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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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是家中独子,父母双亡,失了管束,行事难免鲁莽,正要有你这样一个知情
识礼的人管教才好呢。若是她欺负了你,我和爹爹一定为你作主。”
芷仙偷眼看了罗权,见他神清目澈,目光中不含一丝杂质,只用柔和的目光
注视着她。心中一软,说道:“那日在洞中,由那位女仙师作主,定了名分,芷
仙便是他的人了,如何行礼,全凭周姐姐安排。”说到后面,声音愈加低了
起来,如蚊蝇般,几不可闻。
玉清笑道:“没想到贫尼今日还能做一个冰人,当真是一件大功德。”轻云
也笑道:“既是喜事,还是要人多些才算热闹,我把英琼妹子同张琪接来吧。”
玉清道:“甚善,甚善”
众人便分头行事,罗权请玉清大师照顾芷仙,自己则飞去山外,采办婚事所
用各项物品。轻云则回峨嵋后山,请英琼等人同来贺喜。
众人都是剑仙,飞行迅速,不出一日,已将东西办得整整齐齐。芷仙也将原
来罗权所住的三间房屋收拾干净,充作新房。英琼也带着神雕和猩猩到来,那猩
猩这时已改了名字,叫做袁星,说话十分流利,与常人无二。众人见了都啧啧称
奇。
英琼本来是小孩子心性,最喜热闹,这些日山居寂寞,听说有这等喜事,哪
有不来凑热闹之理,硬要安排她一个职司。众人商议了,就由她代表爹爹李宁,
为二人主婚。轻云为男方家长,玉清则为女方主宾。
依着罗权的意思,虽然只有几个人,也要办得热热闹闹,让芷仙正正经经的
出一回阁,英琼更是最好事的人。就决定将峨嵋后山凝碧崖,作为芷仙的娘家,
前一日先将芷仙接去。第二日,罗权由轻云陪同,驾着剑光,飞去迎娶。
待到了凝碧崖,众人又欢闹了一回,才将穿着大红嫁衣,披着盖头的裘芷仙
送了出来,请神雕钢羽充作送亲使,一同飞去罗权的旧居。在中堂之上,挂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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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贴着大红喜字,龙凤红烛高燃,罗权与芷仙都穿了吉服,站在中堂之上,向
着轻云和玉清大师行礼。英琼高高兴兴的站在前面,指挥着二人行礼。然后又向
诸位来客敬酒,虽然只有五人一雕一猿,居然也办得热热闹闹。
待到月上中天之际,英琼宣布礼成,随后一阵簇拥,将二人送入新房,这才
散去。
罗权进了新房,见芷仙静静的坐在床头,身上穿着大红的吉服,头上披着盖
头,淑静端丽,一时间竟觉得天下女子再没有如此好的妻子了。他愣了片刻,抓
起银盘中的秤钩,将盖头挑去,见灯下的芷仙肤如凝脂,目若点漆,眉似青黛,
无比秀美动人。一时竟看得痴了。
芷仙被他挑去盖头,娇羞的不敢抬头,却不见罗权动作,过了好一阵儿,偷
眼观看,看到罗权正痴痴的看着她,不禁大羞,想要将头偏过,但想起面前男子
已是自己的夫君,觉得不是为人qi子之道,但直视着他,却又羞涩,只好把头轻
低,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罗权,红晕已悄悄染满了脸颊。
罗权见她不姓娇羞之状,心中大起怜惜之意,凑前一步,坐在她身侧,拉住
她的皓腕,柔声道:“你我已成夫妻,不必再像先前一样客套了。我以后叫你芷
儿如何”
除了在妖人洞中,二人一番云雨之外,这些日来,从来没挨得这般近。芷仙
闻到他身上浓厚的男子气息,不禁意乱神迷,轻声道:“芷仙全听夫君吩咐。
”
罗权知道,她叫出了这一声“夫君”,也就是真正的把一腔柔情,以及此后
的终身,全都系在他的身上了。他伸手扳过芷仙的双肩,正色道:“芷儿,你我
夫妻同心,彼此一体,不管今后如何,罗权发誓一生一世,都要护得你平安喜乐,
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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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仙与他四目相对,觉得他的呼吸都沾到自己脸上,只觉得意乱神迷,心头
像有一只小鹿一样在嘭嘭乱撞,听他说着这样朴实而又动人的情话,不知该如何
回应才好,只是胡乱的点着头。
罗权见她吐气如兰,长长的睫毛在自己眼前闪动,红嘟嘟的小嘴微翘着,忍
不住把她抱在怀里,然后重重的吻了下去。
