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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上来打招呼。
真是无论何时,这女人带来的压迫感都是异常强烈。黄玉良笑着寒暄,却隐约感觉自己这一回到这来,可能是个错误决定。
“后天是年三十儿,到时候,请大家看最的晚会。”
常家的村落虽荒芜,但设施还算齐全,黄玉良洗完澡回到客房,刚推开门,就被人一把抱住,后脖子被一顿乱亲。
黄玉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樊华,这厮看样是被困在此地走脱不得,憋了一肚子的淫邪难以发泄。
“哎哎哎!”黄玉良偏过头躲开,从樊华怀里挣脱出来,“你怎么回事?”
樊华笑着,“你不说,我不说。”
黄玉良走上前一步,手覆在樊华裤裆,这厮果然硬了,“你要是实在想要,我就当扶贫,但是……”黄玉良凑到樊华脸前,“你得乖乖趴好。”
樊华脸上一变,“我不当0。”
“那没的聊。”
“小燕子是0?真的假的?你怎么哄的一个直男当0的?”樊华搂着黄玉良的腰,让俩人下身顶在一块,“你说你怎么变这样了?就为了他?你守得住吗?”
他俩当过不短时间的炮友,彼此身体当然熟稔,黄玉良知道再让樊华这么放肆那就得擦火,当即给他推开,“守不住,所以你别招我,我现在跟薛小姐熟的很,”黄玉良在樊华下边狠捏了一把,“不对,是薛少爷。”
樊华当即被雷劈了一样焦在原地,“你……他……你丫怎么知道的啊?”樊华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他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发现的?”
“你说呢?”
“他不可能随便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樊华神色不定,继而十分紧张,“你自己发现的?你们……可是……他……”
黄玉良坐到一边擦着头发,“我发现了之后,忽然就明白你为什么只订婚却没结了……”
“他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黄玉良笑得异常奸诈,“但是我什么都知道了。”
看着黄玉良阴险狡诈的笑脸,樊华忽然反应过来刚才黄玉良让他“乖乖趴好”是什么意思,当即脸红得犹如盛开的玫瑰,半晌说不出话,怒而摔门一走了之。
黄玉良心说好险,要是他当真乖乖趴好了,自己可能就真忍不住要试试了。
手机正好响起,是母亲黄颖发来消息,说是族内已经答应将铜镜碎片都运送到北京,不过因为分管地不同,到齐总归是要等年后了。
话说得轻松,但黄玉良知道,说动这些人母亲一定花了不少力气。
说到铜镜碎片,黄玉良回想起临行前和张广之的一次会面,他早知这孩子装疯卖傻的外表下必然是七窍玲珑的心,否则按照九门龙子名号只传后人的规矩,霸下不会放心地将诸多秘密交给他。
那一次,张广之提了两件事,一个是铜镜的保管不会被任何人所知,另一个则是让俞静雯通灵妖魔的提议。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祁红伟和关树东的探查进展缓慢,他们又去了上次李焱和常明瑾去的地方,但是一无所获。
在这种完全被动的情况下,能够利用的线索和条件,当然都要考虑。
李焱真的觉得爷爷老了。
以往他回家,老爷子就是瞧他一眼,然后该干嘛干嘛,顶多说一句:“回来了?”然而这一次,看到他进门的一刻,居然笑了起来。
这天然的隔辈亲的宠溺,在这一代武学大师身上出现,就意味着他也成了一个大街上随处可遇的老人。
去年的这个时候,李壑还在天南地北的为族人奔走,或者说,在李焱有记忆以来,爷爷和父亲两个人就是这样交替着离家,他甚少留有全家聚在一起的回忆。相比之下,爷爷管教多、更严厉,父亲相对和蔼,却是寡言少语。
没错,他发着烧从老家逃离,正是因为他和爷爷在一起时,那汹涌的回忆就会朝他扑过来,让他鲜明地想起一切。而爷爷显露出这样的神态,也正是想到了李焱小时候,在那个时候他对李焱太严厉,所以这时候就想弥补。
意识到这变化是因为父亲的离世,李焱就很难高兴起来。
“你回来的正好,歇一会,等会把准备的年货送到小玲儿家去,你也好长时间没去看看你陈叔叔了。”
“噢!”李焱点点头,从爷爷手里接过重物,放进车的后备箱里。
“你还在查你爸的事?”
看爷爷目光如剑,李焱倒也不打算说谎,“是。”
“查到了你要怎么办?”
覆在车盖上的手不由得攥成了拳,李焱不太敢看爷爷,声音低下来却异常坚定,“我要杀了他。”
李壑沉默片刻,“跟我进来。”
来到屋内客厅,香案上放着刻有燕子纹的祖宗牌位,下面放着一个火盆,正生着火,李焱有点奇怪,屋里有暖气,这看起来是打算烧什么了。
“我前阵子,去了一趟北京。”
“您没跟我说啊。”
“不是什么要紧事,但是顺路去了一趟你爸妈的故居。”李壑从香案上拿过一本书,交给李焱,“找到了这个。”
《百毒阴手》
居然是毒手功。李焱心下一紧,抚着那书的封面,却不曾翻开。
可想,是因为刚才他说他要杀人,所以爷爷才将这个东西交给了他。四十八招燕子手没有杀招,但普天之下杀人手段何止千万,当李焱手中握刀,也可将燕子手化作刀法,劈斩活尸时未曾一丝犹豫。
当真要接吗?这族长才可持有的杀招。
李焱闭上眼,回想起大爷爷李洪握紧的双手,又想起父亲李飞蒲双手皆黑,缓缓跪在香案前。
几乎不曾犹豫,李焱将薄薄的书册扔进火盆,看着它化成灰烬。
“屠杀李家村的毒手,断了,村民鲜血做的邪器,毁了。”李焱抬起头,正对上爷爷含着赞许的眼睛,“那主使,也跑不了。”
除夕之夜的常家禁地之中。
七座狐尾石像的封片揭开,浓稠如油的黑气顺着石像的裂缝流出、迸裂,汹涌地汇集,七个幼童端着阴惨凛然的笑容,忽的就发疯般撕扯着自己的衣袍、头发、皮肉,拖着残肢骨骸往一处爬去,所有的血肉凝聚一处,最终那清隽冷冽的青年宛若新生,锋利的眉眼扫视着常家禁地中的所有人。
再浓的夜色也不及他身上的衣袍,似乎是吸着世间所有的黑暗,犹如黑洞般吞噬一切。
手指一勾,一人便头身分离,再一攥拳,又是烈火焚身,那洞中尸横遍野。
常明瑾的头被那黑袍青年生生拽下,嘴角带着妖冶的笑容,无头的尸身上,脖颈的血肉中窜出一条黑色巨蛇,血红的眸子瞪着,口中发出“咝咝”的声音,似是嘲笑一般。
那青年环视,所有的尸体中均爬出黑蛇,整个山洞蛇信的吐息不绝于耳。
青年皱眉,注意到脚下黑袍的一角已经残破。
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猪。
不,那并不是猪,鼻子太长了,耳朵太小了,四肢太细了……也不是,是鼻子太短了,耳朵太大了,四肢太粗了……总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