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节
的,罗权居然都不用法宝,硬生生受了她九记飞针,已经超出她的预想之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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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求稳妥起见,不但带上了随身法宝,还用飞针传书到华山烈火祖师处,告诉冯
吾,他的仇人在此地现身,让他速速赶来。
再说罗权飞身出洞,他虽不知施龙姑是谁,但一见面便下杀手,必非正道中
人。此地再留无益,他一出得洞门,便寻路出谷,刚走了不过片刻,回头便见谷
中剑光冲天而起,显然那女子已从背后追来,罗权忙弃了大路,专寻小径而去。
那修月岭地处云南边陲十万大山之中,古木参天,景象雄奇,罗权不辩路径,
只专捡小路而行。施龙姑凭借他的气息,远远的缀着他,只能大概辨出方向,却
找不出他的踪迹。但有这样一个敌人在背后紧追不舍,甩之不掉,让罗权大为头
疼。
这半日,他已越过了三道山岭,觉得施龙姑越追越近,他一抬头,见前面地
势愈加优僻,四外古木阴森,几乎不见天日,心道前面莫非是沼泽地么这时再
寻它路,势必不及,只好硬着头皮闯了进去。
闯了进去,才发现周围悬崖陡壁,耸立参天,峭壁如刀削斧割一般齐整,原
来是个封闭的山谷。四周黑漆漆的不见天日,罗权刚抬脚迈了进去,忽觉得脚下
一沉,身子已不由自主的陷了下去,原来脚下竟是绵延数十丈,深不见底的浮沙,
这一刻什么轻身功夫都不管用,眼看已深没至口鼻了
虽是陡然生变,罗权仍是处乱不惊,宝剑振鞘而出,猛地劈出不远处的山壁,
想借力道摆脱。长剑出匣,如半空中打了一道闪电一样,一道白光闪过,忽听远
远的山崖之内传来个声音,那声音十分枯槁,如金石一般:“那少年,你是峨嵋
弟子”
话音一出,罗权便觉得有一股大力从身下浮起,将他托住,不致沉入地底。
他忙将剑归鞘,定一定神,朗声说道:“小子罗权,是妙一夫人门下弟子,从云
南游历而来,要去莽苍山,因避敌误入此处,不知哪位前辈仙人,在此地修行,
可能见告么”
s.
那人微微一讶,道:“峨嵋门下,倒有说话行事如此谦恭的弟子么,却是少
见。我听说峨嵋派受了长眉真人遗命,大兴道统,三山五岳遍收弟子,你想必也
是气数中人了。”边说着,罗权就觉得两道目光如电向自己扫视而来,透骨生寒,
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正要说话,忽听那人“咦”了一声,随后四周光明大作。
他用力向前望去,见前面十余丈之远的峭壁之上,不知何人用大法力开了一
个凹坑,里面有一个瘦如枯骨的黑衣道人,那道人的身体,居然与山石浑然一体,
几不可分。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亮如闪电,正打量着罗权,面露诧异之色。
在他身边不远处,盘旋着一只鸟儿,通体雪白,不含一丝杂羽,却是一只硕
大的鹦鹉,发出清脆的鸣声。那道人看着罗权,才道:“我听说峨嵋弟子,都是
转劫多世,身具仙根仙骨,福缘深厚之一。你这人来历我却看之不透,莫不是假
言诳我”
罗权道:“我这剑是师父亲赐,心法乃我师亲传,岂能有假”
这时那白鹦鹉忽的高声鸣叫起来,道人沉吟片刻,才道:“你说有敌追你,
果然不假,她在谷外盘旋已久,寻觅不到,已向它处去了。你要去莽苍山,我便
指你一条近路好了。”
罗权虽不知道人名姓,但看那白鹦鹉却觉得眼熟,知道必是蜀山中的一位奇
人,便俯身施礼道:“弟子听说莽苍山中多奇物,想去寻觅一番,不知仙长可能
见告么”
道人说道:“我名叫百禽道人公冶黄。七十年前,在这黑谷之内潜修,忽然
走火入魔,身与石合为一体。所幸元神未伤,真灵未昧,苦修数十年,居然超劫
还原,能用元神邀翔宇宙。所居黑谷,四外古木陰森,不见天日,地势优僻,亘
古不见人踪。积年鸟粪,受风日侵蚀,变成浮沙,深有数丈,甚是险恶。任何鸟
兽踏上去,万无幸理。我所修道术,要功行圆满,非要一件奇物不可。便是那莽
s.