芷仙吓了一跳,但想起这是自己夫君,本来僵硬的身躯就慢慢柔软下来,只
这片刻,罗权便已撬开她的贝齿,舌头侵入进来,寻着她的小香舌,轻轻搅动。
芷仙“嘤”了一声,她生性羞涩,即使在闺房之中,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羞人
的举止。她怎知道罗权是来自后世的,这些东西就算没经历过,在电脑电视上早
看过不知千百遍了。再加上面前这个女子,本来与他就有肌肤之亲,本来两情相
悦,情到浓时,便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激吻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两人才慢慢分开,这时芷仙早已钗横鬓乱,面带
红霞,娇喘吁吁,见罗权起身,便道:“待妾身服侍夫君宽衣。”
罗权早用手把她按着,一手解去自己衣服,另一手已轻轻去解她的衣带。想
起那日她在自己狂暴之下,一副梨花带雨般的娇弱之状,他就十分心疼,这次,
一定要让她享受到夫妻间最为动人的鱼水之欢。
芷仙见罗权脱去衣衫,露出赤裸的身躯,羞的不敢睁眼,只是轻声道:“夫
君,且关了灯”
罗权嘿嘿一笑,信手将灯挑熄,然后动作轻柔的解开她的衣带,将那件大红
吉服一件件的解去。露出只穿一身小衣的娇躯。
罗权剑术已成,虽是暗中视物,有如白昼。看到芷仙紧闭着双眼,用手掩着
羞处,眼睫毛轻轻眨动,便俯身下去,在她眼皮上轻轻一吻,才伸手解去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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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露出完全赤裸的玉体。
芷仙那洁白无瑕的玉体,依然像是处子一样的娇嫩。在淡淡的月光下,发出
像美玉一样的光泽。罗权看到她的身体上还有微微淤青的痕迹,那对娇乳上的指
痕犹在,大为心疼,用手在上面轻轻抚摸着。
芷仙娇羞的不敢睁眼,只是轻声呢喃着。忽然觉得胸前一热,原来罗权已经
吻上了她的双峰。娇挺的乳尖被罗权的舌头噙个正着,芷仙又羞又急,伸手想去
推他,却觉得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似的,从胸前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似
乎是触动了她身体里最深处的那种快感,她忽然想起以前嫂嫂曾跟她说过的闺阁
之事,脸顿时烧得通红。
罗权这时的动作与那天在妖人洞府内的极为相似,只是举止却轻柔了千百倍,
让芷仙感觉到他用心的呵护。罗权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见芷仙紧紧闭着
眼睛,头偏向墙壁一侧,连雪白的颈子都羞得红了。不禁促狭的笑起来,在她额
头上轻轻一吻,然后用手分开她的双腿。
雪白的下体上覆着一层淡淡的绒毛,柔软的像刚生长出来的芳草一样。芷仙
觉得两腿间凉凉的,羞涩的要合上双腿,罗权缓慢而坚定的按着她,然后凑到她
的耳边,低声说道:“芷儿那日受委屈了,让为夫今夜来补偿你吧。”
芷仙感受着他浓烈的男子气息,却完全不像当日那么抗拒,心中只是感到平
安。忽然觉得下体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闯了进来,一下子将她那初承雨露的处
女地完全充满。不禁呻吟了一声,颈子微微扬起,罗权怕她疼了,连忙停住,在
她耳垂下面轻轻的亲吻着。
然后用手在她的下体外侧的两片花瓣处,轻轻的摩擦着,慢慢的,芷仙觉得
下体的痛感完全消失了,她看了罗权一眼,悄悄把头别过去。
罗权感受到她无声的迎合,才慢慢的动作起来。芷仙只觉得罗权的身体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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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轻柔的进出,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酥麻的快感,前些日子在妖人洞府里遭受
的残暴,似乎已经慢慢的离她远去。
罗权抽动了数百下,感觉身下的玉体开始慢慢变得紧绷,呼吸也渐渐粗重起
来,知道芷仙不堪征伐,便加快动作,每一下都用力抵到她身体的最深处,试图
