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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19.亡羊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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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火凤涅槃 第十九章 亡羊补牢

此时天色已经大黑,大营各处皆已点起火把,照得营地一片通明。

端木澈被樊子奕一双铁臂抱得紧紧的,一路挣扎,身上铁镣铃铛挣得叮当作响,那过往士兵见得主帅抱了一人疾步走来,抱拳行礼过后,都是远远避开,想必对此等情形都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樊子奕,我告诉你,你敢碰我,我火象大军一定会将你水月夷为平地端木澈拼尽全力,却是被他死死抱住,手腕脉门被制,转眼已经进得那黄绸营帐之中,樊子奕随手一抛,便是将她抛上一处宽大的床榻之上。

端木澈当即翻了个身,朝壁边退去,未等退出两尺,樊子奕已经欺身过来,一把拉住她脚上的铁镣,猛然一扯,顿时将她扯了回来,得意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逃吗今晚你就乖乖服侍朕,朕身上爽快了,自然不会为难你

端木澈一拳挥去,那手上套有铁镣。去势便是慢了一拍。樊子奕轻松侧身躲开,两手一张,当即握住她的双手手腕,直接固定在头顶之上,又从榻上拉下一只铁环将她手上铁镣扣住,如此一来,上半身却是动弹不得。

放开我端木澈尖叫一声,一脚朝他踹去,也是如此缘故,脚到半空,又是被他握住脚踝,直接架在肩上,狞笑道:这个姿势不错,既然你喜欢,我们等下就这样做吧。

眼看他一只手按住自己身子,另一只手却是去解着身上锦袍,端木澈心中狂跳,已是急出汗来,如果失身与他,真是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咬舌自尽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她还没迂腐到那个地步,如今之计,只能对外求救,颜青已回边城,火凤卫也是莫名消失不见,这联军大营之中,唯一能救自己的人,只有那个该死的齐越。

向他求救,朝他低头,虽然不是自己本意,颜面尽失,但总比被眼前这只恶狼糟蹋了好上百倍吧。

住手,你听我说,叫你那副帅来,就说他要找之人,我知道人在何处随便说个藏身之处,那还不简单,这金耀与火象边境线上,便是十万大山,够他去找的

樊子奕却是不为所动,拉开腰带,剥去外衫,露出壮的肌与结实的腰身来,只手也不闲住,却是飞速去解长裤。

端木澈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张口高喊:齐越出来齐越你下面的话却是卡在喉中,半句都吐不出来。

樊子奕收回手指,笑道:别费力气了,这么迷人的身子,跟我好好欢爱之后,我再让你回去,到时候你再与副帅慢慢讲

端木澈当即明白过来,自己却是被他点中了哑,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正在暗自懊恼之际,眼前人影一晃,身上一沉,樊子奕强壮的身躯已经压了下来。

唔唔没法作声,只能发出含糊的单字,不住扭动着身子,却是勾起身上之人更深的躁动与欲念。

你身上抹了什么,这样香,香的这样特别,朕真是好生兴奋樊子奕伏在她身上,两手死死扣住她的双肩,却是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不同于自己以往闻过的脂粉香气,有着淡淡的药香味,又混杂着蜂蜜的清甜香气,情不自禁凑上前去,大嘴张开,一口含住那粉艳的唇瓣。

端木澈只觉身上不堪重负,正是张口喘息,热气袭来,已经来不及闭嘴,被他湿润的长舌猛然侵进,口中难言,眼泪登时落下。

樊子奕尝到口中咸味,抬眼见得她泪如雨下的模样,五官虽然平淡,一双晶莹大眼经过泪水滋润,却是楚楚可怜,妩媚惑人,如此一来,心火更是狂乱,一边又是低头去吻她的嘴唇,一边拉开她的襟,猛力撕开她前的布带,伸到里衣之中来揉去。

不要她不要

痛恨自己那该死的自尊,方才明知这恶狼不会轻饶自己,为何不朝那齐越求救

现时,却是后悔得要命,齐越,快来,快来找她

不住摇头,又是一大滴眼泪落下。

你太美了,朕会好好疼你的,宝贝,就留在朕帐中吧,不用回囚房了,朕真是舍不得关你了樊子奕喃喃说道,迫不及待去拉她的腰带,忽然间,身子一僵,动作立时停住。

在他身后,清冷的声音传来:好了,停手吧。

樊子奕没有回头,口起伏着,怒气渐渐凝聚,沉声喝道:齐越,你方才明明没有异议,为何出尔反尔

齐越冷声道:方才没有异议,不等于现在也是如此,本王想点头就点头,想反悔就反悔,那是本王的事情。

樊子奕低吼道:朕身为一国天子,难道还留不住一个战俘吗

齐越道:她是本王擒住的人,本王才有权利决定她的生死去留。

樊子奕怒道:为了一个女人,你竟与朕作对别忘了,在这联军之中,你只是副帅,朕才是主帅齐越,你不要太过分

齐越淡淡道:你的军师已经重伤在床,若是本王带领金耀军队撤回魔域岭,你认为,你能独立应付颜青的火象大军吗那萨郎的象兵战队虽然全军覆没,但是他的圣教部队还没有亮相,据本王所知,其中不乏妖士异人,一旦进犯,你确认你能够抵挡得住