苍山阴万丈高山冰窟之内的万年冰蚕。昔日我曾起一卦,知道要有峨嵋弟子助我,
才能成事,想必是应在你的身上。只是那冰窟之内,是天地极戾之气凝成的罡风
发源之所,比任何妖法都要厉害。你此去只探明路径便可,何时缘分到了,再行
相助便是。”
罗权心中一动,知道各异派中,以百禽道人公冶黄为人最是孤僻,他因精通
鸟语,在落伽山听仙禽白鹦鹉鸣声,得知海底珊瑚礁玉匣之内藏有一部道书,费
了不少心力,驱走毒龙,盗至黑谷修炼,走火入魔,多年苦修,不曾出世。在原
书当中,他曾指点余英男到莽苍山,后来又赠冰蚕于峨嵋,算是与正派交好的人
士,没想到今日阴差阳错,这番机缘落到了自己头上。
他忙躬身施礼,说道:“多蒙仙长眷顾,只恐小子技艺微末,不能完此重任。
”
公冶黄道:“此冰蚕是天地灵物,非有大机缘者不能为之。那冰窟之内是由
先天之气凝结而成的罡风,最是厉害,非有当年广成子炼魔的纯阳至宝九天元阳
尺不可破。翌日你若得到此宝,借我一用,便承你情了。”
罗权记得那九天元阳尺在鼎湖天书玉匣中所藏,后来被凌浑得去,在青螺山
开创滇西教,难道自己与此宝也有机缘他本是莫名其妙而来,对与自身有关的
机运也不如何看重,只是点头答应。
公冶黄道:“我观你面上有晦色,此去莽苍或许多事,赠你两件法宝防身罢。
”说罢以目示意,那白鹦鹉飞掠下来,在他身边一个盘旋,已丢下一个革囊。罗
权打开,只见里面有两柄小戈头,非金非铁,形质奇特。又有两枚色分五彩的珠
子,里面波光流转,十分炫目。
公冶黄道:“那珠子名为五雷珠,是我昔日未成道时,在九天之上,采罡雷
正气炼成的。威力不在玄门正宗太乙神雷之下,可惜只用一次,便失效用,那两
柄金戈是得自古仙人壶公洞中的异宝,用来护身,大有奇效。你好生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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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权躬身谢了,公冶黄道:“追你那人在谷外寻而不得,已向别处去了。我
指你一条近路,速去莽苍吧。”说罢指引罗权如何行走。
罗权又向他道谢,知道此人脾气古怪,倒不必如何多礼,将路径记住,便辞
谢而去。施龙姑追到黑谷之外,突然间失去罗权的踪迹,还想入谷一探究竟,却
遇到谷口吹出的罡风,险些被吹散了剑光,知道谷内恐怕有高人潜修,不敢惊扰,
自向别处搜寻去了。寻了两日不得,索性罢了,径去寻冯吾逍遥。
也是罗权注定要有此一劫,他若离开此地,转回峨嵋,或者另寻它处,自然
任事没有。一去莽苍,却正与冯吾遇个对头。冯吾受了华山烈火祖师之命,到莽
苍山去寻他的同门师兄弟,要取其炼制的混元幡,以备三次峨嵋斗剑大用。屈指
算来,这正是李英琼在莽苍山中得紫郢剑,斩山魈的日子,这些前辈真仙,少年
后进,及诸多邪派妖人,即将在莽苍山中,风云际会一番了
罗权顺着公冶黄所指的途径,虽然道路崎岖难行,但他有道术在身,自然不
惧,不出数日便到了莽苍山,然后按着路径,先去了山北的阴山之处,那冰窟所
在之地,风穴之中狂飙怪啸,阴霾大作,黑风卷成的风柱,一根根挺立空中,缓
缓往前移动。有时两柱渐渐移近,忽然一碰,便是天崩地裂一声大震,震散开来,
化成亩许方圆的黑团,滚滚四散,令人见了,惊心骇目。罗权看了亦是心惊,他
剑术未成,不敢近前,只远远的看了,记住路径。
他记得朱果所生之地,依稀在此地向北之处不远,便沿着此地为中心,向四
周慢慢寻访。过了两日,忽地见到迎面一座孤峰突起有百十丈高下,山头上面满
生着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果。峰下面一个很长很深的涧,流水淙淙,泉声聒耳。
罗权心道:“这里大概便是了”仔细搜寻,见到涧旁一个孔洞。定睛看那
孔穴,有六七尺方圆,黑黝黝的,看去好似很深。孔穴旁边有一块奇形古怪的大
石,石上面有一株高才寻丈、红得像珊瑚的小树,朱干翠叶,非常修洁,只是上
面只余着枝干,生的果子却已被采走,光秃秃的一个不剩。罗权纵身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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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石上犹溅着几滴鲜血,又到孔穴里搜寻了一番,见到一些残留的兽骨,却没