与芷仙做着最深处的结合。
芷仙觉得罗权的动作慢慢快了起来,身体里那种无形的快感渐渐的向下体集
中,似乎在找一个地方宣泄出来。想起嫂嫂曾和她说过,那些闺中羞人的事儿。
便羞涩的挺动腰肢,作轻轻的迎合。
罗权的动作忽然的停了一下,然后用尽全力的抵到了芷仙的最深处,停了下
来。芷仙也觉得全身每一寸肌肤的力量似乎都流失了,只有下体保存着知觉,两
人最私密的地方做着最亲密的接触,随即完全爆发出来。
罗权的体液喷射出来,源源不绝的射到芷仙玉体最深的地方。芷仙也觉得下
体喷薄而出,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一下子抽走了,无声的瘫软在床上,像是连一个
小手指儿也动不得了。
罗权轻轻的抽离芷仙的身体,侧过头去,看到佳人的脸上满是泪痕,不禁吓
了一跳:“我伤到你了么”
芷仙睁开眼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最深的高潮到来的那一瞬间,泪水便
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忽然感到,今天,她真正成为他
的妻子了,从此为他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一生厮守
她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夫君,芷仙好生欢喜。”她忽的翻身,用
两条如雪的玉臂抱住了罗权的头颈,然后将自己的樱唇凑到罗权的嘴唇上,主动
的亲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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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罗权战意满腔,翻身又压了上去
艳阳高照,罗权才睁开眼睛。他本来修道之后,数日内不眠不休,都是寻常。
只是昨夜他怜惜芷仙,动作中太过轻怜蜜意,难免小心翼翼了些,待事毕之后,
芷仙疲倦的睡去,他才默运心法,在睡梦中过了两个时辰,醒来之后,觉得神清
气爽,犹胜从前。
伸手向床畔一摸,却空空如也。一抬头,见芷仙已坐在梳妆台前梳洗,起身
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再多睡一会儿”
芷仙嗔道:“天已不早了,诸位姐姐妹子想必都在外面,若不起身,岂不让
人笑话”
罗权见她一手执着眉笔,回过头,轻嗔薄怒的样子,格外动人。不禁伸手抢
过来,要去替她画眉。
芷仙只是不应,罗权笑道:“岂不闻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硬是夺过
来,芷仙只有应他,却是画的歪歪斜斜,还是芷仙自己动手修得整齐。
二人出了新房,见中堂之上轻云和玉清大师已经高坐。见了二人,脸上都露
出似笑非笑的意思。芷仙不禁脸红,倒是罗权毫不在意,拉着她的手上前拜见,
又敬了谢媒之酒,才算是最后礼成。
二人新婚,少不得蜜里调油一番,芷仙本来是知情解意,温柔善良的可人儿,
罗权又是加意呵护。白日里二人谈些诗书,或切磋琴艺,到了晚间则携手同入罗
帐,共赴巫山云雨。罗权静夜中思,只觉得这实是自己穿越到蜀山来之后最快乐
的一段日子,当真给个神仙也不去做了。他两年来一直颠沛流离,这时安稳下来,
又有解语娇妻相伴,一时间居然起了隐居出世之念。
轻云与玉清大师就在此地暂居下来。轻云本来与师姐吴文琪约好,要在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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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前,去衡山帮玉清大师的忙,玉清大师见张琪与在凝碧崖玩的甚好,也不急
着离开,都在此地辟了间静室暂住。英琼仍在凝碧崖修行,每两三日乘神雕往还
一次。
如此过了十余日,这日已近黄昏,罗权信步转到屋后,见后院花畦之中,芷
仙拿着一把长竹花剪,正在收拾那里新栽的菊花。
芷仙平日里在家中做小姐的时候,便最是爱花。这时见后院有个抛废的花畦,
正好与英琼曾至凝碧崖住过,便将那里开的好看的上品菊花,移植了数栽过来,
那菊花也不知是什么异品,在这早春时节,居然还常开不败。
芷仙因怕泥污了衣服,两只长袖挽起,露出一双又白又嫩新藕一般的皓腕。
一手提着一个竹皮编成的花兜。里面已放有十几朵碗大的白菊花。云裳锦衣,朱