樊子奕咬牙道:你威胁朕

齐越答道:不敢,请主帅大人权衡利弊,再做结论。

樊子奕看了一眼身下之人,心中大是不舍,犹豫道:朕一个时辰后再将她送回,再怎样也要尝尝这销魂的滋味

齐越冷冷道:本王现在就要将她带走。

你樊子奕气得回头,指着他道,你这样维护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本王自有打算。齐越说道,上前一步,伸手扯开床头环扣,去抱那榻上衣衫不整之人。

端木澈见他过来,心头一宽,眼泪夺眶而出,僵硬的身子亦是瞬间松懈下来,此时也不敢再挣扎相激,老老实实随他抱起。

樊子奕沉声喝道:别忘了,潋滟对你一片痴情,早在两年之前,两国就开始商议联姻大计,这回齐愈也是亲口答应朕,你必须娶她为辅政王妃

齐越抬头看他一眼,说道:本王从不记得何时答应过这门亲事。

齐越,你欺人太甚樊子奕怒极,呼呼一拳朝那正要转身之人击去。

端木澈听得风声,口中呜呜作响,齐越并不回头,却是反手一掌,击退他的劲道,回身即走。

站住樊子奕一声大喝,拾起榻边长剑,手起剑出,直指齐越背心。

齐越身形停住,冷笑道:外间士兵无数,要本王掀开帐帘,让他们都来观看军中大帅内讧吗若是你败了,你信不信,本王可以掌控你的水月军队,皇上在楚京定是龙颜大悦

你算你狠樊子奕喘了一口气,狠狠将长剑甩在地上,霎时火光四溅,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齐越一声不吭,扯了扯端木澈前的衣襟,抱着她掀帘而去。

这一回,却是没有返回那座黑色囚营,直接去向他的副帅大营。

只一个白天多去,营帐之上的白布尽数撤去,帐中所有的灵堂设置都是消失不见,端木澈不敢多看,一旦落地,便是扯住自己前衣襟,背过身去。

转眼之间,一件长袍飘然而至,落在眼前,端木澈只愣了一下,便是伸手抓住,见得前方一道木制屏风,也顾不上什么,急急走过去,躲在屏风之后几下换好,稍作整理,便是走了出来。

见他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又是一愣,呵呵,原来还是个正人君子。

暗自冷笑一阵,想到自己内力不够,却是冲不开被点的哑,只得几步走上前去,站到他背后呜呜作声。

齐越转身过来,见她手指指着口舌,当即明白过来,哼道:我就说,那得理不饶人的端木殿下,方才为何那般安静,原来是被点了道。话是如此,手上也不闲着,喊声得罪,双指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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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腋下一戳,端木澈当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一旦能够开口说话,便是脱口而出: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不会谢你。

齐越摇头道:我也没指望你谢我说到这里,想起一事,却是盯着她道:我听说,你一直是住在颜青将军帐中,你们,是什么关系

端木澈瞥他一眼,冷声道:我是他的未婚妻子。

齐越闻声一震,恨声道:你明明知道我与他师出同门,你方才为何不开口求救,若是我不来,你岂不是要被那樊子奕到时候,我如何面对他

端木澈冷笑道:我没有向你求救,你还不是来了,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一样。

齐越怒道:什么叫结果一样,先前我不知道你与颜青将军的关系,如若不是因为你的眼神像她,我绝不会过来救你

端木澈轻哼一声道:原来我还沾了人家的光,不过那位公主可比我长得美多了。

齐越微怔一下,声音低了下来:我说的那人,是我的王妃。

端木澈奇道:你那王妃真是没死吗,怎么青哥一直说她死了

青哥齐越愣了一下,当即明白过来,苦笑道,他不会对我实言相告的,他一定也认为是我逼死了她

你逼死了她逼死了你的王妃端木澈朝他上下打量一下,顿时嗤之以鼻,看不出来,你竟是这样无情的人

齐越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再提,长叹一声,道:她应该是没有死的,不管她躲在哪里,终其一生,我总是要找她回来。

端木澈哼了一声,没再理他,在帐中巡视一阵,随即回来,朝他道:我困了,我要睡觉。

齐越一指不远处的床榻,道:今晚你先睡我的床,我打地铺。

端木澈皱了皱鼻子道:我要我新的床榻与被褥。

齐越皱眉道:行军打仗,哪来什么新的物事我是看在颜青将军面上,才一意维护于你,方才还不惜与樊子奕翻脸,你莫要得寸进尺

端木澈咬唇道:你这床榻也脏,被褥也脏,我睡不习惯。

齐越道:你以为这是你火象皇吗挑三拣四,真是个刁蛮公主我这床榻物事两日之前才换洗过,又怎么会脏

端木澈冷哼道:那公主在上面睡过,就是脏。

你,少信口雌黄齐越咬牙道,我与潋滟公主在这军中就见过两面,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你与她如何,犯不着跟我说这样清楚。鬼才看不出来,那潋滟公主对他那是秋波明送,芳心暗许,搞不好,是一枚好棋