有什么灵果奇物。知道自己来晚了数日,果子已被英琼采走了,不禁感叹运气不
佳。
转到石头后面,看见上面写着“雄名紫郢,雌名青索,英云遇合,神物始出
”四句似篆非篆的字,下面刻着一道细长人眉,并无款识。想起周轻云得青索剑
应该便在此地,心中起意,取出霜镡剑斩了几下,那石头溅起星星点点的火光,
并无其它异样,知道此时得宝尚不是时候,也便罢了。
他纵身跃了上来,心道此时血迹尚新,李英琼想必走了不远,他与英琼相处
时间虽短,但觉得她性格爽朗,为人豪爽义气,实在是女中英杰,二人十分投缘,
数月不见,又是一师之徒,实在应当见上一见,也不知她是否已经拜了妙一夫人
为师
他记得李英琼所住的那个石洞,名为玉灵岩,应距此地不远,他向着周围慢
慢寻去,又转过几个峰头,只是那玉灵岩本没什么显著标志,过了半日,仍不见
踪迹。他登上一座峰头,只见远近百十个大小峰峦,碧如新洗,四围黛色的深浅,
衬托出山谷的浓淡。再加上满山的雨后新瀑,鸣声聒耳,碧草鲜肥,野花怒放,
朝旭含晖,春韶照眼,佳景万千,目穷难尽。心中突发豪情,禁不住纵声长啸起
来。
罗权正在那里独立感慨、顾盼自豪的当儿,忽见远远空际银雁般的一个白点,
朝峰头飞来,渐飞渐近。尚有百十丈光景,便有一道青光,惊雷掣电般直射下来。
罗权一惊,向后退了一步,一手按着剑柄,另一手已摸向腰间法宝囊,将那公冶
黄所赐的五雷珠紧了一紧。
这时才看到落地的是一名白衣女子,年纪约有二十左右,长身玉立,英姿飒
爽,谈吐清朗,见了罗权,微微点头致意,说道:“莽苍山中人迹罕至,少侠来
到此地,可是寻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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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权见这女子剑术十分精妙,知道也是修道中人,便颌首为礼,“在下是峨
嵋门下弟子罗权,特地来莽苍山寻我师妹李英琼的。”
那女子听了李英琼之名,秀眉轩起,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李英琼,可是一
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拿着一柄宝剑,身边还有不少大马熊护身的么”
罗权点头:“正是,不知阁下是在何处见到,能指教么”
女子探手向东边一指,说道:“我见她有一个老猩猩随行,向那边去了。她
飞剑未成,只靠步行,你若现在去赶她,大概还来得及。”
罗权向她谢过,女子忽道:“你是峨嵋弟子,想必正月十五,曾经在慈云寺
的了”
罗权点点头:“在下虽然入门未久,但与本门诸多先进师兄,随着李师叔、
醉师叔,及追云叟白老前辈,在破慈云寺时也曾附骥尾,出些微末之力。”
白衣女子道:“那慈云寺内的妖邪,可都伏诛了么”
罗权道:“几个首恶如方丈智通等都已伏诛,至于一些随从作恶之辈,本着
慈悲之心,只施以薄逞,并未全部诛杀。”
女子“哦”了一声,说道:“我和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可认识。是寺内的
知客僧,名叫了一的。”又比划了一番相貌。
罗权心中一震,这了一明明是他奉追云叟之命潜入慈云寺所扮的角色,这女
子打听他的来历,是何用意他心念电转,说道:“破寺之时我曾随侍在侧,并
未见过此人,想是破寺时已逃去了,也不一定。”
女子眼中露出些许失望之情,自言自语道:“本想他无处可去,又回成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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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知还有哪里可去呢”她沉吟了半晌,向罗权拱了拱手,“在下缥缈儿石
明珠,家师是武当山半边老尼,兄台若是有朝一日见了这人,不妨让他来武当山
寻我姊妹二人。就此别过罢”说罢捻唇呼啸一声,脚微登处,破空而起。
罗权心道:“原来她就是武当七女之一的缥缈儿石明珠,听说她厌恶男人,
看来不假。她要寻了一,想必是受了她妹子石玉珠之托吧。看来她并没忘记了我。
”想到此处,脸上微露笑意。
原来石玉珠在慈云寺脱险后,回转武当山,见了半边老尼哭诉前情。这半边
老尼脾气暴躁,本想带了姊妹二人到慈云寺寻绿袍老祖和七手夜叉龙飞报仇,还
是被她师弟灵灵子劝住。只是石玉珠想起被知客僧了一所救,却将他无故抛弃,
