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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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财消灾,能把这事揭过也能安心。”盛青苦笑着说。
“老邵的话,你别不中意听,”吴天宝提醒他说,“那小孩的厉害,你也看到了,他家跟唐学谦关系好,再上面也有人,完全不是我们能惹的。我跟他小叔是初中同学,他都不怎么搭理我。”看见儿子吴尊挨过来,踢了他一脚,“不是叫你少跟万天才他们走一起,你怎么不长记性?”
“万天才的爷爷万向前不是人大主任,他老子万勇不是外经贸委主任,他家哪里比张知行差了?”吴尊小声嘀咕着。
“你眼睛瞎了,我来之前,这里是谁追着谁打的?”吴天宝瞪了儿子一眼,“市里的事,我们没资格掺和,但我们不能两边都讨好,这很惹人厌……”
盛青知道吴天宝这是借教训儿子提醒自己,也不说什么,市里领导针锋相对,还真不是他们这些小虾小鱼能掺和的,一招不堪,粉身碎骨,但是谁也无法得罪,还是头疼。
张恪让邵至刚开车将他们送到富贵园,杜飞没受什么伤,就脸上擦破一块,衣服破了几道口子,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家,张恪让他晚上睡富贵园。
临走时盛青塞给张恪的信封里装着两刀钱,张恪分了一刀给杜飞用。
要做一名纨绔子弟也是需要天分的,至少在这一点上,杜飞远远没有万天才的那种自觉。张恪不清楚这两天的事情会造成杜飞心理上多强烈的冲击,想想自己在情感上的经历,这些事情,足以让十六岁的少年在性情与观念上发生重大的转变,不得不告诉他一些纨绔子弟所必须知道的常识,更告诫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给他的老子杜小山惹太大的麻烦。要他都要一直的清醒的认识到:他老子杜小山在西城区委书记的位置上坐着,这才让盛青、吴天宝那些成年人畏惧他们、讨好他们的根源。失去这个,那他连狗屎都不是。
杜飞一直好奇张恪这学期一直在忙碌什么,吴天宝、邵青看上去都很听他的话。张恪笑着对他说:“知道这些,要等你成为合格的纨绔子弟之后;缺钱的话,你跟我说,不要轻易拿别人的钱,他们说不定有别的目的,会给你老子带去麻烦。不过你一直在西城区混,也没有花钱的机会。”
第二天是星期二,一中表面上都恢复了正常,王炎斌将工作移交给替代他的校长马子善,张恪没有看到他离开时的样子,据说很沮丧。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交接,只能说教育局那边迫切了些。但这些跟张恪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曹光明养好伤之后,也不会出现在一中的校园里,他将直接到二中当校长。
张恪与杜飞走进教室里,李芝芳满脸的不自然,杜飞鼓起勇气,将昨天在张恪屋里写好的调班申请递给李芝芳,他们俩人之间,无论谁跟谁,短时间内都无法正面相对,毕竟不能假装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将调班申请交给李芝芳,杜飞转身就出了教室。李芝芳发愣的站在那里,注意到杜飞的脸上有两道细长的伤痕,想问却开不了口。李芝芳确实不知道以后要如何面对撞破自己私情的学生,心里想或许自己离开学校才对,没想到杜飞会提出调班的申请。
那萌生的少年情怀,就在一场失败的捉j事故中烟消云散。
第二篇 迷情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期待已久的初吻
看着杜飞离开教室,朝自己故作潇洒的做了个手势,张恪想起少年时的情感经历。头压着手臂,看着左前方唐婧俏丽的面容,眼睫毛长长的挑起,露出的瞳仁清澈明亮,秀直的鼻梁、有着完全曲线的唇形,仿佛鲜嫩的菱角,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娇艳的红唇上挂着骄傲的浅笑。唐婧能意识到张恪在盯着她看,耳根微红,有时会回头瞪张恪一眼,更多是确认张恪是不是一直都注视着自己。
张恪想起人生读档前唐婧出国前的那个晚上,徒步走到四五十公里外的海边,在海边坐了一夜,由于唐婧是从省城空港出国,张恪只能看着天边悠悠的白云送别。少年时纯结的情怀大概从那一夜就消弥怠尽了。
无聊之际,张恪不仅要想曹光明昨天到底看到什么,杜飞到底又看到什么?
