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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甚至更久。
心里算盘一拨,要是还坐得住,她就不是杜丹了。
於是跟洪大夫问了白头山的资讯,花了两日准备吃食衣物,杜丹在洪大夫和几个夥计充满了讶异与不解情绪的劝说下,将谭似交待给百草堂,背着救夫好妻子的形象,只身出城去。
天高,风凉,尚是秋。
路上已是残暮般的黄。
白头山在临东城北边,杜丹骑驴子赶路,城门一开便出城,深夜时分,才赶到了白头山山脚处,一名唤下脚村的地方。
找了户人家借宿一晚,隔日起床时,首先感受到的便是明显温差。
此时的白头山不负其名,山顶已是「白头」,而杜丹所在之处不过山脚,温度却也已经比临冬城冷上许多。可以想像往越上走会越冻人。下脚村内大半人家以采药为生,可惜就同洪大夫说的,现在村里采药人家全忙着采伏珍、山赤子,听杜丹找上门要采白灵尾,个个摇头。
采白灵尾得上到近峰处,白头山越高越险,越近峰处的路越不好走,就算是老手,也不敢保证一日就有获,现在大夥都忙,没人愿意浪那时间特地去寻那不确定的玩意儿。
杜丹了老大力气口水,一家挨过一挨,终於是以些许银钱的代价,徵到了位愿意带她上山的好汉,只不过对方也只愿意负责带她一段路,之後找草药和下山的事就得她自个儿想办法。
这也行,反正杜丹粮食衣物都准备好了,这情况早在她预期内。
於是她背着物资小包,跟人入山去。
山路不比平路,走来力耗时,不过对现在四肢发达的杜丹来说不难走,一路顺利到达山腰,那领路大叔停下脚步,指向前方那因长年踩踏,露出明显路痕的一方向。
「杜娘子,我就带你到这儿了。」大叔说道。「这路是咱们村里常走的,你沿着走就行。不过上去路没了後你就得自个儿认位置了,近峰处那有几个咱们村人曾待过的洞,应不难找,简单拾睡个觉不成问题,你自个儿当心了……」毕竟了钱,那汉子也尽心地将能帮上忙的资讯都倒给杜丹。
杜丹谢过对方,汉子头也没回的走了。杜丹独自对着那条通往未知处的黄土路磨牙。
*
谷逍遥躺在地上。
地上覆着层不厚的白雪,他人就半陷在雪中。
埋雪里的他丝毫不觉得冷,相反的,他热,热得彷佛血液在沸腾。
浑身不断冒汗,皮肤呈现诡异的红,身前空气甚至因身上热度形成淡淡的水雾,氤氤氲氲,如梦似幻。
真他祖宗的梦幻……
缓缓吸了口气,躺在雪地里面无表情的他,再度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身子火烫得难受,谷逍遥的脑袋却是异常清明。
人之将死,骂祖宗也没意思。为了完善门内那《繁草卷》,他在鬼门关前走过好几回了,要是真挂了,反正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後一个,没啥好说。
闭着眼,他冷静地忍受,冷静地等待……
一等,三天。
身上水分几乎被排了乾净,肤色在火红外,已有大片大片青紫血迹,些许渗出肤外,在表皮上结成点点血痂……几天前乾乾净净一灰袍青年,如今模样乾瘪吓人的妖怪。
意识开始模糊,依然烫热的身体开始感到冰冷……他身子产生了痉挛般的震颤,一抽一抽,平复许久後,又复抽动,无规律的。
不知第几回震颤过去,忽然,雪地里的人能动了。
不再是不能控制的抽搐,而是身体自主行动。那灰袍的身影从雪中摇摇晃晃爬起身,在原地呆站一会儿,缓缓迈开步伐移动。
下山。
他要下山去。
……
在求生本能支配下,乾瘪还长斑块的吓人身体开始在山内移动。
天色很快暗下,那踽偻而行的灰影并未因天色影响,遇路,走;遇坡,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那看似不稳的身子,稳定前行。
冷风呼啸。地面覆雪渐薄。
走过一处断壁的灰影,无预警地停下脚步。他略略拉高脖子,让头颅左右小弧度转动,而後,像只壁虎般,从断壁边缘溜下,速度陡然增快,在黑暗中摇晃小跑起来。
不知目的的身影在一片漆黑中疾行一阵,来到另一处山壁前,山壁离地半尺高处凸起一块平台,平台上堆了石块杂草,瞧来无异样。灰影却是直直地往那平台而去,三两下就将石块草堆扒开,露出後头的石洞来──---
那个……下一章呀……嗯哼。
五十六、失身《三夫侍》(拾三果茶)|popo原创市集
五十六、失身
石块草料的声响惊醒了正要睡下的一人,但那人才刚警戒,一道不知什麽玩意儿的东西便朝自己扑来。
杜丹肾上腺素瞬间又破表了。
哇擦!是遇狮子老虎还是大猩猩了?!那大叔只提醒她在洞里小心蛇虫呀!
惊吓中的她不及多想,迅速操起出城前特地去买的一把防身小刀,就朝身前方向砍去。
外头一片漆黑,山洞里却还有未燃尽的小火苗,不过因杜丹就要睡下,未再添柴,仅剩的一点余火跟要没电的手电筒一样,压根照不清东西,不过至少能让杜丹看见朝她扑来的黑影。
她手握刀子,朝那黑影方向一阵疯划,打中了东西,那玩意儿似乎因此退开。她乘机跃起身,摆了个方便攻击的姿势。
这一切就发生在几个呼吸间,很快地,杜丹听见了除了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和呼吸外,空气间出现了另一道喘息声。在双眼死命的瞪视下,靠着那微弱的光源,终於是让她看清了闯进洞里那玩意儿的……轮廓。
是个人。
「……」她在心里咒骂。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呀!
不过她心情也只是稍稍放松,人是看起来没狮子老虎可怕,但论危险性可有得拼。
尤其看对方轮廓应该是个男子。在搞清楚这家伙是迷路还是有其他目的前,她得保持警戒。
「喂。」那家伙後退後就不动了,杜丹只好先开口试探。「喂,你做啥来的?」那家伙没回答,但杜丹听得见他的呼吸声。
「这洞我先占了,你是迷路还是想找地方睡?」那家伙依旧没答话。
「你闯进我的地方,问你话该回答呀,难不成你要这麽与我耗到天亮?」杜丹瞪着那道黑影,有些没好气。
她清脆的嗓音在洞里回荡。
杜丹不知道,在她看不清楚的黑色人影的右手臂上,刚被她手上小刀开了道指长口子,正冒着血。
原本已是本能支配行动,意识模糊不清的家伙,给划了一刀後,刺痛令他恢复一丝清明,清醒的同时,失重、恶心……各种宣告着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