十分过意不去,便想将他引进到武当门下,以报相救之恩。谁知事后去寻,再也
寻不见了。又不好意思将此事大肆张扬,便托了她姐姐帮忙寻访。
罗权自然不知这些因果,心道自己当日也没与她以真面容相见,便让此事当
做一个永久的梦罢他顺着石明珠指点的路途,去寻李英琼相见。或许还能遇到
妙一夫人。他拜师未久,但自幼缺少母爱,对妙一夫人颇有孺慕之思,分开数月,
总想见一面,才能心安似的。
他顺着石明珠所指的方向寻去,不远处就见着了李英琼歇息过的那个名叫玉
灵岩的大石洞,还有不少马熊和猩猩之类。他见此地还有人饮水用的瓦罐之类,
想必英琼只是刚走不久,就顺着途径行去。
穿了两个山头,行了半日,仍未见到英琼的踪迹。他却不知道英琼是小孩子
心性,一路观看山景,又采野果子,走走停停,自己路径稍差,却走到了她的前
头。正奇怪时,忽然一阵腥风大作,卷石飞沙,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罗权正
在诧异,忽然对面山坡之上跑下来许多猿鹿野兔之属,亡命一般奔逃。后面狂风
过处,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浑身黄毛,十分凶猛肥大,大吼一声,从山坡上纵将
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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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权吓了一跳,正要拔剑上前,那老虎已离此地只有十来丈远近,一眼看见
生人,立刻蹲着身子,发起威来:圆睁两只黄光四射的眼睛,张开大口,露出上
下四只白森森的大牙,一条七八尺长的虎尾,把地打得山响,尘土飞扬。
罗权见这老虎身上隐隐传来腥臭之气,像是附有妖法,不禁一惊,想必是某
些妖人看守洞府之用,他来此地本是寻人,不想多生差池,转身欲走,谁知那老
虎见他身上宝光隐隐,居然大吼一声,扑了上来。
罗权心中大怒,他因剑术未成,这些日来遇到敌手,多半只能远避,这时怒
道:“你这畜生,也来欺我”飞身跃起,掠在那虎的头颈上,谁知那虎力气奇
大,将全身一晃,险些将罗权震了下来,罗权一手抓住虎颈的长毛,另一手抽出
霜镡剑,如秋水般的剑芒一闪,栲栳大的虎头,立刻削了下来。
这一剑下去,居然不见血迹,罗权方才觉得有些莽撞,就听边上有个声音喝
道:“哪里来的大胆小子,竞敢用剑伤我看守仙府的神虎”
罗权头忽然一晕,转头看去,就见一个红脸道人,手执着一把拂尘,正指向
罗权。那道人身后,还站着两个盛装女子,都生得烟视媚行,妖娆异常,内中有
一个,正是孙凌波,另一个便是追了他数天的施龙姑,没想到在此地相遇。
罗权见那道人满是怒色,便拱手道:“在下峨嵋妙一夫人门下弟子,误伤了
阁下守山神虎,实在抱歉,改日再行请罪罢。”说罢转身便行。
就听背后的施龙姑“格格”娇笑一声,“你还想走么”她右手一扬,一片
淡青色的霞光闪过,罗权只觉得周围涌来一股大力,四周突然涨出无数棵参天巨
木,把他围在当中,寸步难行。
红脸道人迟疑道:“峨嵋门下几个老怪物都惯于护短,不如让他赔个罪,放
他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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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龙姑笑道:“他不过是记名弟子,未列正式序齿。何况此人在黄山大大得
罪过冯真人,且让我擒下,由他发落吧。”
原来这红脸道人,便是与阴阳叟和冯吾同出一门,人称鬼道人的乔瘦滕。他
与这两人人均不同,阴阳叟只用金银采买童男童女,作法三五载之后放归其家,
从来不伤人命,冯吾专对异派中女仙下手。只这乔瘦滕,却是专门掳掠良家少男
少女,用双修秘法采去元阴,随后再搜其生魂,炼自己的“混元幡”,实在作恶
多端。
因为近日滇西毒龙尊者的弟子俞德,在慈云寺一役中吃了大亏,回去禀告师
父,毒龙尊者不忿,便要图谋一桩大事,让峨嵋派等正道吃一个教训,才命师弟
史南溪到华山烈火祖师处,召集帮手。知道乔瘦滕耗费了千余名少年少女元贞,
搜集生魂所炼的“混元幡”,甚是有用,便命冯吾来请。
冯吾方从华山出来,就收到施龙姑的传信,听说发现罗权的踪迹,心中大喜,
他在黄山被罗权破了妖法,没能拿到芝仙的生血,以致要多费百年苦功,此事在
