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1)
29年10月29日
【】
我叫罗严,是一名中国人,出生于新纪元6年,日本自治区的东京市,
今年6岁,就读于北京大学第十三附属学院东京樱花学院,主攻生物工程。
我本应前途无量,樱花学院不但是整个日本自治区首屈一指的名校,即使在
中联邦里也是排的上档次的著名学府,在这里毕业的学生,基本都能谋求到一份
不错的工作。
但现在的我像是在茫茫大海里,怒涛巨浪中的一叶独木舟,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会倾覆毁灭。
就在我考进樱花学院的个学期,也就是三年前,爷爷因为工作失误意外
去世了,在这个年代,对于一个中下层的家庭来说,一次意外夺走的并不仅是一
条命,很可能是一整个家庭。
因为爷爷的意外事故,我们家从所谓的小康阶层一下子就跌到了贫困阶层,
原本用于在内圈购房的储蓄全部用于赔偿后,还背上了一笔不小的债务。当其时
作为爷爷学徒的父亲,作为第二责任人直接丢失了工作,并且被判了两年多的刑
期,一直到半年前才被释放出来;而母亲丢掉了薪金丰厚的财务工作,被强迫加
入政府的再就业政策,去了一家国营企业当了一个小仓管。
这就是一场实实在在的噩梦,从爷爷那一代开始,我们就为了脱离现在的阶
层而不懈地努力着,终于到了父母这一辈准备开花结果了,那时候父亲和母亲还
在为在内圈置业选择地段争论不休,然后,一天不到的时间,我们就直接从天堂
坠落至深渊。
我无比清晰地记得,一切崩塌下来后,在政府的清算员清点我们家的财产时,
性格坚毅的母亲当其时那惶恐茫然的表情至今还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她当时按着
我的肩膀对着我说:「放心,我们……我们不会沦为丧尸的,等你姐姐出来工作
后……然后等你……」她的声音颤抖着,越来越小,终于,被抽泣声完全掩盖住
……
我想,如果没有被植入大脑的公民芯片,母亲或许会承受不起那巨大的落差
感而自杀了。但没有假设,在芯片的干预下,所有人都丧失了自杀的权力。所以
论生活如何糟糕,大家也只能继续往前走。
这就是「丧尸」的来由——生活毫无希望,又不能了结生命,只能行尸走肉
般的,犹如被操作的机器一般继续行动。
在这场灾难中,值得庆幸的是我、姐姐和母亲的公民等级并未改变,这样一
来,至少在贫穷的生活中,我们还能维持着基本的体面。
就这样,我迎来了6岁,这是一个很特别的数字,母亲就是在这个岁数把
我生下来的——按照帝国的法律。而两年后,我也会因为法律规定迎娶一位妻子,
希望到那个时候我能遇到一个对口的人,否则届时将会由系统自动分配。
*** *** *** ***
「嗨,燕,还有一个月就联考了,有信心吗?」
「嘿,莉莉。见鬼了,我居然能在这种地方见到您这样的大人物。可以不要
提起联考吗,我感到毫无信心,我要完蛋了。」
我没想到会在车站遇到安娜,她是一名英国婊子,也是我的同班同学。也只
有这些外裔人士会称呼我们这些原住民的时候习惯性地称呼其中一个字,而且每
次都会把我的严字喊成燕。
她本名叫安娜·斯托克,但学校叫安娜的怕不是有二三十人,她为了区分自
己的与众不同,给自己加了个中国姓氏:李,叫李安娜,这是那些英国佬经常会
做的事情,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安娜就简化成了莉莉。
和我这样的无名之辈不一样,她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安娜的祖辈是叛国者,
因为中联邦的胜利而兴盛,但据我了解,在真正的上层阶级中他们并不受待见,
而安娜的父亲是这个家族的旁支成员,也得益于此,在这里捞了个区书记的职位,
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之所以称呼她英国婊子,来源于她那恶劣的天性。她就像一名娼妓一般,
经常穿着性感暴露的衣服,除了隐私部位,她毫不吝啬地将自己雪白粉嫩的肉体
裸露在大家面前。比如现在,下身只穿了一条长度仅仅到大腿根部的黑色皮质一
步裙,走路的时候会轻易地把下面的鲜红蕾丝底裤露出来,而她的上身,饱满挺
翘的胸部只穿了一件黑色胸罩,对,就是一件胸罩,而外面披了一层透明度高达
%的纱衣。
不过这个称呼大家都只能藏在心里,在学校里,没人会把她当成娼妇,这不
但得益于她那名区书记的父亲,还得益于身为校董的母亲。
但大家真正畏惧的,却是安娜本人。
安娜的这种行为,只是为了彰显自己那高人一等的阶层的,一种充满恶趣味
的表现形式。她故意用暴露甚至是下贱的穿着打扮诱惑着你,吸引你的目光,还
会用放浪的语言挑逗你,当你以为自己踩了狗屎运,得到一位贵族少女的青睐时
而靠过去,那无疑是扑火的飞蛾,最终等待你的,必然是灰飞烟灭一般的下场。
三年的同学生涯中,已经有5名新生因此离校,而根据联邦法律,没有完成
高级教育的人,再无未来可言。那基本上那五个人已经被判了死刑。哦不,是生
不如死。
但相对于大部分人对她的避之不及,我和她的关系尚好,我和她的主选科目
都是生物,也有幸一同服务于罗东升教授的实验室里。在一次生物竞赛中,我给
予了她许多帮助让她赢下了名,所有我不知道是有幸还是不幸成了她少数一
部分见面会打招呼并且聊几句的人之一。
