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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甘青司反问后易呈珏心里更是不爽快,当着同门面被反说一通颜面何存,可碍于甘青司对他们有用处也还是忍了下来,当即转身回到自家门派。
其他两家见易呈珏碰了一鼻子灰也自觉退却,回到当云观后易呈珏对身后弟子吩咐,“看来好言相劝他是不会听了,既然他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也不必客气,等他和清平观一分开我们就动手。”
“可师兄,他身边还有一个玄法四段的人。”
“你以为只有我们这样想吗?我自会和祈神佑、华凌教联系,他们清平观想独食而肥可没那么简单,想要鬼宿的人何其多,我们不可错过机会。”
“是。”
“送信至留在惊雀的各个门人让他们与我们会合,我还就不信区区一个北楚人能我们多少功夫。”
“是。”
冬月初八,惊雀城外马蹄声四起,堆得黄沙漫起,狂乱之声把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其中冲在最前的赫然是风尘仆仆的甘青司。
缰于惊雀城墙门下,甘青司迫不及待跳下马,回身道,“明兄我要去惊雀台一趟。”
不难看出甘青司的雀跃,明景笑道,“我们同你去,从未参加过四更天,正好去见识一下。”
甘青司也明白他的用心,道,“我不能再耽误你们行程,不会有事的。”
“司兄,”
“兄弟,我们也去赶个热闹,你就遂了小明的心愿吧。”连几阚早已看清三家意图,无论如何也不打算轻易让步,能干扰到什么时候他自然不会放弃。
甘青司也不多言随即应下。明景跟着他们是怕两人出事,可清平观就未必了,他也不想过多纠缠于此,急忙唤了甘云归就往城内走。
街上不乏百家弟子闲谈,就连寻常百姓半句话都不离四更天,一个劲儿的说哪家厉害了,哪家又遭殃了,姑娘家大多念的是哪家公子最俊了。听得众人耳朵直冒火。
疾步跑在前面的甘青司心脏鼓动声响亮,多日未见,他生怕席若白瘦了,想到这脚下的步子也就愈加快当。
“这人到底去四更天干嘛?”
“不就是一想凑热闹的,管他那么多。”
“人都埋伏好了?”
“是。”
揪着衣服的甘云归在人群里躲躲闪闪,生怕罩着脑袋的衣服被人蹭下来,两个眼睛盯着甘青司半点也不敢放松。
古钟声浑厚一响,大家不由得朝同一个方向看去,甘青司更是直接跃上房顶飞奔,看得后边众人傻眼。
惊雀之战,开始了。
第八十章 席若白:至死奉陪
惊雀台人满为患,甘青司也不知道席若白他们何时比赛,人群拥挤更找不到半点告示。正想向人打听,就听得洪亮声音盖过全场嘈杂。
“四更天第三式,惊雀一场,五号玄门与一零四号比赛即将开始!”狂欢声响亮,宣布人也停了下来,等大家热情一阵后,他才徐徐开口,“玄门宋玉斋、宋起、宋清雅、林长笑、卫山风、云舞对一零四席若白、江溢、商顾影、商若生,”
听见席若白名字甘青司也不管人潮熙攘,急忙往人缝里钻。
惊雀台上红布环绕,灵光四溢,其上之人个个面露肃色,正应了寒风凛冽。
甘青司只一眼便如鲠在喉,“席听欢……,”
席若白站在平日甘青司所立阴阳位,长发只用一根素带绑在脑后,白衣衬得面容憔悴,本就削瘦的身形如今更加单薄。潇洒如斯的席若白再无意气。
本应开始的比赛却因宋起的举动停下,他抬剑指向对面的席若白,笑道,“我怎么觉得少了一个人啊。”
云舞看向他,道,“胡说,师兄,明明是两个才对。”她娇笑几声听得宋起频频点头。
“唉唉,可惜啊,早闻甘世子鬼术奇佳,我正愁无对手呢,要不我还是不打了吧,太没劲了。”宋起弯唇,“你说是不是啊,云舞?”
“可不是吗?”云舞甜笑回他。
卫海上一事早已传遍各大城,甘青司遇害也闹得各家看戏不断,而宋起又听闻自己堂弟宋晔之事对两人厌恶不已,趁着各家都在的场面自当挖苦一番。
眼见席若白神色深沉依旧,宋起心里更是不平衡,“怎么?当真不叫那甘大世子出来亮亮相?不是郎有情妾有意吗?怎么这回就形单影只了?”
在场人无不愕然,这话着实刺耳,且不说传闻甘青司已故,两人皆是八尺男儿被如此调笑又岂是无礼二字可言。
甘青司拳握得死紧,人要冲出去立马就被甘云归拦了下来,“你去也没用,又不能和他打。”
“非去不可。”甘青司回身就见台上席若白有了动作。
元夕在他手中紫光流淌,微冷双目中决然一片,无视众人目光他抬头启唇道,“未亡人席若白在此,至死奉陪。”
字字铿锵有力敲打在人心,一句话使得全场寂静,谁都知道宋起不过是想看席若白笑话,让他颜面扫地,可他偏偏说得决绝让人动容。大家纵使知道他和甘青司的事迹,但也不曾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席七公子竟会说出这般话,未亡人,席若白竟然认得如此干脆。
甘青司双目不由得发热,他叹气一声,双目微凝。
正值双方僵持之际,两声剑鸣长啸,众人抬头一蓝一红两光破空回转一圈又直朝人群而去,大家四处闪躲,原本拥挤的门楼下只余两个人影,他轻轻握住双剑,徒留一抹暖笑望进对方眼底,“席听欢,我来迟了。”
席若白怔怔看着他,双腿如沉石半点也不动,元夕在他手中颤动几乎快拿不稳,全身力气只够支撑着他不倒下,他不敢眨眼生怕错看了面前的人。
宣布人见席若白挪动步子朝走向惊雀台的人去,出声道,“席七师兄,下了惊雀台就等同于放弃比赛。”
见席若白眉间难色甘青司轻笑,“我上来,就让我们待一会儿你看成不?”
宣布人踌躇半会也最终点点头。
大家看着甘青司三两下落到惊雀台,本以为二人会热情相拥会掩面而泣,可两人就互相看着动也不动,直把大家看得干着急。
“听欢,我没死。”
席若白双眼泛红。
“听欢我上来是想告诉你,我想你好久好久了。”
席若白紧抿着唇仍是望他。
“席听欢,我能不能抱抱你?”
大家见席若白仍是不动以为他受惊过度,正要感叹时就见席若白开了口,“甘夙冶,吻我何如?”
甘青司唇边的笑扩大,上前两步单手扶过他的腰,唇落在那抹无血色的薄凉之上,满场抽气声和尖叫声也未曾打扰两人。甘青司只记得这是第一次和席若白接吻的味道透着咸涩。他的席听欢落了泪,他的心房漏了雨。将席若白的头深深埋在自己肩膀,他道,“这是我的,不给人看。”
席若白紧紧环住甘青司腰杆,不知是何种表情。
“干事情,你想占我师弟便宜到什么时候?”说话人嗓音有些哽咽也甚是气恼。
“无浪兄,你又想破坏我和心尖温