唇粉面,站在万花丛中,夕阳影里,越显得玉肤如雪,洁比凝脂,花光人面,掩
映流辉,神采照人,艳绝尘世。
罗权见这情形,不禁看得呆住。他这位小妻子,初见时固然是姿容秀美,惹
人怜爱,这些日子受了雨露滋润,愈发显得人比花娇,光彩照人。
芷仙见罗权行来,便向他微微一笑。这时天色渐暮,夕阳已薄崦嵫。园后山
壁,被天半余霞蒸起一片紫色。暮鸦阵阵,噪晚归巢。寒风生凉,花畦中的寒葩,
明一片暗一片,随风摇曳,显得十分萧索景状。罗权见那夕阳的光影投在芷仙身
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心中忽然起了一种莫名的思绪。
就听耳边有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回头望去,见是玉清大师,正注视着二人。
便道:“大师因何叹气”
玉清道:“你二人当初虽然饱受折磨,如今是何等美满。可是花不常好,月
不常圆;人生百年,光阴有限,转眼老大死亡,还不是枯骨两堆虽说心坚金石,
天上比翼,地下连枝,可以再订来生之约,到底是事出渺茫,有何征信现在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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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快活,这无情的韶光,转眼就要消逝,叫人想起,心中多么难受呢”
罗权听了默然不语。他此刻剑术已经修成,就算不得长生,将来还要受雷劫
之苦。但至少有数百年的寿命,芷仙却是修仙不成,不过数十年之后,就要化为
一堆白骨,况且凡人年华易逝,终要慢慢老去。到时他形貌犹如少年,芷仙却慢
慢变老,让她如何堪受
他看着芷仙,心中忽然变得空落落起来。芷仙正忙着拾弄花草,不知道二人
说了些什么,见罗权怔怔愣在那里,站起身来,奇道:“夫君与大师在说些什么,
怎在那里发愣呢”
罗权呆呆站着不动,芷仙又唤了两声,这才猛省过来,他向玉清道:“大师
金玉良言,发人深省,请随我到堂上说话。”说着拉了芷仙,一起到了中堂,请
玉清落坐,又叫了轻云过来。
芷仙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直到众人落坐,罗权才把玉清大师所说的话讲了一
遍,这才说道:“我本来得了芷仙,原想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没想到人
仙殊途,终究不同。还请大师教我。”
芷仙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她毕竟是长于书香世家的小女子,在失身于
妖道之后,才有了出尘之念,这时与罗权婚后,琴瑟和谐,夫妻感情深厚,那求
仙的念头就慢慢淡了。这时想起丈夫道术已成,自己只是肉体凡胎,数十载之后,
他依旧青春年少,自己却要变成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直至老死,那种感觉,想
起来便让人不寒而栗。
轻云皱起眉头,望向玉清大师。玉清沉吟道:“神仙中夫妻同修的,所在多
有。不说远的刘桓注籍,葛鲍双修,便是你前师妙一真人,也是几世夫妻,始终
真灵不味,同修往还的。只是芷仙遭逢大变,失了真阴,根基大损,今世剑术已
经无望了。我意有两条路走,你二人可择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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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权与芷仙同道:“愿闻其详。”玉清道:“你二人虽失了童身,不能证上
乘功果。但服了追云叟的补髓益元神丹,增益元气,大是有用。我意将芷仙带回
玉清观,传她佛门定神心法,面壁十九年之后,送她兵解转世,再入凡尘。到时
罗师弟想必道法也成,到时我必前往接引,你意如何”
罗权听了不禁犹豫起来,望向芷仙。芷仙一听居然夫妻要分离十九年,脸色
不禁变得煞白,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罗权向她微笑了一下,才道:“不知大师第二个法子如何”他不愿听玉清
的法子,不仅是十九年夫妻分离之苦,实在太长。更加上他虽然熟读蜀山原著,
所知道的,也不过是未来三五年内的变化,至于后面会如何发展,他则全然不知