我此时万分好奇,拥有私人车辆的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地下五层的廉价地铁车
站里,她完全可以选择华丽舒适的地面轨道头等舱。
「噢,我亲爱的燕,我就喜欢你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模样。」她离开了两
位女伴,走到我的身边,明显是故意地用她的胸部顶端轻轻刮擦了一下我的手臂,
那薄薄的胸罩布料让我清晰地感觉到她那硬立的乳头。她脑袋凑到我面前,碧蓝
色的瞳孔盯着我看,吐气如兰地说道:「既然联考无望,不如跟着我混算了,我
让父亲给你在政府安插一个职位,你看怎么样?否则,你要是掉到6级去,我可
不忍心看着你那小身板在地狱里煎熬着,永无明日。」
真是演技高超。看着她双眼像是要泛起水雾般地看着我,在某一刹那间,我
真有种备受感动的感觉。
「莉莉,别开玩笑了,要是真的如此,我更希望能跪倒在你的裙子下舔脚趾,
那可比什么职位更叫我向往。」
我知道要怎么和她说话更能取悦她,这没什么丢人的,如果舔舔脚趾能获得
社区的职位,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十个脚趾舔个遍。
「咯咯咯……」
她发出了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推了我一把后,丢下一句「你想得美」,然
后回到了她女伴身边,又扭头对我喊到:「不过,燕,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有一
天我会让你兑现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乐意至极。」
我回喊了一句。
我留意到站在她身后的那名身材高挑,穿着蓝色连衣裙女伴,自从安娜走到
我身边,她那对湛蓝色的眼珠子就一直盯着我看,每当我不自在地看过去,视线
与她对接的时候,我的心脏总会发颤起来。
那是猫奴。
上层人民的第二条命。
就在我看着安娜在卫兵的目送下消失在安全管道里时,我的肩膀突然被人大
力地拍了一下。
「罗严,安娜那婊子和你说了什么?」
赵磊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那圆滚滚的身子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后面,把我
吓了一跳。他盯着安娜离开的方向,嘴里喃喃地说掉:「这种烈马,如果有一天
能把她压在胯下,你说那该是多爽的事情。」
「我会帮你把这种渴望转达给她的。」
我没好气地看着这个一脸敦厚相的胖脸,许多人根本不知道这个肉球里面藏
了多少肮脏的东西。
「你不会的,我们可是好兄弟不是?上次强奸刘艳艳,也多亏你做了伪证,
虽然我根本不怕警察,但我老爸非抽我一顿不可。」他敦厚的神态释放开来,嘴
角牵出一丝淫笑。
「上次还是好朋友,这才一周不到,就是好兄弟了啊?你该感谢的是联邦法
律对你们这些上层人士的纵容。」
「别说的像那些渣滓一般嫉世愤俗。在我的眼中,操过同一个女人的自然就
算是兄弟了。」赵磊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一身的肥肉又抖了抖。
「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说刘艳艳吗?」赵磊神情不变,但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老子上她是她
的荣光,她一个五等公民居然还敢把老子告了,嘿,老子同意了,我老子也不能
同意啊。还能怎么样……」他说着,突然抬头看我,一脸淫笑:「怎么?你还想
玩,要是这样的话,我先不弄坏她。」
赵磊的话让我回想起了上次尽情发泄所带了的快感,刚刚在安娜的挑逗下毫
无动静的肉棒,却因为脑中掠过的画面开始翘立起来,不过联想到刘艳艳那凄惨
的模样,在赵磊口中居然是还没坏……我实在无法想象到底什么样才算坏?这么
想着,小弟弟又不争气地软了下去。
不过对于刘艳艳,我毫无同情心,也没有愧疚感,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赵
磊有句话倒没有说错,他老子是安全局局长,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底层公
民给告了。刘艳艳的悲剧只是在于她那一身的傲气,这年头,有时候一些性格特
质没有实力支撑,就是一种悲剧。
想着刘艳艳已经注定要想玩具一样被赵磊摧毁,我很快就应道:
「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听到我答应了,赵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对了,
联考你有信心吗?」
「还不错,我觉得至少可以拿a吧,运气好一点的说不定a+.」
我知道赵磊这样问的意思,我也期待这个问题许久了,机缘巧合让我得到了
这个机会攀上这层关系,我就不能放过。安娜刚刚也问过我,但和赵磊抛出橄榄
枝的提问不一样的是,她根本上只是闲着无聊戏耍一下我罢了。
「那好,如果届时你能拿到a+的话,我这边的好操作了,我联考结束后不
算继续深造了,反正我不是当政客的料,我已经让我老爸给我在区里安全科安排
了个职位,你到时就跟着我吧。」
a+吗?