李芝芳有些疲倦,今天来学校也是强打着精神,倒是熟妇的韵味没有减淡多少,可惜蓬松的羽绒服掩盖了大好身材。
想想前天大雪纷飞,在窗户都没有的科教楼教室里偷情,可真够冻人的,或许别有滋味也说不定。这么一想,张恪嘴唇就压不住笑意,配上他明俊的脸庞,说不出的邪魅。
李芝芳看着张恪嘴角挂着邪气十足的笑,心慌意乱,虽然张恪事后才再赶到现场撒下那个完美的谎言,却不知道杜飞有没有跟他说什么。
李芝芳今天的语文课大失水准,不过对于十五六岁的少年们来说,看到李芝芳就有无穷地乐趣了。还在乎讲课地内容吗?
下了语文课。李芝芳将张恪叫到办公室,她想知道杜飞的情况:“你们是不是昨天在外面打架了?”
张恪鬓角给玻璃渣子划破了一点点,不细看还看不出来。张恪自然不会跟李芝芳说实话。笑着:“昨天晚上砸啤酒瓶玩的,脸上溅到玻璃渣子了,杜飞脸上也是。”
“你们出去喝酒了?”李芝芳下意识地恢复为人师表的形象,马上又意识自己根本就没有为人师表的立场,情绪低落下来,神情黯然的说。“玻璃渣子不小心溅到眼睛里去,怎么办?你们要注意照顾好自己。”
张恪心想:三十岁的成熟女人,会不会听十六岁少男的安慰呢?想想算了,要安慰也要留给杜飞这混蛋。
张恪从李芝芳办公室出来,唐婧正捧着一叠试卷从政治教研室出来,重点高中地学生总有做不完的习题,张恪耸耸肩,幸亏自己从进高中那一刻就放弃做一名好学生的打算。
“帮我捧着!”唐婧将厚厚的一叠试卷丢张恪怀里。
“捧着你的人。我都乐意。”张恪坏笑着说。
“想得美!”唐婧鼻子一皱,发现张恪鬃角的伤痕,“你昨天在外面打架了?”拿手指在张恪的鬓角上轻轻的揉了揉。
“以后不许你在外面打架!”唐婧咬着嘴唇说,“你要听话!”
唐婧一本正经地语气让张恪有些感动。感觉她嫩如青葱的手指在太阳堂上轻轻的滑动,看着唐婧心疼的样子。忍不住将唐婧搂进怀里。
“你干什么?”唐婧挣扎了一下,这里是办公楼地楼梯拐角,身体让张恪的手臂狠狠地勒了一下,接着他的手臂就松开了。
“要死啊,”唐婧的声音腻腻的,脸颊绯红,探头上下看了看,才心虚的拍了拍胸口,“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见张恪嘴唇坏笑着,羞急的说,“真不理你了。”咚咚咚先下了楼梯。
张恪站在那里好好回味了一番唐婧娇羞的模样,乐滋滋的捧着试卷跟着下了楼梯。
唐婧嘴里说是不理,到吃午饭的时候,又跟张恪腻到一起,中午休息的时候,一样跟张恪到富贵园的房子里玩。
“杜飞为什么要调到其他班去?”唐婧听张恪提起杜飞调班级的事情,不解的问。
张恪总不能说杜飞暗恋李芝芳,却撞见李芝芳跟王炎斌光腚做那事,日后相见两相难堪,所以才要求调班级。
“到底是什么事,告诉我嘛?”唐婧见张恪一脸坏笑,缠着他的胳臂不放,信誓旦旦的说,“你要不说,我就一直缠着你,你今天哪儿都没想去。”
“说了会教坏你的。”张恪笑着躲开。
“不就打架吗,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以后打架也要带上我。”
张恪缠不过她,笑着不理她,人倒到床上。唐婧跪过来,手臂压在他的胸口上,眼睛盯着他:“你还没有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呢?”
凝视着唐婧又长又媚的眼睛,张恪手搭上她,问她:“真想知道?”
“想啊,想得要命!”