了。失去了前知的先机,万一有什么闪失,他怎能失去这位好妻子
玉清微叹了一声,道:“罗师弟儿女情长,将来情孽牵扯,魔劫恐怕不小呢。
”也不等罗权说话,续道,“若想渡芷仙修道,却也不是没法。听说当年长眉真
人曾炼有一种灵丹,对于失了童身的人,补益元气,最是有用。妙一真人夫妇,
当年都曾服用。服了此丹,虽然天仙位业难期,但地仙却是有望,将来长生不死,
遨游十岛三山,仅百九十年要渡一次道天四九天劫,较为难熬。”
罗权喜道:“不知此丹何处可求”
玉清道:“此丹甚是难炼,家师当年曾助真人护法,炼此丹时,颇干天忌。
成丹之时,十不足一,只有四粒。两粒由妙一真人夫妇服了,一粒赠了真人当时
的师弟,另一粒被叛出师门的灭尘子盗去,都已湮灭难寻。你要寻此丹,只有重
新做法,再炼一炉了。”
罗权问道:“不知炼此丹要些什么材料”
玉清道:“炼制此丹,需要阴阳之火交流,因此须有一件纯阳之宝和一件至
阴至寒的法器,两相交替作用,再辅以三味真火,材料中各种灵草,还不算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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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得是千年灵物的生血,最后还要古仙人的一种灵丹,作为引子,才能炼成,
那灵丹被古仙人藏在鼎湖天书玉匣之内,非有大机缘者,绝得不到。至于最后成
丹,能余几粒,只看天意了。”
芷仙虽不甚懂,但听玉清大师说的,也知道件件都是旷古难寻的奇物,自己
夫妇再有机缘,怎能件件到手。她站起身来,声音微微发颤,说道:“夫君,不
如依大师所言,芷仙去随大师学道去罢。”
玉清道:“修仙之人,岁月漫长,十九年转瞬即过,师弟何必担心”
罗权站起身来,拉住了芷仙的手,“我夫妻历经磨难,能成夫妇,实在得天
之幸,绝不敢再起分离之意。大师所说的法子,虽然艰难,但抱定信念,人未必
不能胜天。小弟决意穷毕生之力,求此灵丹,总要助芷仙登上仙道才是。”
玉清听了,倒不意外,像是早知道罗权会这么说,笑道:“罗师弟既发宏愿,
上天也必感你二人深意,我与周师妹竭力助你,总要让你早成心愿便是了。”罗
权牵了芷仙,向着二人拜倒,“大师与云姐,为我夫妇如此费心,实在惭愧。”
轻云连忙扶起,说道:“我二人是通家之好,这些话以后不必再说了。如今
已到二月,我将与大师往衡山一行,不知你今后如何行止”
罗权笑道:“我意与你二人同往,顺便拜见追云叟前辈和周老师。芷仙与我
同去吧。”
芷仙犹豫道:“妾身身子娇弱,不堪长途跋涉,恐有碍夫君大事”
玉清笑道:“这却无妨,待我用佛门心光遁影之法带你,相隔千里,不过一
个时辰即至。况且你服了朱果,又有灵丹补益,回头我传你一门静修的心法,虽
不能像罗师弟一样修成剑术,绝迹千里,但强身健体,绝不输于一般江湖上的侠
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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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仙虽然性子柔弱,但骨子里颇带着一种坚韧。丈夫剑术已成,将来至少是
剑仙一流人物。自己限于后天之质,不能成就,却也要多加努力,以免成为他的
负累。便向玉清大师施了一礼,谢过她指点之恩。自随她修习心法去了。
罗权微笑不言,他要随轻云及玉清大师同往,却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算算日
子,二月初三,该是戴家场斗剑之期。慈云寺斗剑的一些魔道余孽,和峨嵋剑老
少要在那里有一场争斗,还有数名前辈剑仙出场,如怪叫化凌浑等人。他此去衡
山,一是带芷仙在江湖上见识一番,二则也是想与凌浑攀攀交情,要知不久之后
就是五月端五破青螺的日子,凌浑要得鼎湖天书玉匣,取天书灵丹,和匣中的九
天元阳尺,收徒授艺,开创雪山一派。那九天元阳尺是纯阳至宝,对于修炼玉清
大师所说的灵丹,最是有用。
何况他在枣花崖黑谷时见过公冶黄,曾说他与此宝有缘,若是助他去得莽苍
山中的冰蚕,将来必有厚报。此老是异派剑仙中第一流人物,他早存了让其帮忙
炼丹的意思。此中之重,就是要得鼎湖天书玉匣,几个重要人物,都在戴家场,
他焉有不去之理
芷仙随玉清大师修习了两日,果然颇有助益。脸上渐渐变得容光焕发,连气
质也愈加显得冰清玉洁起来。罗权甚至邪恶的感觉到,在晚间的夫妻之事中,芷
仙的持久力似乎也愈加强了些。
又过了两日,到了二月初二,龙抬头之日。众人与英琼告了别,随后站在院