实际上综合几次模拟考的表现,我认为自己拿个s是没有问题的,但语言是
一种艺术,如果我说我可以拿s,尽管这个s并不容易,但到时在他心里会变得
有些理所当然,但如果我说的是a争取a+,届时我拿了s,这个s的意义就完
全不一样了。
*** *** *** ***
赵磊在前我一班的地铁上车走人了,聊到后面,他已经完全忘了问我安娜的
问题,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不可能同一天他们两个都出现在这下五层的地
铁站里。不过,那种事与我无关,我唯一希望的是,届时真的可以跟着赵磊进入
安全科,哪怕是一个片区的小民警,那样我至少算是翻身了。
挤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地铁,又走了半小时的路,我才回到「鸽笼」里。
位于工业区的政府安置楼里,整栋楼房在用电限制和电器老旧的原因下,光
线十分昏暗,四周静悄悄的,尽管这栋楼有五十层高,但那斑驳的墙壁在灯光的
配合下,让人感觉自己像是住在埋在地底下的古墓里。这栋住了几乎3人
的安置楼之所以这么安静,是因为大部分的人回到家中就不会再出来了,娱乐生
活对于住在这里的人来说是一种奢侈的活动,所以我在楼道上也碰不到什么人。
尽管母亲不愿意,我们还是逐步朝着丧尸滑落。
我努力地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但又害怕期望落空,所有人都想更上一层,但
事实上,的人能感受到的只有绝望。
推门进去,开灯,灯管闪烁了十几下才慢悠悠地散发着昏黄的灯光,如果这
栋楼是古墓,那我们这2平米的房子就像一副棺材,还是迷你型的棺材。
我将衣服脱剩一条底裤,在冰柜拿出简易便当放进烤箱里,调好时间后,直
接在客厅的床上躺了下来。
空调已经坏了一个多月了,母亲发现即使没了空调仅靠抽风系统还能勉强应
对,就没再修理,反正再过一个月就入冬了,这样可以省下一笔钱。于是,我和
母亲就这样「裸裎相对」了整整一个月,刚开始她还是对于我脱成这样颇有微词,
但在几天的高温煎熬下,她也很快地加入了脱衣大军,经过几天的羞涩后,她已
经很坦然地穿着内衣和我生活在这小空间里,甚至,以往她会躲进卫生间脱衣服
的,在一周前开始,她已经可以若无其事地当着我这儿子的面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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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躺了大概十来分钟,就在我回忆着安娜今天那一身穿着,打算把手伸进裤裆
里的时候,铁门传来钥匙插入的声音。
「回来啦。」
「嗯。」
低沉的应答声,这样的对话在过去上演了无数遍。母亲低着头进来,低着头
关上房门,像是告诉我她疲惫得连头也抬不起来了。
从银行到仓管,对于母亲来说几乎就是从天堂到地狱,仓库管理员可不是拿
着终端点点按按的舒服工作,很大一部分时间里,她需要协助搬运那些并算不重
的货物,一天下来,这些不太重的货物足够把从未干过多少体力活的母亲的精力
消耗得一干二净,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这个棺材一样的房子里,有时候她连
嗯一声都不想应我。
但一天之中,这是我最期待的时间之一,因为她俯下身子脱鞋的时候,她胸
前那对硕大饱满的乳房,即使在胸罩的约束下还是会沉甸甸地垂下来,将那t恤
的领口扯大,我此时坐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那道深沟和洁白的乳肉。
不过最美的角度在另外一边,狭窄短小的套裙会因为母亲的弯腰而像上褪起,
站在她的身后,能将她半个臀部和整个阴部尽收眼底——这种设计绝对是故意的。
但毫无办法,所有的女性工人都没有拒绝的选择,要么失去这份薪水尚可的
工作,然后彷徨不安地等待着不知道工会何时分配到来的下一份工作,要么就穿
上这套带着侮辱性的制服。
我想如果我是那家公司的老板,我不但也会这么做,甚至会做得更过分。
因为意淫安娜的欲火,在母亲的撩拨下,烧得更为猛烈了,我不得不把终端
放在裆部掩饰。
在这个多万人的城市里,大概有4来万年轻人,而这些年轻人里,
又有39万在岁前是不敢或者无法承担恋爱的。6岁前,一切学业为主,
为的不是出人头地,而是保住现有的地位。6岁联考结束,按照成绩决定是否
能继续接受教育或者分配工作开始踏入社会,这个时候才有两年的自由恋爱时间。
联邦法律规定,6岁是适婚年龄,而一但到了岁,无论你是否愿意,是否
