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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分舵惊魂:搓衣板上话柔情,比武场中说牛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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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这一下死里逃生,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华克之抱着她跑了三五里地,湿儿的魂魄还未完全收。迷迷糊糊中问道:“华克大哥,我没有死吧?”华克之道:“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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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跑了一盏茶的功夫,湿儿方才完全清醒过来。清醒后又问了一句道:&ldquo;华克大哥,我真的没有死吧?&rdquo;华克之忙道:&ldquo;没有没有,你活得好好的呢。都是我不好,让白狐偷偷上了树。&rdquo;湿儿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把自己掐得咧嘴&ldquo;啊哟&rdquo;大叫,才确信自己仍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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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华克大哥,你刚才赢了黑虎?&rdquo;湿儿刚才从树上跌下时已被吓晕,自然不知华克之和黑虎谁胜谁败。连自己砸到黑虎头上,她也以为是摔到了地上。现在看华克之抱着自己,那自是华克之和黑虎的打斗已经完结。华克之安然无恙,黑虎便定然身受重伤。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正是自己的跳树自杀,反而助华克之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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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笑道:&ldquo;哪是我打伤他的,分明是湿儿妹妹亲自出手打伤他的。&rdquo;湿儿奇道:&ldquo;我打伤他的?华克大哥,你开什么玩笑!&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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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道:&ldquo;我跟他正打得难解难分时,你从树上掉下来,把他砸晕了。&rdquo;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处于下风,在湿儿面前,他自然很爱面子,便谎称打得难解难分。提起跟黑虎的打斗,华克之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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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我掉下去把他砸伤了?&rdquo;湿儿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一出。华克之说得如此肯定,她仍是半信半疑。心想,幸好没有砸在华克大哥头上,不然咱二人就自死路了。也难怪现在很多人玩儿跳楼自杀,原来可以趁仇人从楼下走过的时候砸死砸伤他。湿儿忙道:&ldquo;我可不是故意的!&rdquo;华克之道:&ldquo;我以为是湿儿妹妹神机妙算,故意砸他的呢!&rdquo;说罢,二人一齐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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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把黑虎砸伤了,湿儿自己却毫发无损。她当然乐意一直躺在华克之的怀中。不过,顾念他的伤情,又体贴他刚刚跟黑虎激战,便从他怀里跳下地来。二人估摸黑虎伤得不轻,西海六龙中剩下的三人暂时不会追来,便放缓脚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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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又道:&ldquo;他跟你打得难解难分,看来他的功夫也不弱。&rdquo;华克之不无佩服地道:&ldquo;此人的掌法怪异异常。&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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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就爱看热闹,就爱听古怪的事。听华克之说此人掌法怪异,便要刨根问底。华克之虽觉湿儿武功低微,于研究掌法无甚帮助,却也乐于说给湿儿听。便道:&ldquo;这人跟我打斗的时候,专门逼我对掌。待我双掌跟他贴在一起,他的掌力便变化多端,飘忽不定。我出力打他,他就把内力藏起来。我刚打算撤掌力,他又突然催内力攻击我。非常难缠!&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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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略一沉吟道:&ldquo;创出这套掌法的高人定然精通兵法。&rdquo;华克之奇道:&ldquo;据说这套掌法是西海六龙的师父西海龙王创的。湿儿妹妹如何知道西海龙王精通兵法?&rdquo;湿儿道:&ldquo;你进他退,你退他进,正是兵书中提到的游击战。兵书云:&lsquo;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rsquo;&rdquo;华克之道:&ldquo;有道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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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续道:&ldquo;兵法上说,游击战包括战略防御和战略进攻两个阶段。&lsquo;敌进我退,敌退我进&rsquo;的基本精神是,从敌大我小、敌强我弱的基本特点出发,利用根据地创造的有利形势,灵活地使用兵力和变换战法,趋利避害,扬长击短,在战争中务求保存和发展自己,以多打胜仗、消灭敌人的办法,逐步改变敌强我弱的形势,夺取战争的胜利。拿你们二人的打斗来说,他用飘忽掌法,掌力虚虚实实,他省了力气,却耗费了你的力气。你们打到后来,他的功力反而超过了你。此时,他便已转入战略反攻阶段。&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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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点点头,又问道:&ldquo;可是,后来我把内力均匀分配到两掌,他却集中掌力从左边或者右边攻击我。兵书上却又怎么讲?&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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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当你将内力分成两部分,两掌同时用力,他却集中力量攻击你的左掌或者攻击你的右掌。这一部分却是从&lsquo;运动战&rsquo;中演化而来。兵书云:&lsquo;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rsquo;说的便是这个意思。