中,芷仙看着后院新手移栽的数株黄菊,依依不舍。罗权笑道:“日后尚有回来
之期,何必留恋”玉清牵了芷仙的手,另一手拉了张琪,运起佛门心光遁法,
金霞一闪,便已不见。
罗权则与轻云同驭剑光,飞至百余丈上的高空,两道白光,如追云掣电一般
的飞去。不消两个时辰,已到了长沙城内。在城外偏僻之处落下地来,才见玉清
与芷仙早站在那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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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仙头一次被人以仙法带着远行千里,在半空中只见到四周天风阵阵,脚下
大地景物如飞一般的掠过,奇景不可形容。想起丈夫飞行绝迹的本领,更加起了
修炼之心。
玉清与轻云道:“明日是戴家场约定与吕村比武之日,我等需要前往。你夫
妻二人,可与我等同行么”
罗权站在芷仙身侧,道:“此地离衡山不远,我意先去衡岳后峰,探访追云
叟与周老师,云不妨与我同去吧。”轻云多日不见父亲,也甚是想念,便与罗权
夫妇同行,玉清自带着张琪去戴家场了。
便由罗权带了芷仙,三人同上衡山。到了衡山后峰,珠廉洞,见着了追云叟
的大弟子岳雯,原书中说他是书中第一等的美少年,与阮微齐名,罗权打量之下,
果然生得唇红齿白,眉目英俊,比自己强胜多了。
偷眼看看芷仙,却见她峨眉低敛,随在自己身侧,只随着罗权向他施礼,不
肯多说一句。心中不禁偷笑起来。
岳雯见了罗权等三人,很是礼貌,罗权和轻云因周淳算是他的师弟,都以晚
辈自居,岳雯连称不敢。末了才道:“家师本来上月十五从慈云寺归来后,一直
带着周师弟在此处修炼,前两日忽然说最近有人要找他的麻烦,匆匆收拾了,移
居到九华山妙一真人别府去了。”
罗权不禁笑起来,他知道此老行事诙谐,随心所至。倒不在意,向岳雯告辞
之后,便出洞来。这时轻云道:“我与文琪师姐约好了在长沙相见,时刻不早,
我且先行一步了,明日再见罢。”又与芷仙道别,二女相处数十日,颇有些依依
不舍之情,留恋了好一会儿,轻云双足一踏,化作一道青光,腾空飞去。
芷仙看着轻云远去的影子,幽幽一叹:“夫君,芷仙真能像轻云姐姐一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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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权用手揽着她的香肩,笑道:“你没听大师所言么,那灵丹是长眉真人所
遗的丹方,只要凑齐材料,待你家夫君把那丹药炼出来,保管你资质大进,那些
正道侠女,多半还要来羡慕你呢。”
芷仙却并不见如何高兴,她微微侧身,将头贴在罗权的肩上,幽幽道:“夫
君,芷仙要求仙道,只是想人间数十年匆匆寒暑,想求永世厮守。芷仙宁愿去受
那十九年修炼离别之苦,却不愿夫君为了此事有什么危险,若要亲身涉险,万望
念着芷仙此心才好。”
罗权听着她温情软语,心中也不禁感动。“芷儿你不必担心,这事我心中自
有主意,虽然机缘难求,我想有几位老前辈相助,未必不成。你不必太过挂怀。
成与不成,今年想必能有一个了断了。”
芷仙听他叫得亲昵,不禁有些羞涩。她自幼诗书传家,向来端庄守礼,最是
面嫩。这时还是白日,虽是两人独处,听罗权叫她闺房中的昵称,仍然有些害羞,
悄悄将头转了过去。
二人携手同游,边赏玩这七十二峰的风景,边缓步下山。虽然山路难行,但
芷仙近日来修习内功,她人本来聪慧,这几日颇有些根底,身体更加轻健,比在
闺阁中做小姐时强的多多,又有罗权携带,这崎险的山路,却也并不难行。
二人说说笑笑,走到前山,这时雾气愈加深厚,四周一片白茫茫,罗权目光
虚室生电,还可在暗中视物,芷仙却只能看到周围数丈,外面都茫茫的看不清楚。
罗权道:“这里云雾屏蔽,地势奇险,不用久留,我们下山去吧。”
芷仙自无意见,罗权正要驭剑,前面忽然有两道蓝光闪动,芷仙好奇道:“
那是什么”罗权却闻到一股腥臭之气,未及用手去摸,已闻鼻息咻咻,非常粗
猛。罗权心中一惊,此地深山大泽,人迹罕至,莫非是什么异兽一手将芷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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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身后,另一手已拔剑出鞘,意随心动,一道白虹闪起,就听见惊天动地的