有对象,必须成婚。
曾几何时我躺在床上时,也会情不自禁地意淫着,等我们搬到内圈后,我就
有机会可以享受一下和低一个阶层的女子谈恋爱的感觉了。
不要小看那一套房子,只要是在内圈,就算买到的是和现在一样只有2平
米的房子,系统都会将我们的评分上调,而以基于父母亲当时所拥有的分数,那
么基本可以确定会上升一个阶层,而上升一个阶层又会带来诸如的福利和更
多升迁机会等等好处……
但一切泡汤了,我那压抑着的,无处安放的情感与欲望,在不知不觉中,意
外地,又必然地投放到了家里的两位女性身上。
母亲先是到饮水器倒了满满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当着我这个儿子面,宽衣
解带,三两下就脱得只剩乳白色的文胸和内裤,然后她就晃动着廉价内衣无法约
束着她那硕大饱满的乳球在我面前走过。
她也不理会我是否真的在学习,以前她总是很关心我的学习,现在,满身臭
汗的她,最关心的是,每天回到家里的件事,洗澡。
母亲刚进去没多久,姐姐也回来了。
姐姐两年前联考考了a—,勉强保住了自己的公民等级。其实她成绩一直不
错,但偏偏联考的那段时间是父亲出事后最恶劣的一段时间,她因此受到了影响,
发挥失常。原本她是很有机会继续深造的。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发挥如常考了个
3a,家里也是没钱供她继续读下去的,不过,倒是可以选择个舒适点的职业,
母亲当年就是考了3a才获得了银行职员的工作。
a—能选择的职业并不多,姐姐因为考砸了几近崩溃,结果失心疯一样自暴
自弃地选择了由系统分配,一般来说,系统很大概率都会分配一些无人问津的恶
劣工作,结果不知道老天爷是弥补姐姐的失常还是如何,最后姐姐分配到的是晶
盾系统维护员,虽然这份工作有一定的生命危险,但并不是一件太辛苦的工作。
「回来啦。」
同样的打招呼,和母亲的机械般的回应不一样,这声招呼换来的却是一道冰
冷且仇恨的目光,联系到早几天我对她的所作所为,这样的回应并不叫我意外,
不过我并不在意,她现在也就只能用目光表达一下不满了。
但是最叫人煎熬的却是这间房子,即使她再厌恶我,但她根本没有躲避的地
方,所以她不得不当着我的面脱掉外套长裤。
不过另外意外的是,那身衣服脱下来后,下面却是一件小背心和短裤,看来
她在公司就已经换好了衣服才回来。
和害怕被母亲发现不一样,全程我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曼妙的身躯,相对
于母亲,姐姐丰腴不足,但胸臀更为紧致挺翘,走路时自然地左右轻微扭动着,
充满了活力。
「罗月儿,你以为……」
我这边刚开口打算讥讽她几句,我这几天特别欣赏她暴跳如雷又对我无可奈
何的样子,但那边咔嚓一声,浴室的门打开,母亲已经洗完澡出来,身上换了一
套款式相对保守的粉色内衣。我只得把话憋了回去。
晚餐是简易便当——一种合成食物。
在这个年代,烹饪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只有有钱人才可以享受。我们吃的这
种便当十分廉价,但基本上能补充一个成年人一天活动所需要的基本营养,当然,
这种没有调味料,由多种合成食物纤维混合在一起的饲料,其口味是不敢恭维的,
不过吃了三年了也逐渐习惯了,对此已经没有太多的抵触感。
「还有三个月就要考试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明天是小考了,所以几乎碰见的同学都在问这个问题,而作为母亲的,这个
问题自然也不会例外。
「还好吧。估计能拿a,发挥好点a+吧,3a……就没太大信心了。」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给出了一个相对保守的答案。母亲这次点了点头,没有
像以往那样严词厉语地希望我再近一步,大概是不希望给我太多压力。
母亲多年前的那句话不过是安慰自己,她还是无法避免地已经逐渐变成丧尸
了,生活磨灭掉了她过去所拥有的阳光,自傲,笑容,几乎所有美好的一切。幸
亏她有兵役徽章,否则以她现在的信用分,根据父亲现在的评级,她甚至很可能
会被分配改嫁给某个酒鬼或者什么的,下场绝对悲惨无望。
姐姐已经近乎是自暴自弃了,所以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这是我
可以理解的。
「你那边工作呢?」
「我?还是那样,还清债务前,没啥指望的了。」
「我们……我们的债务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这是我次问出这个问题,母亲那边楞了一下,但还是淡淡地回答道。