他心头一直耿耿于怀。这时听说了仇人踪迹,又没有本门师长保护,大喜之下,
急忙赶来。结果没过两日,听说施龙姑又将罗权追丢了,心头悻悻,才约好了同
往莽苍山来。
孙凌波却是因为赤城子在莽苍山遇了仇家,放出警讯,这才前来救助。等救
了赤城子,再往寻英琼,却寻不见了。赤城子因为受了阴素棠所托,却没办成事,
无颜见她,自回九华山去了。孙凌波本来也想回转枣花崖,却无意中在莽苍山见
了施龙姑和冯吾,那冯吾是异派中一等一的美少年,孙凌波一见心喜,三人凑了
个胡天胡地,大被同眠,这些日着实玩的快活。乔瘦滕洞中,尚有他从各地掳掠
来的,众多根骨上佳的少男少女,其中有一个女子,尤其身具灵根,福缘深厚,
能采去她的元阴,几乎能抵得数十年的苦修之功。这日冯吾正在洞中与诸多男女
yin乐,孙、施二人出来游览山景,却在无意中遇见罗权。
孙凌波本来看罗权长的英俊,还想收归裙下,以为禁脔。一听是冯吾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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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日子与冯吾正打得火热,顿时将几许怜爱之心抛去,冷笑道:“既是如此,
便擒下他,交于冯弟发落吧。”她在枣花崖曾与罗权交过手,知道他剑术尚未修
成,不难对付,有心在冯吾面前卖一个好,便飞身掠起,手一挥,一道色分五彩
的飞剑从手中飞将出来。带着金光雷火试卷而下。
罗权被施龙姑用乙木之阵困住,无法脱身,一见孙凌波放出飞剑,那口剑是
阴素棠早年在昆仑门下防身之宝,采五金之精修炼而成,十分厉害。他忙将霜镡
剑取出,运起峨眉心法,暗运一口大乙先天真气,指着宝剑,喝一声“疾”,
宝剑顿时放出大片白光,将孙凌波所放的飞剑挡住。
孙凌波见罗权居然将她所放的飞剑挡住,自己收拾不下一个剑术未成的小子,
面子上放不下来,肩膀一摇,另一口自已修炼的飞剑再行飞起,向着罗权当头罩
下。
这时罗权的霜镡剑,已被孙凌波压制的光芒愈加黯淡起来,孙凌波满拟第二
口剑必能取他的性命。谁知罗权知道自己本事不济,早就暗自做了准备,他身子
向后一退,口中已经念起了口诀,孙凌波那口剑飞下来之际,他假意向后跌倒,
实际上却将法宝囊中的金戈取出,倏地祭在半空。
那金戈本是长不足寸许的戈头,黯淡淡的毫无光华,祭在半空中时,倏的化
作两道黑黝黝的毫光,如两条蛟龙一般,在半空中只一绞,孙凌波的飞剑顿时失
了光华,跌下地来,变成顽铁。
那口剑虽非妙品,也是孙凌波炼制多年而成,居然被罗权毁去,她气极之下,
怒喝一声:“小贼,你找死”伸手在法宝囊中取出三个金环,当头扑了下去。
罗权既然放出金戈,怎会没有后手,心道公冶黄赠了异宝,果然一语成谶。
手中早握紧了一颗五雷珠,一见孙凌波当面扑来,抬手便掷了出去。
公冶黄在赠珠之时,只说这是采九天之上的雷火成制,并未明言威力,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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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雷珠内藏九天罡火,威力远在一般人所发的太乙神雷之上。孙凌波欺罗权学道
未久,纵有两件法宝,也不是她的对手。这一扑下来,竟未运法宝护身,毫无防
备,被一五雷珠当面打个正着。
只听“蓬”的一声轻响,随即雷电四射,毫光大作,一团白色的火焰将孙凌
波紧紧罩住,一声惨叫传来,她的肉体顿时化作飞灰。雷光中一个寸许长的小人
刚一冒头,那两柄金戈已经迎头卷来,两道黑色成剪形向内一绞,如烈阳融雪,
扑的一声,顿时化个干净。
也是孙凌波过于大意,她知道罗权尚未炼成飞剑,也没什么高明的法宝傍身,
却不知他蒙公冶黄赠了五雷珠和两柄太皓戈。那太皓戈是得自古仙人壶公洞中异
宝,当年苗疆群邪见之辟易。五雷珠内藏先天罡火,就算阴素棠来了都不必硬接
一击,孙凌波又没用飞剑和法宝护身,迎面被打个正着,肉身顿时灰飞烟灭,偏
偏罗权初次使用这等异宝,把握不住火候,生怕威力不够,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
一古脑儿用个干净。再加上峨嵋弟子对敌向来堂堂正正,少有像他一般使用心机
的。先示弱以诱敌,再用五雷珠攻敌,最后金戈收尾,孙凌波一个大意,居然连