一声巨吼,白光亮过,前面一个有水牛般大小的巨兽,全身生着金毛,头颅正冲
着罗权冲撞过来。
罗权挥剑斩去,那怪兽似是怕了罗权的宝剑,向后退去,退的稍慢,头上的
金毛已被斩了三绺下来。罗权哼了一声,还待追去,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
“谁伤我守山神兽”
罗权退后一步,按剑站定,看到前面出现两个青衣女子,眉目间带着英气,
十分俊朗,只是目光中带着几分傲意,让人看去有些不喜。
罗权退到芷仙心侧,见她俏脸煞白,显然受了惊吓,大为心疼,捏了捏她手
心以示安慰,才道:“在下罗权,来衡岳后山访友,你这护洞神兽无故拦住去路,
惊了我的妻子,不知是何道理”
两女听了罗权的话,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和芷仙,忽地笑道:
“你就是那个宁要美人不要仙道的罗权么果然男的英俊,女的秀丽。你妻子是
肉体凡胎,你何必带她到高山之上,这前山是我师金姥姥罗紫烟禁地,你等贸然
来此,徒受惊扰,又能怪谁”
罗权冷笑一声:“尊驾此言好生无理,感情这岳麓七十二峰是你家开的,要
来此地,得先向你报备不成”
那女子柳眉一轩,还要反驳,另一女拉了下她衣袖,道:“师姐,明日就是
戴家场比剑之期,你不是要先找那妖道报仇么,还不快去”说完二人即化作一
道剑光,破空飞去。
罗权哼了一声,回头见芷仙脸色苍白,知道这位妻子遭逢大变,性情有些敏
感,方才两女的话,有些恐伤了她。便笑道:“如今你也知道,正派中侠女,未
必都是像轻云姐那般性情温柔好说话的了吧颇有些自命不凡,眼睛长在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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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些人说些什么,无须太过在意。”
他见芷仙仍不说话,便道:“这是我想的少了,让你无端受些风言风语。不
如我送你回凝碧崖借住些日子,等我事毕,再来接你如何”
却见芷仙摇了摇头,“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话夫君听得,芷仙却听不得
芷仙虽不能为夫君分忧,些许冷语,却也不会放在心上。”
罗权看她目光坚定,感受到她的一腔柔情。再说什么情话,倒显得多余了。
抬头见四下无人,便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瑶鼻。芷仙“啊”了一声,脸便腾的
红了。
二人说说笑笑,下了衡山,那戴家场在长沙城北六十余里,罗权见天已近午,
便在长沙城内找了地方吃饭,准备午后再行,黄昏之前,怎么也能赶到地方了。
用过饭后,罗权在城中雇了马匹,骑马陪着芷仙行路。芷仙自从服了灵药,
又随玉清大师修习内功心法之后,愈加身轻体健,这时骑上骏马,披上一件大红
斗蓬,俨然有几分英气,就如江湖上的侠女模样。
行了约两个时辰,远远见到一座山谷,罗权用马鞭指道:“那里大概是戴家
场了。”正说话间,就见山谷之外不远处,有数道剑光,或青或白,正在半空中
上下翻飞,仿佛有人在那里交手。
芷仙这时也见到了,问道:“夫君,是否要过去看看”
罗权摇摇头,“看那剑光来数甚杂,必有正邪两派门人在那里相斗,飞剑无
眼,难免误伤。我先送你去见玉清大师等人吧。”
芷仙乖巧的“嗯”了一声,二人拨马欲行,这时天空中一道较弱的剑光,本
来被挤在外围的,忽然远远的飞了过来,落在二人面前,罗权勒住马缰,见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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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材矮小,十分健壮的中年汉子。
这人见芷仙长的漂亮,两只眼睛便不住的上下打量,问道:“二位是从外地
来的”
罗权哼了一声,他见这人剑光驳而不纯,知道修习的时间未久,剑术只是初
成,尚不放在他的心上。也不答他的问话,只是道:“你是什么人,拦住我的去
路”
那人见罗权十分傲气,一时摸不清他的来路,倒不敢造次,说道:“我姓罗,
人都叫我罗九,是此地吕村的教师。只因我等约了戴家场众人,明天聚会。今天
有两个女子,无端来找我们的麻烦,被华山派门下郭仙长和吕道兄困住,正要成
擒。二位若是无事,还请速速离去,免遭误伤。”
“华山门下”罗权一听这四个字,眼睛便咪了起来。华山烈火祖师门下,