张恪双手捧着她娇嫩的脸蛋,看着她吓住似的脸一僵,转瞬间醉人的 红飞上脸颊。唐婧眼睛有些慌张,却没有躲开张恪的眼睛,看着他将自己的头慢慢的拉过去。
张恪轻轻触着唐婧柔软的唇,这才看着她闭上眼睛,手臂还僵硬的撑在自己的胸口,长长的睫毛在微微的颤抖着,秀直的鼻梁,芬芳若兰的吐息扑自己的脸上。张恪伸出舌头,轻轻剔开她柔软的唇,却被她微冷的贝齿挡着。
张恪将唐婧的脸蛋捧开一点,唐婧睁开眼睛,眼神迷离,眼波飞漾,满是少女的娇羞。唐婧见张恪盯着自己,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不许看。”声音娇腻,要让人心都溶化掉。
张恪手搭到唐婧的腰上,让她舒服的趴在自己的胸口,脖子扭了扭,不让唐婧的手挡着自己的眼睛,见唐婧的眼睛躲闪着,忍不住又要去亲她。
唐婧还是不知道打开牙齿,张恪细细的舔舐着她柔软嫩滑的唇,轻舔开她的牙关,里面香软细嫩的舌笨拙的一动不动,舌尖轻轻触着舌尖,无法描述的荡魂滋味,想将香舌吸出来,尽情的裹舐,手也情不自禁的从腰肢往上滑着,手移到她的胸口上,隔着绒线衣,已是十分软弹,刚想握一握,舌尖却是一阵巨痛。
没等他惨叫,唐婧“呀”的一声从张恪的身上跳了出去,手捂着胸口,闷红着脸指着张恪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了?”张恪呀呀惨叫,舌尖的巨痛还没有稍退,吐字不清,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感觉口腔里有着腥味,伸出舌头让唐婧看,“舌头给你咬碎了。”
“啊!”唐婧看见张恪的舌尖流着血,心都痛死了,趴过来,又不知道如何处理,“谁叫你摸我那里,我都吓着了,没想到会咬着你……”
看着唐婧都快急哭了,张恪笑了笑,不敢把舌头收进来,只好像一只狗样的将舌伸在外面说话:“我哪知道你这么大反应?亏大了,亏大了,早知道不摸了。”亲嘴还好好的,摸一下胸就给咬了一口气,想到唐婧受惊的样子,比起十几年后那些一被摸r茹头就硬的女孩子,唐婧更让人迷恋千万倍,只是自己的舌头惨了点,幸亏还尝到唐婧的香舌了,不然真亏死了。
“你说什么啊?”唐婧听不懂张恪吐字不清的话,心疼的看着张恪还在冒血丝的舌头,说道,“要不我帮我找一个创口贴?”
只要不把舌头咬掉,自己的唾沫是最好的杀菌剂,唐婧还真傻得可爱,竟想到创口贴,张恪忍不住大笑起来,一不留神伤处就碰到牙齿,痛得嗷嗷直叫。
“我都急死了,你还笑,”唐婧小心翼翼的看张恪的舌头,脸都贴张恪的脸上了,“疼不疼?”
“你舔一舔就不痛了……”
“想得美,”唐婧撑着张恪的胸口坐直身子,“痛死你活该,谁叫你学这么坏?”过了一会儿,又趴过来,“是不是舔一下就不疼?”
这句话让张恪听了好像在骗五岁的小女孩,内心极有罪恶感,但是看到唐婧又长又媚的眼睛,罪恶感又化为无比的诱惑,“嗯!”张恪很肯定的点点头,舌头伸得更长。
“跟狗舌头似的,”唐婧吃吃一笑,手遮住张恪的眼睛。
张恪心脏都快跳出来,舌头感觉轻柔的触动,忍不住又往外伸了点,张恪可能也想不到自己的舌头能伸这么长,但是唐婧不主动,只是轻轻的顶着他的舌尖,一动都不动,张恪忍不住舌头卷了一下,却给指甲刮了一下。
张恪感觉不对,忙扒在唐婧的手。
唐婧将食指伸到张恪眼前,坏笑着说:“你好色啊!”坏笑的模样倒跟张恪很像。
“你什么时候学坏了?”张恪不敢大动弹,双手掐住唐婧的腰,让她安静的趴在自己的胸口,可是舌头不能用,只能静静凝视她绝美的脸庞。
唐婧拿手指时不时轻轻压张恪的舌尖,还不停逗张恪说话。
说了大半小时的话,被咬的地方不痛了,舌根却因为舌头伸出口腔拉扯着痛了起来。
第二篇 迷情
第一百一十八章 娱乐场的去留
到教室里,唐婧逗张恪说话,张恪只是摆出酷酷的表情,大舌头说话可不好玩,只是想着晚上还要去公司跟蒋薇、周复、许思他们碰头,真让人头疼的,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真要说出实情,还不让人给笑死。
没有办法,既然决定饮食广场项目正式启动,那事情肯定是堆了一大堆,还不清楚谢晚山会不会答应给将海州分公司账上的资金调给造纸厂用。
前天大雪,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要连晴好几天才可能消掉,挨到放晚学,由于地面积雪的缘故,比平日还要亮光些,只是融雪的夜格外的冷。
气温降到零度以下,唐婧就不在学校上夜自修,张恪先送唐婧回家,然后再赶到公司,海州城小,坐出租车的话,也只多花不到半小时的时间。
舌头还是痛,张恪没跟周复打招呼,直接进了许思的办公室,对她说:“今天晚上的会你主持一下,我不说话。”
“你说什么?”许思疑惑的看着张恪,听不懂他吐字不清的话,“你舌头怎么了?”