元神都未逃出,落得一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施龙姑与乔瘦滕本来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没想到场内陡生异变,发生于免起
兔起鹘落之间,他二人还未来得及援手,孙凌波已然死在罗权剑下。不禁又惊又
怒,齐齐喝道:“小贼敢尔”飞身掠下,同时法宝飞剑,一股脑儿放了出去。
施龙姑肩膀一动,便是九枚玄女针同时发将出来,色分五彩,炫目之极。乔
瘦滕展动了手中的一面小幡,顿时阴风阵阵,鬼鸣啾啾,铺天盖地的黑气从平地
涌起,愁云漠漠,浓雾弥漫,立刻分不出东西南北。四面鬼声啾啾,阴风刺骨。
旋风浓雾中,出现数十个赤身女鬼,手持白幡跳舞,罗权只觉一阵阵目眩心摇,
四肢无力,居然连手都软的抬不起来。刚想呼唤金戈护身,那九枚玄女针如电一
般射来,罗权默念心法,觉得被这阵法阻隔,居然与那两柄金戈失去了联系,不
由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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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戈本是上古异宝,若是在行家手里使出,自然威力无穷,但罗权只是得
公冶黄传了驱使的口诀,又没能用本门心法,与其修炼的身人合一,这时被乔瘦
滕的阵法困住,心头受了迷惑,居然运使不动。勉强想收回来,却被那九枚玄女
针阻住,霜镡剑似乎也被那数十个赤身女鬼手中白幡所放出的妖气所困,刚想再
放五雷珠,双臂居然软软的抬不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乔瘦滕喝了一声:“破
”
数十个女鬼忽的倒转过来,头上脚下,手中的白幡也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盘
旋不止,那些女鬼倒转过来,两条粉嫩的玉腿齐齐分开,稀疏的体毛掩藏下的妙
处如比目鱼一般的翕动不止,里面放出一阵阵粉红色的烟气,罗权不知这是异派
中有名的桃花迷神瘴,鼻尖闻到一股香气,再想闭气屏神,已来不及,脑中一晕,
仰天便倒。
他一倒下,那金戈便失了控制,被施龙姑用玄女针收去。乔瘦滕将手中的小
幡一挥,数十个赤身女鬼齐刷刷的收了回去,又将手一指,平地涌起十余条黑气
凝成的绳索,把罗权捆住,这才心有余悸的说道:“此子本事看似寻常,居然怀
有那等厉害的异宝孙道友一个不慎,居然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下场,当真可怜
”
施龙姑默然不语,心道阴素棠向来护短,这孙凌波又是她最宠爱的弟子,一
个不慎,莫要引火烧到自己头上,好在仇人被自己擒下,到时候拿着罗权向她赔
罪,有什么事,便让她和峨嵋问罢去罢。
二人又查看了一番,确认孙凌波的元神被那金戈一绞,已经灰飞烟灭,这才
垂头丧气的回去。
二人回到洞府之中,冯吾正与几个乔瘦滕洞中的女子yin乐。一见二人居然擒
了罗权回来,不禁大喜,赤条条的从榻上下来,胡乱抓了条虎皮裙裹住下身,抱
着施龙姑便亲了一口:“好仙姐,不是说追丢了么,怎地又抓了这小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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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龙姑心情不佳,换平日里早就一个香吻凑将回来,二人先弄了一场再说,
这时却只说道:“擒了他是不假,孙姐姐却被他用一件宝贝偷袭,那雷珠威力如
此巨大,居然元神都没能逃脱”
冯吾听了顿时一惊,忙问详情。听了之后沉吟道:“这小子是峨嵋弟子,身
上怀有师长所赐的至宝,也未可知。只是此事须泄露不得,峨嵋有几个老鬼,最
是护短霸道,他们门下弟子,无端伤了旁人,最多赔罪了事。若是本门弟子受了
欺负,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讨还回来。不如将这少年”说着挥起手掌,
狠狠的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施龙姑尚未答话,旁边的乔瘦滕忽道:“我观此子根骨上佳,又是童身,我
炼那混元幡数十载未成,只因找不到一对根骨上佳的男女做主魂,不如将他留给