「大概……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至少要9年吧,不,年……」
我能听出母亲声音里的苦味,实际上我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理想化的数字,
我认为以父亲现在的情况,他能不能支撑5年也是未知之数。
「不过,如果这次联考……你能获得名次的话,或许2年就可以了。」
这个自我安慰相当有用,母亲的眼里泛起一丝希望的光芒,尽管这光芒因为
我刚刚那句a变得像风中的残烛般,随时会涣散熄灭。
事实上,我并没有法律上的义务帮他们偿还债务。
「早前不是说有机会升迁?」
我主动把它吹熄了。
母亲不吭声了,然后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我立刻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罗伯特有条件?」
「你安心地读你的书,争取联考考个好成绩,其他的你不用管。」
我这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母亲阴沉着脸起身,将便当盒收起来丢进垃圾管
道,然后丢了一句话「我去下洗手间,你吃完继续看书吧。」
罗伯特是母亲的上级,要是以前,母亲对于这种没文化靠关系获得职位的垃
圾是看都懒得看的,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也是母亲被压垮的原因,以前根本不拿
正眼看的人,现在却要看他的脸色,被他指挥,这种心理落差又怎么承受得了。
这个罗伯特还是个色鬼,不过,现在但凡有点权势的男人,没几个不动歪心
思的。我曾在探班的时候,看到隔壁邻居,和母亲在同一个工厂的刘阿姨被罗伯
特命令弯腰,然后当着我的面,那个光头监工炫耀性地将刘阿姨的底裤扯下,用
巴掌像拍打货物一样地一边拍打着刘阿姨光洁的臀部,并大声地对另外一名将手
探进刘阿姨衣服里抓捏乳房的寸头监工评论着刘阿姨的身体。
当然,他们甚至还可以当着我的面侵犯刘阿姨,刘阿姨的情况和我们差不多,
因为资产透支,在偿还掉所以欠债之前,她的公民等级被下降一级,帝国虽然并
不鼓励上层人员肆意侵犯下层人员,但实际上,仍然有不少人拿准了这些人不敢
冒着丢掉工作的心理,铤而走险。
他们并没有这么做,不过是因为罗伯特的上级是个女人,对这种事不喜而已。
至那天以后,每次遇见刘阿姨,她都低着头对我视而不见,连招呼也没打过了。
母亲有兵役勋章,罗伯特是不敢像对待刘阿姨那样对待母亲的,但即使母亲
不说我也知道,借着工作的便利占占母亲的便宜那肯定是没少做的,料想这次升
迁,肯定也是带有类似的条件。
看着母亲,不知道为啥我想起了刘艳艳,有时候她脸上的那种傲气,和母亲
有些相像。这么一想,我心里顿时觉得有些难受。
或许中有一天,母亲也会……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恐慌、难受,不由地丢掉了便当,拿起终端再次复习
起来。
一直到夜晚点左右,父亲才回来。
和三年前还没有坐牢的时候相比,他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因为庞大的精神压力和沉重的体力劳作,曾经俊朗的面容变得形同枯槁,挺拔的
身躯也瘦削佝偻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在监狱里遭遇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绝对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回来啦。」
我像是机器人一样打着招呼,他看也没看在我一眼,低垂着头轻微地点了一
下,拖着蹒跚的脚步挪向浴室。如果母亲是无法避免朝着丧尸转变,而父亲已经
是一名真真切切的丧尸了,无论是状况还是行为举止。
我扭头看向母亲,母亲其实刚刚躺下去,但她仿佛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的。
点3分。
电力供应准时切断,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整个房间瞬间就陷入了黑暗中,
闷热的空气中只剩下工业区不断传来的噪音和飘散着汗水的酸臭味。
而就在黑暗降临的那一刻,我把手伸向了姐姐的臀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