与他有灭门的深仇,从来不敢或忘,今日见到他的门人,心中一股怒火便燃了起
来。
罗九见罗权的神色不对,也不敢大意,说道:“这位朋友,还不离去么”
罗权忽地笑道:“原来如此。我等是来此地寻人的,麻烦朋友指示一条道路。
”
罗九见他并不纠缠,松了口气,说道:“不知要寻哪里”
罗权笑道:“戴家场”他这三个字略略托长了音,说到最后一个字,腰间
的霜镡剑猛然出鞘,一道白光向着罗九直刺过去。
罗九大惊失色,忙将飞剑运起抵挡,但已经慢了一步,只能驾住罗权的剑光,
却不能反击。罗权出剑时早计划清楚,暗中将太皓戈运起,两柄戈头交叉成剪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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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中间一绞,罗九的飞剑本来火候未到,不是罗权对手,又被双戈一绞,本来
黑漆漆的戈头乌光大作,围着飞剑只一绞,便成碎粉。罗九吓得心胆俱裂,知道
遇见正道中的能手,不敢纠缠,转身逃去。
罗权也不去追,只是冷眼看着,见远处那两道青荧荧的剑光被数人所迫,光
芒愈加黯淡,不禁笑道:“想必是先前我们在衡山上遇到的那两人,仗着一点本
领,也敢闯来这里。这回怕是遇到铁板上了。”
芷仙柔声道:“那两个女子说话虽冲了些,却都不是恶人,夫君如此本事,
便救她们一救吧。”
罗权哼道:“这些正教中弟子,仗着有师父撑腰,行事向来胆大无忌,偏又
本事不高,四处惹祸,我才不去救她们,让她们吃些苦头才好。”
芷仙知道罗权仍为那两女在山中时对她冷语而耿耿于怀,不禁抿嘴轻笑,软
语道:“那两人说话虽辛辣了些,心地却不恶呢。若是真落到妖人手里,有个什
么闪失,多么让人难受呢”
罗权见她说话的神色有些黯然,知道她有些自感神伤,忙道:“既然芷儿这
样说了,我便去救她们一番,只愿这两个恶女人,不要恩将仇报才好。”看了四
周一眼,说道,“你在此地等我,那些人虽是邪派,却也是修道中人,不会对凡
人出手。我把霜镡剑给你护身,去去就来,你在此地,千万莫要离开。”说罢飞
身下马,一道白光掠去。
在山前被困的二人,果然就是罗权夫妇在衡山上遇到的两女,她二人都是衡
山隐居剑仙,金姥姥罗紫烟的弟子,人称女飞熊吴玫和女大鹏崔琦的便是。这两
人在正月时在此地游玩,无意中被罗九请来的帮手,华山烈火祖师门下弟子郭云
璞擒住,还是后来被戴家场请来的帮手,烟中神鹗赵心源救走,二女气愤不过,
回山找师父相助,罗紫烟却已出行到外地访友去了。二女只得用师父的灵丹,将
被污的法宝飞剑重新炼过,然后又拿了两件法宝,回来向郭云璞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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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吕村此地这时聚集了不少厉害人物。慈云寺破之后,一些漏网余孽,全
在此地汇集。村中除了金身罗汉法元坐阵之外,还有九尾天狐柳燕娘,三眼红蜺
薛蟒,飞天夜叉秦郎等人,二女一潜进去,就被外围巡夜的秦朗发现,他一声呼
哨,喊来郭云璞和罗九等人围攻,只用了九柄血焰叉,就压得二女飞剑抬不起头
来。
秦朗见二女生得丰神俊秀,仙根仙骨,便动了生擒之念,想要擒回山去,视
作禁脔。便不下杀手,只催动血焰叉进攻,九柄飞叉在半空中盘旋飞舞,九道暗
红色的血色火焰,在空中交织成一道火网,把二女的剑光紧紧罩住,左冲右突,
也冲不出去。
秦朗法力本在她二人之上,驾驭着血焰叉,如同戏耍一般。这时忽见罗九远
远飞来,大喊道:“有正派高明人物来了”
秦朗面色一沉,命郭云璞去挡住来人,随后猛地运动真气,一口暗红色的血
光喷了出去,那九柄血焰叉顿时光芒大盛,将半天都隐隐映成了一片红色,空上
的火蛇纵横交错成一道火网,二女的飞剑被邪法所污,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秦
朗的左袖一扬,一个红色的皮袋张开了口子,一股粉红色的烟雾飞出。二女一沾,
仰天便倒。
罗权跃入场中,见一个瘦高个子道人迎上前来,也不答话,张手两柄金戈便
飞了过去。这金戈被他用本门心法祭炼之后,威力愈加强大,运转如意,这时两
道乌光一闪,半空中像是跃起了两条蛟龙,凶狠狠的迎着郭云璞的飞剑一绞,飞
剑的光芒被金戈完全压制住,两道乌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