我吧。”
冯吾笑道:“待我先将他折磨一番,出了心头这股恶气,让他受尽炼魂之惨,
再拘出他的生魂,给你做镇幡之用,让他永困此幡,万劫不得超生罢”
乔瘦滕沉吟道:“此事本无不可。但我最近得了一个身具仙根,骨骼奇佳的
女子,我本想盗取她的元阴,以备我修炼之用。但今天又遇到这小子,若是能取
了他的元阳,二人相合,我混元幡的一对主魂就凑齐了。我就向师弟讨个情,他
法宝囊里的东西你尽管取去,人就交给我处置罢”
冯吾道:“你所说的根骨奇佳的女子,就是洞里的那位么”
原来冯吾到了此地,发现乔瘦滕在石室中藏了一位生得十分美貌的女子,性
格十分贞烈,被乔瘦滕掳来之后,只一清醒,便三番五次的要撞壁寻死,只得将
她用妖法禁住,迷昏她的神智。
冯吾一眼便看出这女子身具仙骨,资质奇佳,实在是采补中难得一见的上品。
无奈乔瘦滕室中的女子虽然任他取用,只有这一个被视为禁脔,不得染指,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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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语中不由带了几分酸气。只是这次来是要借他混元幡一用,却也发作不得。
乔瘦滕点头道:“那女子身具仙骨,本来应是修道中人,轻易取不走她的元
贞。我却有一法,能在一对资质上佳的男女交合时,龙虎相济,阴阳交融之际,
用法力拘走他二人的生魂,永镇我的主幡,那女子的元阴,与这少年的元阳,相
互交融,正好炼化为我主幡的元力,那时候便是正道中有名的长老,也破不得我
这件法宝了。”
冯吾笑道:“那便祝师兄马到功成了。”说罢自搂了施龙姑,到别的洞中快
活去了。乔瘦滕自去准备施法应用等物。谁也没留意倒在地下的罗权。
罗权被他用阴煞丝绑住,乔瘦滕自忖以他法力,万难脱身,也不留意。没人
看到罗权的法宝囊中升起一股红雾,一条淡淡的红色香气凝成的丝线,正从他囊
中吐出,在他周身围绕了一圈之后,从他两个太阳穴中,贯体而入。
原来罗权毕竟修炼的是玄门正宗心法,本正清源,不受寻常妖法所迷,被擒
入洞这片刻,已渐渐的清醒过来,他知道今天是自己来到蜀山世界中,遭逢最大
的一个劫难。愈到此刻,他反而愈发清醒起来。他知道自己不是yy书中的主角,
不会每到危险时刻便有人从天而降来救自己,脑中念如电闪,想起在慈云寺时,
阴阳叟曾赠他一粒红珠,能破各种yin邪妖法,二人本出同门,此珠或有奇效,便
潜心念动咒诀,那珠子被化为一阵红雾,缓缓的从他身上浸了进去。
罗权凝神内视,就见自己上下丹田内,分别有一处红雾,罩着自己的内丹。
见乔瘦滕出来,忙又装作昏迷。
乔瘦滕看了看他,面露不舍,叹道:“那样千娇百媚的一个女子,倒是便宜
了你这小子。嘿嘿,你二人今后均要在我的主幡之上,受欲火焚身之苦,永世不
得解脱,此刻先享受一番罢”说完伸手一挥,一股大力涌来,将罗权托到内室
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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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之中十分清静,只有一个石榻,壁上张贴着许多春画,尽是些赤身男女
在那里交合。有数面小幡,发出清荧荧的火光,显得十分阴森。石榻上有一个女
子,只穿着贴身小衫蔽体,见乔瘦滕进来,目光中露出恨恨之色,只是身体蜷缩
在那里,像是受了什么禁制,无法动转。
罗权看到那女子的面容,顿时大起怜惜之意。他来到这个蜀山世界之后,也
见了不少美女,年长者如妙一夫人,玉清大师,年少者如周轻云,朱文,甚至与
他青梅竹马的小袖,都是一等一的美貌女子。但这女子的相貌却又不同,娇羞中
带着三分柔弱,秀目盈盈带着泪痕,俏脸上流露着十分凄苦的神情,让人见了就
大起关怀怜惜之情,恨不得拥在怀里,好好关爱一番才好。
乔瘦滕将头发披散了,口中念念有词,执了一柄桃木剑,脚下迈着不丁不八
的步子,在室中疾转起来。火光顿时变得更加摇曳起来,阴风惨惨十分可怖。
那少女蜷缩在石榻上,似乎手脚都不能动弹,只是秀目中泪光盈盈,十分凄
楚。乔瘦滕忽的向她身上一指,她那身月白色的褒衣便被解去,露出粉妆玉琢的
娇躯。乔瘦滕再一指,罗权身上的衣衫也被卸去,两人都变得成赤裸相对。
少女娇弱的玉体之上,肌肤如象牙一般的白皙而滑腻。她身子侧卧在榻上,
