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和
这件事过去开始也没人知道,但是看到蔡家哥仨卖货回来张匡来害怕找他先躲了出去,才逐渐传言。杨立保再追问张匡来,他才说看错人被下了圈套,说出了鲁义。杨立保便正好挑拨:这关他什么事啊,他有什么资格管,还当自己是正人君子,和蒋清泉穿一条裤子谁不知道?而村子里也传出鲁义对杨立保是小人的评价,两个人一时间隔空争斗一般。
事中人刘汉臣发现这种情况有心调节一下。杨立保当上村长之后对刘汉臣表面上更为尊重,偶然碰上都要先掏出好烟请刘汉臣抽上,然后闲聊几句。
刘汉臣看四下没人问道:“力保,你和鲁义现在什么情况,怎么还隔空交火了呢,因为什么呀?”
杨立保还要否定:“哪有的事,我跟他也没什么交集,另外也犯不着呀!”
刘汉臣再话里有话道:“不就差没交集,有交集不就干起来了吗?跟老舅明说因为什么吧,我好给你们说道说道。”
杨立保深思一会才认真说道:“舅丈,你也能看出来,他鲁义背后对我挑三道四好像我这个村长还不如他!”
“傻子才看不出来,”刘汉臣先显示他的英明,然后说,“但你也许想错了,我以前问过他,他对当官真像没兴趣。要是只因为这你可得变大度,别看鲁义独门独户直接选村长有点难,但是现在威望可不低,真要跟你别着干你这个村长也不好当。”
这正是杨立保担心的,谁当官不想一手遮天呢,凡事有人作梗,这官当的还有什么意思。现在村里许多事不传出去他暗地分配了,也不如指哪打哪痛快呀!
“他到底有没有两把刷子,我还真没发现!”杨立保回想鲁义铺路的困境疑问道,“也没像谁说的那样有力度?”
“鲁义绝对是个拧脾气,你跟他硬刚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刘汉臣却肯定道,“他要什么也不顾谁也挡不了,所以我给你们找个台阶下吧。但你得先表个态,别让我好心当成驴肝肺!”
杨立保再仔细想了,然后说:“老舅,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求也不高,只要他鲁义别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我就谢谢你了!”
“好了。”刘汉臣得了这边实底再去找鲁义。他见鲁义习惯赶到饭时,然后从不客气让喝点就喝点,一边唠上一段时间。当然鲁义、齐雅茹都十分好客,而他习惯进百家门,知道各人脾气,和谁都能聊几句。便是面对两三岁大的小丫头,他也能哄得蹦蹦跳跳。现在鲁小茹就爱在爸爸身上上串下跳,而这也是鲁义肢体所能感到最后的快乐时光,待过了年,女儿就跟他疏远了,她越来越像个女孩了。
刘汉臣便夸鲁义:“现在你可是尽享天伦啊,一年里外头活干完了就窝在家里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胸无大志呢!”
“老叔你说对了,我就是胸无大志。”鲁义却担下这胸无大志知名,然后也不气愤继续给刘汉臣倒酒。
“那是不知道你的,可瞒不了我,别看你也猫冬,韩老板那你有股吧,至于齐兰英这块根本不算什么,那一块就够用了。”
鲁义哈哈一笑算是默许了,虽然没股份但送煤到水泥厂的提成他一直拿着,就比一年包工队挣的多了,所以也不必澄清。
“而且你对咱村百姓也贡献不小啊,别的不说这山上的小北京平你可没少修啊,也别怪我总找你,这可是积阴德。现在不是你修人们还信不及了,你真是实心实意帮忙,就凭这老叔得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