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5
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这位是新近上任的卢知县,卢莼。”
卢莼看向徐三,有些无奈地笑道:“三娘子客气了。我行将辞官,几日过后,也是个平头百姓。早先听崔监军说了,三娘是寿州人氏。咱两家离得倒近,我是平江府出身。”
寿春属于后世的安徽,而这平江府,差不多就是后世的苏州。江苏与安徽虽离得近,可这寿春和平江,断然扯不上干系。
徐三一听,知她是有意攀扯,便也不再推辞,受了她这杯酒。至于卢莼为何要辞官,她心中也有了计较。
卢莼驼背又近视,该是靠着科举,才能步入仕途。而徐三只是个举人,卢莼都和她套近乎,可见这卢莼的出身不高,身处官场,也是小心为上,哪个都不敢得罪。
此时她要辞官,约莫是她瞧出了瑞王的心思,生怕瑞王一造反,反将她也牵扯进去,既丢了乌纱帽,也没了这条命。卢莼才被升官,还能保持冷静,看出个中利害,足可见得,她并非愚钝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56”,灌溉营养液+102017-08-0522:37:46
读者“韶华胜极°”,灌溉营养液+202017-08-0512:59:46
读者“老爷左牵黄”,灌溉营养液+102017-08-0510:17:21
读者“菱歌”,灌溉营养液+52017-08-0507:48:01
读者“菱歌”,灌溉营养液+12017-08-0411:55:22
读者“菱歌”,灌溉营养液+12017-08-0411:55:19
读者“菱歌”,灌溉营养液+12017-08-0411:55:16
读者“菱歌”,灌溉营养液+12017-08-0411:55:15
读者“菱歌”,灌溉营养液+12017-08-0411:55:12
读者“菱歌”,灌溉营养液+12017-08-0411:55:10
读者“菱歌”,灌溉营养液+12017-08-0411:55:07
读者“小资女人”,灌溉营养液+502017-08-0118:37:22
读者“菱歌”,灌溉营养液+12017-08-0117:43:31
读者“菱歌”,灌溉营养液+12017-08-0117:43:30
读者“菱歌”,灌溉营养液+12017-08-0117:43:27
读者“菱歌”,灌溉营养液+12017-08-0117:43:25
读者“天天向上的嘟嘟”,灌溉营养液+1102017-07-3122:52:11
厉害了……你们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101章重来人世了前缘(一)
重来人世了前缘(一)
虽说心中已猜得缘由,但徐三还是故作惊讶,问了那卢莼为何新近升官,便要辞官还乡。
卢莼知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却仍是眯眼而笑,应声道:“三娘子,我这名字里带个莼字,乃是因为我家里头,是靠种莼菜糊口饭吃的。而我最爱吃的,就是那一道莼菜鸡蓉豆腐莲蓬汤。我入仕两年有余,一直待在北方,半口莼菜都没吃过,实在是忍不下了。”
入仕两年有余,说明她正是凭着上回科考,一脚迈进这官场里的。
徐三闻言,又抬腕替她倒酒,并温声笑道:“晋人有莼鲈之思,卢知县亦有古人之风。眼下正值五月末,待你回去,正是七月,莼菜也该采了。”
卢莼看了眼她,随即举起杯来,抿了口酒,笑道:“三娘子连莼菜采的时日都晓得,来年殿试,必当蟾宫折桂,诗成得袍。”
酒过三巡,卢莼先行拜辞。待她走后,崔钿吃着下酒菜,闲闲说道:“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她倒是个有脑子的。辞官之前,还记得借着知县这位子,赶过来与我吃一回酒。不错,有点儿眼力。”
徐三挑眉笑道:“正是。知进知退,知存知亡,知得知丧,能做到这六个知字,卢莼可堪一用。”
崔钿扯了扯唇,朝窗外一瞥,眼见得大道之上,闭门关户,冷清寥落,她不由垂下眼来,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官家派下的兵马,三面包抄,致使匪军无路可退,只能朝着燕乐城加大攻势。瑞王早先约莫是跟那些匪徒做了买卖,许了人家好处,哪知半路杀出了几路军马,杀得土匪死伤相藉,血流成渠。那些匪徒以为瑞王出尔反尔,火冒三丈,便想着,倒不若拼个鱼死网破。我这几日,打探了消息,说城门口快挡不住了,土匪不日即会破城。”
崔钿所言,徐三先前也从郑七处听过些许。她眉头紧蹙,沉声说道:“足兵足粮,瑞王再没有理由募兵。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平定匪乱,以期大得民心。”
崔钿点了点头,扯唇一笑,漫不经心地道:“反正官家已知她要谋逆,我该做的,也都做完了。幸而三军包抄这事儿,瑞王也没往我身上想。至于这之后的事儿,我也顶不上甚么用了,管都懒得管。”
她晃了晃杯中浊酒,倾身向前,目含忧虑,低声说道:“徐老三,近些日子,少出门,好好在院子里待着。郑七她身在前线,贞哥儿也没人照看,我看你还是先把他接回来罢,不然等土匪打进来,你弟弟那花容月貌的,难保不会惹出事来。”
徐三见她身处“敌”营,却还一心想着自己,替自己亲眷担忧,心上自是一动,赶忙出言,又给她出起主意来,教她如何与瑞王周旋。崔钿心不在焉地听着,半晌过后,又与她玩笑起来,一个劲儿地问她蒲察走了之后,她心里可会空落落的?
徐三一怔,半晌过后,低头笑道:“娘子对我,是知根知底的。先前我在寿春,人家都骂我贪财好贿,见利忘义。我没变过,我还是个冷心肠的。”
崔钿定定地盯着她看,看了许久之后,扭过头去,轻声叹道:“你不是冷心冷肺,你只是没那么在意他,至少他在你心里头,比不过卖花郎去。不然呢?你能为了卖花郎,寒窗科考,入仕谋权,将你这后半辈子都搭进去,可你却不能为了蒲察,留在燕乐,与他过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崔钿回过头来,淡淡抬眼,轻笑道:“要么你就是真想当官儿,不是为了卖花郎,要么呢,你就是没那么喜欢金国汉子。徐老三,你到底是前还是后?”
崔钿这一番话,竟令徐三一时答不上来。
蒲察之于她而言,是寂寞时的慰藉与心软,还是受伤后的自我补偿?她到底更喜欢晁缃,还是更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