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发财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过之后我突然从椅子上惊醒。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是杰尼的消息，他提醒我要好好吃饭，并告诉我他明天中午就可以回来了。
在杰尼和墨景深出现之前我是怎么生活的呢？不会做饭的我，每天都在下班后看着网上的做菜教程笨拙的做菜，舒服的泡澡后吞服安眠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死死盯着天花板镜子里的画面直至药效发挥作用。
每个周末除了加班之外我都蜷缩在阳台的飘窗上看街上的车水马龙。我可以镇定自若的面对所有人对我的敌意和质疑，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谎。
现在这些无坚不摧的东西都崩塌了。某些时候，固守要比变通难得多。
人生真是个苦差事。
窗外的夕阳提醒我已经是傍晚了，又这样虚度了一天，南浔说的没错，我连下一期杂志的资金都快支付不起了，更何况是他们几个人的工资。
我打起精神把杂志整合好，做了最后的检查。第一次，我一个人孤独的坐在电脑前按下了确认键。
二胖发消息告诉我南浔和禾野打起来了，这一次比上次严重多了，禾野把南浔住院，而禾野自己也被围观群众报警关进了派出所。
“他不是认识很多朋友吗？不会有事的。”我想了一下还是避重就轻的安慰二胖。
“关键问题在于，禾野并不想出来，他一直对警察说自己是故意打人的。如果南浔这边伤势严重且不依不饶的话，禾野可能要被判刑。”二胖直接打电话给我。
“你来看看南浔吧，我们没敢跟南浔妈妈提这件事。南浔现在状态很不好，到现在还没有醒。”
“南浔不会想要见到我的。”我点起一根烟吞云吐雾。
“你吃饭了吗？我现在还没有吃饭，你过来带我去吃饭吧，我在建安街派出所。”
“医院没有人？”
“王茜在医院，我还没有告诉墨景深。要不你来说吧。我……我等你你快回来吧。”二胖支支吾吾半天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是不知道怎么叙述我和南浔的争吵。我挂了电话就给墨景深打电话简单概述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你现在在哪呢？我过来找你。”
“还在工作室里。”
“呆在那别动。”
我讨厌等待的感觉，孤零零的一个人觉得身体就像在一点点腐烂融化，最后只剩下衣服。可我最擅长的事就是等待。
等我原谅自己，等一切变得好起来，等我生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出现。有些人岁月静好，而有些人除了在原地等一等，他们别无他法。
南浔昏迷了一夜，他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好开着窗户站在厕所抽烟。听到床咯吱作响的声音我立马掐灭烟跑出去。
我们的目光正好碰撞在一起，他大概很惊讶我的出现，眼神里写着不可思议。我快步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说了句我去找医生就转身出了门。
医生来看了看，简单的我交代我这几天要吃软一点的食物，让病人保持心情愉悦，尽量不要看电子产品。
医生出门后我又打电话告诉二胖南浔已经醒了，他在派出所为禾野的事奔波。
“你感觉怎么样了。”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我随便抓来一个话题打破沉默。
“头有点疼。有什么吃的吗？”南浔扯了一个笑容“我有点饿。”
“有。”我把早晨莫景深送过来的粥倒了一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给他。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他讨论了一下下一期杂志的主题。
“禾野一直说他是故意打人的，要求警察严惩他。”绕了一个大圈子我还是抛出了今天谈话的主要目的。
我们都想让南浔出面劝说一下禾野，并澄清这件事并不是禾野有预谋的。
“让我想想吧。”南浔的目光一明一灭。
看了下时间我起身去消防通道给杰尼打电话，顺便留出时间给南浔思考。
想起杰尼说过不喜欢我隐瞒他，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昨天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
“所以你现在是在以德报怨？”杰尼对我的行为感到不能理解。
“不是南浔的问题，他本来也没有说错什么。”更何况我现在至少得留住他和禾野其中的任何一个。后半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即使亲昵如杰尼也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南浔还是出面向警察解释了这件事，更多的原因还是我和二胖多方面找人把禾野保释出来。禾野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南浔，他甚至连饭都没有吃。穿个沾满鲜血和灰尘的脏衣服就挤进车里让我们带他去医院。
在得知南浔只是轻微脑震荡之后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在他心目中，南浔有着牢不可破的地位。可他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出了他对南浔的在乎。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能情绪失控把南浔打到住院我实在是想不通。
又不好却意思直接问他们，只好把这个疑问压在心底。
几天奔波让我和二胖精疲力竭，只想找一张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我有带礼物给你。”
送走二胖后一直沉默着的莫景深开口。
“是什么？”
“一只柴犬。听说世界上最真挚的感情就是狗子对主人的。你不是一直想养只柴犬吗？这狗主人家里有好几只小柴犬，养不过来了。就送了我一只，我也没时间养它。”
“黑色的？”我没想到我之前随口一提的一句话竟然被他放在心上。
“嗯。我把它放在杰尼家了。我去的时候杰尼正在做饭。估计现在快好了。”
“你不留下来吗？”到地方后我试着挽留他。
“我去找我女朋友，这几天一直没去找她。”
“再见。”我迅速关上车门。
一提到他女朋友这件事我就很敏感，因为心虚。我就怕他哪天说漏嘴告诉我他女朋友的名字，到时候真是不说都不行了。
墨景深带来的这只狗是一只黑色的小柴犬。额头上有两个小黄点，一看见我就兴冲冲的扑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摸着它的头自言自语。
“叫自作多情。”杰尼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
“那你就叫发财吧，保佑我早日发财。”我没理会杰尼的小脾气。我知道他是不满意墨景深送我只狗。
“老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