胸前乳鸽肥硕难握。玉山高耸,两点嫣红处,如新剥鸡头肉般。 这呆宝玉吮其双乳,咂咂有声,细细端祥一番,心中胡思乱忖:“毕竟是府里的大奶奶,连奶子都比姑娘家的大得多。”嘴里因笑道:“嫂子,你这右乳略大,左乳略小,乳头仰上,乳毫二三根。果然是:‘罗衣解处玉乳颤,两点风姿雪成峰。谁消受,春宵云雨同眠时,曾呼二爷亲口尝。’相书说,此女主贞。嫂子乳丰肉美,健欲善育之征,子女多福泽也。” 李纨此时心如酒醉,任他顽弄,口中哼道:“这才是读书知礼的正经话。” 宝玉忍住笑,手指摸了摸妇人腋下,一本正经道:“嫂子腋毛柔细,主聪敏而谨慎、和顺而贤淑。”又俯身嗅了嗅,又道:“嫂子腋下有汗香,全无狐骚,真正上品秀女,主性明敏而贤良,且子女亦贵。此古人选妃之定法也。”两手借机向下揉捏妙牝、向上揣摸香乳,如孩子吃奶一样,得了这个又舍不得那个,细细将李纨玉体雪肌到处品咂一番。 李纨被吮摸得兴起,脸衬桃花,意乱神迷,讶道:“二叔,司塾里也有教这样的学问?”却由得这呆爷胡摸乱捏。少顷,一个如醉如痴,一个四肢酥麻,两人满脸都憋得通红。 宝玉荡意悠悠,故作神秘笑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面相学问,天机不可轻泄。” 拨转妇人玉体,让她手膝支身,屁股高耸。从背后空隙看去,但见高翘的肥臀正朝着自己,浑圆光洁,在她有意无意的扭动中,不知羞耻地摇晃着;纤柔的腰肢玉环般弯下,整个的粉白的背部和高翘的雪臀,幻成优美的弧线;浓黑的阴毛丛里粉红牝穴,微微翕张;玉腿间的桃花源淫露津津,清莹白浊流到股沟间,羞怯微皱的菊蕾紧涩濡湿,似乎不染一丝浊气。 想不到素日青春孀居的大嫂子,何等端庄幽雅,眼前竟是口中哼哼叽叽的,扒腿翘股,张牝露屄,隐私之处纤毫毕现。这喷血画面,别有一番销魂之态。 宝玉心想:“原来天下女人都似水,所谓贵贱之分,不过是一块遮羞布挡住而已。罢了,我这污浊男儿,少不得要为妇伸屌、替天行淫一番。”可叹,这呆爷受了圣贤之书教诲,竟是如此“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后世子弟,不可不引以为戒! 且说宝玉一时欲罢难忍,情不自禁分开了妇人肥硕的臀瓣,手指沾点牝穴花蜜,蜻蜓点水地揉搓那娇嫩菊蕾,在嫩湿的皱褶上轻按几许,探入腻滑蜿蜒的秘道。果然,是门户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