只能在她玉臂的掩映之下,依稀看到隆起的双丘。圆润的曲线从脖颈处一直延伸
下来,在俏臀处突然的隆起,显现出这玉体已经长成了。修长的双腿笔直的延伸
下去,一双如雪欺霜的白皙玉足,五个水晶般的脚趾轻轻的翘着,无不显示着这
是一个晶莹如玉的美人儿。
乔瘦滕背转了身子,盘膝坐对,他面前共是一十八面小幡,他咬破了手指,
将鲜血洒在剑上,随后用这剑向着小幡不住指点,那石洞内的光线便渐渐变得朦
胧起来,最后呈现一种粉红色的光彩,罗权只觉得全身渐渐发热起来,脑子里像
是被一片薄烟笼罩着,明明神智尚清,但四肢却全然不听使唤,只在心头尚留着
一点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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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瘦滕轻轻的“讶”了一声,他这法术施将出来,无论男女,必须欲火焚心,
不疯狂交合,无法解脱,这一对男女居然仍能守住灵台清明,不为所动。果然不
愧是身具仙根仙骨的人,非常人可比。他冷笑一声,手中木剑动的愈加急切,罗
权居然觉得自己的手脚已不能由自己心意,而是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再看榻上那女子,也似乎像是被线牵着一样,身子缓缓的翻转过来。一双玉
臂和两条修长洁白的玉腿向四周伸开,露出诱人的羞处。胸前那对双丘微微的隆
起,虽不像成熟妇人一般硕大而丰满,却自有少女的动人之处。淡红色的乳尖像
是因为受了惊而耸起,像是在晶莹的美玉上点缀着的两颗鲜红的樱桃。
娇躯的曲线在腰身收拢之后又猛地放开,在两腿之间那诱人的三角区上,只
生长着稀疏而整齐的绒毛,一道粉红色的缝隙紧紧的封闭着,像是在阻挡外来之
人的入侵。她的妙目惊恐的看着罗权,流露出十分羞愤的神情。
罗权的身子居然从半空中缓缓升起,他看着少女娇弱的神情,心头像是被触
动了一丝最柔软的东西,但此时却不能作声,只好以口唇示意:“身不由己,万
望见谅。”说罢,他的身躯轻轻的向着少女的娇躯覆了下去,二人悄无声息的合
为一体。
罗权的全身这时就像是被火焰炙烤着一样,一股热流在他经脉当中不停的流
窜,最后都汇集到下身气海之处。下体的玉茎已经膨胀的如小儿臂粗细,粗大的
龙头在少女下体上只稍微的一试探,就割裂开了层层阻碍,深没至底。
少女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全身绷的笔直,脖颈拼命的向后扬着,就觉得身
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了,那件凶器不停的在体内进出,每一次出入带来
的都是无边的痛楚和深深的屈辱。
罗权只觉得昏昏沉沉的,那玉茎不停的上下冲刺,全身都仿佛置身于一个大
火炉当中,无数的热流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他全身都像要爆炸一样,却找不到一
个宣泄的出口,全身上下都变成了火热的炎红色,动作愈加的狂暴起来。若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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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守着灵台的那一点清明,怕是早就欲火焚身而死了。
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他只能勉强保持着一丝神智,但四肢却完
全无法驱动,仿佛有一根丝线牵着他的手脚,做出种种动作。他的头,已经不由
自主的附在少女的胸脯上,啃噬着她那动人的乳尖,一只大手则用力抚摸着她娇
弱的双丘,那微微隆起的双乳在他的揉捏下不停的变换着形状,上面已经泛起了
丝丝淤青。另一只手则用力的拍击着她的俏臀,在那本来白皙如玉的俏臀上现出
了片片的红印。
两人的下身不停的挺动,交合中发出“啪啪”的声音,交合之处已经渐渐变
得湿润起来。罗权这时的身体热的像个滚烫的大火炉,全身的热流源源不绝的向
着下体气海之处聚拢,动作不由自主的愈加狂暴起来,像是一位冲锋陷阵的将军
的,跃马提枪,攻势如暴风骤雨一般连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