“今天晚上的会,你主持一下,我不说话。”张恪一字一字又说了一遍,见许思脸关心的凑过来,心虚的别过头去。
“咬着舌头了?”许思好奇的问,想想不对,又问他,“被女孩子咬着舌头了?”
“我中午吃东西咬着自己的舌头。”张恪心想女人的直觉真恐怖,但万万不会在许思面前承认地。
“有些东西我不知道,但是我又不傻。”许思含着笑说。“你今天欺负哪个女孩子。竟然舌头都给咬了,伸出来我看看。”
见许思不介意,张恪心里倒有些失望。伸出舌头给她看了一下。许思学唐婧那样,伸出手指在他地舌尖上碰了碰,问张恪:“疼不疼?”
“疼。”张恪点点头。
“看你以后还花心,活该被咬。”许思笑着说,“不要说话了,明天就能好。”
“那我晚上吃什么东西?”张恪索性将舌头伸出来说话。
“难看死了。快收回去,”许思颦眉忍笑,手指压着张恪的舌头,不让他乱说话,“就饿你一顿。”
“啊!”蒋薇推门看见这一幕,轻叫了一声,笑着问,“不打扰你们?”
“张恪吃东西咬着自己舌头了。”许思俏脸微红帮张恪圆谎,“多大了人,吃东西还会咬着自己的舌头?”说起来奇怪,许思心里真希望是这样。
蒋薇笑了笑。问张恪:“开不开会?”
张恪大着舌头说:“我不说话,听你们说。”
听张恪吐字不清地样子。蒋薇笑了起来,点头就出去了。
造纸厂那里一切都按部就班,周复只是例行的工作汇报,蒋薇与刘明辉准备明天就出海州,分赴安徽与广州调查影碟机的生产技术与市场前景,这时候把他们派出去,其他人都不太能理解,只是张恪坚持而已。
饮食广场项目将全权交给邵至刚负责,早就定下公司名称的世纪餐饮责任有限公司过几天就能正式挂牌,目前不影响项目的正常运行。
经过昨天的事,邵至刚对张恪地印象又一次发生了转变。
张恪并不介意昨天的事情会给自己造成不良的影响,对于少年人来说,恶名声更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国内,结交党政领导的不良子弟,一直是拉关系、走后门的捷径,商人、企业家就怕党政领导的家属太洁身自好、太品性端良。
十六岁的少年想要以自己地学识与品性折服人是很困难的事,依仗父辈的权势,拿暴躁的脾气、恶劣地品性,往往能让人屈服。
邵至刚当然不会这么简单的看待张恪,他从张恪身上看到寻常少年绝不可能有地复杂形象,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两句话就能概括清楚的。
张恪之前就说过,要在饮食广场项目正式启动之前,将隔壁的源翔娱乐场给并下来,邵至刚会上说已经谈妥了,但是源翔的老板只同意转让70%的股权。
不提娱乐场的那边会随着饮食广场的建成而水涨船,将娱乐场背后的院子与造纸厂那块打通,将在饮食广场东侧形成一个新的大通道,这对饮食广场的整体布局有利,能将隔壁的娱乐场控制在手里,那是再好不过的
原先的造纸厂正常生产时会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周围数百米都能闻到,这极大的影响一墙之隔的源翔娱乐场,溜冰场与迪厅都不是算高档的场所,源翔的老板郭建成这些年并没有从中捞到多少钱。
一方面,邵至刚代表世纪餐饮给出一个相对来说有诱惑力的价格。
另一方面,郭建成对饮食广场这事情能不能办成,办成之后效果怎么样,都没有太大的信心,听说区里除了宋培明,其他人都不大支持,听说还是缺乏资金。就算如此,郭建成也没有将娱乐场都放弃掉,只同意转让部份股权。
世纪餐饮负责四凤桥饮食广场项目的运营,饮食广场全称为“四凤桥大食汇”饮食广场,由越秀公司注册相应的商标。所有进驻饮食广场的餐饮店在店名前都需要冠以“大食汇”三个字,如吴天宝筹建的“大食汇·建邺酒店”。
九四年国内企业对无形资产不甚重视,却不是一点都没有意识。
整个新海通大厦都没有哪一家越秀公司,邵至刚心想所谓的越秀公司大概只存在张恪的办公桌抽屉里,听说造纸厂的商标也给张恪握在手里,不得不佩服他的高瞻远瞩,虽然是承包经营,等到承包期限过了,造纸厂大概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