&rdquo;华克之连连点头。心想,这个小妹妹虽然武功微不足道,但是学识倒是有些渊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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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湿儿又补充道:&ldquo;这是敌强我弱时,反败为胜的战法。&rdquo;湿儿说得华克之面红耳赤。他刚才撒谎说打得难解难分,实际是一开始二人实力相当,到后来变成他处下风。现在湿儿说这是弱者反败为胜,等于戳破了他的谎言,黑虎便是以不强于他的功力而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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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前行。华克之忽然问道:&ldquo;咱们这是往哪里去呀?&rdquo;湿儿道:&ldquo;咱们不是要去泰山么?你看天上的星星,咱们走得没错,正是向东。&rdquo;华克之道:&ldquo;亏你一边侃侃而谈一边行走,竟然没有走错。湿儿妹妹真是精灵得很。&rdquo;湿儿笑道:&ldquo;比起你们的黄前帮,我可是差远了。&rdquo;说完这话又觉不妥,她忆起华克之在金瓶似的小山对黄蓉大加批判。心想,华克大哥定然不会喜欢一个像黄蓉那样的女子。刚想改口,却听华克之道:&ldquo;湿儿妹妹比起黄前帮来,丝毫不差,恐怕要更胜一筹。&rdquo;他见湿儿对黄蓉颇有好感,便也顺着她来说,反而更赞她比黄蓉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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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又道:&ldquo;待得咱们上了泰山,那个小男孩恐怕早已不知去向。&rdquo;华克之道:&ldquo;我预感也是扑一个空。可是不去找上一找,总是心有不甘。&rdquo;湿儿道:&ldquo;如若在泰山找不到那个小男孩,恐怕还是要丐帮总舵去问你们那位重要人物。&rdquo;华克之道:&ldquo;那是自然。&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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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二人预料的那般,西海六龙等人并未追来。西海六龙中已有三人受伤,即使追来了,华克之和湿儿自也不用特别害怕。二人牵手徐行,一直走到天亮。见到一户农家,便借宿了一个上午,好好睡了一觉。这户农家的人对华克之和湿儿甚是热情,好吃好喝招待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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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华克之朝人要了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将自己身上这件比较不破烂的留了下来。湿儿心想,华克大哥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叫花子。我跟他在一起心里欢喜无比,可是过不了多久却馋也馋死我了。虽然你批判黄前帮,我倒是很希望你像黄前帮一样,总有用不完的银子,也总能带我去酒楼大快朵颐。也罢,将来也只有嫁乞随乞了,谁叫我喜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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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不两日,二人已来到繁华的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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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是最爱看热闹的人。看着繁华无比的街道以及川流不息的人群,她如何能马上离去?湿儿央求华克之道:&ldquo;华克大哥,咱们在这里歇两日吧。&rdquo;华克之虽然急于找到那个小男孩来搞清金瓶似的小山上的阴谋,但他如何愿意让湿儿不开心?湿儿一提议,他自然连连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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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手牵手,漫无目的地闲逛。行经骡马市的时候,迎风飘来一阵饭菜香。湿儿扭头一看,一座名唤&ldquo;秦唐一号&rdquo;的酒楼矗立在道旁。这酒楼富丽堂皇,若是能进去大吃大喝一顿,该有多享受!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兜里一个子儿也没有,只得眼巴巴地猛咽口水。她的脚步虽随着华克之而去,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秦唐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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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自然注意到了湿儿的表现。他心想,这个小妹妹聪明漂亮,对我又那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个大吃货。只可惜我是个叫花子,可真是亏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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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克之!&rdquo;华克之正待拉着湿儿继续前行,忽听得有人用巴蜀乡音叫他的名字。他一头,发现秦唐一号酒楼前站着一人,正是儿时伙伴赖毅。华克之大喜,赶紧拉了湿儿过去相见。华克之道:&ldquo;你娃儿啷个跑这里来啰?&rdquo;赖毅握着他的手道:&ldquo;还不是在这里讨生活。&rdquo;又指着湿儿问道:&ldquo;这位定是妹了?&rdquo;华克之素知赖毅也爱八卦,赶紧松开湿儿的手道:&ldquo;哪里哪里,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rdquo;赖毅嗬嗬两声坏笑,忙将二人让到二楼临窗雅座,招呼手下店小三上茶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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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环视一圈,店内生意不错。虽说楼上是雅座,却已坐了十来桌客人,有些嘈杂,何来雅趣可言?只是环境比楼下稍好罢了。这些客人多是巨贾商客,穿戴华丽。不远处一张桌子的下首坐着两个年轻人,看衣着像是华山派子。桌子上分明摆放着三副杯盘,菜已上来,二人却不开口吃喝,显是在等师长或其他重要人物。最靠近自己这桌是个三十来岁的多情浪子,视线一直停在湿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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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本欲上前跟华山派的打个招呼,但一想到最近被西海六龙追杀,眼下又有伤在身,还是不跟江湖上的人打招呼的好。再说自己也不认识那二人,便端坐不前,往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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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是一座青砖砌成的城楼,高约十数丈,雄伟壮观。赖毅介绍道:&ldquo;那是钟楼,不远处还有鼓楼。你们在此多盘桓几天,我带你们去逛逛。