正想着,外间一声温柔轻唤:王爷,可是已经睡了

呵呵,真是说曹,曹到

齐越眉头紧锁,正要开口,端木澈听得声音,立即帮他答道:公主殿下,他还没睡

多事齐越瞪她一眼,当即答应一声,大步朝外走去。

端木澈在身后轻轻笑道:我这是好心好意在帮你牵红线,那生死不明的王妃,你还找她做什么,由此如花美眷,自当惜取眼前人,做上水月驸马之位,才是当务之急。

齐越没有理她,掀帘而去。

过了一阵,依稀听得帐外对话之声响起,端木澈轻轻走去帐边,掀开一角,凝神细听,两人站在两顶营帐之间,说话声音极低,却是只听到呼呼风声。

看着自己手上的铁镣,叹一口气,正要放下帘子,却瞥见那其中娇小之人忽然扑到那高大之人身上,高大之人停顿一下,便是挣脱出去,回头说了一句什么,转眼就走。

娇小之人追出两步,跺一下脚,随即呆呆站着,一动也不动,不一会儿,又发出声音,这回端木澈听清楚了,那是女子呜呜哭泣的声音。

不解风情的家伙,真是个假正经

眼见齐越已经大步回帐,端木澈暗骂一声,不敢再看,轻轻挪动脚步,走去床榻处,看了看榻上的两床被褥,忍不住扯了一角凑到鼻尖一嗅,果然没有什么异味。

听得背后脚步声,当即放下,转过身来。

你做什么齐越问到。

没什么 ,我准备睡觉了.端木澈朝他笑道,今晚月色不错,为何不与那美貌公主多多亲热一番,这么早就回来

齐越懒得解释,从一旁箱子中取了一张毡子,铺在地上,正要躺下,忽然听得端木澈叫道:等下,先帮我把那屏风抬过来。

见她指了指屏风,又指了指榻边,当即明白过来,男女有别,同住一室,自然有所不便,于是依言过去,将屏风搬到榻边,挡住大半位置,这才又回身躺下,下一瞬,叮当一声,一床被子从天而降,落在自己身边。

齐越淡淡道了声谢,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接着又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她掀了被褥躺下。

端木澈刚闭上眼,就听得齐越忽然问到:你的嗓音,为何会这样奇怪

早年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嗓子就坏掉了。跟这样的人,何必说什么真话。

齐越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当下两人都不说话,正是迷糊之际,榻上之人翻了身,随即一声轻响,再翻一下,又是一声响动。

这连续响动,惹得端木澈心中烦躁,索坐起身来,叫道:现在铁器很不值钱吗,至少应该比青铜难炼吧,居然这样浪费喂,你能不能帮我解开

齐越冷声道:我没钥匙,解不了,钥匙在樊子奕手上。朝那屏风处望了一眼,道,不套铁镣,就要服下软筋散,你觉得那种划算些

软筋散就是那种服下之后便全身筋骨酸软,虽行动如常,内力已半点发挥不出的药物那还不如套上铁镣算了,至少还能保存内力。

咬了咬牙,又躺了回去,听着近处沉稳的呼吸之声,渐渐沉睡过去。

第二日醒来,齐越已经不在帐中,地上放着一盆清水,尚有些温热,盆边还搭了布巾。

想到这两日不曾梳洗,身上已经脏得要命,昨晚还险些被那变态皇帝欺负,虽然最后只是个未遂,但是身上被他了好几把,想想都觉得恶心,此时也不管这水用过没有,赶紧端去屏风后面,解开衣服擦洗起来。

刚刚弄妥,正在穿戴之时,帐外传来喧闹之声:公主殿下,副帅有令,除他本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帐中。

本公主偏要进去,滚开

是那个什么潋滟公主,正想找她呢,就送上门来了。

当下疾步过去,掀开帐帘,朝外间那正在犹豫不决的守卫士兵喊道:请公主殿下进来吧。

说罢自己叮叮当当回榻前,刚一坐下,那潋滟公主就冲了进来,张口喝道:昨晚,你和王爷,你们同处一室,都做了什么

哦,看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女子身份,现在是兴师问罪来了。

做了什么端木澈拍了拍身上的长袍,浅笑盈盈道:你怎么不去问他

潋滟公主死死盯着她身上的袍子,颤声道:这是,这是王爷的衣衫

端木澈笑道:不错,他把我的衣衫撕坏了,我只好穿他的了说话间,见得对面之人霎时惨白的脸色,面容一整,厉声道,我与他如此这般,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潋滟公主捂住面颊,呜咽道:我怎知道你是女子怎知道王爷会为你与皇帝哥哥反目成仇你到底有什么好让他们两人为了你险些大打出手

我没什么,只是男人都愿意尝个新鲜端木澈目光一转,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倾心于齐越,而我对他实在是深恶痛绝,这样吧,我们来一场交易,各取所需

潋滟公主闻言一愣,喃喃道:各取所需

端木澈点头道:不错,该留下的留下,该消失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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