&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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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不由得心花怒放。自从跟了叫花子头儿出来后,已经好多天没有机会好好地享受一顿了。她对华克之和赖毅道:&ldquo;你们俩好好叙旧,我就不便插嘴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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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和赖毅五年前分开一直未有机会见面,此番重逢自然有聊不完的话题。待得赖毅劝华克之也先吃点东西的时候,却发现满桌的酒菜已所剩不多,忙吩咐店小三重新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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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不好意思地讪笑道:&ldquo;嘿嘿。我要不多吃点,你会觉得自己店里的菜不好吃。&rdquo;赖毅忙道:&ldquo;小妹妹喜欢吃就好!&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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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旁边桌子有人叫道:&ldquo;小美妞,跟着一个叫花子多没意思?过来陪大爷喝几杯!&rdquo;湿儿转头一看,邻桌那个多情浪子正淫笑着看着自己。湿儿大怒道:&ldquo;你讨打呢?&rdquo;那男子轻薄地道:&ldquo;来呀!小美妞快来打我呀!&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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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吩咐华克之道:&ldquo;华克大哥,揍他!&rdquo;华克之自然也很生气,打架他也不怕。但如出手打架的话,岂不是砸了好友赖毅的场子?多年未见,刚重逢就把好友的场子给砸了,如何说得过去?自己兜里又没有银子赔,那可是大大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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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正犹豫间,一个华山子走了过来,对那个多情浪子喝道:&ldquo;哪里来的混帐东西?还不快给我滚远一点。&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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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眼见一场打斗不可避免,桌子凳子少不了要坏上几张,正在吃饭的客人们也会不付款就逃掉,便歉然地对赖毅道:&ldquo;赖兄,真是不好意思,要给你添麻烦了。&rdquo;赖毅虽然不会武功,但为人豪爽,当即慷慨激昂地道:&ldquo;我便是不做生意,也不能让小妹妹受了丝毫委屈!&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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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心内却道:&ldquo;还是华山派的爱行侠仗义,华克大哥虽武功高强,却总有点畏首畏尾。&rdquo;她是小女孩,心中所想便是打打杀杀,逞威逞能,绝不愿吃半点亏。华克之憨厚老实,处处为朋友着想,二人自然想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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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浪子斜了华山子一眼道:&ldquo;自己掂量一下斤两再来跟我说话!&rdquo;华山子在多情浪子的桌子上轻轻一拍,桌上杯盘齐齐上跃,酒水肉菜洒了一桌,喝道:&ldquo;在下华山派时不再,敢问这位流氓哥儿大名?&rdquo;华克之见他小小年纪,却有不浅的内力,心里暗暗赞许。心想,华山派不光剑法出名,这内功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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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浪子却丝毫不将时不再放在眼里,仍是端坐不动,冷冷地道:&ldquo;凭你也配问我的名字?&rdquo;时不再大怒,长剑早已出鞘,往多情浪子咽喉刺去。多情浪子假意端杯喝酒,&ldquo;叮&rdquo;地一声,那刺往咽喉的一剑正好刺中缓缓举起的酒杯。时不再只觉虎口发麻,长剑差点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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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再微微一怔,随即再次举剑颜刺。多情浪子把杯就唇,仰头豪饮。又是&ldquo;叮&rdquo;的一声,这一剑仍是不偏不倚地刺到了杯子上。好在时不再这次已有准备,长剑稳稳拿在手中,心中却已是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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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被人小看,以后哪有脸面在江湖上行走?时不再将长剑在空中挽了个剑花,从右侧向多情浪子的脖子削去。这一剑去得又快又急,不愧是江湖闻名的华山剑法。那多情浪子一转头,举杯对另一名尚在座位上的华山子道:&ldquo;来,干了这一杯。&rdquo;他些微的一个侧身敬酒,竟又巧妙万分地将杯子对准削来的剑。&ldquo;当&rdquo;地一声脆响,杯子未碎,剑已被反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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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同门被对方戏耍,坐着的那个华山子如何能忍?当即拔剑上来以二对一。二人一前一后夹攻那多情浪子。后者再也不能稳坐原地,身形一飘,已将身前桌子撞到,挥掌和两个华山子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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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一见他的掌法,霍地站了起来。湿儿心中不解,刚才人家调戏我你不上,现在人家打得正热闹,你又激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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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忙对湿儿道:&ldquo;这人用的是西海飘忽掌!&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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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读下分解。朋友们,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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